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與人》讀後有感:善待地球,保護環境,與大自然和諧相處

在人類發展歷史長河中,對人類的生命、健康、財產等帶來最大威脅和挑戰的除天災人禍、疾病和戰爭之外,便是談虎色變的瘟疫了。瘟疫對人類的殺傷力之大是非常恐怖的。

雖說現代科學技術讓很多瘟疫得到有效的控制和清除,但是依然會有一些新的“瘟疫”出現,令人們措手不及。2003年的非典事件被有效控住後,人們沒有想到,今年開年來的新冠肺炎疫情,比起非典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現代因為人們能很好的控制這些“瘟疫”,不會把這些傳染病再稱之為“瘟疫”。

這次疫情期間,特意選擇性的看了中文版的《瘟疫與人》,原作者是大家極為熟悉的史學大師威廉·麥克尼爾,這是一部經典之作,也可以說是有關瘟疫與人類關係研究的開山之作。無論是對傳染病歷史事件的洞察還是對醫學資料的使用方面都是開創性的,而且作者用全球史的視野,談論傳染病與人的緊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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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三百頁不到,記載了人類社會幾千年來在政治、經濟、文化等領域的相關歷史,考察瘟疫與人類千年來歷史文明發展過程中的交鋒,從一個不為人們所關注的角度闡釋歷史。引用了很多科學細節及極富洞見的闡釋,這對我們重新理解瘟疫的歷史非常有幫助。同時作者還對今天的人們提出警告,瘟疫仍舊會隨著人類社會的進展而存在,人類一定要保護自然環境,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

書中說人類大部分疾病的歷史,往往與文明的歷史密不可分,那就讓我們跟隨作者一起,來梳理下書中關於一些瘟疫事件所闡述的觀點吧。

一、高密度的定居生活是病毒的溫床

在一萬年以前的舊石器時代,人類與細菌不像後來那麼的密切,是因為原始人狩獵的生活,他們需要不停地遷徙,沒能給細菌的滋生提供合宜的溫床。

但隨著文明時代的到來,人類慢慢走向定居生活、封閉的空間、堆積的糞便、儲存的食物、群體活動等,都給病菌在宿主之間轉移提供了便利條件。這種高密度的定居生活,才是病毒猖獗的溫床。

聯想到這次新冠疫情,爆發點在武漢這種千萬人口的大城市,蔓延到全國的時候也都是以居住在城市的人群為主,相對來說,農村感染的病例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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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病毒的“梯度寄生”傳播現象

書中作者提出一種“梯度寄生”的現象,居住在暖溼區域的人若前往乾冷地區,有可能遭遇不熟悉的寄生病毒,而潛伏於暖溼區域的病原體,則往往威脅著來自寒冷或乾燥沙漠地區的入侵者。也就是說,溫暖地區,人們需要更多處理與微寄生物系統的關係,而在寒冷地區,人們的生存更依賴於與大型動植物的關係,與微生物的關係變得次要了。

不同地區之間的微生物關係也有這種微妙互動的色彩,一個封閉的地區長久以來所面對的微生物已經習慣了共存之後,面對新的物種入侵,往往會措手不及,並非他們的體質比另一個區域人的體質差,而是他們從未適應那個區域的人已經適應的微生物世界。美洲人當年面對天花、斑疹傷寒和流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形。

當年的非典肺炎也好、今年的新冠肺炎也好,專家們都說是因為人們食用野生動物引起的,非典我因為果子狸,新冠是因為蝙蝠。本來病毒作為一種寄生者與野生動物那樣的宿主能保持平衡而共存,但卻因為人類的無知去撲殺食用,而釀成病毒在人與人之間的傳播,這本身也是人們破壞生態的一種自食其果。

三、傳統農業生產引起的血吸蟲病

血吸蟲病是一種令身體漸漸虛弱致死的病症,今天還折磨著全球上億人口,傳統的灌溉農業生產是很適合這種病原蟲傳播,5000年前這種病原蟲就在灌溉農業特定環境下的寄生,至今仍然困擾著稻田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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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吸蟲在水裡由人和軟體動物輪流擔任宿主和實現宿主轉移,它有兩種不同的自由遊動形式,各自尋找宿主,一旦侵入宿主即可進行活躍的運動,它的行為模式顯然經過了長期的進化,血吸蟲病是一種慢性病,在前期就很嚴重,但後期慢慢緩和並且持續,這種寄生方式也是病毒的一種智慧生存模式。

一種病毒其實也是有智慧的,它想長期生存下來,就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逐漸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溫和的寄生者能與宿主保持微妙的平衡關係長久共存,破壞力強烈的寄生者在給宿主帶來毀滅性災難後自身也難以繼續生存。所以現在有專家說,新冠病毒估計很難消滅,會與人類長期共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四、黑死病在歐洲的傳播

書中說到蒙古帝國南征大理國,當時大理國的鼠疫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對歐洲造成了致命的影響,三分之一的歐洲人死亡。

