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首都有塊石碑,韓國百姓它視為“國恥”,為啥政府卻禁止毀壞?

衛薇兒


位於韓國首都首爾西南的三田渡地區從奧林匹克公園往西南兩公里左右的松坡區石洞村的歷史公園裡矗立著被稱為“三田渡碑”的石碑。這塊石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大清皇帝功德碑。碑高5.7米,長3.95米,寬1.4米,上有螭首,下有龜趺。碑上用蒙古文、滿文、漢文三種文字篆刻著碑文。這塊石碑雖然作為史蹟被認定為文化遺產,但在首爾的旅遊指南上基本不會出現,平時也幾乎進不到什麼訪客。這塊象徵征伐的石碑是朝鮮半島曾經臣服於大清王朝的見證,也因此被韓國政府和民族視為國恥。為何這塊象徵大清皇帝征伐功業的石碑會矗立在韓國的土地上呢?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17世紀後金政權的崛起。

明萬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清太祖努爾哈赤建立大金國(後世史書為與宋代時期的金國區別而稱其為後金)。三年後努爾哈赤公佈“七大恨”的討明檄文,以此為標誌正式開始公開起兵反明。公元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一至初五期間後金在薩爾滸一舉擊敗了11萬明朝大軍,明帝國在遼東地區的統治開始崩潰。此戰中朝鮮方面出兵1.5萬人助戰,在明軍主力被擊潰後身為朝鮮軍都元帥的姜弘立率領僅剩的5000多朝鮮軍向努爾哈赤投降。這時正集中精力與明朝作戰的努爾哈赤並不願再行樹敵,所以對朝鮮一直採取拉攏政策。努爾哈赤並沒有難為投降的5000朝鮮俘虜,而是放他們回國,試圖以此改善與朝鮮的關係。那麼朝鮮為何會捲入這場明朝與後金的戰爭之中呢?

由於古代中國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各領域全方位的優勢地位,所以直到近代西方列強入侵之前東亞地區一直維持著以中國為核心的宗藩朝貢體系。朝鮮半島上先後興起的新羅、高麗、朝鮮等王朝作為與中國一衣帶水的鄰邦很早就確立了與中國之間的宗藩關係,由此形成了一種仰慕天朝文明的小中華意識。這點在明朝與李氏朝鮮王朝的關係上表現得尤為明顯:中國元明交替之際正值朝鮮半島的高麗王朝末期,面對新興的大明王朝和退守漠北的北元勢力令高麗上層出現了“事元”和“事明”的路線方針分歧。元朝和高麗之前是爆發過戰爭的,在高麗政界和民間都有巨大的反元情緒,然而元朝征服高麗後將自己的公主嫁給了高麗國王並對其進行了全方位的控制,在高麗人民眼中高麗王室已徹底成為蒙元的傀儡,甚至由此引發了三別抄起義。最終高麗王室依靠元朝的支持才成功鎮壓了三別抄起義,至此高麗王室已完全依賴於元朝的支持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元明易代後高麗王朝試圖利用元明易代的亂局向北拓展疆土。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明朝在元代雙城總管府之地設置鐵嶺衛,同年四月高麗國王王禑派左軍都統使曹敏修、右軍都統使李成桂出兵攻遼征討明軍。五月李成桂渡過鴨綠江後發覺行軍困難、糧餉不濟,上書要求班師,王禑不聽。於是李成桂在勸服曹敏修後果斷在威化島回軍佔領高麗首都開京掌握高麗政權。公元1392年七月十七日丙申李成桂廢黜高麗恭讓王,正式登基稱王。次日李成桂派出特使前往南京朝見明太祖朱元璋並請求明朝的冊封。他為自己開創的新王朝準備了朝鮮、和寧兩個名字請朱元璋選擇,朱元璋自然樂意由這個對自己恭順的小弟取代親元的高麗王朝,冊封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最終朱元璋欽定了朝鮮二字作為李成桂所開創的新王朝的名字,公元1393年李成桂正式下詔啟用“朝鮮”這一國號,至此延續474年的王氏高麗王朝被李氏朝鮮王朝取代。

整個有明一代李氏朝鮮被視為所有藩屬國中的典範:朝鮮始終對明朝奉行事大主義,而明朝也把朝鮮列為不徵之國。明朝與朝鮮這種密切的宗藩關係一方面是由於李氏朝鮮王朝仰慕並積極學習中華文明,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兩國存在共同的現實利益。整個有明一代最大的外患就是所謂南倭北虜問題——南方的倭寇和北方的蒙古、女真等遊牧民族。事實上朝鮮最大的外患也是南倭北虜:早在朝鮮王朝立國之前半島上的高麗王朝就不斷遭受倭寇的襲擾,事實上李氏朝鮮王朝的開國之君李成桂就是在與倭寇的戰鬥中嶄露頭角的。由於李氏朝鮮是在推翻親元的王氏高麗的基礎上得以建國,所以建國之初的李氏朝鮮王朝與北元政權的關係是比較緊張的,因此有必要尋求明朝的保護。共同的敵人使明朝與朝鮮具備現實的合作基礎,然而兩國之間其實也存在競爭關係,而兩國爭奪的對象就是東北方向的女真部落。朝鮮王朝立國之初在對北方女真部落的關係上採取懷柔與武力並舉的政策:一方面接納歸順的女真人,授予官職、開放貿易、進行民族同化,不斷擴大對女真部落的影響力;另一方面又利用明朝對女真部落重視程度不夠和以及上國心態的特點使用武力蠶食女真部落的土地、擴展北部疆土。朝鮮對於女真部落的大肆拉攏引起了朱元璋的猜忌。儘管朝鮮是明朝最親近的藩屬國,但明朝也不願意自己的小弟勢力太強,畢竟東北方向的女真部族也是明朝勢力的輻射範圍。對此李成桂始終堅持以小事大的基本國策:明朝具有濃厚的上國心態,而李成桂就著力對大明表現出足夠的恭敬,在給足天朝上國的面子後提出自己的利益訴求。當時明朝的根本利益訴求是建州女真,而建州北部的部落只要不主動侵犯明朝邊境基本處於放任自流的狀態,而朝鮮就藉機以為明朝戡邊的名義打擊不服從於自己的部落。

