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饿」少年血气方刚,竟对女神做出这种事


「薛饿」少年血气方刚,竟对女神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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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节目和猫粮内容,灵感和内容来源于:

《直觉泵》(INTUITION PUMPS and other tools for thinking)美 丹尼尔·丹尼特 (Daniel C. Denn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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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漫画或者影视剧中,会有一些熟悉的桥段,让我们产生思考。


「薛饿」少年血气方刚,竟对女神做出这种事

比如:记忆可以被植入和篡改吗?脑袋当中真的有个“小人”在时刻控制我们吗?人类的“自由意志”是否存在?如果不存在,会怎样……

这些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积累,很难获得完备的结论。科学家很多时候,也会遇到类似的困境。如何在“没有足够研究工具”和前人知识积淀的前提下,开启一个问题的研究?

答案:靠“思想实验”。

把“思想实验”这招玩的最厉害的,当属爱因斯坦,他竟然能想象着自己骑在光束上回头观看时钟,或者站在垂直下降的电梯里丢下一枚硬币,由此收获了许多惊人的洞见……

其实,每个人没事都可以做做“思想实验”,这无异于一场思维的大冒险。

既然是“实验”,无论是在真的实验室里,还是在大脑里,都是需要一些基础的“实验工具和方法”的。著名哲学家丹尼尔·丹尼特,在他《直觉泵》这本书中,就给了我们一些思考工具和案例,让一些我们“之前完全不可能参透”的问题,很快有了清晰的结论——

注意,是“结论”而不是“答案”。人类对于世界的理解还非常初级,很多问题都暂时是无解,但“理解了无解”——本身就是一个“答案”。

今天,选择《直觉泵》内关于“大脑”的三个案例,让我们来一场想象力和思考的“历险”。


可以给大脑植入一个“想法”吗?

这期视频节目的灵感,就来自这个“思想实验”——《生活在克利夫兰的哥哥》。

未来某时,科技发展,人类已经走进脑科学的繁盛时代。在这里,为观念稍做修补和将观念植入人类的大脑对于“认知微神经外科医生”来说都已成为可能,他们能在人类大脑的神经元中写下相关的命题,当然,用的是大脑中的“本土语言”。我想,但凡我们能够读懂大脑中的文字,那么,只要工具足够精妙,我们也一定能书写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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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个假设,我们要把“我有个哥哥生活在克利夫兰”这个错误的观念植入到汤姆的大脑中。假设认知微神经外科医生已经按要求非常完美地完成了这次改写,之后会发生什么?

嗯,至少在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汤姆还是一切正常的。于是他开心地去酒吧坐了一会,一个朋友看到他,过来问:“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汤姆回答说:“有,我有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这个很容易理解,毕竟之前的是成功的。

那如果朋友接着问:“你这个哥哥叫什么名字?”会发生什么?

汤姆也许会说:“名字?谁的名字?哦天哪,我说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哥哥!刚刚,在那里,我恍惚觉得我好像有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

在另一种情况中,他可能会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逼得紧了,他甚至会全盘否定这个兄弟,或者这样断言:“我是独子,我还有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

在这两种情况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医生的植入过程,其实是失败的。短暂情形下说出的“我有个哥哥生活在克利夫兰”不是一个什么难事,但却不是一个真正的信念,它更像是一种抽搐,像是抽动秽语综合征的一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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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继续逼问汤姆有关哥哥的更多情况,那么,可怜的汤姆在有关哥哥这个命题上所表现出的赤裸裸的“非理性”状态,会让汤姆无法再成为一个可以持有此观念的人。无论是谁,如果理解不了“有一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自己就不可能再是独子”,那他也就不能理解自己所下的断言。没有理解,你就只能“鹦鹉学舌”,无法形成观念。

如果一个观念不能根据不同的语境无限扩充自身的使用方法,那么,在任何意义上它都不能算作是一个观念。假设那位医生已经完美地植入了“我有个哥哥生活在克利夫兰”这个观念,同时也保留了大脑的正常功能,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出现了什么矛盾,大脑便会立即撤销掉这个人工植入的观念,否则,它将会表现出一些病理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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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命题”不可能孤立地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中,即使是一个妄想出的观念,它也只有在一堆非妄想的观念上才能生长,它得承接住那些不断传递过来的意义。

如果在汤姆不能同时确信自己的哥哥是男性、有呼吸、住在波士顿以西巴拿马以北等的情况下,就说医生成功植入了一个观念,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结论,告诉我们,人们不可能持有一个孤立的外来观念,植入一段孤立的记忆桥段,在真实生活当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大脑中存在一个“小人”吗?

