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作業了嗎?跟我走

講課結束了,關閉手機,伸個懶腰。我打開一扇窗,啊呀,柳樹什麼已經發芽了,嫩黃的葉芽在和風中盪鞦韆。兒子跑過來:作業寫完了,好爽啊。兒子我帶你去森林公園吧。好啊好啊!說話間兒子已經戴上了口罩。

家離公園不遠,兒子一路快樂的像只家雀。沒想到車好多,人好多。小河水清澈而激湍,往上游看看,原來是個緩坡。兒子徑直跑過去,腳踩著河邊淺草,我還沒來得及阻攔,他已經揚起水花灑向岸邊,差點仰後跌入河中。我正要發怒,他已經跑向一個路邊道沿上走起了貓步,還衝我傻笑,唉,我這個四腳獸真淘。

公園裡到處是人,一轉眼兒子已衝上假山山頂衝我招手,大喊大叫:爸,爸,快點兒!快點兒!假山甬道兩邊翠綠的草映著人們的藍瑩瑩的口罩,倒是難得一見。我正愣神兒呢,兒子已不見了。這麼多人,你說這孩子。轉了一大圈,四處尋不著,反正他也十一歲了,不行,我得喘口氣,不管石頭上髒不髒,一屁股坐下去。

爸,爸,你在這兒啊,叫我找半天。我扭頭一看,這四腳獸就站在身後。我要放風箏!我要喝水!我要吃東西!好啊,我也想,你看哪有,咱去買。走啊,爸,走啊。可是,放眼整個公園,連一個擺小攤的也沒有。繞過小橋,穿過樹林,好容易發現一個推車烤紅薯的,這時候的紅薯烤熟可香了。先給手消毒,吃完兒子弄的嘴角都是黃黃的紅薯泥。我說,兒子看看你嘴上是啥,兒子趕緊擦了又擦,然後打我一拳,爸爸你壞。

天快黑了,兒子才又回到我身邊,走,爸,走,回家。好好,回家,跟我走。不是,爸,是你跟我走。我邊走邊想,這孩子經過疫情宅家一段時間,咋有點不一樣?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