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崇拜的導演他們心中的偶像|懸疑片之王:希區柯克

我們所崇拜的導演他們心中的偶像|懸疑片之王:希區柯克

希區柯克是一位眾所周知的在電影界將懸念運用到巔峰的電影導演,作為懸念片的鼻祖,已經是電影界公認的大師,在美國甚至世界電影史都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希區柯克在電影藝術中構建了自己的懸念帝國,他的電影在懸疑和驚奇的運用上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總是能將觀眾帶入一個恐懼、令人窒息,但是又難以剋制探求真相的慾望的懸念世界裡。本文將對希區柯克的電影懸念和心理空間的建構進行較為全面的理論分析。

希區柯克是一位眾所周知的能在電影界將懸念運用到巔峰的電影導演,他運用獨特而充滿創意的懸念方法和革命性的電影心理空間表現手法,使他的電影征服了一代又一代的電影觀眾。他的電影充滿了緊張、懸念、刺激、恐懼和讓人無法控制的探索欲,讓觀眾一步步踏入他精心佈置的空間中難以自拔,他將電影的懸念和心理空間建設兩大電影元素髮揮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在人類美學欣賞的層面,已然達到後人無法望其項背的高度,他是懸疑驚悚片的代名詞。


我們所崇拜的導演他們心中的偶像|懸疑片之王:希區柯克

一、希區柯克的懸念及心理空間建構的設定


希區柯克是全世界公認的懸念大師,他對於觀眾心理的拿捏已經到了極為精妙的地步。那麼“懸念”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懸念”指的是觀眾對文學作品之中人物遭遇和命運的曲折的心理波動,是對未知的情節內容所持有的一種迫切期待的心理,是一種很重要的藝術手段。故事的情節有時候需要運用很多種方式將觀眾的好奇心引過來,讓觀眾對其感興趣,有探索慾望,觀眾有了探索慾望,才能進一步地對他們展開電影內涵和藝術表現手法的吸引效果。而希區柯克對觀眾觀賞電影過程中的心理活動拿捏得十分到位,他是始終把觀眾放在第一位的電影高手,他對人類本性的探究和提煉出來的視覺表現手法,使得他的電影昇華為獨一無二的經典。懸念的基礎是抓住觀眾的情緒上的變化和情感上的波動,在長達50年的創造生涯裡,希區柯克一共拍攝了50多部影片,絕大多數都可以歸入懸念片類別,電影引人入勝地表現了生活在困境中的人物的波浪起伏的命運。這些影片大部分都具有希區柯克鮮明的個人風格,希區柯克將懸念運用得巧妙又不露痕跡,所以影評家和觀眾就直接把希區柯克的電影稱為“懸念片”,因此希區柯克成為全世界公認的“懸念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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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體創作中,希區柯克通常都會在電影開端製造一個溫馨和諧的環境氛圍,平靜祥和、鳥語花香,設置得像個溫暖清新的電影,溫馨的場景讓觀眾絕對聯想不到即將發生的兇殺案,但是直到罪犯出現、兇案出現在觀眾眼皮子底下的時候,觀眾都會感到意外,這也讓觀眾在驚訝、恐慌以後,接收到了導演給我們帶來的命運般的隨意性,就像命運的變化無常一樣,醜陋的事實並非只會發生在陰森恐怖的雨夜,也並非只會發生在灰濛濛的迷霧之中,它們很有可能隱藏在朗朗乾坤之下,一派祥和之中。在觀眾毫無戒備的時候,希區柯克讓觀眾在衝擊性鏡頭出現的瞬間感到了震驚和恐慌,接下來便將觀眾巧妙地拉入劇情之中,給予他們長達五六分鐘的懸念,又在懸念中運用了相當到位的心理建構方法,將觀眾的情緒把控得十分清晰,讓觀眾的內心在猝不及防的狀況下,落入導演精心佈置好的陷阱,跟隨著導演的思路和電影中的人物一起一步一步踏入情節之中,過程充滿驚險和跌宕。但是到影片末尾,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安逸,彷彿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所有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在希區柯克的作品中,懸念是貫穿始終的,但是如何設置劇本之中的第一個懸念,是能否吸引觀眾興趣和觀看的重點,當第一個懸念設定出現的時候,觀眾就會被吸引,思維也會被潛移默化地拉入故事情節之中,迅速出現的懸念可以迅速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實現對觀眾引導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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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希區柯克的懸念及心理空間建構手法


