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文藝丨中國青春文壇"四大白馬王子":再聚首·紀念特刊

星辰文藝丨中國青春文壇

中國青春文壇“四大白馬王子”

再聚首·紀念特刊

策劃:何旭

執行:鄧皓

【執行人語】: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國青春文壇颳起一種颶風,四個人的名字,佔據幾乎所有青年報刋最顯著版面,他們的名字。在少男少女口中一度風靡,他們筆下流淌的青春美文,在大中學校廣為流傳,成為炙手可熱的“手抄本”,大街小巷流行的聖誕卡、賀年卡、明信片,首選的是他們的金句⋯⋯

中國青春文壇“四大白馬王子”橫空出世。

汪國真、洪燭、鄧皓、趙冬,成了最美青春代名詞。你可以這樣設想一下:現在的選秀歌手有多火,那時,他們的名字就有多火!

那個年代。人們的審美不在顏值,在一個人的才情。那是一個可以藉美文薰陶心靈,也是一篇美文可以換來愛情的時代。

山水依依,令人懷念。

白雲蒼狗,不倦情思。

2015年4月26日,四人中的主旗手汪國真溘然病逝於北京,享年58歲。

2020年3月18日,四人中的洪燭英年早逝於石頭城南京,享年53歲。

所幸,那個寫出了閃亮金句“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鄧皓,還依然在思考在行進,和一拔新銳人群延續著新媒體人的夢想。

而四人中最具青春偶像氣質的東北人趙冬,現在隱居海口,開始了北鳥南棲的閒逸生活。

20多年前,全囯各地青年報刋爭先恐後推出“四大白馬王子”特輯,成為文壇風雲氣象!今天,星辰在線獨家再現“再聚首”特刋,我們跨越生死,讓時光回眸,在他們四人青春文字裡,再次撫摩那個時代的文字,感受那個時代的氣息。

這個意義,包含了對生命的思考和時光的敬畏。

大仲馬在他的《基督山伯爵》裡,最後結尾如此寫:人類一切的智慧,只在這4個字之間:“等待”和“希望”。

我們推出此專題,只是想說:凡快樂已去了的,我們可以叫放下;凡悲傷沒來的,我們可以叫希望。

世間哪有眼中疾馳的白馬王子?

你才是你時光草原上的白馬王子。

執行人:鄧皓

汪國真:詩四首

《感謝》

讓我怎樣感謝你

當我走向你的時候

我原想收穫一縷春風

你卻給了我整個春天

讓我怎樣感謝你

當我走向你的時候

我原想捧起一簇浪花

你卻給了我整個海洋

讓我怎樣感謝你

當我走向你的時候

我原想擷取一枚紅葉

你卻給了我整個楓林

讓我怎樣感謝你

當我走向你的時候

我原想親吻一朵雪花

你卻給了我銀色的世界

《山高路遠》

呼喊是爆發的沉默

沉默是無聲的召喚

不論激越

還是寧靜

我祈求

只要不是平淡

如果遠方呼喊我

我就走向遠方

如果大山召喚我

我就走向大山

雙腳磨破

乾脆再讓夕陽塗抹小路

雙手劃爛

索性就讓荊棘變成杜鵑

沒有比腳更長的路

沒有比人更高的山

《熱愛生命》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

既然選擇了遠方

便只顧風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

既然鍾情於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誠

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

既然目標是地平線

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

只要熱愛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倘若才華得不到承認》

倘若才華得不到承認

與其詛咒,不如堅忍

在堅忍中積蓄力量

默默耕耘

詛咒,無濟於事

只能讓原來的光芒黯淡

在變得黯淡的光芒中

淪喪的更有,大樹的精神

飄來的是雲

飄去的也是雲

既然今天

沒人識得星星一顆

那麼明日

何妨做皓月一輪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

汪國真:1956出生於北京。1982年畢業於暨南大學中文系。1990年出版第一本詩集《年輕的潮》,詩集發行量創有新詩以來詩集發行量之最。他的詩集和小語集,連續三屆獲得全國圖書"金鑰匙"獎。根據北京零點市場1997年7月對建國後出生的詩人調查,他的詩歌受歡迎程度名列第一。1990年始,在《中國青年》、《遼寧青年》、《女友》、《青春潮》等刋擔任專欄作家,在全國掀起“汪囯真熱”,手抄本大中校園廣為流行,為中國青春文壇“四大白馬王子”主旗手。詩人汪國真2015年4月26日病逝於北京,享年58歲。