到了永樂四年(公元1406年)朝鮮國王李芳遠宣佈禁止女真人在慶源府的貿易活動。 李芳遠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女真各部落的普遍不滿。永樂九年(公元1411年)建州女真首領猛哥帖木兒率領部眾遷徙到了鳳州(今吉林省海龍縣境內)一帶,與阿哈出統率的胡裡改部居住在一起。 既然已經向建州女真各部攤了牌, 李芳遠索性以女真人劫掠朝鮮人民為藉口,任命趙涓為統帥,率領大軍進入遼東,殺害了毛憐衛首領把兒遜與斡朵部首領哈而非、加時仇,掠去部眾數百人。永樂八年(公元1410年)四月猛哥帖木兒在虛裡、仇老等首領的隨同下率領女真軍隊向李氏王朝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理論上女真和朝鮮都是被明朝視為自己的藩屬的,如今兩邊大打出手就驚動了明成祖朱棣。朱棣這時也致力於開拓東北地區,所以他也冊封了很多女真部落的首領,逐漸把女真地區納入明朝版圖。和李芳遠開戰的猛哥帖木兒就是朱棣冊封的女真首領之一,同時朱棣和猛哥帖木兒之間還實現了政治聯姻。在朱棣下達給李芳遠的聖旨中寫道:“猛哥帖木兒,皇后之親也。遣人招來者,皇后之願欲也。骨肉相見,人之大倫也。朕奪汝土地,則請之可也。皇親帖木兒,何關於汝乎?”所謂“皇后之親”可能是朝鮮方面翻譯的錯誤,因為我們都知道朱棣的皇后不是女真人,實際上原話可能是“皇妃之親”,也就是說猛哥帖木兒有姊妹入宮侍奉朱棣。這個猛哥帖木兒可不是一般人——他姓愛新覺羅,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六世祖。從這段往事不難看出:李氏朝鮮王朝其實和愛新覺羅家族乃至整個女真部族其實是早有積怨的。

公元1592年3月日本關白豐臣秀吉共調動15萬人馬渡海遠征朝鮮。開戰不到三個月除北面與宗主國大明王朝接壤的咸鏡道之外朝鮮幾乎全國淪陷,朝鮮王室出逃到鴨綠江畔的義州並向身為宗主國的大明提出入境避難的請求。大明王朝立刻對自己的屬國朝鮮進行了援助,從而實現了拒敵於國門之外的目的。根據戰後的統計:為支撐這場戰爭大明王朝花費的經費支出平均每年高達240萬兩左右,戰後的明朝迅速出現了財政赤字。當面對來自東北關外的八旗勁旅和明末變民時明軍幾乎已沒多少經費足以支撐戰爭了,以致於不得不一再加徵三餉,這麼做無異於飲鴆止渴,最終進一步激化了民變。明朝和朝鮮儘管取得了抗倭戰爭的勝利,然而在此期間努爾哈赤的勢力悄然崛起。當明朝向朝鮮要求出兵配合征服後金時朝鮮方面其實是頗為糾結的:在經歷長達七年的抗倭戰爭後朝鮮不僅付出了巨大的人員生命損失,同時也遭受了莫大的財產損失。土地臺賬和戶籍冊大部分毀於戰火,耕地面積減少到戰前的三分之一以下,國家租稅收入銳減。當朝鮮國內就是否出兵援助明朝征伐後金的問題展開討論時身為國王的光海君聲稱“我國三邊防備自守不暇,舉單弱不教之卒入援天朝,有何所益?”應該說光海君對自己的實力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光海君的外交政策秉承的是務實性原則:1609年他就恢復了因戰爭而斷絕的朝鮮與日本的外交關係。這麼做固然是為朝鮮的戰後復興營造和平的國際環境,然而這在當時的士大夫階層眼中是很沒氣節的一件事。光海君在與後金的關係問題上同樣被朝中的士大夫階層所鄙視:薩爾滸之戰後光海君專門派人前往後金處答謝並聲明將在後金與大明之間保持中立,此時是後金和朝鮮關係最融洽的時刻。光海君通過與後金保持良好的外交關係而使朝鮮得以暫時避免捲入戰亂,然而這種行為在當時的朝鮮是為人鄙視的。

朝鮮保持了與明朝長達兩百餘年的宗藩關係,尤其是在萬曆抗倭援朝戰爭後朝鮮特地修建了感恩大明援助之恩的大報壇,這時朝鮮的主流民意強調銘記明朝對朝鮮的再造之恩,然而光海君卻冒天下之大不韙與被朝鮮士大夫階層視為野蠻人的後金進行交流。1623年3月朝鮮國內主張崇明排清的政治勢力發動政變推翻了光海君的統治,轉而擁立光海君的侄子綾陽君登上王位。綾陽君後來的諡號是仁祖,所以這次政變在朝鮮歷史上被稱為仁祖反正。仁祖反正後的第二年本來擁戴仁祖反正的李適因為對事後的論功行賞不滿而叛逃後金,李適向後金申訴了仁祖繼位的不合法性並唆使後金發動對朝鮮的進攻。這時後金所面臨的形勢是:擋在自己正面的是明朝,而李氏朝鮮和蒙古察哈爾部則從東西兩翼威脅到自己的側面。如果要消除入關滅明的潛在隱患就必須拔除這兩枚釘子。公元1626年清太祖努爾哈赤駕崩,繼承後金汗位的是皇太極,他決定東征朝鮮以徹底消除自己南下征伐大明時在背後搗亂的隱患。公元1627年皇太極命阿敏為主將,後金軍一路勢如破竹,連下義州、定州、郭山、安州、平壤、黃州、平山諸城,朝鮮國王李倧(朝鮮仁祖)逃往江華島。後金軍至平山時始與朝鮮議和,結成盟誓後撤退。戰後朝鮮與後金成為兄弟之國,向後金開市並繳納歲幣。這時後金並沒要求朝鮮向自己稱臣,而只是要求朝鮮與自己結為兄弟之國,也就是說這時的朝鮮仍是明朝的藩屬國。這時朝鮮仍是心向明朝,只是鑑於後金勢大,所以不得不盡量在雙方之間維持平衡。然而後金方面逐漸開始要求朝鮮徹底廢棄明朝年號,斷絕與明朝的一切關係,甚至要求朝鮮出兵配合自己征伐明朝。朝鮮對此予以拒絕,此後朝鮮給後金的國書皆書寫明天啟、崇禎年號,這令皇太極極為不滿。天聰九年(明崇禎八年,1635年)四月皇太極統一漠南蒙古並獲得元朝的傳國玉璽。次年皇太極正式改女真族名為滿洲,改後金國號為清,他自己則由大汗改為皇帝,此舉標誌著皇太極正式以漢法構建自己的國家,應該說此時他已有入主中原取代明朝的意圖。然而就在他的登基大典上朝鮮使臣拒絕跪拜——在朝鮮使臣看來:儘管後金是大國,朝鮮不得不屈服,但兩國之間畢竟沒冊封朝貢的君臣名分,朝鮮的宗主國仍是明朝,因此自己當然不跪拜後金君主。可在皇太極看來:自己稱帝就是要成為天下之主,普天之下絕不能有人質疑自己的權威。

