小說:“不準哭,趕緊把協議簽了!”助理:總裁,夫人是在憋笑

當天晚上的飯局依舊是設在QZ國際酒店。

華茗琪這次和夏偉共進晚飯是單獨的,可能要談到的事情夏偉也不是沒有想到。

大家都是商人,其間的利益關係從來都是在心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夏家和華家交情深厚,按理來說合作是理所應當的,但是當年華茗琪的父親莫名去世,無論是從家產爭奪還是公司正常運營上來看都疑點重重,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戚溟。

可戚溟又偏偏是華茗琪的丈夫,這一點又為疑點再次蒙上一層紗。

“茗琪啊,這幾年為什麼我不能去看你?”夏偉憂心忡忡的問。

華茗琪微微一愣,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只是並不能據實回答。

她維持著適宜的笑:“因為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她知道,不讓任何人來探望她一定是戚溟的意思。

“真的嗎?”夏偉有點懷疑。

她堅定的點頭,打消他的疑惑。

“當年你父親的死...”提起這個沉重的話題,夏偉不由得緊緊盯著她臉上的神情,擔心她會有不適的地方,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始終很乾淨,看不出來她的情緒,也沒以前純粹。

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待上三年,任誰出來都難以釋懷。

一想到這,夏偉又湧起一股心疼:“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不提。”

華茗琪沉默了數秒,搖了搖頭:“沒有,當年的事情其實我也一直都想跟夏叔叔談談。”

夏偉點了下頭,便是讚許。

她能這麼堅強,他很欣慰。

“你回來去看過了你父親嗎?”夏偉換了一個稍微輕鬆一點的話題。

“看過了,他很好。”她的音量一直不高,兩個人卻正好能夠聽清,夏偉以為她是陷入了傷痛中。

“當年,你父親墜樓身亡,我一直覺得是有人逼迫,你父親那麼要強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出這麼怯弱的選擇!”夏偉的語調激動起來,憤憤不滿。

華茗琪緊緊捏住手背,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她沒覺得痛。

夏偉所說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說在前一天你父親的狀態都還是很好,很壯志酬籌的帶著眾人開完會,定好了最後的挽救措施,公司在短時間內肯定能夠恢復元氣,怎麼可能...”

點到為止,夏偉沒有讓情緒主導他們的交談。

稍作冷靜後,他再度開口:“茗琪,戚溟對你怎麼樣?”

手背上傳來刺痛感,血漬從細小的傷口裡冒出來,她也沒覺得疼痛。

“挺好的。”她平聲答。

夏偉想起上次在宴會上戚溟對她的照顧和維護,看上去確實是沒有不好。

“是這樣的。”夏偉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很突兀,但是他這幾年一直在調查當年她父親莫名墜樓背後可能藏有的隱情。

“我覺得你父親當年的死和戚溟有關。”

華茗琪驟然抬頭,直直的看著夏偉。

夏偉沉著的臉上寫著堅定,他不會騙她,他和父親有著生死之交,任世人再怎麼詬罵和指責,他都會支持到華家到最後一秒。

“不會的。”她幾乎是立即開口,急切的要否認。

當年她入獄的前一個月,戚溟對她說:“華茗琪,三年,我就救華氏一把。”

這是他們當時的交易。

三年前,他逼著她簽下那份協議,也磨滅了她對他的所有愛意。

那時他冷著臉:“不準哭,把協議簽了。”

旁邊助理小聲反駁:“夫人其實是在憋著笑呢。”

是啊,那樣絕望的笑,她此生只有那一次,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戚溟的父親曾經因為被人誣陷貪汙,被判過三年牢,最後自殺在獄中。

而誣陷他父親的人正是她父親。

冤冤相報,他都在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娶她,打擊華氏,陷她入獄,最後吞併華氏,他步步為營,沒有半分留情。

她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戚溟說:“我答應你。”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交流。

他說的,不會。

所以在她得知父親墜樓身亡的那一刻,她沒有去懷疑過任何一個人。

現在夏偉告訴她,戚溟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

“你有證據嗎?”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在輕顫。

夏偉搖頭:“我正在找。”

“我相信總有蛛絲馬跡留下。”

她不安起來,整個人被一股莫巨大的凌亂所裹挾。

如果戚溟騙她的話,她的所有犧牲都毫無意義。

如果戚溟對她除了是從頭到尾的利用外,還嫁借了她的手殺了自己父親的話...

她不敢再想下去。

“夏叔叔,為什麼你會這麼懷疑?”她慌亂的問。

夏偉沉眸,點開一張照片給她看:“這是你父親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照片上,戚溟和她父親相對而坐,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夏偉的聲音在包廂裡緩慢沉重的響起:“三個小時後,你父親就墜樓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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