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勇敢无关,只是我的痛阈值比较高


与勇敢无关,只是我的痛阈值比较高


每天早上6点15分起床,洗漱完毕后开车到静安区体育馆打40分钟羽毛球,再赶回家洗澡、吃早饭,再出门上班——这个作息表我们已经坚持了12年,却因为疫情,不得不中断。

可是,生物钟这家伙真厉害,没有闹钟,六点1分一到照样醒来。想听广播想听听过去一天发生的国内外大事,可收音机在老公那一边,就推他开机。睡意犹酣的他嘴里呜噜呜噜的就是不答腔,我只好下床绕过去。他的坏习惯害了我,扔了一地的衣服、报纸埋住了拖线板的电线,我被绊了一跤。摔下去的过程中我清醒地告诉自己往床上去,可是身不由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坐起定睛一看,不由失声大叫:“我的手啊!”我的左臂在我看来已经陌生。这下,老公醒了,他一看,大惊失色:“赶快去医院急诊。”说罢,要过来捋我的左臂,我声嘶力竭地:“不要碰!”他顿了顿,去卫生间。我顺势垂下左臂,心里想的是:骨折了,一日三餐谁来做?就在这时,我清晰地听到左臂里头“咯嗒”一声,再瞧去,那里已复原,“好了!”我大叫。老公也觉庆幸,就是脱臼嘛。


与勇敢无关,只是我的痛阈值比较高


出门上班,特意带上医保卡,想如果疼痛得厉害,要去拍张片子,看看有没有骨折。到了单位,跟同事说了摔跤一事,她劝我去医院瞧瞧,说岳阳医院伤科很好。我考虑了一下,笑言:“听人劝,吃饱饭。”就依言去了上海电视台隔壁的岳阳医院。

还好,看病的人不多,只是我这个不怎么去医院的人走每一步都要问人。两张赤裸裸的左臂骨头照片要价130元,哇塞,好在,岳阳医院的看家本领“三色膏”价廉得令人咋舌。只是,非常和气的医生告诉我要静养至少三个星期,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万一体育馆开门了我还是不能去打羽毛球!于是追问:“三个星期?”和气医生解开白大褂的一粒纽扣解释:“你脱臼过了,就像这纽扣洞松了,如果不养好,下次谁轻轻拍一下你的肩膀,就有可能再次脱臼。”说着,他笑了笑,又问:“要病假条吗?”没有用的,所以婉言谢绝。

回到单位,麻烦同事帮我裹上“三色膏”,

那时,手臂的样子还能看,只是感觉它真的伤了,捏不起来一张薄纸,不能打字,捏不住衣服的下摆拉拉链……但是右手很好,所以,它继续签字发稿改大样……当天晚饭就到饭店去吃了。平时我家出去吃饭,都由我点菜,今次,连菜单都拿不起来了,只要由着老公瞎点。跟他说了多了多了,不听,结果吃到恶形恶状都没有把菜吃完。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第二天,感觉左臂要比前一天好了许多,精细动作依然不能做,但是,右手不能独立完成的事情左手可以托一把了,就依然上班。晚上主要用右手做了简单的晚饭,红烧肉圆、咸菜墨鱼、冬瓜汤。临睡前,想把裹着膏药的地方拆开清理一下,老公帮忙拆开绷带后大叫:“这么严重啊!”我低眼看去,整条左臂发紫发红加上膏药的三种颜色粉红、黑色和粉白色,手肘处还肿胀着,惨不忍睹!我自己都大吃一惊。老公说:“你真能忍。”

一句话,带我到了童年时。我从小到大,打针从来不哭,哪怕治疗鼻炎医生用很粗的针头戳进我的鼻腔注射药物和盐水,我都不哭,于是得了一个“非常勇敢”的美名。后来,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痛阈值高,与勇敢无关。


与勇敢无关,只是我的痛阈值比较高


可是,这回手臂真得伤得难受,难受在不能事事都只麻烦自己了。比如,想吃个梨子,得麻烦老公削皮。家里的小刀是分了功能的,分别是削土豆的和削水果的,可他偏偏要用削土豆的刀来削梨。因为你不能亲自操刀,只能在心里硌了沙子。一些举手就来的事情,这两天只能望洋兴叹,沮丧感让自己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越看越冷,只能早早睡觉,一觉醒来,搁在胸口的左手会肿得像只馒头,还好,腿脚还自由,就出门买些小东西,五元钱酒酿、六个梨子、五根油条。就这些东西提在右手,已经无法拿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了,那个恨!

更加明白萧红和肖军何以无法相爱如初了,强壮如牛的肖军只能理解体弱多病的萧红微茫而又纤细的人生感悟呢?

今后,得小心呵,不要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还求上苍,让我在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一刻,还能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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