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日子,不平常的車站

7月3日是很平常的一天,不是週末或法定假日,除了暑假,也沒有其他特殊意義。但是車站的人卻依舊很多,對於在車站奔波的人來說,這一天就是很不平凡。

火車站是非常特殊和重要的一個地方,人口多的國度,一座座火車站讓人口流動起來,國家也繁榮起來。國家太大了,沒有人再說背井離鄉了,這個成語看起來太冷,大家都是在外打工掙錢的。

火車站外面就已經很獨特了,以前有北京站的小女孩在地鐵站睡了一夜的照片走紅網絡,那麼小的孩子也在體驗大人們的生活。經常路過的漢口站,一年365天,沒有哪天進站不用排隊,在廣場走一圈,除了下雨天,外面總有睡覺的大叔。鐵警來回巡邏,要不要票的聲音也時而入耳,不過這幾年沒有聽到要不要蘋果手機或住宿的聲音了。

火車站裡和火車上歷來是泡麵的樂園,啤酒飲料礦泉水、瓜子花生八寶粥的順口溜也是朗朗上口。有一次從廣東回來,和姑姑一起坐夜車,一夜沒吃飯,下車後我去負一樓打包了2個菜2碗飯,和姑姑一起蹲在地上狼吞虎嚥。身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當然我們吃得很快很快。

上次回京山,有一對回荊門幫兒子帶孫子的大爺和大媽,中午吃飯時,大爺拿出小枝江白酒,打開了自帶的午餐,一袋毛豆,一袋牛肚,就是那種滷菜,用普通塑料袋裝著,大爺吃的津津有味。當然,大爺是國企退休員工,退休金有好幾千一月,吃滷菜沒問題。普通的民工兄弟,一般都是一碗泡麵搭一瓶小白酒。

火車站包容著世間百態,貧富差距工作差距在這裡不重要了,大家都在一個大廳裡等車,有帶金鍊子打赤膊的大哥,吃泡麵的大叔,打開筆記本辦公的西裝男,站著玩手機一幅歲月靜美畫面感的時髦姐姐,周圍都是各地的方言環繞。被父母打得嚎啕大哭的小朋友,以及被訓得憋著氣鼓著眼的兒童,也是很常見的。各種膚色的外國友人也會乘坐動車,人山人海的畫面在他們眼裡不知是否震撼。現在是暑假,現在更多的是帶著小朋友的媽媽或奶奶,放假了帶去外地和爸媽團聚。

我走了幾圈,找了個座位坐下,旁邊還有一個空位,過來一對母子。媽媽很年輕,五官精緻小巧,小孩看起來也很聽話。剩一個座位,我就起身離開,給他們兩個坐。

看到車票是去三門縣,也不知道是哪兒,後來查了下,得6個多小時。漢口始發去溫州的動車,又是12點一刻出發,人是真的太多。

我坐在很後面,看到那個媽媽拿出打包的涼麵,自己吃著,也餵給小孩。吃完涼麵,從包裡拿出小瓶的農夫山泉,和小孩一人喝了幾口。然後又拿出打包的水餃問小孩吃不吃,小孩搖頭了,放回去後拿出一小包綠色的東西,也許是蓮蓬,剝著吃了會兒,然後扔了果皮,和小孩去排隊了。

帶鴨脖的旅客少了,難道是周黑鴨全國擴張的太快了麼。漢堡王的小姐姐顏值和身高都非常高,矮小的我都不太好大聲說話。站臺上有大叔和工作人員爭論著,行李箱和地面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大家都奔向自己的車廂,我也要上車外出打工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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