(一)懸念製造手法


在希區柯克的電影中,牽動觀眾的核心情節往往是一個秘密,觀眾的心理隨著這個秘密的延展而劇烈波動,等待最終揭露秘密,先給觀眾設定一個線索,讓觀眾以為有跡可循,當順藤摸瓜、絞盡腦汁地按照導演所設定的線索一步步探索到最後的時刻,觀眾突然發現,是自己始終會錯了意,自認為的線索並未通往謎底,而謎底處導演卻另闢蹊徑。希區柯克通常會構思並且採用一個讓觀眾追蹤的線索,為了讓觀眾有順藤摸瓜的藤蔓,電影中會圍繞虛無的“藤蔓”製造很多懸念場景,可以讓觀眾在運用自己大腦和邏輯思維展開無盡的推理和想象,看起來非常簡單的設定,卻有著出乎意料的成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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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心理空間構建的手法


作為懸疑片大師,希區柯克的心理空間構建手法是十分精妙的。那麼什麼是心理空間構建呢?宇宙空間、信息空間、心理空間是人類的虛擬領土,心理空間建構的基礎是把心理空間從信息空間中分離出來,作為獨立的作戰空間。心理過程包括了感覺、認知、思維、興趣、情緒等階段,影響人的心理的因素很多,除去化學、生物的方法以外,掌握了信息空間的自由使用權,就可以操控心理空間,而這一點,希區柯克成功做到了,他成功而精妙地拿捏住觀眾的心理,將觀眾從現實中剝離開,把觀眾一步步誘導入他設計好的電影情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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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區柯克的電影中,他創造的空間讓人望而生畏,充分演繹了恐怖建築哲學,從一開始的輕鬆溫馨的建築物逐漸演變成了一個恐懼的發源地和封閉式容器,最後,整個空間變成了一個恐怖和災難的封閉式空間,讓人無處逃生。這個時候的觀眾,已經沒有辦法自主思考,他們的思緒已經被這些移動的影響所完全取代,被完全吸引到希區柯克的電影情節中去了。這些通過建築空間的表達來對觀眾的心理空間建構的高超技巧,或許源自希區柯克在20世紀20年代曾經擔任過的佈景設計師的工作,在希區柯克所導演的50多部大大小小的電影之中,他保持了這種對佈景的關注和重視,將建築物作為媒介來給觀眾傳達一種意識,而並非只是簡單的敘述事件的背景。

三、人物及符號元素的特殊處理


(一)金髮女郎


希區柯克對金髮女郎有一種莫名的情結,很有可能是因為傳說中他童年時期在他家周邊發生過謀殺金髮女郎的事件,當然事情的真偽已無從考證,如果是真的,或許對他的金髮女郎情結有一定的影響。他選擇的女一號,都有著他個人獨特的審美意味,她們有著統一的標準——美豔、神秘、有氣質,並且一頭金髮,這些金髮女郎在貴婦矜持的外表下隱藏著魅惑和引誘。幾乎每一部電影中,希區柯克都會起用一名金髮女子做女主角。希區柯克站在歐美審美的角度,採用能滿足絕大多數的歐美觀眾審美標準的金髮女子,能夠激發男性觀眾的憐惜心理乃至佔有慾,並且這些金髮女郎的神秘氣質和性感誘惑能更好地詮釋他的電影風格。1926年拍攝的《房客》是希區柯克在電影中採用金髮女郎的一個很好的例子,這是一部希區柯克個人風格十分顯著的電影,這部電影中共有8名金髮女郎被殺,在對小說的改編過程中,希區柯克將黛西改為一個“捲髮的金髮女郎”,電影中的變態殺人狂復仇的對象都是“捲髮的金髮女郎”。這樣更改之後,觀眾們便會去思考和擔憂黛西接下來的遭遇。希區柯克之後創作的很多部影片中的女一號都是金髮美女的形象,她們既矜持又冷漠,如《後窗》裡的格蕾絲·凱利,《蝴蝶夢》裡的瓊·方登。希區柯克曾經說過,一個外表冰冷淡漠的女人應該是一個有一頭金黃色頭髮的美女,她應該像一座雪山下正在休眠的火山,讓人充滿了挑戰欲和探索欲,她能讓觀眾飽含複雜的情緒。所以在他電影中,很多謀殺案的被害者都是金髮美女,活生生的金髮美女已經很能吸引眼球了,被謀殺的金髮女郎更能激起觀眾的複雜湧動的情緒,據說這個設定是為了激發女性觀眾的嫉妒、同情與憐憫,男性觀眾的義憤填膺的憤怒和憐愛。畢竟相對於一個極其平凡的被害者,美貌冷漠的金髮女郎背後更容易牽引和聯想出複雜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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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梯