《記憶中的一位少女》

記憶中的一位少女,姓張,長相很不錯,性格以文靜為主,某些場合也極活潑。她住城南一帶的老式市民區——因而某一段時間和我是鄰居。

我們在一箇中學讀書,我比她高一個年級。上學和放學我們常在同一條街道相遇,卻不說話,都知道有對方這麼個人,都不敢抬頭看對方眼睛。一般情況下她比我早出發幾分鐘,背紅色雙肩背書包,披肩長髮,從佈滿小百貨店、水果攤檔的人行道上穿過很精神。我步子

快,沒走多遠就快趕上她了,她若走街的左邊,我則改走右邊。我為什麼要這樣做,自己不知道。反正她也不知道。

這位姓張的女孩升上高中後,模樣出落得更漂亮了。其實她並沒怎麼打扮,她是個好學生,心思都用在功課上,但一出現在校園裡還是吸引好多目光。

有一天晚上,她那身材粗壯的父親表情嚴肅地領著她來我家,通過我父母找我,一進門就用豪爽的大嗓門說:“我要請你兒子幫個忙。”原來,常有些都鄰近學校的小痞子給她寫情書,約她放學後在校門口或某公園會面,有的甚至在路上攔截她,要和她交朋友。她父親每天很忙,無法接送她,就託付我:“既然你們同一個學校,上學和放學就搭個伴一起走吧。”我連說:“可以可以”。她這時才從父親高大的身影后面抬起低垂的眼睛,客氣地衝我笑一下。

第二天一早,她準時敲我家的門。我讓她進屋坐一下,等我收拾好書包。她不進,說就在院子裡站著。我剛出門,她就遞過一把彩色玻璃紙包的水果糖,說是她媽媽星期天來看她時捎的。我剝了一顆含在嘴裡,甜絲絲的,不知為什麼心忽然變得很軟。以前我們從沒說過話,我以為她是冷傲的,一轉眼之間彷彿就變成很熟悉的朋友。

吃第三顆糖時我才想起,從來沒見過她媽媽,我只對她那個嚴厲的父親有印象。我脫口而出:“我怎麼沒見過你媽媽。”她遲疑好半天,才回答:“我爸爸媽媽五年前就離婚了。”然後

我們就不再說話,保持著一隻手臂長的距離走路,我左顧右盼,百無聊賴地數過往的車輛,她低垂著眼簾,盯自己的鞋面——那是一雙紅白花格的布鞋。

我的記憶中,確曾有過這麼一位少女,扎著整齊的辮子,稚氣的鵝蛋臉,眼睛清亮——令再虛偽的人也無法面對它撒謊。她揹著洗得乾乾淨淨的紅書包走在我的右邊,我彷彿一伸手就能夠得著她,然而我們中間,永遠保持著一隻手臂長短的距離——足夠面目模糊的歲月側著身子穿過。她喜歡邊走路邊用指尖搖一圈鑰匙串,今天夜裡,我耳畔又響起那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她氣質中有一種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憂鬱。水霧般瀰漫了我。那時我也才18歲,卻深深為她身上那種罕見而高貴的憂鬱所感染,我想假如有某種厄運伴隨刺耳的剎車聲向她襲來,我也會用胸膛護住她的。

這麼些年來,我漂泊四方,卻再也沒有感受過那種出自少年血性的膽量——和這個世界上許多男人一樣,我無法改變一天天變得世俗與文弱的規律。即使我身邊更換過再多濃妝豔抹的舞伴也沒再體驗過與她並肩行走所呼吸到的帶有樹脂與松針氣息的少女的本質魅力。

有將近兩年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同路,卻並沒作過太多的交談。我們還都處於在異性夥伴面前不善於尋找話題的年齡。有一天放學,她做值日做得特別晚,在校園裡等她的時候,我便拿出口琴來吹,口琴在當時早已經有些落伍