一天清晨,你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没有窗户、非常诡异的房间里,躺在一张从没见过的床上。屋内有两面装满了不同颜色的微型闪光信号灯的墙,另外两面墙上则布满了成千上万的按钮。信号灯和按钮上都写着数字,但没有标记出哪个与哪个相对应。在床边的桌子上,有人给你留下了一张字条:

早上好啊!我们麻醉了你,在你睡着的时候把你绑架到了这里。冰箱里有食物,角落处是盥洗的地方,在这里,你身体的各种需要都能得到满足。你现在是被囚禁在一个巨型机器人的控制室里,每盏亮起的灯都说明了大量有关机器人状态的信息,这些信息是由高度复杂的神经网络分析器根据机器人的高清视频眼、麦克风耳、触摸传感器和嗅觉传感器摄入的原始资料分析得出的。按钮控制着机器人的行动,已经调试好,随时可以使用。

机器人所处的环境非常险恶,危机重重,但也存在机遇。你掌握着它的命运,与此同时,如何控制这个机器人在世界中生存也决定着你的未来。机器人一旦毁灭,你房间里的电力系统也会全线瓦解,电冰箱里不再会有食物,你将面临死亡!祝你好运!

这什么情况!于是你提心吊胆地开始按动按钮,每按一下都要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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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下了编号为4328的黄色按钮,随即,那盏编号为496的蓝色信号灯渐渐熄灭了。这是在让机器人挠痒痒吗?或者是让它闭上眼睛?又或者是让机器人“吃”了些东西,补充它新陈代谢的需要?你第二次按下4328按钮,分散排布的几盏灯亮了。世界会因此发生什么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焦躁不安,你知道这些信号灯蕴含的信息数量庞大,但却不知道哪盏灯与哪条信息对应,也不知道每个按钮都控制着机器人的哪些动作。

要是信号灯上和按钮上都有标注该多好!要是标注用的语言你还都能看懂,那么你就可能摆脱这些困扰。又或者,如果这间屋子有扇窗户,打开它能看到外面,那么在按下按钮后,你至少能看到外部世界相应的变化。这个机器人有胳膊和腿吗?假如有了这扇窗户,你还能试着将外面世界的活动与墙上闪烁的信号灯相互联系起来。而没有这扇窗户,尽管所有的信息也都摆在那里,但它们却不能构成任何解释。你可以让机器人做成百上千个动作,但却无法搞清楚这些动作对世界造成了什么影响。

现在,你进退维谷。因为,不管你有多聪明、多有想象力,即便所有信息资料都任你取用,你也很难说出发生在墙面上的这些到底表示着什么。

但是如果你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很矛盾了,因为现在的困境不也正是大脑所面临的困境吗?大脑也是被困在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也就是你的头盖骨,成千上万的输入线路在忙碌着为它传入外部世界和你身体状态的相关信息,成千上万的输出线路在淡定自若地操控着肌肉的收缩和舒张。

你此刻就是 “大脑中的那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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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当然不会在头盖骨上凿出个窗户,朝外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凿开这么一扇窗户到底能让你的大脑得到什么好处呢?它跟你不一样,它没有自己的双眼,只能收容你眼睛接受到的信号或处理过的信息;至于这世上各种事物的样子,它也没有什么先天的记忆。

有些人并不觉得大脑的工作原理有多难,因为在看一只鸭子的时候,我们视觉皮层表面的激活模式,也就等同于那些闪着光的信号灯,就会形成一个鸭子形的图案。好吧,但如果你的大脑和你一样,通过学习认识到了鸭子的模样,那请问,它最开始是怎样“通过一间完全无操控感的密室”,去建立“这种学习”的路径呢?