崇德元年(明崇禎九年,1636年)十二月稱帝后的皇太極率十二萬大軍出征朝鮮。朝鮮在加強王都的防禦的同時將王族再次轉移到江華島避難,而仁祖本人則避難於漢城東南的南漢山城。在這裡仁祖向朝鮮全境發出號召起兵勤王的檄文,同時嚮明朝請求增援。清軍以20萬大軍包圍了南漢山城,同時對江華島發起進攻。南漢山城雖有13000守軍,但糧草只夠食用50天。開戰不過一個半月後清軍就攻陷了江華島。1637年1月30日仁祖與大臣們一起前往位於漢江江畔的三田渡的清軍營地向皇太極投降。這場由朝鮮使臣拒絕向皇太極行跪拜之禮而誘發的戰爭最終以身為朝鮮國王的仁祖向皇太極行三跪九叩首之禮告終。此後朝鮮成為清朝的藩屬國,接受清朝的冊封, 朝鮮斷絕與原宗主國明朝的關係,朝鮮使用的年號由明朝年號改為清朝年號。朝鮮仁祖以其長子李溰、次子李淏赴清朝作人質,朝鮮向清朝朝貢。清朝為讓朝鮮不敢忘記曾反抗清朝的大罪而於1639年下令建造了大清皇帝功德碑。儘管朝鮮被迫屈服於清朝,然而與此同時朝鮮卻自認為保存了由明朝傳入的中華正統,於是以小中華自居,將清朝統治下的中國視為蠻夷之地。以九義士後人為代表的明朝遺民在李氏朝鮮時代一直被朝鮮官方和百姓愛戴,而後期從清朝越境到朝鮮的中國百姓則被稱為“向化人”。從這時起朝鮮就認為中國已淪為蠻夷之邦,漸漸有輕視中國之心。甲午戰爭後朝鮮和中國歷史上形成的宗藩關係被徹底切斷,歷史上對中華文明的景仰之情轉變成一種深以自己繼承了中華正統自信。儘管明朝已亡,但朝鮮只在對清廷的公文賀表中使用清朝皇帝年號,而在國內仍使用崇禎年號。明代朝鮮使臣出使北京的紀行《朝天錄》被改稱《燕行錄》——不再是去朝見天朝,而只是去一座名為燕京的城市旅遊一番。

在1895年簽訂的《中日馬關條約》中清政府承認放棄對朝鮮的宗主權。日本人扶植的親日派政府一上臺就在第一時間將大清皇帝功德碑推倒深埋。1913年該碑被掘出並重新豎立。1956年韓國文教部長認為此碑是韓國的恥辱象徵,因此再度將其埋入地下。1963年因洪水的肆虐而使大清皇帝功德碑又一次出現在人們眼前。這時的韓國政府轉變了立場:他們認為此碑作為文化遺產和恥辱的象徵應該被銘記,所以在當年將其指定為史蹟第101號並保護起來。1983年大清皇帝功德碑被移至松坡區石村洞289-3號並在該碑周圍建立公園。如今大清皇帝功德碑在韓國被視為國恥的象徵,但銘記國恥才能起到更好的鞭策作用,所以韓國政府就將這塊碑作為歷史文物遺蹟保存下來。不過由於是作為國恥的象徵,所以在韓國的旅遊指南中不會特意向外國遊客推薦,而韓國人一般也很少會去參觀被他們視為恥辱的大清皇帝功德碑。也有一部分極端民族主義分子屢屢試圖破壞石碑:2007年2月3日正是皇太極第二次出兵朝鮮後的370年,大清皇帝功德碑遭到極端分子破壞。2007年6月15日大清皇帝功德碑被修復完成。儘管國內存在不同聲音,但韓國政府堅持將這塊石碑屹立在首爾並多次進行修補,只是將他們所認為的沒文物價值的“朝鮮國王跪拜皇太極”的小像給撤了去。2010年韓國文化財廳對大清皇帝功德碑原來的位置進行考證,又將碑移到樂天世界大樓後面、松坡區蠶室洞47號石村湖西湖坡東北方向的綠地上,永久性地保護起來了。


鴻鵠高飛一舉萬里


在韓國首爾漢江南岸的松坡區蠶室洞樂天世界的樓背後,矗立著一塊時間接近四百年之久的石碑,讓現在的很多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方石碑無論是碑陽(正面)或者碑陰(背面)均找不到一個韓文。

在碑的正面,篆刻著滿文和蒙文,背面篆刻著古體漢字;通篇碑文刻有九百餘字,但其中最為醒目的還是碑額上的七個篆體大字:大清皇帝功德碑。

1636年5月,後金大汗皇太極統帥八旗十萬大軍入關攻打大明,兩月之後便攻至京城一帶。12月初,皇太極為解後顧之憂,遂親自率十萬大軍渡江攻打半島李氏王朝,僅短短十二天,後金將士已抵漢城。

李氏王朝之君李倧遂兵敗潰逃至南漢山城避難,而這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丙子胡亂”;迫於壓力,李倧於次年春向清軍投降,他宣佈斷絕與大明之間的藩屬國關係,同時承認大清為李氏王朝新的宗主國。

至此以後的李氏王朝徹底倒戈大清,併為皇太極攻打大明提供了許多協助。而關於立碑之事,此前早就被攻打李氏王朝的清軍將領馬福塔提出過,但皇太極一直沒有定奪;反倒是由李氏王朝備邊司(正一品衙門)主動提出。

為了向新的宗主國示好,清軍撤離後李倧便命人在漢城郊外的三田渡立碑篆文,以此來彰顯和紀念皇太極的豐功偉德。值得注意的是,李倧的兩個兒子李溰和李淏在戰後隨皇太極赴京任職,實質上屬於清朝的“人質”。

近代的清朝勢力逐漸孱弱,這方功德碑也在甲午戰爭爆發後不久被推倒埋入地下,二十世紀初又被挖掘後重新豎立;上世紀五十年代中期,韓國文教部以“民族恥辱”為由再次將石碑埋掉,但誰知七年後又被洪水衝出......

在三番五次的推到、豎立中韓國政府逐漸改變了原有的看法,不僅將其列入本國的文化遺產,而且還將此碑視作讓韓國民眾銘記歷史恥辱的最好象徵。2010年,韓國政府經過一系列考證後將該石碑移到了現在的位置。雖然韓國政府最終決定正面歷史,但一些民眾仍對此碑的存在持反對態度。

我是軍武最前哨!


