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在宴會上被挑釁,卻淡定的指出別人的字畫是假的

故事:她在宴會上被挑釁,卻淡定的指出別人的字畫是假的

最後,司徒翰以2000千萬的高價拍到了九珠玉蘭。

  拍賣會也漸漸進入了尾聲,最後一個拍賣品展出後眾人都顯得沒什麼興趣。

  因為,那是一塊如拳般大小的青石頭,似乎和路邊隨手撿的鵝卵石沒什麼區別。

  但極少部分人還是留了個心眼,司徒家向來藏品眾多,萬一這石頭有什麼特別之處,又或許是什麼珍寶呢?

  還是有人開始叫價——

  “80萬。”

  “100萬。”

  “120萬。”

  姜晚桐看見那塊石頭,眼前瞬間一亮,直接叫價,“500萬。”

  這下倒是沒人和她搶了。

  不過一塊石頭,叫價500萬這種事也只有姜晚桐做得出來。

  司徒老爺子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姜晚桐,明顯地露出了一分笑意,“還是個識貨的丫頭。”

  司徒翰俊朗的眉峰輕揚,“那當然,我看中的女人。”

  他不得不承認,姜晚桐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讓他一再想要靠近。

  “哼,你看中的女人?”司徒老爺子不客氣地打擊自己的孫子,“你以為席家是吃乾飯的?要不是前幾年這丫頭追宋家那私生子追得兇,席老頭早就把她嫁給席淵了。”

  “席淵?他們不是表兄妹?”

  “又不是親的。”

  司徒翰只輕笑一聲,語氣勢在必得,“她一定會是我的。”

  姜晚桐很快拍下了那塊青石頭。

  她自然是識貨的,這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名貴的青石墨。剝開表質便是一塊完整的墨,色澤渾厚,散發著淡淡幽香。青石墨極為難尋,只有雪山之巔才會埋有。她素來愛墨,饒是前世,皇宮也只有一塊。

  拍賣會終於落下了帷幕,緊接著便是最後的酒會。

  “司徒老先生,晚輩給您另外準備了一份賀禮,希望您能收下。”白百合忽然站了起來,笑容十分甜美,看起來乖巧溫婉。

  “白家的丫頭?有心了。”司徒老爺子微微點頭。

  姜晚桐不由得多看了白百合一眼,發現她的妝容已經重新化過,似乎比原來還要精緻動人,身上也換了一條鵝黃色的裙子,顯得嬌俏活潑,一掃剛才的狼狽。

  眾人都十分好奇,白家二小姐這個壓軸上場的賀禮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白百合揚手“啪啪”兩聲,便有人送上一個紫金長匣,她伸手接過,獻寶似地上前遞給司徒老爺子身邊的人。

  立即有人在臺上將匣子裡的畫卷緩緩拉開,正是一幅彩墨畫《旭日》。

  高聳的青山腳下,一排排低矮的木屋上,炊煙裊裊,小溪潺潺,天邊佈滿彩霞,一輪朝陽正緩緩升起,恢宏而又壯闊。

  “是張正的作品!”有人小聲地驚呼。

  張正,古代著名的書畫大家,真跡更是千金難求。

  司徒老爺子向來喜歡收藏這類字畫,白百合花了重金求得這幅畫送上,也算是投其所好。

  想到這裡,白百合心裡無不得意,順勢還瞪了姜晚桐一眼,滿滿都是挑釁。

  哼!想進司徒家的門,討好老爺子才是正理,看姜晚桐這個狐狸精能猖狂多久!

  司徒老爺子瞧了一眼那幅畫,儘管下面輕呼聲漸起,還是神色淡淡,辯不出喜怒。

  白百合一時有些摸不準司徒老爺子的意思,正想開口,卻瞥見姜晚桐看著畫露出一個微笑,頓時覺得刺眼極了,瞬間調轉話頭,“姜小姐對這幅畫看了這麼久,可是有什麼高見?不如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話雖是這樣說,但哪裡有人會相信姜晚桐真的有“高見”,不過是想看她的笑話罷了。

  姜晚桐不見怒氣,只是笑問,“白小姐要我說實話?”

  “姜小姐不必客氣,想說什麼便說吧。”白百合料定姜晚桐胸中沒幾點墨水。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姜晚桐笑若春風,“實不相瞞,我只看出了兩個字——假畫。”

  周圍頓時譁然。

  白百合頓時杏眼圓瞪,“你還真敢說!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姜晚桐笑而不語,只看向了司徒老爺子,她敢保證,他一定知道。

  果然,司徒老爺子的眼睛裡劃過一絲讚賞,饒有趣味地看著姜晚桐,“丫頭,說說你的看法。”

  “張正的畫技高超,他的畫向來都是以色彩清淡,層次分明為特點,而這《旭日》雖然極力地模仿張正的真跡,但是色彩卻稍微有些濃厚,應該是下筆模仿太過認真仔細而造成的。”

  聽了她這一番頭頭是道的話,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這真的是那個海城第一花瓶姜晚桐嗎?

