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大師說起吃來,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引人入勝!我餓了

民國那會兒就已經有“吃貨”這個叫法,而且和現在的吃貨並無本質上的不同。


現在的吃貨可以隨時拍下好吃的美食上傳到微博或朋友圈,並且附上自己的心得和評價,同樣的,那時候的吃貨也詳細記錄下了他的美食心情,只不過不是發在朋友圈,而是專門寫了本書。


這個人就是汪曾祺。


文學大師說起吃來,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引人入勝!我餓了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蘇高郵人


汪老熱愛美食眾所周知,不僅會吃,會做,還會寫。

他寫過許多關於美食的散文,還編纂成集,《五味:汪曾祺談吃散文32篇》,從時蔬野菜、街巷小吃到地方名菜,全寫了個遍。

他筆下的高郵鴨蛋,“敲破鴨蛋一角,筷子頭一紮,紅油就吱——冒出來”,讓人忍不住想去嘬一口,對於其他地方的鴨蛋,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他鄉鹹鴨蛋,我實在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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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冒油的鹹鴨蛋


他筆下的香椿拌豆腐,“嫩香椿頭,芽葉未舒,顏色紫赤,嗅之香氣撲鼻”,令人一箸入口而三春不忘,他總能用三言兩語就將美食寫活了,食物的香氣彷彿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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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可以吃香椿拌豆腐了


汪老的文字讓人愛不釋手,大概也就是因為他每一個字縫裡,都有油鹽醬醋的味道吧。

他自己也承認,“到了一個新地方,有人愛逛百貨公司,有人愛逛書店,我寧可去逛逛菜市。看看生雞活鴨、新鮮水靈的瓜菜、彤紅的辣椒,熱熱鬧鬧,挨挨擠擠,讓人感到一種生之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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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年級大了,逛市場就是這樣的吧


當超市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時,也有人提出過疑問,超市種類豐富又熱鬧,價格也不貴,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選擇起早去菜市場買菜?

因為超市熱鬧歸熱鬧,卻沒有菜市場的人味,如果菜市場真沒了,那很多美食也就徹底消失了。

關於吃,他還有過很多趣事。

汪老年輕時候在西南聯大讀書時,有過一次失戀,兩天兩夜不曾起床。好友朱德熙嚇壞了,夾一本厚厚的字典,就匆匆趕到他的宿舍。

“起來,吃早飯去!” 見他癱睡如泥,半死不活,朱德熙在門口大喊。

結果兩人晃悠出去,把字典賣了,各吃了碗一角三分錢的米線——這一碗米線下肚,彼時的汪同學,又活過來了。

果然美食是能治癒一切的,包括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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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寫過自己去摘灰菜發生的烏龍事件。

有一次汪曾祺看到釣魚臺國賓館的牆外長了很多肥嫩的灰菜,就彎下腰來摘了好多裝在書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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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叫灰菜,我小時候也吃過,涼拌好吃


結果門衛被他奇怪的舉動嚇到了,走過來問他在幹什麼。

他就把書包裡的灰菜抓給他看,心裡還暗暗想門衛是以為在偷偷埋定時炸彈嗎。

汪曾祺寫東西不喜歡一板一眼,所以在這本美食文化集也能看到他頑皮可愛的一面。

他19歲時離開家鄉讀書,40年後才得以重返故鄉。

40年的魂縈夢繞,讓他對自己的故鄉高郵有著異常的熱愛,講任何吃的,他都會穿插著一兩句話來提一下故鄉。

說到鹹鴨蛋,他說,“曾經滄海難為水,他鄉鹹鴨蛋,我實在瞧不上”。

說到茨菰,他又說,“我十九歲離鄉,輾轉漂流,三四十年沒有吃到茨菰,並不想”。


可是到了最後,他又改口道,“我很想喝一碗鹹菜茨菰湯,我想念家鄉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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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好吃誘人的鹹菜茨菰湯


說到秦少游送給蘇軾的蓴菜是高郵的時,他會念叨不知道“高郵現在還有沒有蓴菜,什麼時候回高郵,我得調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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蓴菜我沒吃貨,但是感覺很好吃


他還說,“我離鄉五十多年,至今還記得豌豆粥的香味”。

記憶中的故鄉美味,他說起來就如數家珍。

除了吃,他還愛自己動手,吃過的人都誇讚不已。

他做的口蘑煮豆子,有一次送給了黃永玉,“永玉的兒子黑蠻吃了,在日記裡寫道:‘黃豆是不好吃的東西,汪伯伯卻能把它做得很好吃,汪伯伯很偉大’”。

有一位臺灣女作家來北京,他做了一個燒小蘿蔔,女作家吃了讚不絕口。

美籍華人女作者聶華苓和她的丈夫保羅·安格爾去北京時,做的菜有一個煮乾絲,

“華苓吃得淋漓盡致,最後端起碗來把剩餘的湯汁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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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想吃汪老的做的飯,只能做夢夢一下了


儘管汪老自謙說“不會做什麼菜”,只是因為“有過幾位臺灣朋友在我家吃過我做的菜,大家宣傳而造成的”,但最後卻名聞海峽兩岸。

“活著,一定要愛著點什麼,恰似草木對光陰的鐘情”,這是汪曾祺說的,他也是這麼做的,他用這份“鍾情”來對待食物和朋友,不聞名海峽兩岸恐怕很難。

這樣一位對生活永遠充滿熱情,永遠不辜負美食的學者吃貨,是所有愛吃之人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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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筆下的美食並不是什麼高端之物,恰恰正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食物,能把如此平凡之物寫得這般有趣、有味,恐怕只有汪老了。

雖然我們不能寫得這般美味,但汪老熱愛生活熱愛美食的生活態度是可以學習的,當你有了一顆熱愛之心,這世間皆是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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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燒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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