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26年,幾乎放棄所有年休假!這次“拼命三郎”撇下兄弟,做了“逃兵”

2020年1月10日下午,第一次化療後,周昭爽感覺身體狀態不錯,在廣州回汕頭的途中,對妻子說:“想到單位看看。”然而,妻子並不同意。

這是周昭爽人生最後一次感覺身體不錯的時候。2天后,他身體狀況急轉直下,於12日再次住進醫院,生命進入了倒計時。2月13日凌晨,他最終離開了我們,年僅50歲。

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周昭爽仍心繫工作,這是這名公安幹警忠誠與奉獻的人生寫照。

從警26年,幾乎放棄所有年休假!這次“拼命三郎”撇下兄弟,做了“逃兵”

周昭爽生前工作照。受訪者供圖

周昭爽於1994年從西南政法大學法律系畢業後分配到廣東汕頭市公安局工作,歷任市局經偵支隊財稅罪案偵查大隊大隊長、副支隊長,交警支隊偵查大隊大隊長、汕汾大隊教導員、辦公室主任,指揮中心副主任、政委。

從警26年,在每一個崗位,周昭爽都勤勉敬業、勇於擔當。同事們說,他幾乎放棄了所有的年休假,大部分時間保持通宵達旦的工作狀態。周昭爽的辦公室儼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深夜,他的辦公室的燈常常亮著;週末,他的辦公室的門常常開著。

提起周昭爽,領導評價他人品厚重,是值得信任的帶頭人、“老黃牛”;在戰友心中,他是好領導、好大哥,是“拼命三郎”;在朋友眼裡,他是好兄弟。無論年齡大小,認識他的人,大多稱呼他為“爽哥”。

把工作放第一位,把同事當兄弟

工作中,爽哥是領導、是老師,教會大家如何破案;生活上,爽哥又是大哥、是朋友,時常給予關心幫助。

在周昭爽離世那天,作為同事與朋友,杜偉煌痛心地說:“爽哥你這次太不負責任了,竟然撇下兄弟們當了‘逃兵’。”

杜偉煌於1998年分配到汕頭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很快結識了周昭爽,“我比他小5歲,都喜歡踢足球、打籃球,經常湊到一塊,一直到生前。”

2003年,杜偉煌調到財稅罪案偵查大隊,周昭爽時任大隊長。“從前期摸查線索到抓捕、審訊、總結,爽哥全部參與其中,凡事親力親為。”杜偉煌說,幾乎所有案件的審訊都是安排在晚上,經常要審到天亮,周昭爽陪同大家並肩作戰。

有幾次,杜偉煌不忍周昭爽太累,就跟他說:“有我們幾個人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但周昭爽表示沒事,堅持一起審訊。“不過,有爽哥坐鎮,遇到審訊困難時,他會發揮專業知識和辦案經驗,解決很多案件的疑點難點。”杜偉煌說,同事們都能感受到,這位大隊長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把同事當兄弟對待。

與周昭爽在財稅大隊共事6年來,杜偉煌即便工作出現差錯,也從沒受到過周昭爽一句責罵。“我記得有時案件辦得不好,爽哥會耐心指出問題所在,教我如何辦好。”杜偉煌說。

這就是周昭爽為人大度有擔當的一面,他深受戰友和同事們的尊重和讚賞,大家因能夠與其共事而倍感榮幸。“工作中,爽哥是領導、是老師,教會大家如何破案;生活上,是大哥、是朋友,時常給予關心幫助。”杜偉煌說,在爽哥的帶領下,大家一起辦案、加班、運動,凝聚力很強,工作氛圍非常好,“這20多年來,我心中一直有個信念,就是一定要跟爽哥學習做人做事。”

在經偵部門,作為業務能手、辦案專家,周昭爽充分發揮所學所長,多次直接參與公安部、省廳和市交辦的各類經濟犯罪案件查處工作,成功偵辦了一大批大要、疑難、敏感案件,為全市經濟秩序的良性發展作出了積極貢獻。

