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他自己生活的喉舌,是所有苦难之人的歌者

今天是世界诗歌日,如果不是看到一些诗友在朋友圈里转发这个消息,作为写诗多年的我,恐怕将要遗失这个对于自己来讲意义重大的日子。就像妇女有三八节,孩子有儿童节一样,作为又一个社会特殊群体,广大诗歌爱好者们也尝试着能够有一个诗歌节。多年来,尽管在国内,很多人呼吁把纪念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的传统节日——端午节设定为中国诗歌节,受诸多因素影响,时至今日,这个方案仍然没有被确定下来。那么,这个所谓的世界诗歌日,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呢?

自1999年开始,每年的3月21日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定的“世界诗歌日”——无论民族、无论肤色、无论年龄,凡是热爱诗歌、创作诗歌的人们,都将每年的这一天,视为全世界诗人自己的节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立“世界诗歌日”,目的是希望为世界各地人们举办的各项诗歌活动提供一个契机,进而能够带动人们开展不同层次的诗歌运动。

如今,当翻看日历的时候,细心的人们会发现,“世界诗歌日”这几个字已经赫然在列。有时我会想,如今的节日名目已经不少了。若干年后,人们会不会遇上每天都可以过节的时代。


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他自己生活的喉舌,是所有苦难之人的歌者


前不久,我曾撰写了一篇《日记,我为何撰写了19年》的文章。我写日记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十九年。我写诗也有十七个年头了。在2003年的时候,当时的笔记本上就写满了各种分行的文字。2004年,我发表了第一篇诗歌作品《为生命而歌》,此后的岁月,我和诗歌常伴左右,不能分离。尽管现在看来,很多写于青年时代的作品,在本质上并不能称其为“诗”。因为当时的文字不过是青春时代对诸多人生困惑的惆怅或自我辩解。由于社会阅历太浅,那时的文字缺少灵魂和精神。好在我有一个怀旧的习惯,当年的那些文字,如今完完整整地被我珍藏着,视为珍宝。它们与一整箱密密匝匝的日记,构成了我近二十年的人生往事。

依稀记得,在上中学的时候,便有了成为一名诗人的梦想。当别人热衷于读小说的时候,我却沉迷于那些分行的文字,无论是唐诗宋词,还是西班牙黄金世纪诗选,都曾是我的最爱。对于它们的热爱,已经到了近乎发狂的地步。在紧张的高中时代,学习任务尤其繁重。面对枯燥无味的数理化,我最终沉浸到了那些明媚而内敛的文字中去,不能自拔。后来的高考可想而知。一个在数理化课上疯狂抄诗写文的学生,在高考这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战争中,必败无疑。于是,多年来的中文梦也魂断高考了。

后来,因为高考成绩(当年的数学不及格,而那些被我认为整天调皮捣蛋的同学数学分数都高得惊人)太低,我只好选择了一个民办大学,聊以度日。到了大学,我继续编织着属于自己的诗歌之梦。那时候,除了专业课之外,我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诗歌阅读及写作上。我始终坚定地认为,诗歌虽不是救命灵药,但可以医治落寞的生活。在初入大学后不久,我在给当时诗社写的申请书中写道:“诗歌,已经成了我的命。”


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他自己生活的喉舌,是所有苦难之人的歌者


2011年,我在大学创办了一个文学社,取名:琅琊辞赋文学社。当然,这里的“辞赋”虽是一种古体散文,但在本质上也是一种诗。岁月的积淀和对诗歌的向往,让我逐渐地感到,关于诗歌,乃是一生的事情。同年,我加入了中国辞赋家协会,不久受邀赴京参加了中国青年辞赋学会的成立大会,并忝为副秘书长。再后来,相继加入了地方作协和诗词协会。2018年,被选为青岛西海岸新区诗词楹联协会副秘书长——一个时至今日被我认为最接地气的诗歌协会职务。山海相间的青岛西海岸,魅力无限,这个饱含了我四年美好大学回忆的美丽土地,也终将成为我一生相依的诗歌境地。因为,我现在已经感受到,这里和我梦中的诗歌乐园有着最近的距离。

多年来,在赴全国各地参加各种诗会或笔会的时候,会被诗界的老前辈们唤作“青年诗人”、“青年辞赋家”等名号。作为一名诗歌爱好者更兼写作者,这样的名号在很早的时候,的确是一种渴求和奢望。然而,近年来,尤其是开始工作以后,面对嘈杂的世俗生活,当我拖着被凡尘浸染后的身子走近诗歌之时,一种莫名的自我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我算什么所谓的“诗人”,什么追求圣洁的“歌者”,倘若如此,为何至今依然深陷尘嚣的泥沼而不能自拔。尽管已是伤痕累累,却缘何仍无那拒敌于千里之外的勇气呢?这在根本上来讲,我从来不是一个“诗人”,只不过是一个文字爱好者罢了。


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他自己生活的喉舌,是所有苦难之人的歌者


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他自己生活的喉舌,是所有苦难之人的歌者,是开解命运桎梏的钥匙,是化养万物的日月……而此刻,我连自己都无法挣脱,岂能有辱“诗人”二字。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当笔杆成为了利剑,当身体不眷于尘世,当心灵不惮于丑恶……我愿被真正地冠以“诗人”之名,并以诗人之名,把自己写进诗歌,为这世界及宇宙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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