軍武最前哨


這塊石碑雖然在韓國,但實際上並不是用韓文篆刻,而是碑文正面乃是滿文和蒙文,碑的背面是長達900字的漢字,而最讓韓國民眾恥辱的是,這塊屹立在韓國首爾的石碑,竟然是歌頌大清的功績。

如此一塊象徵著征伐的石碑,是朝鮮半島曾經臣服於大清王朝的見證。對於如今的韓國人來說,自然是恥辱的歷史。但是以恥為史,方能鞭策,這自然而然政府就禁止破壞了。

石碑建立之初,是皇太極所率領的後金和大明王朝打得不可開交之時。作戰之時,皇太極既要保證前方戰略上的指揮得當,而後方自然是糧食供給。卻不料,皇太極後頭一看,位於朝鮮半島的李氏王朝準備漁翁得利,皇太極立即改變作戰路線,僅僅十二天就逼著李氏王朝君主逃到了南漢城。皇太極一鼓作氣,圍了南漢城幾天,終於李氏王朝君主出來投降。向大清朝稱臣,奉皇太極為君。

雖然李氏王朝已經臣服,但畢竟天高皇帝遠,若是李氏王朝有任何的不臣之心,也沒辦法提前知道。而李氏王朝也擔心會招惹到第二場無妄之災,不僅樹立了功德碑,而且還主動將兩個皇子送到清朝,作為人質。

無論是哪一個臣服的條件,對於李氏王朝來說都是恥辱的歷史。李氏王朝的民眾沒有辦法改變其他東西,唯一可以作惡便是歌頌清朝的這塊功德碑。但是李氏王朝也害怕,雖然李氏王朝已經把如此堅決的把決心展露出來,但是清政府還會不斷的派官員前來視察,而這塊功德碑自然也成為官員常去的點。若是看到功德碑被無故破壞了,倒黴的還是李氏王朝,所以這塊功德碑自然是要被完好的保護起來,直至甲午戰爭之後。

甲午戰爭清朝慘敗,而一直信奉清朝為君主的李氏王朝也被日本收入囊下。作為清朝光輝性的建築的功德碑,自然也不被日本人所容,不僅被推翻還被掩埋。直至1913年才重新被人挖掘出來,而僅僅就三十年的時間,當時韓國的文教部認為這是恥辱,不應該留在這片土地上,於是又一次重新掩埋。

或許是清朝影響力太大,被兩次埋葬都沒能抵擋住石碑強大的生命力。十年之後,石碑竟然被洪水沖刷出來。韓國這時候卻不再掩埋,反而在其周圍建立了一個公園,使這塊恥辱碑長久在戰力在首爾的土地上。

但是韓國的民眾卻不認同,三番兩次對石碑搞破壞,而韓國政府卻依舊堅持將這塊石碑屹立在首爾,並且對他多次進行修補,只是將他們所認為的沒有文物價值的“朝鮮國王跪拜皇太極”的小像給撤了去。



韓國政府只不過是想用曾經的恥辱來鞭撻如今,知恥而後勇。以歷史為鑑,不重蹈覆轍。不過貌似韓國民眾,並不這樣想。


小鎮月明


這塊石碑,中國稱之為“大清皇帝功德碑”,韓國則稱為“三田渡清太宗功德碑”,以地名簡稱,則稱為“三田渡碑”。

至於“國恥”,這就好比某甲暴揍了某乙,某乙不單要認某甲做大哥,還要自費立塊牌子,歌頌某甲的功德,牌子上記錄了自己被暴揍的全過程,而且還要掛在自家的牆上。

兩國對石碑的稱呼不同,做工也不同,國內的碑體雕刻大多比較精緻,而這塊碑則非常粗糙,這其中有工期的原因,也有對於這個被視為恥辱的石碑,朝鮮大概也不會認真打造的原因,實際上碑體安置沒幾天,其中一個就被破壞了。

這塊石碑可謂命運多舛,安置不久就被人為的破壞了一個,一八九五年還被丟入漢江,但十八年後又被打撈上岸,到了一九五六年,石碑再次遭難,被人埋入土中,但八年後被洪水衝出······

一六一九年,薩爾滸大戰爆發,楊鎬兵分四路向努爾哈赤老巢赫圖阿拉推進,最終的結果就是大敗虧輸,只有李如柏的軍隊見機較快得以保全,但主帥不堪輿論壓力,不久自殺謝罪。

朝鮮國王為了報答大明帝國曾經的抗倭援朝,同時也是藩屬國的義務,派出朝鮮軍隊參戰,可惜戰力如渣,實際上,清兵一個衝鋒,幾千人明軍殘餘勢力就或死或降失去戰鬥能力,朝鮮軍看到後尚未投入戰鬥便已繳械投降。

注:歷史上的這段場景的描述是被俘虜的朝鮮軍官敘述,未必真實,因為只有誇大清兵的戰力,才能給自己不戰而降找到合適的藉口。

雖然朝鮮軍隊並沒有如期發揮任何作用,但當時尚未被推舉繼位的皇太極卻看在眼中,毛文龍的皮島勢力尚且讓人不勝其煩,何況領土面積不小的朝鮮呢,自己逐漸逼近關內,而後背可是全部暴露給了朝鮮,一旦自己的主力在明邊戰事中陷於膠著狀態,而大明的部隊由天津或者山東直達朝鮮,聯合朝鮮部隊可能會讓老窩片瓦無存吶。

十幾年後的1636年,皇太極改號大清,完全平定蒙古後,為了讓朝鮮承認大清宗主國的地位,同時也是要對朝鮮小懲大誡,集結十萬大軍,針對朝鮮發動侵略戰爭,說是暴揍也成,因為朝鮮根本不具備抵抗能力,沒辦法,要不是為了保住腦袋,誰也不想投降大清,因為入關前的滿洲,文化水平很低,對此,朝鮮人是非常看不起的,但動刀也的確打不過,只能被迫接受這個現實。

朝鮮國王李倧最終在南漢山城投降,為此清軍特地舉行了受降儀式,地點就在三田渡渡口,為此朝鮮國王還製作了“大清皇帝功德碑”為皇太極歌功頌德,這也是三田渡碑名稱的由來,就是投降的地點。

石碑總體高5.23米,碑體高3.24米,寬1.47米,厚度39公分,正面以滿蒙兩種文字雕刻,而石碑的背面的有著900多個漢字,先是敘述了當年的戰爭情況,中間部分表明了大清攻打朝鮮有理有據,後面則是歌功頌德等等,因為其中詳細記述了朝鮮捱揍的全過程,所以這對朝鮮來說確是一種屈辱,這也是絕大多數人不想看到石碑的原因。

與其說是“皇帝功德碑”,不如說是一份控訴狀,直接記錄:

過程

大清崇德元年冬十二月,寬溫仁聖皇帝(皇太極尊號),以敗和自我始,赫然大怒,以武臨之直搗而東······

當時,我朝鮮國王在南漢山城躲避了五旬(實際上是45天),整日擔驚受怕如履薄冰,當時山城被圍,四方勤王部隊欲救不能,全部被清兵擊潰,清兵迫近山城,他們的威勢好像霜風捲起的秋籜,好似爐火烤鴻毛般輕鬆,皇帝(皇太極)表示要以德服人,投降,我放過你,抗拒只會換來屠城。