幫助犯罪嫌疑人家屬渡過難關

在爽哥帶頭下,謝浩光等人連續幾年幫孩子繳學費、買書、買衣服,想方設法幫助該家庭渡過難關。

周昭爽離世後,汕頭市公安局警衛支隊副隊長謝浩光在朋友圈轉發一首《老了,朋友》,用以悼念昔日的戰友。

歌詞這樣唱道:“回頭看看我的兄弟都已到了半百年紀青春漸漸的老去剩下的只有追憶夢裡想想我的兄弟這輩子真不容易……”謝浩光邊聽邊回憶往事,感嘆生命的無常,直言可惜和想哭。

2002年,謝浩光與周昭爽搭檔。當時,周昭爽擔任財稅罪案偵查大隊大隊長,謝浩光當教導員。雖然年長几歲,但謝浩光一直視爽哥為良師益友。“我們未搭檔之前,在局裡就聽說爽哥這個人,說這位高材生業務能力很強,為人厚道有擔當。”謝浩光說,一次看到周昭爽在辦案,一眼就感覺是他本人,不管是從法律專業角度分析案件,還是考慮民警戰友的安全,以及抓捕細節等,感覺部署得既科學合理又富有邏輯性,內心十分佩服。

謝浩光向記者提起一件陳年往事。有一次,在辦理一件公安部督辦的虛開增值稅發票犯罪專案時,摸查到一位婦女的“做賬”犯罪線索,兩人率隊查到婦女住所附近,並在周圍蹲點數日。“當時我們已查到該婦女的家庭背景,其丈夫不僅吸毒,還經常打妻子。大女兒在讀中學,兒子在讀小學,家庭條件很困難。”謝浩光說,期間通過婦女親戚等渠道做通其思想工作,很快,該婦女到公安機關自首。

不過,該家庭因此迅速陷入困境。看到此,周昭爽與戰友們商量,通過市公安局聯繫金平區婦聯,反映該婦女家庭情況,發動捐助。在周昭爽帶頭下,謝浩光等人紛紛捐出一個月的工資,甚至連他們的家屬也捐。而且,連續幾年給讀書的孩子繳學費、買書、買衣服,想方設法幫助該家庭渡過難關。

2002年至2008年,謝浩光與周昭爽搭檔多年,積累了深厚的戰友情,一直延續至今。不僅工作在同一個單位,還住在同一個小區,沒事經常串門來往。“可惜這幾年他在指揮中心比較忙,見面比以前要少,走得太急。”謝浩光感嘆道。

三天三夜不停歇跨省追捕

團隊已連續作戰兩天兩夜了,但爽哥決定,連夜趕赴深圳繼續抓捕。說完,他們開車從泉州追到深圳,全程800多公里。

因為業務能力突出,富有領導才能,周昭爽備受上下的肯定與信任。2008年6月底,周昭爽被委以重任,到市局交警支隊籌建偵查大隊,一切從零開始。

“我們的任務是追逃交通肇事逃逸犯罪嫌疑人、打擊套牌行為等,簡單地說,就是要偵破一宗宗陳年積案。”時任市交警支隊偵查大隊副大隊長張春光(現為龍湖交警大隊副大隊長)告訴記者,最初團隊只有5個人,沒有基礎可言,也沒經驗可循,都是周昭爽帶著他們闖出來的。

“爽哥是第一任大隊長,做任何事都十分認真、細緻、專注,每辦一件案子都全身心投入其中,鍥而不捨。”張春光說,偵查大隊的路子是周昭爽帶著他們一宗接著一宗案子辦出來的,“缺少辦案經費,爽哥想方設法解決,甚至有時自己先墊。”

十多年前的一宗交通肇事逃逸案令張春光仍記憶猶新。2009年5月1日,在汕頭市區天山北路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造成1死3傷的嚴重後果,犯罪嫌疑人鄧某根肇事逃逸。

