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还是要命?要经济还是要健康?新冠病毒引发道德和人性挑战

编译 黄向东

世界经济活力值多少条人命?往往是人们不情愿面对的简单问题和决择。但目前这却是特朗普的一系列决策引发的一个公开问题。

特朗普想尽快缩短保持社交距离的时间,并公开质疑这一举措是否值得。特朗普周日在推特上写道:“我们不能让隔离和救治病人引发比问题本身更糟糕的情况。当保持社交距离15天的措施期满之时,我们将会决定到底选择哪条路!”

新冠肺炎——失控的冠状病毒肺炎大流行,使得相当多的一部分人直接面临死亡的威胁——以及一个不堪重负的医疗体系,甚至把那些没有covid-19感染但需要其他治疗的人也置于危险之中。

解决办法——由此造成的经济停摆可能引发一场比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更严重的灾难。政府出台的政策是让民众待在家中或临时避难,目的是这样可以减缓冠状病毒的传播,为研发疫苗争取时间。但这些政策已经引发了大范围的裁员,有可能导致大规模失业。

美元与死亡——在特朗普的推文最下面是一个让人非常不舒服,不愿面对,甚至令人恶心的算法:经济到底值多少条人命?由于经济学家,安格斯·迪顿(Angus Deaton)和安妮·凯斯(Anne Case)夫妻的开创性工作,我们知道了一件事:经济萧条也使人丧命。特朗普星期一明确表示,不管医疗专家的建议是什么,他更愿意接受社会机构开放的措施。他说,政府机构关闭将导致自杀率上升等问题,并抱怨说,在病毒来袭之前,经济还是很热的。

他说:“我们必须开放我们的国家,否则会造成更大的问题”。“医生们会关闭整个世界”。“我们不能让这样事情发生在我们的国家,我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州长们正在做出自己的选择,他们更倾向于关闭一些公共设施(马里兰州周一也加入了这个名单)。特朗普有可能在今晚的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发表他的想法。美国很快将不得不在经济和流行病之间做出抉择。

没有答案

关于病毒:卫生局局长警告,在情况好转之前,Covid-19的疫情还会进一步恶化;

关于治疗病人:特朗普的家乡纽约市长正在大声呼救;

关于拯救经济:国会两党在保持经济运行大规模刺激计划上还没达成一致。

纽约市长比尔·德布拉西奥周一在CNN被问及特朗普的推文时表示,放松对隔离的重视将会害死人。“我们每一个人先得问问自己,自己家里有多少人?尤其有多少人是年长的?他们是弱势群体,我们不能只是简单地说,作为一个国家,我们不得不转身,无视他们面临的生死挑战?”我不认为这是对的。” 他警告说,卫生健康系统可能会变得完全无法运作,并在疫情爆发时彻底瘫痪。“所以我理解人们会说,哇,这是一个几乎无法承受的牺牲。是的,但如果你不放慢速度,在天平的另一端意味着更多人和更大的牺牲。我们必须充分考虑人力成本。”

15天隔离,然后呢?

纽约州长De Blasio致力于不惜一切代价拯救生命。一些州已经决定在本学期剩下的时间里关闭学校。其他人则对设置保持社交距离的时间期限有不同意见。例如,《华尔街日报》对压制经济社会活动的批评越来越多:“……没有哪个社会能够以牺牲整体经济健康为代价,长期维护公众健康,” 《华尔街日报》在上周的一篇社论中写道。“即使是美国,抗击病毒性疫情的资源也不是无限的,随着个人失业、企业倒闭、美国的繁荣变成贫困,这些资源也会日益拮据。”

糟糕的类比——威斯康星州共和党参议员罗恩·约翰逊(Ron Johnson)上周对封锁提出质疑,称我们关闭道路不是因为有人死于交通事故。这让美国顶级传染病专家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不得不指出,另一种选择将会让很多人死亡。福奇说:“我认为,没有道德良知的人会说,‘为什么我们不让它自生自灭,让感染病毒的人都死去呢?”

不可能的选择——在这个艰难的情况下,最终的选择是在很多人死亡和比很多人更多的人之间做出选择,这不仅会危害人们的日常生活,而且有可能摧毁许多人的生存能力,损害之大将远远超出了国会精英议员们正在谈论的所谓寄给受影响的中低收入群体几百美元甚至几千美元,就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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