在1346年嚴重的鼠疫肆虐歐洲之前,歐洲歷史上也曾爆發過嚴重的鼠疫,羅馬帝國165—180年和251—266年的兩次大瘟疫,成為羅馬世界人口減少的轉折點以及“羅馬3世紀危機”的助推器;另外還有拜占庭帝國542年的“查士丁尼瘟疫”,直接讓查士丁尼大帝統一地中海世界的努力功虧一簣。中世紀基督教文獻最後一次提到鼠疫是767年。

也就是說從8世紀到14世紀的近六百年間,歐洲並未遭受鼠疫的有力侵襲,再結合中東的阿拉伯作家也有一百多年時間未曾提到鼠疫,可以推斷出,地中海世界鼠疫的傳染鏈(跳蚤、老鼠、人)斷掉了,鼠疫桿菌無法得到穩定的生態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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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桿菌有兩大疫源地,一個是喜馬拉雅山麓,一個是中非的大湖地區,它們以老鼠等齧齒動物為宿主,中國的雲南和中南半島的緬甸等地都有分佈,但一般情況下他們很難跨過薩爾溫江向北傳播,而且當地的居民已經發展出一套“古老習俗”有效阻止鼠疫桿菌。而一旦當那些對這類傳染病一無所知並且不熟悉“古老習俗”的外人闖入該地,比如直到20世紀仍然還有不少人在雲南誘捕土撥鼠,從而把鼠疫桿菌帶出當地。

為什麼查士丁尼時代的鼠疫爆發侷限於地中海南部和東部世界,而1346年的鼠疫卻能迅速蔓延至整個歐洲,包括寒冷的北歐地區?1291年以後熱那亞艦隊打敗摩洛哥軍隊進而打通了直布羅陀海峽的航運之後,南歐和北歐之間的航路也被打通了,當時的造船技術改進讓通航普遍化,即便在不適合航海的冬天,北歐和南歐照樣能做生意。這樣,攜帶鼠疫桿菌的老鼠也能走出地中海,橫行全歐洲了。還有一條,北歐地區的人口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已經達到飽和水平,林地被開墾,出現了大量密集居住的地方,也是造成傳播速度加快的原因。

像現在的新冠病毒雖然是在武漢爆發,但如今人員流動更加頻繁,對病毒傳播的管控更加困難。現在想想,如果不是馬上出臺封城封村封路的措施,不知道要多付出多少的代價。

五、病毒的進化與疫苗的研發

書中說到軍事醫療管理的決定性突破出現於20世紀初期。在此之前,即使是在組織最好的軍隊中,與敵人的進攻相比,疾病也都是最具殺傷力。比如在克里米亞戰爭(1854—1856年)中,死於痢疾的英國士兵是死於俄國炮火人數的10倍;半個世紀後的布爾戰爭(1899—1902年),官方統計的英軍因病死亡人數是陣亡人數的5倍。然而,僅兩年後,日本人就向世人表明,系統的注射和嚴密的衛生檢測可以取得怎樣的成功:在日俄戰爭(1904—1906年)中,他們死於疾病的人數還不及戰死者的1/4。

這種了不起的突破也同樣出現在其他國家。在下一個十年裡,世界上所有一流軍隊都把日本的做法奉為圭臬——為新兵注射疫苗,以防範一些普通傳染病——傷寒、天花和破傷風等。即使一戰和二戰造成幾千萬人的死亡,但醫學在當時仍然發揮了很大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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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1918—1919年的全球範圍的大流感完全可以說明我們的對手不容小覷。流行性感冒原本就長期存在,其特點是傳播迅速、免疫期效短、病毒不穩定。這次流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然而短短數週已經足夠令整個醫療系統陷入癱瘓。當時的研究人員認為流感有三種不同的病毒,可以有針對性地研製出流感疫苗,然而並非如此。流感病毒極不穩定,其遺傳變異相當複雜。在全球範圍幾年間隔就流行一次的雞流感和豬流感,每次都能繞過上次注射的疫苗抗體,人們又不得不研發更加強大的新疫苗。

而這次仍然在全球蔓延的新冠肺炎病毒,雖然疫苗研發已經被提上日程,但何時能進入臨床試驗,而且病毒在傳播的過程中發生基因突變的程度、變異的速度,都還是未知數。但這本書告訴我們,對付病毒最有力、最有效的武器還是疫苗。

在這個疫情影響嚴重的時段,當我讀完這本書,感覺和作者隔著時空都能找到思想的共鳴。人們過度消費、無止境擴張,地球遭到前所未有的開發或破壞,人類就成為地球的疾病之源,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因為酸雨、臭氧層空洞、減少的熱帶雨林、緊張的淡水資源、海洋裡成噸的塑料垃圾等等現象而生病。

人類在歷史中一路走來,與各種細菌、病毒共存,人類的免疫系統、醫療水平不斷與這些疾病作鬥爭,這是一場停不下來的比賽,誰跑在前面誰就獲得暫時的勝利。期望智慧的人類一定會保護好生存的環境,最終也能戰勝那些頑抗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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