經前期摸查,瞭解到鄧某根可能潛逃到福建省泉州市。8月12日,周昭爽率張春光等4人開著一輛老三菱吉普車直奔泉州。到了之後,當地民警帶他們到山中一個養雞場去抓捕。結果發現,鄧某根已逃至深圳市羅湖區。

當時團隊已連續作戰兩天兩夜了,但周昭爽決定,連夜趕赴深圳繼續抓捕。說完,他們開車從泉州追到深圳,全程800多公里,來到深圳人民公園附近,拿著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挨個問行人。

中途,因為實在太累,張春光提議說:“腳很酸了,不如先在這(石凳)坐一會吧。”周昭爽說行。不過,兩人一坐下,很快便睡著了。朦朧中,張春光聽到周昭爽在喚他,“該起來了,要繼續努力。”醒來之後,張春光一看時間,才不過十多分鐘。“這給我印象特別深,他為人特別敬業,很能吃苦。”張春光說。

張春光回憶時表示,幸好及時醒來,他們問到了一個保安,獲得重要線索。“這不就是我的一個同事嗎?”一名保安透露,鄧某根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辭職走人。於是,他們到保安室將其一舉抓獲。原來,鄧某根使用“徐某”假身份證受聘當保安,當時已獲知警方追到了泉州市,準備領取工資繼續潛逃。

“真的歇不了,如果在泉州歇一晚,很可能就徒勞無獲了。”張春光感嘆,周昭爽對每一宗案件都是這麼認真,必須要有結果才肯停下來,責任心特別強。

事實上,周昭爽的責任心不僅體現在辦案上,還在寫材料方面。每一宗案件在辦理前後,基本案情、線索受理、案件總結等工作臺賬基本由他親自撰寫。

當同事們辦完案子回家休息時,周昭爽辦公室的燈經常還亮著,他埋頭伏筆至深夜,不知疲倦地幹。這種習慣,從在經偵支隊財稅大隊時就已形成。

在周昭爽的帶領下,不到三年的時間裡,交警偵查大隊抓獲潛逃多年的逃犯數十名,偵破現行重大交通肇事逃逸案件上百宗,全市交通肇事逃逸案件偵破率連續三年大幅提升。

曾一人挑起指揮中心工作重擔

爽哥一人主動挑起擔子,既當指揮員,又當戰士,凡事身先士卒、主動作為,“他從不半途而廢、輕言放棄。”

2012年,周昭爽調任到市公安局指揮中心,開始更為繁忙的工作節奏。在這裡,他延續一貫連續作戰、負責到底的工作作風,出色地完成了領導交辦的各項急、難、險、重的工作任務。

最困難的階段,要從2014年下半年開始說起。當時,時任指揮中心主任罹患重病,政委及副主任均缺位,作為指揮中心僅有的一名副主任,周昭爽臨危受命,負責全面。“一件事情只要落到爽哥身上,他從不半途而廢、輕言放棄。”同事們說,在班子僅剩周昭爽一人的情況下,他主動挑起擔子,既當指揮員,又當戰士,凡事身先士卒、主動作為。

跟他並肩作戰的同事對此深有體會。“2014與2015這兩年是最忙最累的,我跟著爽哥要麼在一線維穩,要麼在辦公室熬夜報送材料。”同事說,有時候到下半夜,自己才30歲出頭的身體都有些頂不住了,周昭爽卻讓他先躺一會,自己繼續寫材料。

2014年夏天,周昭爽到一線現場維穩,頂著高溫暴曬了數個小時。“警鞋的底部有些脫膠,臉和手也曬紅曬傷了。”同事說,過後周昭爽身上出現大面積脫皮,一個月才恢復。2015年的春節,因突發維穩事件,僅剩周昭爽一個人留守在指揮中心,在辦公室找到速食麵充飢堅守崗位。

