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出名要趁早,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
在這個十分講究機遇的領域裡,李菲兒,算得上是最先的優勝者。接的第一部戲,是張紀中的《鹿鼎記》,參演的第一部電影,是王小帥的《日照重慶》,還一路匆匆走到了戛納,參加國際影展。擁有這樣的機會,不管是命運的垂青還是個人的造化,多少都會令那些還在苦苦奮鬥的前仆後繼者心生不平。於是,李菲兒自己也說,我覺得自己無敵幸運。說完,她咧開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衝著你天真地開懷大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似初月。
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戛納
法國東南部的沿海小鎮戛納,它精巧、典雅、迷人,擁有世界上最潔白美麗的沙灘和終年的陽光,白色的樓房、藍色的大海、一排排高大翠綠的棕櫚樹構成一派絢麗的地中海風光。
五月中旬,因為第63屆戛納電影節,中國演員李菲兒,來到了這裡,帶著一個女孩的歡欣以及一個演員的夢想。
繁華落盡,曲終人散。如今,回望那一場電影人的盛宴,李菲兒還是會忍不住心潮澎湃,“那是屬於戛納整個城市的一個節日,非常熱鬧和繁華。到處都是電影人,隨處可見的工作人員,好像每一個走在大街上的人都帶著工作牌。”入眼皆風景,走在戛納的大街上,不期然的,與你擦身而過的,也許就是某位電影大牌,此情此景常常會讓李菲兒心生出一種恍惚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以一位還處在上升階段的女演員身份來到戛納,李菲兒稱自己很幸運,又很不幸運,“幸運的是,我把第一次交給了戛納,《日照重慶》是拍的第一部電影,能擁有如此好的機會實屬難能可貴,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電影節,也是第一次走那麼大的紅毯。不幸運的是,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準備就步上了那一條筆直光鮮的紅毯,我都還沒有足夠的經驗來應付。”
“那種感覺,與走國內活動的小紅毯是不一樣的,不能相提並論。每一個女生的想法是,我要美美的,但是走上那個紅毯的時候,你已經不是我要美美的,而是我要代表中國人美美的,在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再以個人為單位了,而是整個大的群體,我們代表的是整個中國電影人過來的。”那份榮耀感,至今想來,都非比尋常。
特別是那一刻,是值得用很多記憶來惦念和回味的,“導演帶我們走過紅毯,所有的閃光燈只照我們,給我們拍照的都是黃頭髮藍眼睛的人。我們走過紅毯走進放映廳的那一剎那,全體起立鼓掌。”李菲兒說,那種感受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也就在那時那刻,她終於明白了,電影的魅力所在。
在戛納的幾天,李菲兒是充實並快樂著,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每天都有采訪和聚會,此外還有組委會安排的活動,還有跟其他電影人的交流。剩下的時間,就是到處去轉轉。我常常跑到海邊的咖啡廳,輕輕鬆鬆打發一點最悠閒的時間,感覺很好。”
我的心態一直就很好
戛納回來以後,李菲兒對導演王小帥說,我還要再來。王小帥輕輕一笑,不忘敲警鐘的告訴她,“拍電影跟吸鴉片一樣,是有癮的。通過這次機會,今後你將收穫更多的角色和劇本。這個時候一定要堅持住,不要迷茫。”
《日照重慶》在戛納公映的時候,坐在臺下的李菲兒,曾幾度想落淚,“公映那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部電影,之前連片花都沒看過。挺奇怪的一種感覺,很微妙。在欣賞一部作品,可是出現的人物又是自己,很似曾相識的感覺,當時拍攝的一幕幕都在腦海一一重現。”那時拍攝的艱辛,也像電影畫面一樣一個一個鏡頭的在李菲兒的腦海裡閃爍,再加上一直想看又看不到的期待,讓李菲兒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日照重慶》裡,李菲兒飾演的是一名女大學生,是個有著獨特個性又很真實的現代女性,“ 她的經歷,是我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辦法經常遇到的。男朋友的死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她的男朋友很極端,有一次,女孩無意說喜歡鴕鳥,第二天他就從動物園偷了一隻鴕鳥出來。他的行為很怪張,讓她覺得在一起很沒安全感,就提出要分手,年輕人之間的分分合合本來就很稀疏平常,但沒想到,這麼無意的一句分手就造成之後的悲劇。女孩子沒有辦法釋懷,在道德與世俗的邊緣徘徊。這是一個很糾結的狀態。”
記得拍攝的時候,有好幾次,李菲兒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刻意尋找那種孤獨的感覺。因為太想尋找到一種正確的情感表達方法,最後連導演都不忍看在眼裡,“其實你的表現很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最後,李菲兒沒有辜負自己的努力,也沒有辜負王小帥當初的選擇。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好評如潮。“只要導演給我的表演打六十分,我就覺得還有進步的空間。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相信演得更好。電影是有遺憾的藝術。”
閱讀更多 中國家永遠愛你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