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無人知曉》與《愛》的影評,我講了一段自己的故事

喜歡看電影,身邊的朋友都知道。

一個週末,悶在家裡,除了睡覺吃飯、喝水、洗漱,兩天可以幹掉近十部電影。

對電影的類型不挑剔,文藝愛情、科幻古裝、驚悚懸疑、紀錄功夫等等,我都可以。但那些一看海報、預告、名字就很粗糙的低分電影,我一般不碰。

我覺得浪費時間、也浪費感情。

看電影是需要營造氣氛、醞釀感情的。尤其是一個人窩在沙發裡。拉上窗簾,點開夜燈,喝點小酒,夏天吹著空調,冬天蓋上毛毯,那種獨處的自在,能讓你更放鬆地進入電影營造的世界。

在我看來,看電影,是很私人的事情。尤其是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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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明


以前工作的時候,每逢週五下班,身邊的同事就會問我: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推薦嗎?

我一般都會選些輕鬆的片子給他們,而對於自己,看什麼片完全取決於當下的心情、狀態和氣場。

有時候甚至會根據時節選片,三月春雨綿綿看《言葉之庭》,六月豔陽高照看《普羅旺斯的夏天》,冬日大雪紛飛看《《情書》》。

有些電影,因為喜歡會連續看兩次,甚至每隔一段時間就拿出來溫習一遍。

而有的電影,看過之後再也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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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小茂


如果不是寫影評,或許我再也不會重看《愛》和《無人知曉》。

觸動太深,怕癒合的心再度被割裂。有時候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會立刻告訴自己“不,不,不,不要自尋煩惱!”

然而,這兩年自己的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突然覺得,似乎只有這兩部電影吻合現在的心境,也想告訴更多人“愛”和“家”的意義。

其實在寫影評的時候,曾寫過一段母親病後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寫完就刪了。

當時有些羞愧,畢竟是私生活,隔了一天卻想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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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安娜和喬治


腦溢血後十年,母親再一次住院,我正好三十歲。

而立之年,感情沒有著落,事業不見起色,還剛剛揹負著房貸,心力交瘁無力緩和的時候卻把母親接到了我的城市。

因為患有糖尿病、高血壓等基礎病,加之腦溢血造成的行動不便,母親即使只是做個白內障手術都困難重重。

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在飲食、運動等方面想盡辦法,才控制住血糖和血壓,手術之後又是一頓康復操作,才把情況好轉的母親送回了老家。

沒有想到,幾個月之後母親膝蓋半月板又出了問題,在縣城手術之後,我再次選擇接回自己照顧。康復了幾個月之後再度送回父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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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安娜


這個階段,我一邊工作,一邊照顧著母親,父親也正常上班。

可惜好景不長,2018年11月份,剛回家沒多久的母親突發腦梗,再次住院。情況比之前嚴重多了。

咽喉出了問題,腦子也不清醒。病床上的母親口齒不清說不了話,想要表達什麼全靠我猜,無法正常進食,連大小便都要人幫忙。

我一個男孩子,硬是在醫院照顧了20多天,一身冬衣也沒得換。帶著母親做檢查,康復治療,餵食換紙尿褲……

照顧病人真的不簡單,你還得安慰她,鼓勵她,給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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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護工為安娜洗澡


待到出院,迎著元月一日的大雪,再次把母親接回了南昌的家中做康復。

那時候的我,工作沒了,前後六個月的時間,每天在家陪著母親。教她說話,鑽研廚藝做些她能吞嚥的食物;陪她看劇,講講有意思的故事;起居飲食一條龍,半夜隨敲隨到扶她上衛生間。

有時候,一下沒趕上拉褲子上,還得幫她換衣服手洗掉。

老母親60多了,讓一個30歲的兒子做這些事情,她害羞且難過,她拒絕卻又無可奈何。這一幕,在《愛》中是不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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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喬治將安娜接回家


那時候我最大的奢侈就是睡覺,白天忙活完逮著一兩個小時的空我就趕緊睡,手機上設置的鬧鐘得有七八個。

那六個月的時間裡,原本只有110斤的我,瘦到了90多斤。有一天照鏡子,把自己嚇了一跳。面無血色,毫無生氣。

那六個月的時間裡,參與的社交屈指可數,僅僅是在後期趁著母親三餐吃藥的間隙,在附近打了幾場網球,然後又匆忙趕回。

把母親送回去之後,第一次與朋友在外吃飯激動不已,和前同事談起生活淚流滿面,去地鐵站去坐公交擠在人群心跳加速……

承擔起責任的時候,你就選擇了放棄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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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小雪、京子、明、小茂


所以,這是我為何要向你們推薦《愛》和《無人知曉》這兩部電影的原因。

現在有很多大v、專家發心靈雞湯鼓勵大家離開舒適圈,應該接受挑戰。對於事業發展的確如此,可在生活中,做到並不容易。

《無人知曉》中的母親惠子,她捨不得自己的瀟灑,捨不得男人的溫柔,捨不得未來的正常家庭生活,所以選擇了遺棄孩子。

而《愛》中的喬治,他本可以將妻子安娜送去醫院、療養院,過自己舒服自在的日子,但最好卻是選擇了“讓她安眠在灑了花瓣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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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安娜與喬治


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安家》,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何以“安家”,唯有“買房”?

有房才有家嗎?家的定義是什麼?家的實質是什麼?

在我看來,房子不過是家的外殼,而“愛”才是家的靈魂!

即使像小茂、小雪這樣只能躲在行李箱才能被帶進新房子,像京子這樣天黑了才能回去,像明這樣12歲就承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小大人,他們依舊有家,哪怕那只是再換了一次的出租屋。

因為那時候的母親還愛著他們,他們還能等著惠子下班回家說說話,還能清早起床一起吃早餐玩遊戲,還能聚在一起放肆地笑。

喬治和安娜呢?他們有著大房子,不需要受凍捱餓,卻緊緊相依。而瞭解了一切的女兒Eva只會哭著說“我們不能鄭重地談一談嗎?”呵,多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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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一家五人


這些天還有個新詞很流行——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這個說法出自北大中文系錢理群教授的一段話,原本旨在批評很多大學培養出來的人才,他們高智商、世俗、老道、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

生活中這樣的人不少,只是最近因為疫情持續爆出境外輸入問題,被放大矛盾推向了臺前。

一名澳籍華人女子返京拒絕隔離且不戴口罩,面對社區防疫人員勸說耍潑無賴,大喊“救命”要自由;另一位回國按規定被隔離的女留學生,因為沒有礦泉水喝與警察發生爭執,並稱侵犯人權。

“自由”是利己主義者慣用的擋箭牌。不論是現實還是在影視作品中,那些將自己的自由和快樂建立在他人的危險和痛苦之上的人,都該被打入“反派”。哪怕她看上去多麼尊貴,哪怕她真的無可奈何。


再見,惠子;再見,安娜;再見,30歲的自己。


——end——

作者:小籠包,十年娛記一枚,80後單身狗,溫暖陽光。歡迎大家關注並轉發留言,你們的支持是我的動力,希望能夠給大家帶來更多有趣的娛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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