那幾年,周昭爽帶領指揮中心一幫同志,超負荷、高強度,連軸運轉在應急指揮、維穩處置、專項行動、綜合協調等工作一線,連續妥善處置一批不穩定案事件,為全市社會治安大局的持續平安穩定作出了突出貢獻。

在指揮系統,周昭爽是局領導高度信任的好參謀、好助手。在他的指揮帶動下,近年來全市多個突出犯罪打擊整治專項行動、專項工作在全省名列前茅,成績非常突出。

一邊抗爭病魔,一邊堅持工作

半個月後,爽哥出院從廣州返回汕頭,途中,他感到狀態不錯,堅持要到單位上班。這一次,妻子不同意了。

在汕頭市公安局指揮中心,周昭爽傾注了智慧、艱辛以及對工作的滿腔熱血。由於長時間無規律、高強度的工作,他的身體問題沒有得到及時發現治療,最終積勞成疾。

杜偉煌說:“爽哥從交警支隊回到市局,本來工作的地方更近了,但一起踢足球、打籃球的時間卻少了。”

張春光則說:“大半年約一次吃飯,等到八九點還吃不成,還是在局裡加班。”他嘆了一聲接著說,“我們這種年紀,哪能再像以前那樣不顧身體地拼命了,爽哥就是太‘耐拖磨’了。”

2018年初,周昭爽在他熱愛的綠茵場上踢了十分鐘足球后,自感疲憊下場。這是他最後一次接觸熱愛已久的戶外運動。

實際上,當年春節過後,周昭爽的身體狀態已經急轉直下。曾有一次,他告訴同事,自己夜裡翻個身都困難,要緩慢移動身體,且睡不著覺。同事們都建議他不能再拖了,要儘快去醫院檢查,但他總是說忙完手頭上這件事再說。

直到清明節,周昭爽回潮南老家探望老母親期間,到同學家做客碰巧遇到廣州回鄉掃墓的醫生。說明情況後,周昭爽在醫生的建議下,馬上到潮南民生醫院看病,並於次日前往廣州做進一步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後,已是肺癌晚期。如同晴天霹靂,身邊的人都不願相信身體一直強壯如牛的周昭爽會得這個病。

“我沒有告訴他結果,只是跟他說胸腔有些積液,需要吃藥休養。”周昭爽的妻子按捺住傷心,堅強地告訴丈夫。她告訴記者,自己一直堅信毅力堅定的丈夫一定能戰勝病魔。

住院一段時間後,周昭爽回到汕頭家中,開始吃第一隻靶向藥。每次吃完藥,爽哥感覺狀態良好,便堅持要到單位上班。不管是妻子,還是領導和同事們的多次勸說,他仍堅持上班履職。

就這樣,周昭爽一邊積極治療,一邊堅持工作,分管的業務工作從沒有落下。

2018年10月,有幾次會議一開2個小時以上,周昭爽都堅持,但出現腰痠、胸悶、背疼的狀況。妻子知道情況後,趕緊聯繫廣州的醫生,帶丈夫到廣州檢查,結果發現,第一隻靶向藥已失效,且擴散出一個新的靶點。此後,周昭爽繼續積極治療,開始吃第二隻靶向藥,而只要身體情況稍有好轉,他就又以頑強的精神投入工作。

2019年12月下旬,同樣的症狀再次出現後,很快便查出第二隻靶向藥也失效。周昭爽轉入第一階段化療。半個月後,周昭爽出院從廣州返回汕頭,途中,他感到狀態不錯,堅持要到單位上班。這一次,妻子不同意了。

短暫的好轉之後,周昭爽的身體又垮下去了。回到汕頭的第三天,再次入院治療。1月底,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已經連續兩次病重入院搶救的他,心裡仍惦記著工作,向看望他的同事不時瞭解單位的疫情防護、工作安排等情況,時刻關心戰友們的安危、關切工作的進程,他把忠誠履職盡責書寫到了生命的盡頭。到醫院看望他的同事們,都寬慰他要好好休息,而轉身之後,無不惋惜淚目。