朝鮮國王召來諸位大臣做了深刻反省和自我檢討,由於我的昏聵,遭受天罰,致使百姓任人魚肉,罪過全在我一人。皇太極說他不想屠城,他這麼說,我怎麼敢拒絕,為了宗室社稷,也為朝鮮子民不受塗炭,我決定投降。

大臣們都同意,幾十人騎馬陪著皇帝到皇太極軍前乞降。皇太極以禮待之,言談間推心置腹,所有人都得到了賞賜。投降後,朝鮮國王回到了都城,集結軍隊,一路向西,安撫民眾恢復生產,有因戰爭逃難的民眾也勸回老家,安居樂業,不幸中的大幸吧。

論罪

薩爾滸大戰,朝鮮軍元帥姜弘立助陣大明,兵敗被擒,努爾哈赤只留下姜弘立等數人,其餘近萬人全部釋放,對你們朝鮮的恩情很大。(但皇太極對此表示理解,因為抗倭援朝的時候畢竟明朝幫過你朝鮮,你朝鮮想報恩這沒有錯,當時出兵也是你藩屬國的義務,你無法拒絕。)大清俘獲朝鮮後宮妃嬪王子和大臣們的眷屬,特地交待好生看護,並無騷擾,也算對你們仁至義盡。

但朝鮮在大清與大明兩大勢力間反覆,對大清來說這種降而復叛的行為毫無信義可言,雖然你們不大聽話,我們卻屢次放過你們,所以做為報恩,你們要在三田渡立碑紀念,彰顯皇太極的功勞和德行。

後面就是歌功頌德之類,但相對來說大清對朝鮮確實比較仁慈,不似對大明的殺伐果斷。

歸根結底,大清與朝鮮關係惡化,最終導致大清出兵討伐的原因是朝鮮對大明的忠誠度過高,始終不願意上皇太極這條船,皇太極認為朝鮮的行為是純粹的挑釁,是把大明的災禍轉移到朝鮮自己身上,所以怒而發兵。

第一個發現“大清皇帝功德碑”的西方人是一名海軍中尉,1884年向美國彙報了此事,並將碑文拓片提供給美國的漢學家。

美國的漢學家們以文獻、報告、論文的形式發佈他們的研究成果,受到了廣泛的讚揚,也對“太宗實錄”進行相應的勘誤,在漢語言的環境下能取得如此成就,身處美國的漢學家們備受追捧。

這件事的意義在於,當時的美國人獲取了碑文的拓片,致使後續韓國專家曲解碑文慘遭打臉。

對石碑的損壞從未停止,厭棄程度更是與日俱增,石碑樹立不久就被朝鮮人破壞,他們不願接受這個屈辱的標誌,當時的朝鮮一直是中國忠實的藩屬國,他們崇尚歷史悠久的中原文明,事無鉅細無一不在模仿著中國,即使大明國滅,他們也還沿襲著崇禎的年號紀年。

到了2007年,三田渡碑被人噴上紅色油漆,“철”(韓文“撤”)、“370”,背面“거”(韓文“去”)、“병자”(韓文“丙子”),當事人被抓,油漆被洗去,當時韓國人的意識形態已經改變,這種行為不再與大明有關,而是純粹的洩憤行為。韓國的專家們,也刻意曲解了碑文的意思。

其實,韓國政府的意思很明確,雖然沒有干預專家不負責任的言論和充斥著鴕鳥精神的洗白,但他們通過實際行動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尊重歷史,尊重文物,不忘國恥,奮發自強,相對來說政府的態度比所謂的專家們要負責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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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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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國確實有這樣一塊神奇的石碑。被韓國百姓視為國恥。

它並不是韓文寫的,而是上書滿蒙漢三種文字。

原來這塊碑是還沒有入關時候的滿洲人成功征服朝鮮半島,勝利的一個象徵。

1636年,這時候的大清還沒有入關,因為朝鮮和明朝關係比較好,滿清又想削弱明朝,正好這個朝鮮有和滿洲緊挨著,當時的統治者皇太極,就想收拾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國。

皇太極率領八旗勁旅南下,朝鮮當然不是滿清的對手,很快就戰敗投降了。雖有一萬個捨不得,朝鮮還是成了清朝的藩屬國,名義上脫離了大明的懷抱。

第二年,也就是1637年,皇太極令朝鮮建一座功德碑,讚揚清軍的英勇,以及朝鮮的心服口服。朝鮮弱小無奈,只好照做,於是就有了這個“大清皇帝功德碑”,因為這個碑被立在首爾的三田渡,所以也叫“三田渡碑”。

我們都知道,朝鮮一直是很崇敬大明的,被大清這個東北蠻族攻破,本來就心裡不服,清人還搞這樣的名堂,當然是讓土著人心裡很不爽。這也是朝鮮歷史上的一個屈辱事件了。

所以最後這個碑歷經歷史沉浮,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中時,就有人建議搗毀這個屈辱的東西,甚至還有人自發去在這個碑上噴一些“去”、“撤”類的文字。不過最後還是在韓政府出面干預下,保存了下來。

畢竟就算是屈辱的歷史,也是韓國的歷史。這個碑,也正是那歷史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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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被韓國人視作“國恥”的石碑,就是清朝所立的三田渡之碑。

它代表著韓國對外屈服的歷史,所以被很多韓國的民族主義者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甚至嘗試去破壞這座石碑。

何為三田渡之碑?

這要追溯到清朝入關前了。

天聰十年(1636),皇太極準備登基改元,要求李氏朝鮮徹底斷絕與明朝的關係,並且推舉他為皇帝。

朝鮮堅決不同意。就這樣,清朝和朝鮮在1636年爆發了“丙子之役”,朝鮮自然是大敗於清朝。當時的朝鮮國王仁祖被迫親自出城,向清朝乞降,甘願作清朝的屬國。

1637年,皇太極要求朝鮮立一座歌頌清朝的功德碑,這座石碑就是三田渡之碑,以滿文、漢文和蒙古文三體寫成,被立在仁祖投降的三田渡地區。

因此,三田渡之碑是被朝鮮人視作國恥的。

自石碑樹立以來,就有人想要試圖搗毀這座石碑。

朝鮮怕清朝怪罪,特別派人守著這座石碑。直到1895年《馬關條約》簽訂後,朝鮮與清朝的封貢關係結束,反對清朝的開化黨人就推倒了三田渡之碑,並埋於地下。

1963年,三田渡之碑由於洪水而再度現身。當時的韓國人認為:

三田渡之碑,既是歷史文化遺產,又是一段民族恥辱歷史的象徵。

在這座情況下,韓國將這座石碑保護了起來,作為歷史文物留存。

(上圖為韓國人破壞石碑的照片)

當然,此後試圖破壞這座石碑的人亦大有人在。所以,韓國政府只得將石碑遷移到其他地方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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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韓國相當尷尬。

其實不僅是韓國,所有中華文化圈內的國家,都面臨著一個非常矛盾的問題:

如果不說自己歷史悠久,作為一個沒有歷史底蘊的東方國家,感覺自己要被他人笑話;

但是自己挖掘的歷史,全都是給天朝當牛做馬的歷史,更讓人笑話,還不如沒有。

所以,韓國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這種矛盾發展到後來,就成了韓國人完全架空歷史,自己創造歷史的畸形走位。

但韓國又面臨一個問題,既然是自己的歷史,必然要有相關的“文物”來佐證,否則就是信口開河(實際上確實是),而這一找,又是給天朝當牛做馬的歷史......

