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力量


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德勒說: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最近這段日子,我的生活不是很順利,在絕望中,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今天早上,路邊的那棵柳樹變綠了,其它的樹木上也冒出了一顆顆的綠芽。

我走到公司樓下,公司外的那片草坪正在被修剪著,空氣裡滿是青草的味道,剎那間,我的記憶被拉回到了那段久違的時光。

那時候,我常常在午睡醒來後,牽著家裡的那頭老牛,她的身邊總跟著一隻小牛,我們仨一起慢悠悠的走向屋後的那個山坡,我手裡拿著一個摺疊的板凳和一根竹條跟在老牛的身後,踩著她的腳印,穿過田野,來到那個長滿青草,灑滿陽光的山坡。

來到後山上,我將手裡的繩子綁在老牛的兩隻角上,然後躺在不遠處的草坪裡,枕著手臂,看天空上的雲捲雲舒,清風吹動著我身邊的草叢,螞蟻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蝴蝶在眼角的余光中翩躚。

那時候,腦袋裡裝滿了不可思議的夢,看什麼都覺得可愛,看什麼都好像充滿了生命。


童年的力量

站在山坡上,看著山腳的村落,看著在田野間勞動的熟悉身影,看著雲朵的影子在田野間移動,再向前看去,則是層層疊疊的群山一直綿延到天邊。

那時候,世界很小,每天看見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心裡總是裝滿了被陽光烤的熱乎乎的快樂,整顆心就像是一隻金魚,總是歡快的遊弋著。

看天看的無聊了,就踩著低頭吃草的老牛的腦袋,抓著牛背上的牛毛,爬到牛背上,趴在老牛的身上,數牛毛。

黝黑的牛皮上一條條細而密的紋路就像是一條條交錯的鄉間小路,老牛時不時粗喘著氣,將尾巴打在牛背上,她的皮膚被太陽烤的炙熱,牛毛一根根的泛黃,肚子忽大忽小。

我經常趴在牛背上睡著,醒來太陽只剩下半張通紅的臉,就像剪貼畫一般貼在西方的山脊上,我們仨在這時晃晃悠悠的回家去,影子在地面上拉的老長。


童年的力量

田野間的小道上滿是戴著草帽,扛著鋤頭的人,彼此間遠遠地吆喝著一起回家。村子裡升起一條條的炊煙。

我回到家,推開木質的門,家裡的燕子突然低低的從頭頂迅速飛過,早一步,比我先到了家,大廳裡一片昏暗,廚房裡搖曳著燈光,一片香噴噴的霧氣在燈光裡瀰漫。

我拿著水瓢在水缸裡舀大半瓢清涼的井水咕咚咕咚下肚,在灶臺上忙碌的奶奶一回頭,責罵一聲:“又喝涼水,就不怕肚子疼。”

我嘿嘿一笑,轉身就跑,跑到屋外,去尋找我的小夥伴們,聽她們講講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兒,或者抓緊時間,撿一塊瓦片,在地上畫一個方格,和夥伴們玩起跳房子的遊戲,一群小孩子你推我攘,髒兮兮的臉上掛滿了嘻嘻的笑。

玩的正開心呢,空氣裡突然傳來各種叫喊,有的將名字拉的像麵條一樣長,在空氣裡甩來甩去,有的簡單直接,喊出的名字,就像一把錘子砸在釘子上,戛然而止。有的帶著憤怒,有的帶著溫情,叫喊著不同的名字回家吃飯,頓時一群孩子一鬨而散,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奶奶喊我回家吃飯的叫喊啊。

別以為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不一會兒從不同的屋子裡走出端著不同飯碗的大人小孩兒們,他們聚集在某一家的門口,大人們談論著農事和各種新聞趣事,孩子們則分享著彼此間的各種小秘密。

不知不覺間,已經繁星滿空,手裡的空碗和筷子將手指變得僵硬 。


童年的力量

記得那時候,我常常和爺爺坐在門前的樹底下,等著奶奶飯熟,我盯著眼前的天空,看著天空上顏色的變化,然後暗淡的星光逐漸明亮,爺爺告訴我那顆最亮的星叫做北斗星,如果哪天在夜間迷路了,只要順著北斗星的方向,就能回家。

後來的無數次,我在夜間迷路,只是後來的夜裡再也沒有星空,我找不到那顆最亮的星,也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在夢裡,回到那個久違的“故鄉”。

在那裡,微風不燥,陽光正好,風景可愛,人們都很善良,也都很愛笑……

有炊煙了了,有燕子回巢,有最溫暖的床和最安穩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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