舍小家為大家,是一個老實溫和的人

“我爸平時看起來比較老實,很溫和,不會為難別人。”周昭爽的兒子說,在他的記憶裡,父親從小到大都沒罵過他,更沒打過。小時候,父親有空的時候,還會教他做功課。初中之後,經常加班,接觸並不多。

在兒子眼裡,周昭爽是一個簡單的人,工作和生活兩點一線。“他在家的時間比較少,大部分時間都在單位加班。每次回到家都比較累,但有時間會看報紙、看電視新聞。”

作為兒子,他知道父親工作任務繁重,表示能夠理解父親的責任心。“我爸為事業拼搏奮鬥,也是為家庭的一種付出。”“他做事比較認真,比較拼,可能沒什麼節制。做事時,他會把壓力全部放在心中,放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這樣是非常累的。”

記得高三期間,周昭爽到浙江出差期間,曾經去看望正在杭州學習美術的兒子。這給他較深的印象,“因為很少有機會與他單獨相處。”

看到母親因為傷心過度而胃口不好,從不下廚房的他,通過網絡學習炒菜、做飯,安慰母親,一起面對未來生活。

對於工作二話不說

作為妻子,她深知丈夫工作很忙,從來不會打電話給爽哥,有什麼事只發短信。“怕他正在忙什麼案子,打擾到他。”

以前,每次回到家,爽哥的電話總是響個不停。為了不煩到妻子,他主動將手機調為振動。

長久以來,夫妻倆就是這樣互相理解和支持。同事說:“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有吵架的時候,爽哥還勸說我要抽空陪陪妻小,不要因為忙工作忘了家庭。”

2017年下半年之後,妻子開始發現周昭爽身體狀態不如以前。“每次回到家很累,氣喘吁吁,跟他說去檢查一下,他就說沒事,忙完再說,打個球就舒服了。”到了年底,下班回到家中的周昭爽,連話都不想多說。妻子問他怎麼了,他表示只是累到不想說話。

對於工作,周昭爽總是二話不說。即便確診為肺癌晚期,在吃靶向藥之後,身體稍微好一點,就又想回到工作崗位。“他一心撲向事業,覺得是自己責任範圍內的,就要用心去做。”妻子說。

實現了人生的價值

第一次化療之後回家,周昭爽狀態有所好轉,為了表現給大家看,他還搶著搬行李,“可能是想告訴我,他恢復得不錯,可以回單位看看。”

但事與願違,第二天起床後,爽哥面部浮腫,流鼻血,還硬撐著說:“沒事,就是有點冷。”在這個狀態下,他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很快,他再次住院。直至大年二十九才脫離危險期,家人為了給他溫暖的家庭氛圍,要求出院過年。到正月初六重新住院。

由於長期治療,周昭爽的血管收縮得很厲害。看到護士給丈夫吊點滴時,一次兩次三次找不到血管,護士連忙抱歉。為了緩解護士的壓力,周昭爽輕聲地說:“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看到這一幕,妻子轉身留下眼淚,堅持不在他面前表露。

住院期間,周昭爽還跟妻子說,今年西南政法大學校友會將在貴州舉行,到時陪他去參加,他想看看老同學們。“我們一直沒有涉及死的話題,一直堅信他能挺過來。覺得起碼還有2年以上,甚至更久。”

“昭爽追求他的人生價值,是無遺憾的。他受到了領導和同事們、朋友們的認可,這是他幾十年來一點一滴積累換來的,我也由衷感到欣慰。”妻子說,如果一個男人的事業心這麼強,作為背後的女人,一定要支持他,不能折斷他的翅膀。

在爽哥人生的最後一個月,兒子一直陪伴左右,體會到父親的辛苦與折磨。從來不進廚房的他,學會自己做飯、炒菜。妻子說,本來自己沒有胃口,但是不能影響兒子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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