比如韓國首都首爾的這塊石碑,按說有石碑,首先是個文物,表明韓國不是美國這樣的沒有歷史的國家,但仔細一看,全是漢字,而且還是表明主僕關係的漢字,這就不是一般的尷尬了,你說我是扔了呢?還是扔了?

事實上,韓國也確實糾結了很長時間。因為這塊名為“大清皇帝功德碑”的石碑,雖然有300多年曆史,但卻寫了韓國人當牛做馬的歷史。

這塊石碑,立於1639年,而之所以立此碑,和清朝崛起過程中征服朝鮮的歷史進程密切相關。

後金崛起後,分別於1627年和1636年先後兩次大規模進攻朝鮮,迫使朝鮮屈服,斷絕與宗主國明朝的關係。

在第二次朝鮮戰爭後,朝鮮徹底失去了反抗清朝的能力,不得不唯清朝馬首是瞻。在這樣的情況下,1637年,皇太極要求朝鮮為其立功德碑,1639年,該碑被豎立在今大韓民國首爾特別市松坡區的三田渡,故通稱為“三田渡碑”或“松坡碑”。

“大清皇帝功德碑”碑高5.7米,長3.95米,寬1.4米,上有螭首,下有龜趺,碑文由漢、滿、蒙三種文字書寫,記載了皇太極平定朝鮮、給予朝鮮恩德的輝煌事蹟,對於始終願意追隨明朝的朝鮮而言,此碑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1894年甲午戰爭後,清朝被日本趕出朝鮮,日本扶持主張反清獨立的開化黨人上臺,全面清算中朝宗藩關係的遺存,如頒佈《洪範十四條》、拆除迎恩門、推倒“大清皇帝功德碑”,石碑被埋沒地下。

日殖時期的1913年,“大清皇帝功德碑”重新被挖了出來並豎立好,由於此時的朝鮮已經完全被日本殖民,石碑的意義並不大,因此石碑被保存下來。

但1948年朝鮮建國後,情況又不一樣了。1956年,韓國李承晚政府全面親美,認為此碑是韓國民族恥辱的象徵,於是再度將其埋入地下。

怎料1963年因洪水肆虐,“大清皇帝功德碑”被洪水衝出,再度現世。而此時的朴正熙政府石碑雖然是恥辱的象徵,但也是韓國的文化遺產,所以將石碑保護了起來。

1983年,韓國總統全斗煥將“大清皇帝功德碑”移至松坡區石村洞289-3號,並建立石碑公園,形成今日面貌。

所以儘管是韓國人民的“國恥”,但石碑更是韓國曆史文化遺存,所以石碑就在這樣的矛盾中一直存在了下來。

不過,從韓國民眾死性不改的歷史自嗨情況來看,“大清皇帝功德碑”未來的命運,難說不會再度遭受劫難。

多有疏漏,煩請斧正。

我是靜夜史,期待您的關注。


靜夜史


韓國曾經和我們保持了一段時間很漫長的宗藩關係,在那些時間中,他們一直追隨在我們的中原王朝身後,很忠誠地扮演著他們的小弟角色。

而在他們扮演小弟角色的時候,因為和我們聯繫頗深,所以他們那個時候很多方面都受到了我們的影響。

比如他們古代使用的文字,就是我們的漢字,他們所穿著的衣服,就是我們中原地區的衣服樣式,他們的宮殿或者房子,也基本和我們歷史中的宮殿、房子差不多。

那個時候的韓國和我們就親如兄弟一般,只不過後來隨著歷史的變遷,這種關係被斷裂了開來。

韓國與我們的關係斷裂發生在清朝末期,在1894年的時候,日本和清朝爆發了甲午戰爭,在那場戰爭中,清朝敗得很慘,不僅被迫和日本簽訂了很多屈辱的條約,還不得不終止了和朝鮮之間的宗藩關係,徹底失去了對這位小弟的掌控權。

在日本人控制韓國期間,因為日本人同樣對中華文化崇尚不已,所以他們沒有改變韓國人對中華文化的追求,在很多和我們有關的事物上,他們都允許韓國人保有了原有的樣子。

只是在對待一些特殊的事物上,他們卻做出了不一樣的態度。

比如有一塊石碑,當時就遭受到了日本人的拆除。


大清皇帝功德碑

接下來,我們就好好講一下這塊石碑。

這塊石碑的名字叫做大清皇帝功德碑,是韓國在皇太極時期立的。

在明朝末年的時候,東北的女真人發展了起來,在他們發展起來後,原本作為明朝小弟存在的韓國遭受到了巨大威脅。

以韓國當時的實力,他們根本無法抵擋女真人的入侵,所以沒多久,他們就被皇太極率領著的女真人給佔領了下來。

在佔領下朝鮮後,皇太極為了達到對韓國羞辱的目的,他特意給韓國人下達了一個命令,讓韓國人為自己征服韓國的事情立下一塊功德碑,以此來紀念自己征服他們的功德。


按照韓國人原本的想法,他們是不想立這塊碑的,畢竟無論怎麼說,這都是對他們的一次侮辱。

但是由於他們處在女真人的兵鋒威脅下,因此為了小命著想,他們只能飽含著屈辱立下了那塊石碑。

在最開始的時候,韓國人確實無法忍受這塊石碑,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卻慢慢改變了對這塊石碑的看法,對其產生了認同。

比如在甲午戰爭後日本人打算拆除這塊石碑時,就有不少韓國文人產生了憤懣,不太認同日本人拆除這塊石碑的想法。

只不過因為他們的力量有限並未能阻擋住日本人,只能任由日本人把這塊石碑拆掉、埋到了地下。

韓國人對功德碑的態度

這塊石碑在被日本人拆掉後,接下來又歷經了許多波折。

在1913年時,由於日本已經穩定了對韓國的統治,所以在當年他們又把這塊石碑從泥土中挖出、重新樹立了起來。

在韓國立國後,受到韓國國內民族情緒的影響,這塊石碑又再度被韓國人埋到了土裡。

一直到1963年,隨著洪水的沖刷,這塊石碑才重見天日。

在這塊石碑重新出現後,韓國政府並沒有繼續把這塊石碑埋到泥土中。

那時候,他們把這塊石碑認定為了他們的歷史恥辱象徵,認為重新把這塊石碑樹立起來能刺激民眾對我們的仇恨感,所以在當時,他們又重新把這塊石碑樹立了起來。


在這塊石碑樹立起來的過程中,很多韓國人都表示了反對態度,他們認為這塊石碑是他們歷史中被侵略的重要烙印,應該把這塊石碑給毀掉,而不應該重新樹立起來。

在2007年的時候,就有個韓國人拿著油漆來到了這塊石碑的樹立之處,用油漆在石碑上書寫下了他的反對意見。

只不過在他刷上油漆後不久,韓國政府就派人清理掉了那些油漆、重新加強了對這塊石碑的保護。

而韓國政府保護這塊石碑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重視對文物的保護,無論這個文物蘊含的是恥辱還是光榮的歷史,它都是一件文物、都有著其存在的價值,因此,將其保護起來是很合情合理的。


