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別人沒有看出來,葉淺雪的心裡卻明白,那些飛刀能釘在圓桌上,跟顧瑤沒有多大關係,都是那個什麼禹哥的功勞。
他,控制了圓桌的滾動方向和速度,來配合顧瑤撇飛刀。所以,不管顧瑤怎麼樣亂撇,那些飛刀都能釘在圓桌上,還剩了一把沒有釘上,那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讓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果奔,像周興禹這麼純潔的男人,當然幹不出來。真要是奔,那也是關上門來,只給他一個人奔。
他叫什麼名字?
他跟顧瑤又是什麼關係?
你說你們還在那兒玩藏刀的把戲,都不夠丟人的,人家只不過是沒有點破而已。
葉淺雪掃視了一眼那幾個人,冷聲道:“你們不用再保護我了,真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自己也能解決。”
“你以為我們願意保護你嗎?”一個留著短髮,雙腿修長,看上去很是冷漠的女孩子走了出來,毫不客氣地道:“我們白陲軍守在塞北,跟可汗國、俄州地區的白寡婦、血斧連續作戰……要不是首長親自派任務下來,讓我們保護你,我們才懶得管你的這些亂遭事兒。”
“那正好,你們回去就是了。”
“你……”
“白霜。”
一個體形健碩,看上去很硬朗的青年,拍了拍白霜的肩膀,沉聲道:“葉淺雪,《科學》是世界最權威的學術期刊之一,你兩個月前在《科學》上發表的那一篇關於提純‘卡洛氨因’的論文,已經引起了一些國際巨頭的注意。這事兒影響太大,已經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我們必須得確保你的安全。”
不就是一篇論文麼,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葉淺雪皺了皺眉頭,問道:“聶隊長,那你們要保護我到什麼時候?”
“不好說,可能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年。我們已經得到了可靠消息,最近就有一批國際傭兵潛入到了華夏,就是針對你來的。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們。”
“行吧,我知道了。”
葉淺雪聳了聳肩膀,夾著那本書,也沒跟一起出來玩兒的同學打招呼,就走出去了。
聶鋒和白霜等幾個人跟了上去,低聲道:“白霜,我能夠感覺得到,那個禹哥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你派人去摸清楚他的底細,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白霜掏出了手機:“我在顧瑤的身上安裝了追蹤器,隨時都能摸過去……咦?怎麼可能沒有信號呢。”
這種微型追蹤器,不過是黃豆粒一般大小。只要打開手機裡面的一個跟蹤軟件,分分鐘就能鎖定位置。只可惜,現在的跟蹤軟件上什麼都沒有顯示,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追蹤器讓人給毀掉了。
聶鋒和白霜互望了一眼對方,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驚駭。
這個禹哥,比他們想象中的還更要危險。
顧瑤哪裡知道這些,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一路上都嘰嘰喳喳個不停。
“禹哥,我跟你說,我是水土不服就服你。”
“那麼多人追秦姐姐,只有你想著曲線救國,厲害!”
秦朝歌最喜歡、最心疼的人就是果果,想要把秦朝歌追到手,那就先要跟果果打好關係。那麼多人追求秦朝歌,又有幾人能像周興禹那樣,直接過來當奶爸的?只要果果認定了這個爸爸,那就等於是有“一多半”將秦朝歌給追到手了。
這點,顧瑤還真得想錯了。
別人是為了追求秦朝歌,而接近果果。而周興禹是為了果果,才接近的秦朝歌,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不過,只要是能夠陪在果果的身邊,他很願意當這個奶爸。
周興禹扳著臉,義正言辭地道:“顧瑤,你少跟我套近乎。等回去了,你得把偷拍秦朝歌洗澡的視頻給我,我要親手銷燬掉。”
顧瑤撇了撇嘴,還算是說話算話,等回到家中就將一個優盤交給了他。
是,現在的周興禹跟秦朝歌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可她畢竟是果果的媽媽。視頻要是洩露出去了,勢必會給她帶來相當惡劣的影響。唉,顧瑤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他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視頻,每一幀都不能放過,說什麼也要找到攝像頭隱藏的位置。
他要拆掉了,以絕後患!
這個臥室之前是林若若住的,可她好久都沒有回來了。
書桌上擺放著筆記本電腦,剛好用得上。
怎麼感覺跟做賊似的呢?明知道房間中沒有人,周興禹還是左右看了看,這才雙擊了一下視頻,屏幕上立即彈出來了秦朝歌的身影。她盤著秀髮,胸口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露出了蓮藕般潔白的手臂和修長的美腿,就這麼走進了浴室中。
拖鞋,脫掉了。
她光著腳丫,邊往前走邊解開了浴巾,一步,再走一步。
周興禹瞪著雙眼,吞了口吐沫,一顆心都撲騰撲騰地亂跳起來了。
終於,她走到了淋浴的花灑底下,手指輕輕一挑,浴巾順著肩膀就滑落了。
嘎!
