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新冠肺炎疫苗將臨床試驗，復旦大學姜世勃指出安全第一

在全球範圍內，我正在看到努力支持旨在開發針對COVID-19的疫苗和治療藥物：

2020年3月16日，復旦大學姜世勃在Nature發表題為“Don’t rush to deploy COVID-19 vaccines and drugs without sufficient safety guarantees”的觀點文章，該文章指出我們必須緊急制定應對新冠狀病毒的措施，但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在全球範圍內，我正在看到努力支持旨在開發針對COVID-19的疫苗和治療藥物：美國和中國的研究小組已經計劃在健康的人類志願者中測試疫苗。毫無疑問，至關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竭盡全力地開發在世界範圍內廣泛使用的藥物和疫苗，但是重要的是不要偷工減料。麻疹，腮腺炎，風疹，小兒麻痺症，天花和流行性感冒的疫苗已有很長的安全使用歷史，並且是根據監管機構的要求開發的。

自2003年發生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症（SARS）爆發以來，我一直致力於開發冠狀病毒的疫苗和治療方法。我認為，標準協議對於維護健康至關重要。允許在人類中使用COVID-19疫苗之前，監管機構應評估多種病毒株和多種動物模型的安全性。他們還應要求有強有力的臨床前證據，證明實驗疫苗可預防感染。

對SARS病毒的研究表明，在雪貂和猴子中看到了令人擔憂的免疫反應，而在小鼠中卻沒有。同樣，某些病毒蛋白片段可以比其他病毒片段引發更有效或更低風險的免疫反應，因此在動物實驗中進行研究之前，有必要先在動物研究中瞭解這一點

可以理解的是，各國政府迫切希望能夠阻止COVID-19造成的死亡，封鎖和隔離。但是，要對抗這種疾病，就需要一種安全有效的疫苗。病死率很低（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最新估計為3.4％，儘管這是高度不確定的），但傳播性很高，傳播情況也很難追蹤。這意味著需要對許多人進行疫苗接種，以阻止擴散並防止死亡。相比之下，埃博拉病毒的死亡率很高（平均約為50％，但從25％到90％不等），但傳染性較小，因此可以更有針對性地接種疫苗。

監管機構必須繼續要求疫苗開發人員在動物研究中檢查潛在有害的反應。在將他們納入安全性試驗之前，他們還必須謹慎評估健康的人類志願者對任何冠狀病毒的抗體。資助者應提防炒作，並釋放更多撥款用於冠狀病毒藥物和疫苗開發的適當測試。

中國正在開發幾種不同類型的COVID-19疫苗，並已宣佈計劃在4月份對人體進行測試。我擔心的是，這可能意味著在動物模型或臨床試驗中對疫苗的功效和安全性進行全面評估之前就已經接種疫苗。在美國，位於馬薩諸塞州諾伍德的生物技術公司Moderna已將基於mRNA的實驗性疫苗運送到位於馬里蘭州貝塞斯達的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以進行臨床試驗測試。已經證明，基於mRNA的疫苗運送技術對人類是安全的，但這種COVID-19疫苗卻並非如此。NIAID認為，推遲疫苗開發的風險遠比健康志願者造成疾病的風險高，但是

中國的公共臨床試驗註冊中心中列出了100多種COVID-19治療方法。其中大多數涉及已經被批准用於另一種疾病的藥物。這意味著它們並不專門針對人類冠狀病毒，即使在中國監管機構通常要求的情況下，也未在COVID-19動物模型中進行過測試。在此類“舊”藥物進入COVID-19治療方案之前，需要評估協同毒性的潛力。

還應考慮另一個因素：新出現和再出現的冠狀病毒可能導致未來爆發。COVID-19背後的病毒可能會發生突變，從而使以前有效的疫苗和抗病毒藥失去作用。因此，任何考慮加速治療進入測試方法的監管機構都應權衡這些藥物在這種特殊冠狀病毒之外發揮作用的可能性。

在不花時間充分了解安全風險的情況下，測試疫苗和藥品可能會在當前的流行病以及未來流行中帶來不必要的挫折。公眾願意支持隔離和其他公共衛生措施以減緩傳播的趨勢，往往與人們對政府的健康建議的信任程度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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