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皮质激素的“告白”

糖皮质激素的“告白”

2020年伊始,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爆发,席卷中国,截止今日,尚无抗病毒的特效药物。除了抗病毒和抗感染药物治疗外,专家指出:对于重症、危重患者病毒可能引发体内炎症因子风暴,可以短期、小剂量使用糖皮质激素进行治疗。

今天故事的主角就是这位我们的老朋友:糖皮质激素

糖皮质激素的“告白”

我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可能对我即熟悉,又陌生。“激素”相信一定听说过。爱吃肯德基的小朋友常常会被家长叮嘱:少吃点,想想那鸡从出生到成年只用了40天时间,为啥?吃了激素呗。这个激素我们管它叫生长激素。

青春期的孩子常常一脸不解地问家长脸上的痘痘越来越多了,怎么回事?家长会告诉他,激素分泌太旺盛了。这个激素是雄激素。

据统计人体有超过75种激素,好吧。。。居然那么多,已经傻傻分不清楚了。那我到底是谁?

糖皮质激素的“告白”

在人体两侧肾脏的上方,是重要的内分泌器官—肾上腺。而我—糖皮质激素是肾上腺分泌的激素之一。对机体的发育、生长、代谢以及免疫功能等起着重要调节作用,是机体应激反应最重要的调节激素。人体的三大物质(糖、脂肪、蛋白质)就是靠我代谢、发挥生理作用的,这样看来我的作用还真不小。

别看我出生在肚子里,司令部却在脑子里,清晨的阳光照到屁股的时候我就开始一天的工作啦。

糖皮质激素的“告白”

我的前世今生

虽然我一直存在于人体内,但我着实是一个爱捉迷藏的小妖精,大家都找不到我。直到上世纪50年代,英国药学家亨奇和肯德尔发现了我,并且确定了我在风湿性疾病治疗上的效果,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

我拥有一个大家族,科学家们从来源把我分成两类,体内自行分泌的称为内源性糖皮质激素,主要是可的松和氢化可的松。而在体外合成了很多具有类似结构和活性的物质,称为外源性糖皮质激素,如泼尼松、泼尼松龙、倍它米松和地塞米松等等。

后来人们研究发现糖皮质激素具有抑制免疫应答、抗炎、抗毒、抗休克、抗过敏等多个功效、用途极其广泛,我一时间成了家喻户晓,包治百病的宠儿。还给我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美国仙丹”。事实真的这样么?

我是天使

自从我被发现以来,适应症不断扩大。从免疫系统、血液系统、肾脏系统到呼吸系统、内分泌系统、神经系统,几乎每个领域都有我的身影。

2011年我国卫生部发布的《糖皮质激素类药物临床应用指导原则》中罗列了我在近百种疾病中的使用方法。在医生眼里我是治病的利器,在患者眼里我是救命的法宝。扪心自问,我真的是天使么?

我是魔鬼

随着我在临床的广泛使用,问题也接踵而至。

还记得2003年的非典,为了抢救生命,我曾被大量用于紧急治疗,虽然救了很多患者的命,却也因此留下了后遗症。包括股骨头坏死、精神障碍、弥漫性肺间质纤维化等,生理的疾病更引发了一系列心理障碍。

2019年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指南中也提到了糖皮质激素的治疗,很多人却对我望而生畏,有人说我是鸦片,用了就有依赖性,用了一辈子就完了。

从发现至今,不过短短几十年,是什么让我跌落神坛,从天使变成了魔鬼?

人体是一台非常精密的仪器,每天分泌的糖皮质激素大约是5-25mg,正好用于人体所需。而过量的外源性糖皮质激素则会抑制免疫系统,使大量免疫细胞阵亡,这时细菌、真菌、病毒便趁虚而入,攻击人体,最终阵地失守。因此用的越多、时间越长副作用也越大。常见的有水、盐、糖、蛋白质及脂肪代谢紊乱:表现为向心性肥胖,出现满月脸、水牛背,高血钠和低血钾,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骨质疏松,股骨头坏死和精神症状等。

几十年来对我的过度使用使得这些副作用显露无疑。人们开始对我口诛笔伐,说我是披着诺贝尔奖外衣的魔鬼,我迷茫了,我真的是魔鬼么?

糖皮质激素的“告白”

我是带刺的玫瑰,我是救火队员

玫瑰有刺,却非常娇艳,惹人喜爱。如果采摘时,不小心刺伤到了手,这是玫瑰的错么?不是。我不正是那带刺的玫瑰么?我何错之有?即使在医疗水平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依然是治疗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有人将我比作救火队员,没有了我,家可能就烧光了。所以在没人可以代替我之前,请正确看待我。作为医生,使用我时不“滥用”也不“畏用”。

作为药师,认真指导患者使用,促进合理用药。作为患者,正确看待我,切莫自行增减剂量或停药,发生不良反应时莫慌张,请及时就诊和咨询药师。

这是我简短的“告白”,如有不正之处望批评指正。

■ 上海医药集团特别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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