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说爱你#老妈,儿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唯有你自己

庚子鼠年,农历二月二十七,春分。

那个名曰“新冠”,让人厌恶的家伙,在国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力量下,即将湮灭在暖春的清新空气中。大好河山,春光无限美,若不表白一番,岂不辜负了这令人心神陶醉的美丽时节?

思来想去,心中女神已近七旬,若不趁此时机表达心中情意,他日落得遗憾必会悔恨终生。于是,守着女神高呼一句:老妈,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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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于八十年代,正值改革开放,国家的春天就是百姓的春天,父亲心怀大业举家搬迁,由村里落户至县城之边。我本是个只知河边戏虾,树上黏蝉,饿了就啃个大馒头的皮小子,一下子见识到了彩色电视、上海老轿车、转盘拨号的电话机,不免幸福来得太突然,眼花缭乱兴奋不已。

一语成谶,幸福果真来得太突然,没多久就从身边溜之大吉了。父亲正值壮年却意外患病,卧床不能自理,本是贫苦出身的母亲只得再挑重担,照顾病夫之余抚养三子女成人。突遭变故的家庭从人人羡慕到讥笑嘲讽,可谓饱尝冷暖。母亲避开儿女,躲于门后暗自啜泪的画面,时至今日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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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恨过母亲,皆因受命于她,未能遂了心中之愿。自懂事起,所向往之生活只有两件:参军保家卫国,或走入象牙塔,享受青春的快乐。前者受困于身体薄弱,自知无缘,后者却于中考之时被母亲扼杀。十四岁外出就读师范,十七岁参加工作分担家庭生计,而同龄人正沐浴在大学校园的春风之中,心中岂能没有愤恨?

成家为父之后,方才理解母亲的苦衷,更是感谢母亲的安排,才能有一份稳定安逸。三个儿女,若无一人分担其忧,母亲必定早被拖垮,庆幸自己为家庭尽了绵薄之力,也悔恨年少不经事,不能早日理解母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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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之后,一心想让母亲过上安逸生活,劝其放弃颇有收入却终日劳累的小生意,欲靠工资养活家人。此幼稚之举,时至今日仍时常被老母晒出,抱怨一番,惟有嬉皮笑脸化解之。幸而那段生活还算安定,虽无富足有余,却也幸福快乐。

奥运之年,娶妻成家,次年得子,喜不自禁。若就此安定下来,怕是早已过上父母安享天伦之乐,妻儿相伴无忧的安康生活。奈何愚笨,乃至极蠢,轻信朋友,坠入深渊,自身苦恼还累及他人,没有身陷囹圄,已是万幸。娇妻苦伴五年,终离异而去,觅良枝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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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蹶不振,甚至寻求一死以解脱。老母日日劝慰,相伴左右,言他人鄙视可无视之,而要自身争气。老母于花甲之年重拾旧业,早起晚睡,日日劳累,只为早日解儿子苦恼,养孙儿成人。视别人老母,面色红润,闲逸安定,观我老母,银发皓首,皱纹纵壑,即使患病不适之时,仍不愿休息,惟恐收入减少,儿孙衣食成忧。

笔行于此,泣不成声,亦悔亦恨,难舒情怀。余生之日,奋力拼搏,不求人前富贵,但求老母能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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