了,所以雖然我熱愛這種樂器,但因為怕人說笑,也只是在沒人的黃昏才敢盡情的吹奏。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發現她已經坐在我的身後,側著腦袋看我,微笑著。她看看周圍沒有人,便以出奇的活潑小聲對我說:“我唱支歌給你聽吧。”她唱得很動聽。

那段時間我們的眼前只有藍天,只有雲層下低掠的鳥群,只有燦爛的夕陽。

我為她打過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架。長大後我越來越文明禮貌,想打架都沒地方打了。那是一個行人稀少的黃昏,我們剛出校門,就被幾位跨坐在自行車上的外校留級生擋住去路,他們用車輪隔開我和她,帶頭的那個歪戴鴨舌帽的高個子催我走開:“沒你什麼事了。我要跟她說幾句話。”我並不是個勇敢的男孩,我甚至有點害怕,但固執地站在原地不動。拳頭便向我飛來了,我那不爭氣的鼻子便流血了,她驚叫著去喊守門的校工。我迫切地想尋找一件武器,便退到牆腳拾起一塊半截磚,衝回來的時候,那幾輛自行車一溜煙地跑了。她和喊來的校工扶住我,她掏出繡花手帕為我擦血。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真狼狽,覺得世界上最尷尬的事就是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捱打了。為了顯示帶有虛榮心性質的勇敢,我惡狠狠地把手提的磚頭砸在樹上。

回到家,她一定要打水給我洗臉。我脾氣挺大,像大丈夫一樣粗聲粗氣把她趕走了。她的臉上寫滿歉意,眼淚都快出來了。我獨自洗完臉,又洗她那條繡花手帕,實在洗不乾淨,也就打消了明天還給她的念頭。

從第二天開始,我書包的夾層便多了把老虎鉗子。沒敢讓她知道,我渴望能再有一次機會,挽回那天在她面前受損傷的尊嚴。可再沒有什麼小痞子來攔我們的路——倒不是因為我陪她同路,而是他們多少也知道她有個挺厲害的父親。直到今天我還為此感到小小的遺憾。

半年以後,她那在武漢的母親便接她去外地了,臨轉學前她在小紙片上給我留了個通信地址:“你有空可要給我寫信喲。”我也莊嚴地答應:“會寫的,會寫的。”然而一星期後我就把那小紙條拋進風中了,說不清為什麼,我心裡挺難過的。那時候,作為一個少年的我就有強烈的預感:我估計再也見不到她了。

十多年過去,我更換了好幾個生存的城市,事實證明我那時的預感非常正確。

我又習慣了一個人走那條電影佈景似的老街道。我又習慣了一個人吹口哨、想心事。我重新習慣了少年維特式的孤獨。我甚至很簡單地忘掉她——就像從不有過那兩年和一位少女結伴同路的時光。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

洪燭:原名王軍,1967年生於南京,1979年進入南京梅園中學,1985年保送武漢大學,1989年分配到北京,任中國文聯出版社文學編輯室主任。洪燭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全國文學少年明星。十幾次獲得《文學報》等全國性徵文獎,在全國中學校園贏得一定的知名度。出版有詩集《南方音樂》、《你是一張舊照片》;散文隨筆集《眉批天空》、《我的西域》、《倉央嘉措心史》、《夢遊者的地圖》等45種。上世紀九十年代獲“中國青春文壇白馬王子”稱號。詩人洪燭因病於2020年3月18日在南京去世,享年53歲。

《別委屈了“玫瑰”》

書店的朋友打電話說,你要的《大家》到了。我擱下電話就去了。拿到書翻開目錄,看到上面有我喜歡的作家阿城的小說,心裡就樂上添樂了。

出得店來,猛然發現書店對面一家原來批發冰激淋的小店改成了鮮花店,裡面的花鮮豔欲滴。綠裡面的紅,紅裡面的紫,紫裡面再呈現出黃來,真的要讓人灰灰的眼睛都亮起來。

而這時讓我心裡感到有些怪怪的是:花店裡居然沒人。或許是小孩子們都沒放學,又或者正是上班時分,所以花店寂然。讓那麼多花孤寂著,我有些不忍,於是,腳步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挪了過去——這時候我去當唯一的顧客,或許這店裡所有的花都是為我而開呢!