所以,困在控制室里的大脑和那时受困的你所面临的境况并不全然相同。对于大脑来说,输入的信息是与输出相连接的,大脑本身就拥有一些能力,知道要去认识什么,知道怎样才能使各种连接变得更加合理。这项任务是提前完成了的。这也以另外一种形式证实了那个广为人知的说法,初长成的大脑不是“白板”一块,它已然经历了自然选择的雕琢,自身体现着各式的偏好、预设和衔联。而且,有些合适的连接是提前内置的,无需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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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解产生之前,先要有一些不需要理解的能力出现,这是自然法则。细菌浑身都是超凡的能力,这些能力让它们过得很好,只是细菌无须去理解这些能力,它们是愚蠢的。树也有趋利避害的能力,但它们亦不必知道其中的缘由。自然选择的车轮滚滚向前,一路上造就出了无数精巧能干的事物,这个过程也不包含任何理解。

人类具有的理解能力是进化史近期才出现的一种景象,它是由一些结构组合生成的,而这些结构所具有的能力应该也是由鱼或者蠕虫所有的那种类似理解力发展而来的。大部分时间里,这些结构发挥着应有的作用,但它们并不需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发挥作用。

而认为有一名发育健全的理解者被关在控制室里,面对着墙面上各种各样的输入和输出信息,这种观点注定是行不通的。

因为如果这种理解力无法解释,那么我们就得建立一个神奇组织、一种神秘力量作为理论的基础——但是,如果这种理解力的运行过程是可以清楚解释的,是由一些不具备理解力的过程、活动和能力构成的,那么你又回到了解释理解力如何从其他能力中发展而来的道路上。既然如此,又何必绕这个圈子呢?


假如人的自由意志不存在,会发生什么?

现在我们正处在神经外科诊疗领域的黎明,对心理状况的考虑在神经疾病的治疗中已经被大大弱化了。比如,神经精神病学家达米安·德尼斯(Damiaan Denys)和他的同事们所做的开创性研究(Denys, 2010)显示,在强迫障碍的治疗中,通过埋入电极进行深层脑部刺激可以产生惊人的疗效。这是事实。但接下来就是我的虚构了:

有一天,一位出色的神经外科医生,在闪闪发亮的高科技手术室里给她的患者做完植入手术后,就对患者说:

我给您植入的装置不仅能够治疗您的强迫障碍,还能控制您的每一个决定。这要感谢我们的主控系统,它可以与您脑中植入的微型芯片随时联络。换句话说,我已经解除了您的自由意志,以后您对自由意志的感觉都只是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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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没有这么干。这只是一句谎言,她想欺骗她的患者,看看会发生什么。谎言奏效了,这个可怜的家伙出院以后,果真相信自己不再是一个能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行动者,而只是一个傀儡,他的行为也体现出了这一点:

他开始变得不负责任、好斗、随随便便,纵容自己最坏的念头肆意妄为,直到被送上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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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自己辩护时,他激动地宣称自己不应该为那些行为负责,因为他的大脑被人植入了芯片。神经外科医生来到法庭作证,她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不过她补充道:“但我只不过是在跟患者开玩笑,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谁能想到他真会相信我的话呀!”

无论法庭最终采纳了谁的证词,把谁送进监狱,都不重要。神经外科医生那段欠考虑的玩笑话已经毁了这个患者的生活,夺去了他的正直,严重伤害了他的决断力。事实上,她对患者做的假“通报”,反而以一种非手术的方式完成了她声称自己要通过手术完成的事:她让患者变成了“残废”。

如果医生要对这个可怕的后果负责的话,那么某些神经科学家或许也危险了——现如今,媒体上充斥着他们的言论,说科学已经告诉我们,自由意志只是一种幻觉。这些人不也正以同样的方式在伤害那些对他们的话信以为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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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在对这些问题发表公开声明之前,请仔细想想这些话的前提和含义,就像我们要求人们必须先想想清楚再对全球变暖或者小行星撞击地球的问题大加评论一样。

因为自由意志这个话题,很容易被扩展到诸如“精神疾病”,“未满十八岁”等领域……让我们看看犀利的社会批评家和观察家汤姆·沃尔夫在科学家的声明中找到的这些话吧:

“我们的大脑是电路固定好的!无法改变!别怪我了!是我的电路接错了!”

电路接错了?可是接对了又怎样呢?如果科学家们“发现”,我们其实谁也没接对,或者根本不可能接对,那么道德义务又该如何呢?


参考文献:

《直觉泵》(INTUITION PUMPS and other tools for thinking)美 丹尼尔·丹尼特 (Daniel C. Denn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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