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身殘志堅,看著她坐著輪椅遠去,他的心裡好似多了什麼

在山上和衛子淵打過交道後,他極力邀輕靈兒去他家暫住休息,並且告訴她一來是可以幫她尋找丫頭的下落,二來他家也可以提供隱現在急缺的草藥。

靈兒思量一番,確實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是很樂觀,思前想後也就答應他的要求。

衛子淵見靈兒的腿腳不便,還細心的找來了一頂轎子,命人把她和隱扶進了轎子裡,自己則騎著馬兒走在前面,轎子中,靈兒發現隱的高燒似乎退了些,呼吸也越發的平緩穩重,他實在是太累了,身體本來就沒有恢復,現在還動了不少元氣。

約摸走了一段路,靈兒聽見轎子外面有了人們的叫賣聲,於是將頭探出轎子,因為她從小就和爹爹生活在普陀山上,所以山下的生活很少涉及,只是聽偶爾下山的丫頭描述過,現在正是北宋宋真宗時期,天下群雄並起,北有契丹虎視眈眈,西邊又盤踞著西夏,西南的吐蕃也是在逐漸的強大,而衛府的當家老爺衛逸之號稱是當今天下第一大商賈,商業貿易做的很大,雖然現今宋朝當局勢有點動盪混亂,但是這絲毫不影響衛府與其他領過的交易買賣。

到了衛府,衛子淵命人將昏睡過去的隱安頓好後,便領著靈兒去住所,他本想幫她推著輪椅過去,但是卻被靈兒一口回絕,他也不強求,笑了聲走在了前面帶路。

“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女大夫的,我比較困惑的是靈兒姑娘怎麼一個人同個受傷之人在普陀山上?荒郊野嶺的不怕危險麼?”衛子淵的語氣輕柔,看似無意的說著話,眼光淡淡的掃過靈兒的臉龐。

靈兒看這衛子淵也非歹人,但心中始終有著一分戒備之心,於是也就挑著輕便地告訴他:“我爹是普陀山附近隱居的大夫,我自小就是在山中長大,也就學得了一些治病醫人的本領,隱……顯是我的一個病人,最近受了傷,我又急著找我的丫頭,所以就獨自下山,剩下的事情衛公子就知道了。”

“那人,他叫顯?”衛子淵回過頭,眼睛掃過靈兒的臉龐。

剛剛一時心急,還好反映快,沒有說出隱的身份,他在江湖中名聲不太好,聽說仇家也很多,況且他現在這般虛弱,還是替他隱瞞身份的好。

“對,他叫顯,是一個地方民團的教頭。”靈兒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她向來不說謊,不知道剛剛那番話衛子淵相信了幾分。

“哦,原來如此,武功如此高深的教頭,這天下的能人還真不少……”衛子淵微眯起眼睛看著身後人兒,那張原本清秀如蓮的臉龐上已經微微泛起紅潤的光彩,輕風不時吹拂起她鬢角墜落的絲絲碎髮,她的眼簾低垂著,盈盈明亮的雙眸如水般潤澤柔美,衛子淵的心裡不禁微微一動,如一小塊石子在心湖中墜入,泛起層層漣漪,忙輕咳一聲回過了頭。

拐過一個長而迂迴的迴廊後,他便聲音柔和的對靈兒道了一句:“靈兒姑娘,你住的地方到了。”

隨著他的話語,靈兒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溫潤柔美的江南景緻,這在向來莊嚴肅靜的衛府裡是難以見到的。一座小巧精緻的兩層木質飛角樓被一條蜿蜒的荷塘包圍著,荷塘裡面開滿了粉色的荷花,清風拂來,小樓屋簷四個角落裡的鈴鐺都發出了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夾雜著荷花特有的淡而清幽的花香撲鼻而來,靈兒緩緩的移至荷塘上方的漢白玉橋上,竟發現石橋每個橋墩上都浮雕有優雅美麗的仙人模樣,那雕刻的人兒神態各異,或手持花籃,或手持掌燈,有的還在彈奏樂曲,每個浮雕都如藝術品般生動形象,惟妙惟肖。

衛子淵看出了眼前人的喜愛,便淺笑著走到她的身後推著輪椅繼續往前移動,說:“府上雖然還有許多的空房,可是我猜想靈姑娘應該是喜歡安靜的,所以就選了這芙蕖閣。”

“芙蕖閣?”靈兒輕輕的念著這美麗的名字,“對呀,婀娜似仙子,清風送香遠,最有芙蕖之美。說的就是這蓮花的美麗,咳咳……咳咳……”一陣咳嗽聲打斷了衛子淵的話語,靈兒微微皺起眉頭,心裡想起他身上的慢性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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