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们早日活成一束光,照进他们的生活,驱散他们头顶的阴霾


愿我们早日活成一束光,照进他们的生活,驱散他们头顶的阴霾

火锅一直是我的心头好,却也承载了数不清的回忆。

01

一口热气腾腾的铜锅,码放上整整齐齐的青菜、豆腐和粉丝,丢两只海米提提味儿,窗外飘着雪,一家人就这么围坐着,吃得热火朝天。

我们家就不同了,每次吃火锅,母亲总会切上两斤上好的羊肉敞开了吃。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夹一片肥瘦相间的羊肉,在沸腾的水里一涮,蘸上自家调配的麻酱小料,羊肉的鲜美与麻酱的香甜在口腔中炸裂,从嘴里暖到心里。

所以那时候,父母一个月30几块钱的工资,冬天里吃火锅在别人家是最省钱的,在我家却是最大的奢侈。

更何况,我们家吃火锅不分季节,想吃就吃,即便是三伏天,头顶电扇吱呦吱呦作响,汗珠顺着脊背滚动,也没法“撼动”我们吃火锅的决心。

那时最不喜欢的就是回老家吃火锅。

一大家人,两斤羊肉,更多的是白菜豆腐这样能果腹的食材,每次上桌前,妈妈总会反复叮嘱我,少夹两筷子,等回家了再吃个够。于是,一顿好好的火锅大餐,总是草草收场,一肚子的青菜豆腐让火锅失了灵魂。


02

后来,到外地谋生,火锅伴我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房租、水电、交通费,人情、世故、面子事儿,哪一样都与钱脱不开干系,而那时我缺少的,刚好就是它。

于是,记忆中的火锅成了我最大的动力。偶尔实在馋了,摆上电磁炉,去超市买一棵大白菜,切块豆腐,称三两最便宜的肉片,在售货员诧异的目光下,拿上几袋火锅调料,逃也是的离开。

我开始有些懂了,为什么老家的桌子上永远摆着的都是绿莹莹的青菜,原来那些记忆中唾手可得的优越,是别人替你撑起的整片天空。

直到我在公司里站稳脚跟,不再为房租发愁,邀了三五好友到家中小叙。这次的火锅里,摆满了大家爱吃的食材。伙伴们为成功的case把酒言欢,推杯换盏间,有人问我,“姗姗,现在川味火锅这么火爆,你咋就喜欢吃这清汤锅底呢?”有同事说,因为这清汤老北京的火锅才够味;有的同事说,因为川味的麻辣遮住了羊肉原本的清甜,我轻轻摇头。

嚼着市场上最好的羊肉卷,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假装被烫着了,抬起头使劲闭了闭眼,不让眼泪落下。


03

再后来,结束了一段感情,离开了那座城市。回到家乡,一个人牵着我的手,带我吃遍了大街小巷的火锅。

潮汕锅劲道的牛肉丸没有俘获我的心,丰富的食材也只是餐桌上的作料,就连老北京的地道也找不到记忆中的味道,我偏爱上了川味火锅的麻辣鲜香。

然而,我是不吃油碟的,走进川味馆总要先问一句有没有麻酱小料。朋友们曾笑我,吃火锅不专业,却始终不曾深究为什么。

为什么呢?

辣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味觉,我用记忆中的麻酱味道抵挡它的痛,逃避现实中的“不幸”和不甘。

但我忘了,痛是会直达心底的,那些幼时的记忆,终将深埋,唯有不断前行,经历破茧成蝶的苦难,才能见到真正灿烂的阳光,才能找到来时的路。

愿我们早日活成一束光,照进他们的生活,驱散他们头顶的阴霾

04

昨晚接医院陪护的母亲归家,料峭春寒下,火锅似乎特别的应景。

锅开,母亲夹起肉卷烫好,放进儿子的碗里,看着眼前的景象,麻酱、腐乳和韭花的混合,让我找回了些许曾经的味道。

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多亏我在身边。

我偏过头,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和头顶的华发,突然明白了,这一路我追寻的不过就是安稳的生活罢了。

天伦之乐,蕴含着最简单的道理。

那一口记忆中的味道,是我回不去的童年,也是我要拼命奋斗的未来。

愿时光慢些流逝,让我们有多一点时间,去创造去努力;

愿我们早日活成一束光,照进他们的生活,驱散他们头顶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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