希區柯克的電影裡,樓梯往往會製造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懸念效果,希區柯克的電影裡只要一出現電梯的鏡頭,伴隨著出現的通常是詭異的音樂效果和逐漸昏暗的燈光,這時候場景中瀰漫著恐怖的氣氛,觀眾明明強烈感知前方有危險物的情形之下,電影的主人公卻還是為了探究真相而一步步向前邁進,一步步邁進的過程中,觀眾的神經緊繃,前方即將出現什麼呢?看到這裡,觀眾通常都會產生很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會產生想要阻止主人公繼續探尋的心理,一方面又無法抵擋揭曉謎底的好奇心和誘惑力,在這種雙重複雜的心理的催動下,通過樓梯的設定,加強了對觀眾心理上的刺激,給觀眾的心理製造的恐怖感加劇,同時也對懸念進行了成功地展現。

向上的樓梯會通向死亡的墳墓,而向下的樓梯則通往陰森的密室。電影《迷魂記》中,希區柯克對於樓梯元素的運用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樓梯”也為推動整個電影節奏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在電影場景內,隨著劇中人物從樓梯漸漸走向黑暗的深處,預示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個設定會對觀眾產生強烈的心理暗示,在逐步上樓梯的過程中,觀眾的心也會逐漸提起來,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們好奇卻又恐慌地盯著主人公緩慢的腳步,身不由己地隨著主人公一起步入前方未知的恐懼,在明處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你不知道前方等待的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電梯的盡頭等待主人公的是什麼,這種精神上的惶恐和折磨,比看得見的危險更加強大。希區柯克所設定的這一引誘式的恐怖佈置,使觀眾的緊張感逐步增加,心理上的壓力自然而然地逐漸加大,愈發陷入劇情,不可自控。

希區柯克之所以被奉為“懸疑大師”並且他的作品一直保持極高的票房居高不下,有一部分原因也源自他在劇本創作方面下的工夫。希區柯克影片中的懸念和佈景都需要在經過反覆衡量和心理揣摩後精心佈置,在觀眾最好奇的時候拖延,觀眾以為一帆風順的時候穿插意外,導演會在電影中運用多方面的條件和機會,無孔不入地對劇情進行扭轉和衝擊,平和的表象都是為了加強衝擊的心理刺激和緊張感,刺激觀眾的期待性心理。

在《驚魂記》中,這種手法就得到了充分的運用,曲折蜿蜒的探尋之路充滿了迷霧和危險,偏偏在導演的指引之下觀眾已經知道罪犯為何人的時候,主人公仍然在懵懂中充滿了疑惑,向最危險的地方邁進,這個時候主人公的處境就會讓觀眾心生憂慮,緊張氣氛會隨著情節延展而達到頂點,頂點之後導演還會設定一個緩衝階段,通過懸念的穿插和情節的輕重緩急掌控節奏,讓觀眾在精神緊繃過後還可以有一個緩和階段,如果整個過程都是緊張的,觀眾心理負擔過重,通過情節的暫時緩和,能讓觀眾在神經緊繃的時候鬆一口氣,有一個平復緩和情緒的時間段,進而再為電影中下一次的高潮部分做好心理鋪墊。成功的導演是可以操縱人心的,他能把控你的心理狀態,能知道你的心理期待和情緒波動,所以希區柯克在總懸念中穿插小懸念的創作技巧其實也是導演和觀眾們之間一場互相比拼的遊戲,這場遊戲裡,希區柯克贏了。

希區柯克的電影永遠能給觀眾意想不到的感受,他是名副其實的“懸念大師”,他在電影中對懸念技巧的運用和對觀眾心理空間構建的把握可謂是精妙絕倫,完全把控了觀眾的心理導向,這正是希區柯克的驚人之處,也是當現代導演值得借鑑和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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