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書,看見光

我愛讀書,無事總愛翻書。

晨讀 | 遇見書,看見光

  在我看來,讀書,是一種個性化的心智活動。進入閱讀,就意味著進入了與古今中外名人大家交流情感、互動共鳴的精神境界了。這時候,最期盼的事兒不是快點兒讀完,而是不被人打擾。一個人,靜靜地閱讀,美美地享受。

  現代社會,生活節奏不斷加快,世界變得日新月異,世事紛擾,一顆心好像被吊在空中的蟲子,七上八下,老不踏實。這樣的生活於一個喜歡齊整日子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活受罪。在此過程中,消解迷茫和困惑的就只有閱讀了。

  下班回家,靠在床上或坐於案前,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心無旁騖地翻看,沒有任何負累。閒閒地看過去,時光就在這樣的靜謐氛圍裡放大,拉長,變慢。天地悠悠,人生的美好,盡在其中,“心存智慧,自帶光亮”,這樣的日子無疑會令人感到幸福。

  說起來,文字這東西,真是奇妙,帶著誘人的香氣。不同的排列組合,總會生髮無限生機,無限趣味。在我看來,書籍是枯藤老樹,是陳年老酒,是古屋牆皮,用歲月漂洗過的雙眼去讀,用已然沉靜的心去讀,方才愈發懂得它的味道。

  我喜歡閱讀始於高中時代。那時候,我住校,一學期也回不了幾次家。每逢週末,別人都回家了,我又不願逛街,於是就窩在宿舍裡看書。時間久了,就形成了愛讀書的習慣。大學幾年,學校圖書館那一排青色的瓦房前留下了我駐足留戀的身影。這樣的狀態一直陪伴著我。我覺得,讀書如同吃飯,書籍就是我的精神食糧,因為閱讀,我才覺得充實;因為書,我彷彿看見了光。

  也因此,我喜歡上了夜讀。夜幕降臨,關上門戶,把自己放逐在讀書天地裡,那種喜悅、那種滿足,真的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晉人陶淵明棄官歸隱,躲開紛擾和羈絆,居於山林,得返自然,縱情山水,成就一代曠世奇才。那樣的境遇,對於一般人而言,終其一生,怕是想也不能想的。

  如是想著,還是“有閒且去讀書易,世事莫若吃飯難”啊。吃飯,是為了生存。魯迅先生說:“第一是吃飯,第二是發展。”讀書,則是為了更好地活著。兩者相比,讀書更為難受,且不說囊螢映雪懸樑刺股,單是“一篇讀罷頭飛雪”的困惑和淒涼,便真夠讓人受的。

  法國偉大的啟蒙思想家、法學家孟德斯鳩說過:“讀書對於我來說是驅散生活中的不愉快的最好手段,沒有一種苦惱是讀書所不能驅散的。”

  每每想到這些,我總會把自己埋進書海里,在閱讀的快慰中享受著人生,也在這樣的閱讀體驗中完滿著自己的人生。

  近期看了不少書,也有一些舊雜誌,其中有一本《當代》,是2005年的第三期。上面有許多短文章,寫得大氣,元氣鮮活,讀之神清氣爽。張楚的《人人都說我愛你》寫得很冷。世界本身光怪陸離,生活因此才五光十色,光彩耀人。此張楚,非彼唱歌的張楚,乃作家張楚。再看李國文《總為從前作詩苦》,不愧大家手筆,將李白和杜甫這兩個才子的故事寫得悽婉動人,兩種性格,別樣人生。程紹國《鴻雁存影》,讓人看見了茅盾、沈從文、老舍等文壇前輩鮮為人知的一面,好看,也有趣。

  寫到這裡,我想起一件與自己有關的往事。那一年,我讀高中,寫了一篇隨筆《讀書是福》,投稿給《寫作導報》。編輯大概考慮到讀者群為中學生,就大砍大刪了一些文字,我當時很氣惱,給總編李景陽先生去信質問,李先生倒是很客氣,回信同我交流,談了他的看法,情真意切,語重心長,尤其是那一手娟秀的楷書,讓我對李先生肅然起敬。

  人活著揪心事兒真不少,煩了,且去看書,書可以使人忘卻煩惱,帶你走進光亮。(胡忠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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