  “啪啪啪——”司徒老爺子率先拍起了手,眾人也跟著拍起來。

  他爽朗一笑,看起來精神抖擻,“丫頭,我看你很有天分,不如跟我學著鑑別古書畫吧。”

  在場的名媛都羨慕嫉妒姜晚桐不已,沒想到她就隨便地賣弄幾下就得到了司徒家老爺子的青睞,同時也在心中暗暗嘲笑白百合竟然拿一幅贗品來送人。

  想必過了今日,上流圈就會大肆流傳著白百合鬧出的笑話,說她連個花瓶都不如。

  白百合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

  姜晚桐聽了司徒老爺子的話以為是場面話,便道,“司徒老先生的好意,晚輩心領。”

  誰知司徒老爺子是真心實意想要邀請,見她婉拒一臉惋惜,“還真是可惜……”

  司徒翰一旁趕緊拉了他一把,低聲道,“老爺子,你不會真想要姜晚桐這丫頭跟你弄你那堆破書畫吧?”

  老爺子還真敢想,要是姜晚桐和他待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成了他那個古板的德性?

  不行,堅決不行。

  老爺爺悄悄瞪他一眼,“什麼破書畫?那是收藏品中的極品,你懂什麼……”

  “行了行了,老爺子你可別想著打姜晚桐的主意。”

  “哼!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

  “那你還是留著你這個店吧。”

  “臭小子,你……”

  兩個人的低語並沒有被別人聽見,外人只當他們在交流“感情”。

  那副“假畫”被收了起來,退回到白百合手裡。

  白百合心裡簡直要恨死姜晚桐了,就是因為她自己屢次三番地出醜,現在更是不願意放過她了,“姜小姐看來對書畫很有研究,想必這方面的造詣也很深,不如當場作畫一幅,讓我們見識見識。”

  白百合都想好了,姜晚桐就算瞎蒙揭穿了那幅畫,但畫畫總不可能投機取巧吧?她可是學過畫畫的,到時候就讓她來“好心”地幫姜晚桐圓場,畫上一幅,順便挽救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好啊。”姜晚桐揚起一抹貴族式的笑容,“就讓你見識見識。”

  白百合一愣,沒想到姜晚桐竟這麼爽快地應下了。哼!可沒聽說過姜晚桐會畫畫,這回看她怎麼收場!

  眾人心裡都明白,這兩位世家小姐,是較上勁兒了。

  只是姜晚桐,到底會不會畫畫?

  司徒老爺子也疑問自家孫子,“這丫頭會不會畫畫?”

  司徒翰想起在姜晚桐家裡見到的字畫,忽然勾唇一笑,“秘密。”

  司徒老爺子又一次被氣得抖鬍子。

  很快便有人在會場中央鋪桌,準備好了紙筆。

  姜晚桐忽然拿出了那塊青石墨,遞給旁邊的工作人員,言簡意駭,“切開,磨墨。”

  眾人這才知曉,原來這塊青石頭竟然是一塊墨啊。

  司徒老爺子見此頓時中氣十足道,“慢著!我來磨墨。”

  待會兒這些小兔崽子不會磨青石墨,浪費了怎麼辦?全中國就這麼幾顆,要不是他看這個丫頭順眼,才不會賣出去給她!

  眾人看姜晚桐的目光頓時變了,諱莫如深,能夠司徒老爺子親自磨墨,還真是不簡單!

  姜晚桐看了看司徒老爺子,有些猶豫。

  司徒老爺子再一次被氣得正著,敢情這丫頭是嫌他老眼昏花?!兩個小兔崽子,都一樣過分!

  司徒翰微抿唇線,“我來磨。”

  算是給了司徒老爺子一個臺階下。

  司徒老爺哼哼兩聲,不予回應。

  姜晚桐忽然覺得司徒翰也並不比司徒老子靠譜多少,但也只能勉強點頭。

  一眾名媛的目光如劍一般地射向姜晚桐,她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暗想,若是這些目光能化為實質,她的臉早就成了芝麻餅了。

  尤其是白百合,一雙眼睛裡簡直要冒出火來。

  姜晚桐的確是故意的。

  她想要某些人知道,她不是隨便什麼角色都能夠挑釁得起的,最好自己先掂掂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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