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儿”

惊蛰将至,暖柔的阳光吻醒的小草的眼帘,春风毫不客气地剪开了桃花梅,欢愉的小鸟自由自在的跳跃在枝头低吟浅唱。我悠哉悠哉地赖在床上,忽然听到妈妈低声怨怪的声音:咱家的狗丢了!


脾气暴躁的我飞起一脚踹向大烟枪:“MD!都是你半夜浪出大门抽烟害的。”

我的“妖儿”


大烟枪默不作声匆匆忙忙爬起来。在全国人们都窝憋在家里坐月子的档期,他第一次这么乖乖地早起。


我慵懒的躯体依旧背着床,灵动的心追着思绪漫游世间人情。大自然一片蓬勃盎然的景象,人却困在屋里快发霉长斑了。“满月”后,我们抬脚沿着田间地头的环乡公路散步溜达。豫中老家,妈妈养了一条小黄狗,特别吩咐我:此狗性烈,善隐凶恶,看得摸不得。


我目测之后,不以为然:体型疏朗,狗面善良,灵敏灵活,真真切切地算得上是土狗中的精品骄子了。


当然,我这个徒有其名的好色鬼,只看它皮毛是否靓丽,不识狗的公母。它总是像一个勤务兵一样一副乖乖的模样,不远不近围绕着我转。估计它是跟着他出去抽二手烟时,犯了一个小迷瞪,一不留神就关在大门外,野宿了。


想到这里,我气急败坏,闷闷不乐地等他把它给我找回来。


头顶上阴晴不定的天,犹如谁家的小屁孩儿尿湿了姥姥家的床单。如果它真的被哪个混丈乌龟王八蛋煮吃了,我绝对会换一张泼妇的嘴脸,问候他的十八辈祖奶奶都觉得不过瘾,必须给他三十六代的族奶奶都起个名字。


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他迫不及待地笑嘻嘻地蹦到我面前:“狗回来了!”

我的“妖儿”


“真的?!”我绷得紧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了,说“心脏病差点儿被捣腾出来了。”


“有那么夸张吗?”他说,“如果这个狗跑丢了,大不了我给咱爸逮回来一只小藏獒养。”


“放屁!”我一脸不屑,“农家小院里养什么藏獒?”


“咱家这只狗多好”我妈接过话茬儿,“去年,家里养了一窝小鸡仔儿,它爬守护在圈鸡的小护栏网外,只要小鸡跳出圈外,它企图把小鸡吓唬进去,结果跳出圈外的小鸡仔儿,被吓死了。你那火爆脾气的爸,盲目地认为是它咬死的,对它下死手,狠打了一顿,直把它打得不敢近人……”


老妈后来说些什么,我的思想已经抛锚了。


性格孤僻的它虽然是家里招手既来,挥手既去的一份子,但依旧摇尾乞怜默默地守护者老家。它的耐烦和长情让我动容,这条农家院里散养的土狗,它的神态都突出在脸上,你对它,它对你友不友好,一眼明了。


“妖儿!”我招手示意,他觍着脸,扭着灵活矫健的蜂腰,愉快地摇着尾巴,扑在离我一米处像跳街舞的妖娆哥一样,在的地上打了个滚儿,一套撒娇卖萌的肢体动作,把我们笑容点亮后,它又准备默默无闻地溜号。


“妖儿!”我笑眯眯地拿出手机,“乖,老实点儿,我给你拍个照。”


它像听懂我的话似的,欢快的围绕着我跳舞,两只小耳朵的自然耷拉在脑门上,澄澈的眸子不啻两颗神秘的星辰镶嵌在黄毛头上,张开大大的黑色嘴叉子,不停的吞吐着粉色舌头,狗背上一抹扇形的天然彩纹在阳光下潇洒荡漾。

“你看看它”老妈说,“谄媚精!”


“呵呵!”我伸手挠了挠头,复窥都市里的那些宠物狗,在它们身上总散发出来一种,叫做娇生惯养的——痞泼,那才是真正的谄媚精。

我的“妖儿”


我喜欢这只田园狗,觉得它像我的影子,即便是我没它乖。但当我离开家远游时,它会像另一个我一样安然地陪在我的爸爸妈妈身边。喜欢它对人若即若离,喜欢它宿寒舍、尽忠仆。

2020.3.1手机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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