“先生買花吧?剛剛進的呢!你看你看,哪裡還找得到這麼新鮮的花?”突然閃現出的一個女孩用左手指指旁邊的梯形花架,又側身用右手點點身後的立式花架。

“多少錢一枝?”我說。

“那要看什麼花了,不同的花當然價就不同。先生,你要的是什麼花?”

我真沒買過花呀。而且,我發現平時常掛在嘴邊的花名與眼前紅紅綠綠的花也對不上號。

但我是認得玫瑰的。我就說:“買玫瑰吧。”為了掩飾我不懂花,我準確地指著眼前的一籃子玫瑰,說:“可以挑的麼?”

小姑娘說:“當然可以的,3元錢一支。”

這麼便宜?我有些吃驚。我以為與時尚有關的東西,都不便宜的。所以,除了買書,平時我真的極少去精品屋、鮮花店什麼的。

就買3枝吧。心裡卻在嘀咕:如果她找零,我是不要的,這樣我就比較紳士,也沒屈了她對我的熱情。

“男孩兒買花一般送人的。我見過的男孩兒都這樣的。但一般有買1枝的,因為一枝獨秀,情有獨鍾;或者兩枝,寓意好事成雙,佳人成對;也有買4枝的,那就指四季平安,名揚四海了。但沒見過買3枝的,3 枝算什麼呢......”小姑娘嫻熟而老道地為我介紹著。

生意人在有生意忙著時,快樂和熱情總是遮掩不住的。只是,我有些討厭她在我面前說“男孩”二字。我知道我這與年齡不太相符的面相讓她誤解了,但我不想破壞這麼好的氣氛。

我一邊在口袋裡尋找零錢,一邊說:“我給我自己買呢,也要規矩的麼?999朵那是求婚的小夥兒買給戀人的,對吧?”

女孩樂了,說:“你這人真逗!這樣吧,也不用再給零錢了,10塊錢就給你4枝吧!遇上人多,這樣的花要賣5元錢一枝呢!情人節還賣過10元錢一枝的。”

她的話我全信的,因為4枝鮮豔的玫瑰已經用一根禮品帶束著握在我手心了。

我真的心花怒放了,而且走出店門時,外面春天的陽光又很好。

“別人買花都是送人的,而你,給自己買花,真沒屈了這玫瑰。”我聽得那女孩在我的背後說。

這話很哲理呀!我不由得回頭看了看那個小姑娘——她正雙手撐在玻璃臺上目送我呢,好一副天真無邪可愛的樣子。而我那10塊錢還漫不經心地躺在櫃檯上。

這是個真正的賣花的女孩兒,她也沒屈了這鮮花店。我這樣想著,就覺得今天的快樂和收穫已經是我的心不可盈納的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我家裡正好有一隻花瓶——那是我去瓷都景德鎮採訪時友人送的,而且還是名品“三陽開泰”呢!可惜,我放在書櫥的底層,一直連包裝盒也沒開啟過。

我真委屈了這花瓶!我心裡這樣想著,腳下的步子就加快了,嘴裡的歌同時也響了。

於是,4枝好看的玫瑰便插在了同樣好看的花瓶裡。我小小的居室頓時氤氳開了一種久違了的氣息。

這天晚上,我倚在床頭讀著阿城的小說時,我感覺到了4枝玫瑰就在我的床頭呼吸著,我心裡特別的暢美,我是坐擁在整個春天之上了啊!而這麼好的心境的得來,卻是緣於我對生活的一點小小的改變:我給自己買了4枝玫瑰。可見在平時的生活裡,我們一定是漠視或者遺失了許多“玫瑰”的。我不禁這樣想了。

於是我告誡自己說:我不會再錯過和委屈生活中一些微小的美麗的事物了,因為給我們帶來快樂人生的,往往正是生活中俯首可拾的那些“玫瑰”。

——原載《中國青年報》冰點副刋,〈讀者〉1997年第12期轉載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

