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快感上癮, 成年人最大的毒藥


對快感上癮, 成年人最大的毒藥


01

最近,因為一年一度的諾貝爾文學獎,中國作家殘雪火了。

她被視作最有望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作家,拿獎可能性一度進入全球前三。

讓人驚訝的是,殘雪只是上過小學而已。

但她的作品,卻是哈佛、康奈爾、哥倫比亞等知名大學的教材;

開始寫作時,她還只是一個裁縫而已。

但在美國和日本文學界,都對她的評價特別的高,還有專門研究她的機構研究。

我相信,這不只是老天爺賞飯,也不是她太有天賦了。

就算把她的經歷、天賦嫁接給我們任意一個人,恐怕也很難再出第二個殘雪。

圖片來源 | 梨視頻

別的不說,就單單說說她每天嚴格的時間把控,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7點準時起床;

9點開始閱讀和寫作,一個半小時;

14點開始閱讀和寫作,一個半小時;

晚餐後,小說創作時間,一個小時。

也許,一天、兩天還行,但要雷打不動堅持30年、10950天那就太難了。

而且,在前10年裡,最常遭遇的不是被雜誌社拒絕,就是被出版社拒絕。

很多時候,不是因為堅持太難做,而是嘗不到甜頭的痛苦太煎熬。

我們每個人,都喜歡低投入快回報,都想一付出就立馬嚐到甜頭。

所以,我們幾乎99%的人,都沒法做到殘雪這樣,去做一件高投入高回報的事情。

別說這樣磨上30年了,恐怕在沒有看到任何好處的前提下,就連堅持3年都不願意去等。

圖片來源 | 梨視頻

02

等待,這個時代的稀缺品

為什麼,我們越來越不願意等?

因為,整個時代都不需要我們耗費時間去等。

不管什麼慾望,只要你想要,就能立馬滿足。

想吃一頓大餐,不用等過年,只需一份外賣30分鐘就到;

想念一個人,不用等一封信,只需一個視頻通話就能見到;

想解惑一個難題,不用翻看許多書籍,只要一個瀏覽器就輕鬆搞定……

就像在《圓桌派》裡,梁文道說的那樣:

過去,我們換一身新衣服,需要去裁縫鋪量各種尺寸、挑選各種樣式、布料,然後再去剪裁、縫製……

換一件衣服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過程,其中往往要耗費十天半個月。

而現在,換一身衣服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你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夠買到喜歡的衣服。

圖片來源 | 圓桌派

“我們沒有任何延時的機會,我們獲取滿足感的時間不斷被壓縮。”

在整個市場上,大批的商家正爭分奪秒給你快感,不斷給你立馬就嚐到的甜頭。

在這種唾手可得的快感中,我們能獲取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個個高潮不斷的視頻、一個個刺激驚險的遊戲、一個個免息分期的好物……

但越是這種唾手可得的快樂,我們就該越發警惕。

因為,對待它的態度,正是拉開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最大原因。

你在網上隨手一搜,就能看到大把悲劇的故事,因為追求唾手可得的甜頭,最後卻蹉跎時光,浪費機遇。

因為網遊,工作三年依舊只能混基層;

因為網絡小說,考試掛科找不到好工作;

因為各種買買買,負債累累過度透支了未來;

……

道理很簡單,越是唾手可得的東西,背後的代價就越大。

03

有的福,得來慢慢享

在紀錄片《富哥哥窮弟弟》中,講了這樣一對兄弟:

兄弟兩人只相差一歲,在同樣的環境中長大,被同樣的父母教大。

但長大後的兩個人,人生境遇卻是截然相反。

哥哥伊凡,一個身價千萬的名流政客;

弟弟大衛,一個靠打零工討生活的流浪漢;

差不多的年齡、智商、成長環境,兩人怎麼就差別這麼大?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弟弟比哥哥會“享福”。

小時候,哥哥幫人遛狗、送報紙、修剪草坪賺錢;

弟弟根本不動彈,就只想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安逸生活。

21歲時,哥哥靠做小生意,分享致富經賺得人生第一個100萬英鎊;

弟弟連大學都不上,要麼就是搞破壞找樂子,要麼就是四處旅行、抽菸吸毒。

等到49歲,哥哥成為身家千萬的企業家,住著豪宅,混著上流社會;

弟弟卻四處打零工,什麼活都做不精,完全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因為太會“享福”,哪怕哥哥一直想著激勵弟弟努力上進,弟弟依舊吊兒郎當,怎麼舒服怎麼來。

見到哥哥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勁質問他,“為什麼不給我買遊艇?”

說白了,弟弟完全就是一個只顧眼前快樂的人,小時候如此,長大後亦是如此。

而哥哥呢,是直接跳過眼前的快樂,把眼光投向更遠的未來。

唾手可得的快樂,可怕的地方不是讓人在快樂中荒廢時光,而是會讓人迷失在這快樂中。

最後,就變成一個被本能驅動的人。

就像一隻為了追趕眼前胡蘿蔔的驢子,根本不去琢磨這胡蘿蔔能不能吃到,就只是被胡蘿蔔刺激著往前走。

04

當初有多快樂,日後就會有多痛苦

看到這裡,我猜肯定會有人反駁我說,人生的意義不是為了多麼卓越,只要過得快樂也很好。

我完全贊同這個觀點。

但那些唾手可得的快感,根本不是快樂,往往在它們背後潛藏著更大的痛苦。

在我身邊,就曾發生過這樣一個故事:

表哥原本是一個名校高材生,有著無比燦爛的未來。

但在大一那年,因為母親的離世,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從此就迷戀上了各種手遊。

遊戲中的打打殺殺,能讓他變得興奮起來。

一開始,只是玩上一個小時就能開心一整天。

後來,就逐步發展成了得逃課玩一整天才行。

正因為如此,他掛了好幾門課程、留了級。

學業壓力增大、留級後的尊嚴打擊,讓他對遊戲的需求變得更大,一星期總有那麼一兩天是在通宵打遊戲。

越是用遊戲來緩解壓力,學業壓力就變得越大,就越需要更大劑量的遊戲才行。

這完全就是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

最後的結局,就是表哥掛科太多,上了5年學卻只拿到了一張大學肄業證。

去找工作的時候,也只能被認定為高中學歷,工作之餘還得努力補考拿畢業證。

原本只想用遊戲給自己一點甜,幫自己熬過最黑暗的時光,哪裡想到這點甜卻帶來了更多的苦。

在這個即時滿足時代,我們得時刻保持清醒。

因為即時滿足給人短暫的滿足後,同時也會帶來其他有害的附加產物。

一個靠吸菸獲得滿足的人,日後很可能會被肺病折磨;

一個靠熬夜打發內心恐慌的人,日後很可能會為稀疏的頭髮難過;

一個靠買買買來取悅自己的人,日後很可能會為錢而焦慮;

短暫的快樂太好滿足,也太容易讓人陷入一個不斷加量的惡性循環。

等到量變產生質變的時候,我們又該拿什麼來拯救自己?

05

提高生活容錯率,降低未來的風險

為什麼我勸你別對短期快樂上癮,其中最大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提高自己人生的容錯率。

所謂的容錯率,就是指一個體系能夠允許多大錯誤的出現。

容錯率越高,錯誤的影響越小;容錯率越低,錯誤的影響也就越大。

知乎,有一個熱門話題“90後的你,負債多少?”

在評論區,我看到了6000多種崩潰:

“我現在是痛苦萬分,吃不下睡不著,沒辦法好好工作,不知道這筆錢該如何是好。”

“昨天坐在路邊哭了,路邊一隻狗都比我快樂,真的撐不住了。”

“現在發了工資大半都還錢了,真是覺得生無可戀,事實上過得挺苦的,常常捉襟見肘。”

……

寫下這些話的年輕人,大多都初入社會,就因為沒抵住短期快樂的誘惑。

他們中的很多人,要麼一頭扎進充滿物慾的花花世界、要麼陷入賭博帶來賺快錢的刺激……

曾經,原本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如今只剩下不斷賺錢還債的壓力。

這讓我想起了一段話:

“富人最大的優勢,就是生活容錯率高,不管做錯了什麼都能夠及時彌補。

不像普通的生活容錯率太低,稍有差錯下個月的房租房貸就不知道從哪裡出。”

作為大多數的普通人,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增加生活容錯率。

如果原本基礎就差,還要沉迷於對短暫快感的追求,那麼這完全就是在人為地作死。

當我們將目光從眼前的蠅營狗苟挪開,投向更遠的未來時,明天才會比今天要更好過一些。

這也才能提高生活容錯率,不會因為任何風吹草動,任何一次不完美的出現,就讓自己輕而易舉陷入崩潰、無措之中。

06

50年前,斯坦福大學曾做過一個心理學實驗:

讓幼兒園的小朋友單獨呆在一個小房間裡。

房間裡,就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還放有一個棉花糖。

研究人員告訴小朋友,他們可以選擇立馬吃掉棉花糖,或者等15分鐘後再吃。

如果他們願意延後滿足,能等15分鐘後再吃,那麼就會再獎勵他們一個棉花糖。

等研究人員一走,有的孩子立馬就吃掉了棉花糖,也有的一直在那裡努力消磨時間,強忍著肚子裡的饞蟲不吃。

最後,15分鐘過去了。

有三分一的小朋友沒有吃棉花糖,他們用15分鐘的等待多贏了一個棉花糖。

在十多年後,研究人員再次調查發現,這些沒有吃棉花糖的孩子,他們比那些吃掉棉花糖的孩子的表現更好——學習成績好、抗壓能力強、對未來都有規劃。

雖然,一個人的表現是多種因素決定的,但有沒有延遲滿足的能力絕對是拉開人與人差距的最大因素。

我十分認同作家斯科特·派克的觀點:

推遲滿足感,意味著不貪圖暫時的安逸,重新設置人生快樂與痛苦的次序;首先,面對問題並感受痛苦;然後,解決問題並享受更大的快樂。

身處這樣一個即時滿足時代,我們周邊充斥著各種快感。

如果,我們只貪圖眼前的安逸,過早透支微小的快樂和滿足,那我們永遠只能做一些多平快的事情。

人生的寬度、高度、廣度,都取決於我們做了多少高投入高回報的事情。

我們很多人的人生問題,就是不懂得延後滿足,只是急於享受眼前的安逸。

身處這個即時滿足的年代裡,我們比任何一代人都得需要延後滿足的能力。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被身邊林林總總所誘惑,不會只為一時的快感而讓生活一團糟。

畢竟,生活可以用快感來調劑,但它永遠不能成為快樂,值得我們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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