她的身上……竟然打了馬賽克,只能看到腦袋在那兒晃動,別的什麼也看不到了。不是吧?老子把褲子都要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這樣過了沒兩分鐘,浴室中霧氣繚繞的,更是模糊不清了。
哪有這樣的,這不是欺騙消費者麼,他必須得找顧瑤討一個說法。為了幫她,他可是差點兒連小命都交代了。
他剛剛站起身子,房門就被撞開了,秦朝歌疾呼道:“周興禹,你快來哄一鬨果果,她吐奶了,在那兒哭個不停……啊?周興禹,你,你幹什麼呢?”
“朝歌,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兒……”
周興禹微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已經讓人給盯上了。”
為什麼周興禹要跟著秦朝歌一起從省城回來,說白了,他就是要暗中保護她。這一路上,有兩撥人要對她不利,都讓他給打發了。等到了江城,韓琛又派人駕駛著麵包車尾隨到了江邊……現在,連家中都讓人給安裝了攝像頭,真是太過分了。
越說越是激動!
周興禹挺直著胸膛,憤憤道:“幸虧我這個人比較警覺,提前搜索房間,發現了攝像頭,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你不用跟我客氣,咱倆又不是外人。”
“誰跟你不是外人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秦朝歌瞪了周興禹一眼,哼道:“咱倆等會兒再說攝像頭的事兒,你快去幫我哄哄果果……”
好嘞!這是周興禹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三兩步跑到了樓上,臥室的房門關著,隔音效果很好。推門走進來,果果的房間裝扮得跟海洋世界似的,天花板是星星和月亮。牆壁粉刷成了藍色,有各種魚兒在遊蕩著,栩栩如生。床鋪是那種海盜船的造型,還有水手的船舵和救生圈,看著很有童趣。
果果在吳媽的懷中,一邊哭著一邊手蹬腳刨的,怎麼哄都不行。
周興禹的心就跟針扎一樣難受,連忙將果果抱在了懷中,輕聲道:“果果不哭,果果不哭,爸爸來了,爸爸來了。”
就是這麼神!
果果眨巴著大眼睛,終於是安靜下來了。
吳媽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輕聲道:“小姐,果果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老是哭鬧個不停呢?”
孩子不會裝病!
秦朝歌皺眉道:“果果吃喝和排便都挺正常的,應該沒什麼事兒。我最近在忙著市中心廣場項目的開標會,等週末吧,咱們帶著果果去兒童醫院檢查一下。”
有什麼好檢查的?
周興禹的心中暗笑,往常都不鬧騰,那是因為自己沒有回來。現在,有老爸在身邊了,果果肯定是想著跟自己在一起了,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很快,果果就睡著了。
周興禹將她給放到了床上,衝著秦朝歌勾了勾手指頭,走了出來。
這動作,這舉止,說不出的輕佻。
當著吳媽的面兒就敢調戲自己,秦朝歌瞪了他一眼,還是跟著走了出來。
要說顧瑤也是夠狠的,樓上樓下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周興禹都給拆掉了,丟給了秦朝歌,嘆聲道:“唉,朝歌,我覺得你不應該抱著一種有成見的眼光看我,我對你和果果都是真心的,我……”
“真心的,就安裝這些攝像頭,來偷窺我?”
“怎麼可能?我今天是第一次來你家,這些攝像頭都是顧瑤安裝的。”
“哼,要不是你安裝的,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都找出來?”
這不是就純心找茬麼!
說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不是你乾的也是你乾的。
說不是你乾的,就不是你乾的,是你乾的也不是你乾的。
周興禹算是看明白了,千萬不要試圖去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本身就沒有道理可言,還不如來得乾脆點兒了:“行了,你就說你想怎麼樣吧?”
“我能怎麼樣?”
秦朝歌白了他一眼,幽怨地道:“怎麼說,咱倆現在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你總不喜歡別人說你吃軟飯吧?最近,我們公司有一批化妝品上市了,各個部門都忙得不行,尤其是銷售部……現在,我身邊值得信任的人太少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乾點兒事情。”
男女朋友?
周興禹拍著胸膛,大聲道:“行,你就說怎麼幹吧,我一定賣力,好好地配你……哦,是配合你。”
“明天,你去我們銷售部當一名銷售員,幹出點兒業績來,我可不想讓別人看笑話。”
“沒問題。”
周興禹連個猶豫都沒有,滿口地答應了。
秦朝歌讓他早點兒休息,轉身上樓的剎那,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玩味。
半年嗎?哼,玩不死你就算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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