鄧皓,男,1966年出生於湖南,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媒體工作,歷任編輯、記者、主持人等,兩次獲得全國十佳散文作家稱號,上世紀九十年代,和汪國真、洪燭、趙冬一起獲得“中國青春文壇四大白馬王子”稱號。出版《湖南人是天下的膽》、《大人物 小人物》、《菩提樹下的禪者》、《時光向前,人生向後》等23部作品。現供職於星辰在線。

檢閱自己的青春

每當我們揮褪纖塵,洗去鉛華,抖落人生旅途的困惑與疲憊的時候;每當我們躍上命運的制高點,心想事成,揚眉吐氣,歌舞昇平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是否能夠有一次冷靜的思考——檢閱一下自己的青春。

面對回憶,我們是否在重讀自己的同時,湧起一份驕傲和自豪,唱起那首《青春不悔》;面對太陽,我們是否敢於裸露自己心靈上的某一處殘疾,而重新設計人生?心中的偶像不再僅僅只是英雄、偉人、明星、大腕、款爺,更多的則是我們自己所熟悉的那些平平凡凡而又兢兢業業的人們,是老師是父親是守望過我們精神家園的前輩。檢閱我們的青春方陣,不應只有容顏的塗擦,穿戴的講究,居室的豪華,更應有學識、情趣、愛心、良知、機遇、緣份、奉獻……許多許多。帥哥靚姐,不一定都有壯麗的青春;凡夫俗子,卻實實在在地吟唱著自己如歌的人生。

我認識一位19歲的外地女孩,離家在外打工,當她聽到一位被燒傷的嬰兒因父母付不起高昂的手術費,醫院拒絕進行植皮手術的時候,便走上前去,拿出自己一年來辛辛苦苦積攢的 2000元錢,送給了嬰兒的父母,她卻只說了一句話:“錢不多,是我的心意。也許,孩子比我更需要這錢。”

我認識一位雙腿殘疾的小夥子,一天夜裡,他搖著手搭車往家趕,在一個漆黑的衚衕,發現三個流氓正對一個女青年施暴,他衝了上去,雙柺狠狠地砸在流氓身上。女青年得救了,他卻被打得遍體是傷……

我認識一位出租車司機,一天晚上駕車回家,遇上一個醉漢倒在路上,他停車把醉漢扶進車,醉漢嘔吐弄得滿車髒物。他把醉漢安全送回家後,默默地用水擦洗,直到半夜。他說,不為別的,救人於危難,應該是做人的準則。

我認識部隊醫院裡一位漂亮的女戰士,她每天工作完畢,都要去病房裡打掃衛生,為患者洗衣服洗被,端水倒尿,所有的髒活累活兒她都搶著幹,一干就是四年,直到復員,幹得無怨無悔。

歲月的溝痕蜿蜒在綠色的土地上,時間的蕭聲逡巡在藍色的天空中,眼睛裡的風景隨奔跑的年齡,組成一座青春方隊,明眸閃閃,秀髮飄飄,倩影娉婷,衣袂飛舞……我們在接受自己的檢閱!

檢閱自己的青春,把我們自己對世界對歷史對社會對人群的價值做一次評估,只要能夠真正經受得住自己的回顧與審視,無愧於我們的黃金時代,哪怕我們的青春期裡沒有鮮花簇擁,沒有獎章閃耀,沒有錦旗圍裹,我們至少也能擁有周圍的注目與讚許,來證明自己對青春的詮釋。

排列好青春歷程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個腳印,每一次心跳,為自己做一次莊嚴的檢閱!

星辰文艺丨中国青春文坛

趙冬,男,漢族,吉林市人,出生於1964年3月27日,1987年畢業,在吉林市二輕科研所工作,1990年調入吉林總工會都市月刊雜誌社,1998年借調至北京《中華兒女》雜誌社工作,1999年回吉林原單位。1990年被國內青年報刊界評為“中國青春文壇白馬王子”,《女友》雜誌全國十佳散文作家之一,出版個人著作30餘種,系中國青年青春美文偶像。現居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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