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至:再读朱自清的《春》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春日宴:春天于我来说,是暖暖的阳光包裹全身的浓浓安全感,是手里牵着的在东风里飞舞的风筝,是外婆家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田,是外婆手里熬出的那一碗香糯的菜粥,是我忘不掉的小时候的味道。
多少烟雨斜阳黄昏后,再携几把玲珑小椅至院中。几人,三言两语,任各种不知名的野菜在春日打头,月光抚慰树枝上冒出的新绿,共追忆那时真情。
菜粥,菜粥。顾名思义,大概就一碗清清亮亮的白粥增添上几抹纯粹的绿——青菜,再佐上花生、红豆、薏仁、粟米、玉米······正值初春,来上这么一碗菜粥,想来也真是太好了,也就是这么一碗童年的夜宵,令我无数次迷惘、怅然。
从前,一到傍晚,家家户户房上的炊烟便起了势,乌黑黑的卷烟打着圈奔向上空,随之而出的便是那扰人神思、牵动心绪的香气了。在小镇上弥漫、旋转,升起又落下,召来了每个在外游耍的孩童。
我时常傍晚早早守在家里,先和爸爸一起把木桌子抬到庭院正中,月光之下,菜架之旁,一阵火急火燎、手忙脚乱地胡乱擦桌子,继而迫不及待奔向厨房,推开木门看外婆煮粥,粥是很美味,工序却很是简单,外婆只要把原料放进锅中炖煮,便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美味的时刻了。
我和爸爸妈妈在院中坐着闲谈,回忆早晨看到的阳光下金灿灿的油菜花,无意中在野花的花瓣上发现的金龟子,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野菜,怎么吃最好吃,偶尔谈笑间引出阵阵爽朗的笑。外婆捧着菜粥出来了,慈爱地看着我们道:“好了,快尝吧!”爸爸此时会精心地做几道小菜,配着菜粥,爸爸拿出泡了一天的萝卜条,切丝、拌醋,佐味一阵流利,萝卜条也是清凉爽脆,别有风味。
爸爸吃菜粥很是有趣,一定是嘴中念着烂鱼坏虾,夺命冠家,青菜豆腐,长寿专家。说完呲溜一口,佐着小菜,刮起菜粥上层吃了下去,而我每次吃菜粥时,都被烫的龇牙咧嘴。爸爸也总取笑我:“心急吃不了热菜粥,过日子也一样的。”我总不听。没体会到爸爸所谓日子的道理,认为年年岁岁,都似今朝,日子都会长久如此。
吃完后,我们一家总会坐在院门坎上,在月光下谈今天发生的琐事趣事,邻里间的喜事乐闻,爸爸妈妈和外婆憧憬我的未来,谈谈未来的事,夜晚静谧美好,偶有虫鸣,晚风携来田野上的花香轻抚过我的心间,一家人坐在一起,趣事总是诉不尽,一切至纯至美,真心之间,纯情永存。
多年后,偶然忆起那一个个夜晚的美味与淳真,我开口:“妈妈,我还想吃一次菜粥。”妈妈赶紧忙起来,然后我接过菜粥把它捧在手心,认真学着父亲那样轻轻刮了最上一层一口。美味依旧,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那时的······
在我迷茫间,妈妈悄悄穿好裙装,嘱咐道:“我去加班,你自己早点睡。”窗外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爸爸也许久没回家吃晚餐,忙于工作,更不要说周末一起回去看外婆,外婆家也早已翻修,院子宽敞许多,不似从前。
那四四方方的小院不在了,那些夜晚也追不到了,终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留下的只有那一碗香香糯糯的菜粥的味道,偶尔可以回味。
菜粥
外婆做的菜粥,我现在难费心加入那么多五谷,却又想念味道,终究是从简而来。
- 【食材准备】:
- 青菜100g
- 大米150g
- 配料:盐、食用油、清水
- 【制作步骤】
- 大米提前洗净浸泡半个小时
- 青菜洗净焯水后,捞出过凉水,之后放在碗里备用
- 把提前泡发好的米放入锅里
- 加入适量清水(大约到指节位置)滴几滴油开大火烧开
- 烧开后转中小火盖上锅盖慢慢炖煮
- 将青菜切成碎放碗里备用
- 等待40min(此时米已经呈粘稠状态)
- 放入青菜碎搅拌均匀后继续小火煮,煮至青菜断生
- 放一小撮盐调味,搅拌均匀
- 出锅
春日里的慰藉,一碗香糯的菜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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