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本应兄妹相称,却成了母子,她不禁感叹:这世间还真是奇怪

灵儿不知不觉已经在卫府待了十几天,卫老爷的病情慢慢的控制下来,但还是不能开口说话,而且目盲的状况没有改善,所以她猜想卫老爷的聋哑目盲不是蛊术造成的,而是被人为的打断眉角的太阳穴,这必须是用极快的力道瞬间将眼部神经全部裂断,才能使得卫老爷的眼睛鲜红充血以及永远无法恢复的目盲,而从他的喉骨扭曲变形上看,很明显是被内力高强的人给活生生地扭曲变了形态,这样做虽不致死,但足以让这个可怜人这辈子都开不了口说话了。

让卫逸之如此痛苦的活在世上却不将他杀死,可见这个施以毒手的人心思是如此的残忍恶毒,灵儿心里寻思着,却没有告诉子渊,他对卫老爷现在的疯魔已经悲愤异常,如果在告诉他卫老爷的聋哑目盲的实情,灵儿没有把握他身上潜伏的五灵脂的毒性会不会因为情绪的异常波动而爆发,到时候危机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决定在自己心里埋葬着这个疑惑,每天还是照常去阁楼上为卫老爷施以针灸治疗,治病疗伤。祛除的蛊虫污血的量每天都在不断地加大,卫老爷似乎是知道有人在为他治疗,只要是意识还清醒着,他都非常配合,这让灵儿非常欣慰,猜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卫老爷的毒应该就能慢慢褪去。

每天都是子渊将灵儿横抱着上下阁楼,她虽然身材娇小,并不会让子渊花太大力气,但是灵儿毕竟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起初本想拒绝,但是考虑到楼梯的狭窄以及腿脚的不便,也就不好意思没有开口回绝。

“其实,卫老爷已经可以坐在平常的房间内了,那里更加宽敞,而且他现在的病情也已经控制住了,这里也过于偏僻,照顾起来很不方便。”灵儿说着底下了头,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她只是不想再麻烦子渊抱着她每天上下行走。

“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是母亲说病没有完全好,安全起见还是住在阁楼里比较好。”子渊话语温润,让人听着特别的舒服。

“哦。”提到卫夫人,灵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五灵脂与人参汤的事情,“你现在还是每天都在喝人参药汤么?”

“恩,母亲亲手熬制的,老卫每天都盯着,怎么能逃得掉。”他有些玩笑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下着楼梯,楼道里很是阴暗潮湿,墙壁和石阶上似乎还长着一些青苔,灵儿埋着头,看不清头顶上的人儿说话时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子渊在看着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温润的视线,甚至能够感觉到他那温热的鼻息就在身边,这静谧空间里的感受如此真切,让灵儿感觉有些暧昧起来,脸上也不由的烫了起来。

“这天底下的人还真是奇怪,我听说卫夫人和你是同岁,但是你现在却每天都要唤她母亲,呵呵……这世间还真是奇怪,同时出的母体,但是地位辈分却有这么大的差别,本应该用兄妹相称的年龄倒是成了母子。”灵儿清冷地说着,语气里充满困惑和不解,说完有点懒散地在他身上挪了挪,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子渊只是静静的听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深知怀里的女子并不像世间其他大家女子般,从小受教条礼仪束缚的如同傀儡玩偶,怀里的女子虽性子冷清,但心思细密思想单纯可爱,每一个笑容都真诚而温暖,每一句话语都率直而真切,丝毫没有让他厌烦的趋炎附势和做作,有的只是毫无掩饰的天真想法,纯真的如同一块璞玉。

刚巧出了阁楼,灵儿发现子渊果真是在低下头看着她,他的嘴角上扬起柔美的弧度,眼睛闪烁明亮的如同阳光下的黑曜石般灿烂,即使没有笑出声来,她也知道他眼里淌着浓浓笑意,他的眼睛总能告诉她他的真实想法。

子渊把灵儿安放在轮椅上,推着她缓缓地走着,现在是七月天,卫府的院子里大多花都开了,特别的漂亮,多数的花名灵儿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子渊就在后边很耐心地给她讲解着,那边是洛阳来的牡丹,这边是云南大理的君子兰……他对待所有事情仿佛都是温和多情,他喜爱他的花园,知道它们所有的花名,它们的喜好,甚至是它们的出处。

灵儿就在前面细细的听着,子渊推着她走过一颗巨大的合欢树下,阳光从树枝间漏下,照射在地上粉红色的合欢花瓣上,形成了一张斑驳而明艳的图案。

灵儿心里总觉得,和子渊在一起有种特别心安的感觉,这就像在普陀山隐居的时候,丫头也经常推着她满山到处走走,或是去院子里看看那棵开的灿烂的木棉花树。

闲聊着,她开口询问起了隐的消息,他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也不知现在怎样,他身上的伤口毕竟太深,一时半会是无法完全康复的。

子渊沉默了一会儿后告诉她,他也没有听到关于隐的消息,倒是最近在江湖上有一个面带银具的人,武功甚高。他见过隐,知道他烧毁了半边脸,所以猜想此人会不会就是一走了之的隐。

灵儿估摸着应该是没有错了,以隐的体质,这两个星期里恢复六成以上的功力还是不在话下的。显然子渊对隐的身份还是充满,至少不会认为是灵儿说的民团教头,只是碍于灵儿没有提及,他也就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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