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房建好后我准备带入住,正屋传来的异响让我不敢入内(下)


故事:新房建好后我准备带入住,正屋传来的异响让我不敢入内(下)

见此情景阿铮腾地跳了起来,右手抽出腰刀横在胸前。再看门口那眼睛,却嗖地一下溜走了。

阿铮不敢放松可也不敢上前,僵持了好一会也不见什么响动,他便又坐了下来,可右手始终攥着刀把。

四更时分,月光已隐去大半,阿铮左手正往嘴里送花生米,忽地又听见“滋呀……滋呀……”的响动。

新房建好后我准备带入住,正屋传来的异响让我不敢入内。

这一回那门缝开得更大,从里头露出来半张女人脸。阿铮直吓得朝后一个踉跄,稳了稳心神又踏前两步,右手持刀,左手前伸探出食指,朝那女人一钩,大喝道:“你过来呀!”

那女人好像真让他吓着了,嗖地又没了踪影。阿铮不敢再懈怠,端着刀立在原地。又过了片刻,月亮已全然隐去,日头还未升起,正是一天中最黑最暗的时候。阿铮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惧意,摸出火折子来想找个亮。猛然就听见“砰”地一声响,那扇门竟朝两旁大敞四开,里头那白衣女人朝着他直扑了过来!

好家伙!这女人右半边脸确实像个人,可左半边脸就仿佛烙铁烫过直看得人头皮发麻。我费心在山里建起新宅子,夜晚进正屋一看却不敢入住了。

阿铮吓得一个腚墩儿摔在地上,有心拿刀护住面门,可刀又怎能伤了她?惶恐之际,就把左手火折子跟着就扔了出去。

这东西见风就起火,那女人收势不及,脑门整撞在火焰上头,“呜嗷”一声怪叫,掉头便逃回了屋里,屋门“啪”地合在了一处。

7

经此一番死里逃生,阿铮也吓了个好瞧,坐在地上半天才回过劲儿来。可知道了这女人原来怕火,他又有了喜色。

第二天黄昏,阿铮又拎着一坛烈酒、一坛火油、十几根火把和一只烧鸡来了常家。刚进到院里他先将火把一根根浸在油里。

他拿的是柏木,浸油之后能通体生火但烧的极慢,一根儿臂粗四尺长的火把,烧上两三个时辰没有丁点问题。

等天快擦黑,他便把火把立在院中燃了起来,自个就坐在门前的被窝上吃着烧鸡喝着酒,等女人现身。

女人似也真知道怕,直到四更天也没敢探头。院里的火把已换过一茬,烧的正旺,眼看着天又要放亮,阿铮脸上也见了喜色。

哪知道,他刚想起身抻个蓝药,半空中竟骤然卷来一股狂风,紧跟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火把尽数熄灭。屋里的女人似终于等来时机,夺门而出!

阿铮想学昨晚那般,可慌乱中竟摸不着火折子在哪。眼看女人来到面前,他脑中骤然闪过一道灵光,拿牙磕破左手中指,朝女人便劈了下去。

说实话,这法子他只听一位姓林的老先生在故事中讲过,刀锋闪过,他并没觉着自个砍到什么,可顺着刀刃却甩出一道血迹。女人也没了踪影。

又一番大难不死,阿铮倒没像昨儿似的那么后怕,反倒觉得忒的无能。等到天亮,雨也停了,他便打算下山去衙门点卯。

替人家锁上院门刚一回身,阿铮就看见一樵夫背着斧子路过,原本这山上砍柴的人就多,他也没多想,可走出没几步却猛然惊觉,不对!这地方明明刚下过雨,哪有柴可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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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他连忙喊住那人:“樵夫大哥,你来这是找人吗?”樵夫看他穿的是官夫,满脸堆笑地回道:“您玩笑了,哪有大清早找死人的?“

阿铮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地一声,回头再看,方才还是座十丈进深的宅院,这会却成了一片荒坟,地上没有半点水渍,火把是被风吹灭。

他想朝樵夫多问些事,可那人却早跑没了影。不用多想他也能明白,这院里就是常家两口,他们把自个骗来,或是为了拿替身。

难怪他们只在夜里现身,也难怪头一晚他们来到院里就一直靠墙躲着,是怕自个发现他们没有影子。

想到此处,他赶忙往山下走,可隐隐约约,竟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只是声音十分细弱。他以为是幻觉,又屏住呼吸仔细去听,确实有动静。

循着声音找出老远也瞧见有人,他正纳着闷,忽地又听见喊声,却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他四下看去,才发现前边不远有一张厚厚的草席。他连忙走到近前,可又不敢妄动,就对着草席喊道:“下头有人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透了出来:“有人,官爷您救命!”

阿铮听闻便伸手掀草席,刚欠开条逢却听那女子又喊道:“千万别动草席,听我慢慢说。”阿铮赶忙放手,女子接着说道:“我叫阿巳,是隔壁德云镇的人。十来天前被两个诡骗到此地,他们在我身上施,一见光眼睛就会瞎。”

阿铮就问:“那我咋样才能救你?”