孤客生


這個事情還要從1636年說起。在這一年的4月,皇太極正式由汗改稱皇帝,改國號大清,同時他還派出使者將此事通報朝鮮,希望朝鮮歸順大清。但是,朝鮮國王卻拒不接見皇太極的使團,也不接受其來書,更不願俯首稱臣。

皇太極非常氣憤,於是在這一年的12月,皇太極親率十二萬大軍親征朝鮮,在清軍在渡過鴨綠江後,一路勢如破竹,僅短短十二天,清軍將士便抵達朝鮮的都城漢城。

朝鮮國王李倧兵敗潰逃至南漢山城避難,這也就是朝鮮歷史上有名的“丙子胡亂”。

隨後,皇太極率領大軍包圍南漢山城,隨著城內糧草斷絕,各路勤王軍隊也被清軍擊敗,李倧只好向清軍投降,並宣佈斷絕與大明之間的藩屬國關係,接受大清為李氏王朝新的宗主國。

於是,皇太極在漢城東南面的漢江三田渡舉辦朝鮮王朝的受降儀式,隨後清軍撤離朝鮮。

與此同時,在清朝的要求下,朝鮮國王為向新的宗主國示好,還在受降之地建造了一個樓閣,並樹立了一塊石碑,以此來彰顯和紀念皇太極的豐功偉德。



這塊石碑通常又被稱為“三田渡碑”或“松坡碑”。碑高5.7米,長3.95米,寬1.4米,上有螭首,下有龜趺,碑文由漢、滿、蒙三種文字構成,通篇碑文刻有九百餘字,但其中最為醒目的還是碑額上的七個篆體大字:大清皇帝功德碑。

據說,這塊石碑在建造的過程中,很多朝鮮大臣都將石碑視為恥辱,因此屢次予以阻止和破壞。等到碑建好後,不少文官也互相推諉,不想為石碑題字。清朝政府對此十分不滿,專門派使者前來監視,朝鮮這才不情願的完工。

起初,因為朝鮮向來以“小中華”自居,結果卻淪為山林狩獵民族建立起來的清朝的藩屬國,所以君臣百姓大都痛心疾首,於是很多朝鮮人便將這塊石碑看作是“國恥”,甚至蓄意破壞石碑。

這令朝鮮國王心驚膽戰,萬一被清朝使臣發現那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於是朝鮮國王為保護石碑,還專門派軍守護。

不過,等到清朝取代明朝統一中國,朝鮮與清朝的宗屬關係也越來越穩定後,這塊石碑也就成為大清和朝鮮“友誼”的見證,每次清朝的大臣來朝鮮都要到這個石碑處參觀。



等到1894年,甲午中日戰爭爆發,清朝勢力被逐出朝鮮。雖然朝鮮在甲午戰爭之初就已被拉入日本陣營,宣佈不再向清朝貢,但他們內心並不想成為日本的殖民地,所以仍然寄希望於清朝能戰勝。

但可惜的是,隨著清政府在甲午戰爭中的戰敗,朝鮮境內的親中派人士都殺害或逐出,而以樸泳孝為首的反清獨立的開化黨人被日本扶植上臺,開始全面清算中朝宗藩關係的遺存。

比如頒佈《洪範十四條》、拆除迎恩門等,在這一些了的清算運動中,大清皇帝功德碑也被推到埋入地下,從此不知所蹤。

等到1913年,這塊石碑才又被人挖出來樹立起來,得以重見天日。但等到大韓民國建立後,他們一直將該功德碑視為恥辱,於是在1953年,韓國文教部長宣稱功德碑是“韓國民族的恥辱”,再度將其埋入地下。

但誰知道七年後,一場大洪水,又將其給衝了出來。這個時候,恰好韓國國內正大力推廣各種文化遺產的保護,於是韓國政府便認為此碑作為文化遺產和民族恥辱的象徵應該被銘記,應該被保護起來,好讓每個韓國人都知道這段國恥。

於是這塊石碑就政府指定為史蹟第101號並保護起來,並在1983年被送到了松坡區,還在石碑附近修建了一座公園。

但是,這塊石碑始終是韓國人心中的痛,因此不斷遭到民族分子的破壞,比如在2007年,大清皇帝功德碑就被人用紅色油漆潑在碑的正面。

在2010年,韓國文化財廳對大清皇帝功德碑原來的位置進行考證,決定將碑移到首爾樂天世界大樓的背後面。在這次遷移的過程中,韓國政府為避免觸動民族主義者的神經,便將原碑座下描繪朝鮮仁祖向皇太極行三跪九叩之禮的銅板撤去,理由是“沒有文物價值”。

此後,這塊被韓國人視為恥辱的象徵,就一直樹立在此,很多韓國人都對它恨之入骨,但卻又不得不將它保護起來。現在大家來到首爾,依然可以看到這塊歷經四百年滄桑的大清功德碑。


我是趙帥鍋


這塊石碑叫“大清皇帝功德碑”,是丙子虜亂之後,清帝國強迫朝鮮王國樹立的石碑,上面刻有大清皇帝的功績,但此碑卻一直被朝鮮王國和大韓民國政府視為國恥

(大清皇帝功德碑)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後金的崛起,1619年,後金在薩爾滸一舉擊敗了11萬明朝大軍,明帝國在遼東地區的統治開始崩潰。此戰朝鮮方面也出兵1.5萬人助戰,由晉寧君姜弘立為都元帥,跟隨劉綎部進擊努爾哈赤。

不過由於劉綎的貪功冒進,其所率諸部全軍覆沒,而姜弘立望著漫山遍野天兵的屍體,嚇得魂不守舍,最後領著僅剩的5000多朝鮮軍向努爾哈赤投降。

努爾哈赤此時剛剛舉兵反明,對朝鮮一直採取拉攏政策,對於這5000朝鮮降卒,努爾哈赤並沒有難為他們,而是將他們放回。

其實當時朝鮮國主光海君並不想與後金開戰,在臣子討論出兵問題時,海光君認為:

“我國三邊防備自守不暇,舉單弱不教之卒,入援天朝,有何所益?”。

海光君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他甚知朝鮮國弱,不宜四處樹敵,並且海光君與大明也有一些私怨,不願出兵助明。

當年海光君在擔任世子期間,曾多次嚮明廷請封,但都被明廷駁回。因為海光君並非長子,他的兄長臨海君一直還活著,明廷認為海光君繼位是廢長立幼的危險之舉,因此五次拒絕了朝鮮方面的請封,導致海光君繼位後對明廷長期抱有牴觸情緒。不過在薩爾滸之戰時,鑑於明神宗萬曆皇帝的旨意,海光君最後還是隻得派軍參與了薩爾滸之戰。

戰後對於努爾哈赤放回朝鮮軍的舉動,海光君專門派人前往後金處答謝,並聲明將在後金與大明之間保持中立,此時是後金和朝鮮關係最融洽的時刻。

然而對於海光君的中立政策,朝鮮國內有許多人都表示不滿,認為這是對蠻夷的屈服。再加之為了鞏固王位,海光君幽禁嫡母仁穆大妃,處死兄弟臨海君、永昌大君等多名王族,導致海光君的侄子李倧在眾人的支持下發動政變,廢除了海光君,成為新的朝鮮國王。

李倧在上臺之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獲得明朝政府的承認,為此李倧上書北京,歷數海光君的一系列暴行,請求明廷冊封他為朝鮮王。

李倧的上書通過駐守在皮島上的毛文龍轉交北京,可是明政府在接到詔書後卻十分憤怒,明廷認為即便是海光君有罪,也應該交由明政府處理,李倧豈能擅自廢立國王。

若是在平時,明政府肯定會追究李倧的責任,但當時遼東大部分地區已經被後金攻陷,明政府急需穩住朝鮮,於是最終還是承認了李倧的王位。

而為了換取明政府的冊封,李倧也多次表達了自己的抗金之心。因為李倧身後的廟號為仁祖,因此李倧的上臺也被稱之為“仁祖反正”。

不過仁祖李倧抗金行動基本只是停留在喊喊口號這個層面,他在位前期還是延續了海光君的“誰也不得罪政策”,與後金也是相安無事。

明天啟六年,公元1626年,後金大汗努爾哈赤突然暴斃,其第八子皇太極繼位。

皇太極繼位之後就著手繼續攻明,但是這時盤踞在朝鮮西北皮島上的毛文龍對後金牽制極大,皇太極要求朝鮮切斷對毛文龍的物資援助。雖然朝鮮也不太喜歡毛文龍,對於毛文龍的索餉大有怨言,但仁祖還是果斷拒絕了清廷的要求。

朝向方面的強硬態度讓皇太極非常不爽,1627年2月23日,皇太極命阿敏、濟爾哈朗、阿濟格、杜度、嶽託、碩託諸貝勒統兵出征朝鮮。

面對清軍的突然入侵,朝鮮方面毫無準備,而清軍則在韓潤、姜弘立等朝鮮降人的引導下一路勢如破竹,毛文龍在陸上的根據地鐵山也被清軍攻破,毛文龍則入海逃往皮島。

在清軍的強勢打擊之下,朝鮮方面被迫與清軍請和,雙方簽訂和約,規定朝鮮與後金成為兄弟之國,雙方此後互相遣返逃人,朝鮮向後金開市並繳納歲幣。此戰對朝鮮傷害巨大,史稱“丁卯胡亂”。

戰後仁祖威信暴跌,李倧也深以此戰為恥,在此後的十年中,朝鮮方面並沒有嚴格遵守與後金的和約,繼續接納後金逃人,並多次拒絕配合後金圍剿皮島上的毛文龍部,使兩國之間齟齬不斷。

1635年皇太極攻打察哈爾部大汗林丹汗,林丹汗之子額哲獻傳國玉璽投降。皇太極在得到傳國玉璽之後準備稱帝,他遣使通報朝鮮,希望朝鮮能夠勸進。但朝鮮朝野在得知此事後卻大為光火,朝鮮認為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就是大明皇帝。於是朝鮮不僅拒絕了皇太極的要求,還扣押了後金使臣。而在同年皇太極的稱帝大典上,朝鮮使臣羅德憲、李廓更是拒不下拜,讓皇太極非常難看,由此引發了清軍第二次入侵朝鮮。

此戰皇太極親自統領大軍南下攻朝,意圖徹底征服朝鮮。朝鮮不敵清軍攻勢,仁祖逃至南漢山城躲避,清軍旋即圍攻南漢山城。之後清軍又攻破江華島,俘虜在島上避難的朝鮮後宮和王族,仁祖眼見大勢已去,只好向清軍投降。(朝鮮火槍手顯然敵不過八旗鐵騎的衝鋒)

1637年春,仁祖被迫向清朝投降,表示願為清朝的藩屬國,清軍在漢城東南面的漢江三田渡設壇受降,仁祖著青衣向皇太極行三跪九叩大禮,朝鮮徹底淪為清朝藩屬,朝鮮歷史史稱“丙子胡亂”。

(2017年的韓國電影《南漢山城》就是講述的丙子胡亂的事情)

迫於清軍的武力威脅,在清軍撤離後,仁祖命人改築三田渡壇所,鋪磚造閣,將立碑石,以紀念皇太極功德,這個石碑就是“大清皇帝功德碑”。

大清皇帝功德碑高5.7米,長3.95米,寬1.4米,上有螭首,下有龜趺,碑陽為滿文和蒙古文,滿文在右,蒙古文在左,碑陰為漢文,共有900多字,敘述了朝鮮與清朝入關前的歷史,最後附詩一首,歌頌了皇太極平定朝鮮並加以懷柔的“恩德”。石碑正面的滿文和蒙文的碑文則是漢文版的翻譯。

此石碑在朝鮮王國樹立了200多年,直到甲午戰爭後,朝鮮徹底擺脫清廷控制,大清皇帝功德碑才被撲倒埋於地下。

後來日本佔據朝鮮半島時期,該碑被重新掘出,並再度豎立。

韓國獨立之後,韓國政府對這塊石碑的態度陰晴不定,1956年,韓國政府認為此碑是民族恥辱的象徵,再度將其埋入地下。然而在1963年,洪水又將這塊石碑衝了出來。之後韓國政府逐漸轉變了對此碑的態度,認為此碑作為文化遺產和民族恥辱的象徵應該被全體國民所銘記,所以將這塊石碑指定為“史蹟第101號”,正式將其樹立起來。

1983年,時任韓國總統全斗煥下令叫大清皇帝功德碑被移至松坡區石村洞289-3號,並在該碑周圍建立公園。

總的來說,韓國人對於臣服於清朝的這段歷史感到非常恥辱,這塊石碑在韓國人心中則是恥辱的象徵,韓國政府希望以此碑為戒,讓韓國民眾牢記歷史,勿忘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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