阿巳便答:“之前还得骗人来这待上一段。你只要在他们动手之前,拿一条浸过黑狗血的绳子围在咱俩周围,他们就靠近不得,等挨过了时辰就没事了。”

阿铮点了点头,又替她遮好了草席便奔了山下。

三更时分,常家夫妻果真来了。他俩似也知道阿铮已洞悉真相,曲氏也现了真容,原来她就是那白衣女人。

常二瞧着阿铮冷笑了一声:“知道我俩身份你还敢来,胆子当真不小!”说话间迈步上前,把他整个給弹了回去。

曲氏见状却又说道:“岂能保你的命!”阿铮以为她要拼命,抬手刚想拔刀,岂料一直躲在他身后的阿巳竟猛然起身,将他的身子连同双臂死死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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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时,阿铮是觉得彻骨的冷。常二又朝前走了一步,冷笑道:“也不怕让你死个明白,这山中有一条修炼的蛇,我三人都是葬身蛇腹,小子,怪你命不好了。”说罢轻轻拍了三下巴掌。

阿铮却忽然开口:“知不知道,你们仨实有一个天大的破绽!”不等那几个答话,他已动手抽刀。

前头说了,他正要拔刀就被箍住双臂。那时他左手已扣住刀鞘,右手已按住刀把。刀刃长有三尺,这姿势原本没法拔刀。可他双臂一挣,却抽出来一截九寸长的精钢匕首,上头沾着他自个的中指血。

阿巳都没来得及反应,匕首已没入她小腹。好可怜一女人,刚亮个相便灰飞烟灭。

阿铮活动了一下身子,又朝那俩说道:“今早我和她隔着草席说话,她却知道我是官爷。来这之前我正巧去过德云镇,没听那的捕快说有什么人口走失。再者,她被困了十天,见了我连口水都不要,岂非很怪?当时我就猜到,她必与你们是一路。还敢来这,就是为了除去你们,免得再害旁人。”

他边说话边往前走,话音刚落便猛地飞起一脚,常二、曲氏原本以为他要上前搏命,却没料到有此一变,挨了个正着。阿铮不等他俩喘息,冲上前一刀一个,送他俩去了西天。

连毙三诡,阿铮总算松了口气,可突然觉着脚下一震,眼前地眠竟拱起一道垄丘,紧跟着一水桶大的蛇头破土而出,朝自个猛冲了过来!

阿铮吃了一惊,转身便逃,,可山林里他怎能跑过此等怪物?没多远蛇头便超过了他,身子一摆,阿铮整个人就飞到了半空,没等落地,大蛇身子一探一拧,就盘扣似的把他卷在了当间,只有一条左臂露在了外边。

也是到这会阿铮才算看清大蛇的全貌,这家伙最起码六七丈长,身子有井口粗细。而且这还是条母蛇。因为公蛇的身子是从上到下一边粗细,母蛇却是头尾细当间粗。

有人可能要问,大蛇既如此凶悍?您想啊,这等庞然大物要是露过几回面,谁还敢上山?它又没幻化人形的本事,只能使这钓鱼一样的笨法子。

眼下猎物到手,蛇怪咧开大嘴便要开饭。他的左手突然朝大蛇嘴里扔去一包东西,什么呀?雄黄!

他头一晚来这就差点被蛇咬着,后来又吐出条小蛇,他心想此处不论是什么诡怪,必然与蛇有些关联,于是便买了一包雄黄防身,方才逃跑之际已掏了出来。

他既是捕快,护佑一方平安,又如何能留这怪物为祸苍生?

您得问呐,他有把握除了蛇怪吗?说实话,他自个也不知道。但他听过一句老话:打蛇打七寸。

于是阿铮左手搂住蛇身,右手使精钢匕首瞄准地方一阵乱捅,大蛇也真吃了疼,身子一晃甩掉阿铮,掉头钻回了地里。

阿铮也不敢多留,先回了镇上与司官讲明情况。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三四十人来到山上,顺着昨夜大蛇潜身的地方往下挖,万幸这山是土多石少,也并不怎么费力。

等挖到将近一丈来深,大蛇终于又露了头。入坑挖土的人腰上都系着绳索。

大蛇一点点钻了出来,身上还插着那把匕首。来的人虽说都知道有这么个怪物,可真瞧见了也是吓得一身冷汗。

大蛇看见有人也想开餐,可要害受伤发不出力,脑袋一挺就又重重落了下去。阿铮也早有准备,将一满口袋雄黄对着蛇头扬了下去,旁边有七八个人学着他一道招呼。

再看大蛇,身子猛地拧成一团不住地抽搐,大脑袋“砰砰”地往土壁上乱撞乱砸,震得众人脚底发麻。

半天功夫,它终于没了动静。众人怕它诈死反扑,又箭矢标枪地招呼了一通,才使吊索将它拉上来,剥去蛇皮暴晒三天,架火烧了。为啥如此?您想,那么大一条蛇,水气必重,晒干了之后烧,省事。

后来众人又顺着它藏身的地方继续挖,结果挖出来一百多具白骨和二十多枚牛头大的蛇蛋。蛋自然是不能留,白骨无人认领,便迁到了一处上风上水的地方葬了。

经此一事,阿铮调回县里升了总捕头,一生又有奇遇无数,不过那都是后文书。

多找补一句,后来阿铮去问过那老和尚,当时为啥不肯帮自个。

老和尚便答道:“但存心头正,灾难自然消。那厄非我能解,但施主赤胆忠心仁义盖世,定能逢凶化吉。阿弥……陀佛。”(作品名:《孤宅恶鬼搅阴云》,作者:玖笔念。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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