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得這麼辛苦,死亡對她來說,也算是自由的解脫吧

冷月在枝頭,歪歪的掛著。

月宮裡的嫦娥,可有思念人間的吳剛?

“洛羽蝶,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找上門去,你就甘心了,是不是?”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樣?”被喚作洛羽蝶的女人,靠在落地窗前,低著頭,連眼角都不帶抬起的,一下又一下的吹著手心裡的茶杯。看來很燙,冒著熱氣,不時的換著手。“姜蔚山,是你逼我的。”

“你給我站起來。”這個男人叫姜蔚山,是一個集團的領導階層,名譽地位集於一身。平日裡都是慈眉善目,此時卻面露兇光,一回手就打翻了洛羽蝶手裡的茶杯,“你也給我聽好了,你也別逼我。乖乖的待在這裡,哪也不許去。如果你敢再撒野的跑上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真可惜,就快泡好了,多香甜的玫瑰花茶,就這麼被你打翻了。”洛羽蝶有著長長的頭髮,很黑,似那墨一般的亮,“和她,你是怎麼解釋的?”

“不需要解釋。”

“哈哈!你真是個虛偽的男人。”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給我再說一遍?”

“一遍,兩遍,三遍,你想聽幾遍?”洛羽蝶看著眼前這個暴跳如雷的男人,這就是那個讓自己愛到可以自殺的男人嗎?“你一定說,是我勾引了你,你是個男人,一時把持不住也是難免的。你還會說,你不會離婚,我不過是你逢場作戲的玩物。不是嗎?”洛羽蝶挑釁的看著姜蔚山。

“你混蛋。”啪的一聲,一記脆生生的巴掌就打在洛羽蝶的臉上。一掌下去,紅紅的手印在那白皙的臉上,帶著看不見的血絲。

有那麼幾秒鐘,房間裡的空氣是靜止的,除了客廳的落地鍾在滴答滴答的搖擺,就只有起伏不定的心跳聲。接著,又是一聲,也是脆生生的巴掌,卻是洛羽蝶還在姜蔚山的臉上的。

“你瘋了?你竟敢還手?”姜蔚山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柔情似水的洛羽蝶嗎?平日裡自己說東不去西,說北不朝南的洛羽蝶嗎?

“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加倍奉還。”

“哈哈!”姜蔚山突然大笑起來,“最近你確實很反常,是不是愛夠了,想和我分手了?想鬧到我的家裡,讓她知道我在外面一直有你這個小三。讓我恨你,趕你走,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休想。”姜蔚山捏住洛羽蝶那嬌小的下巴,恨不得就那麼的捏碎了它。“只許我拋棄你,不許你拋棄我。聽明白沒有?我還沒玩夠呢?你就要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裡。”

“你算了吧!”洛羽蝶甩開姜蔚山的手,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照片,“認識她吧?我想也就20歲出頭吧!你這個騙子,騙了我一個人,還不夠?你還要騙多少個女孩子?”說著,洛羽蝶就把照片硬生生的摔在姜蔚山的臉上。

“原來,那天花園裡一閃而過的女人,真的是你。”對於這張照片,姜蔚山倒並不驚訝,還帶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還看到什麼?”

“不知道。”洛羽蝶一想起那天花園裡的情景,她覺得自己就想吐。

“我告訴你,別壞我的好事,你不過就是個小三,就別在乎小四。”姜蔚山拿起照片,竟然仔細的端詳起來,“這姑娘雖然不美,但是勝在年輕,年輕一歲就是一歲。”洛羽蝶跟著他的時候,也是22歲的年紀,現在已經25歲了。在他男人的眼中,那就是半老徐娘了。

“分手。”

“你再說一遍。”

“我說分手。”

“你再說一遍。”

“我說分手……分手……分手。”洛羽蝶不想哭,可是,她的眼淚不爭氣。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她無法想象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可救藥的陷了進去。大好的青春就被自己這樣的虛度,可是,得到的又是什麼?

“你如果敢離開我,我就殺了你。”

“你敢?”洛羽蝶幾乎有些鄙視的看著姜蔚山,“我愛你,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別逼我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也有頭有臉的,不是嗎?”

“你別威脅我。”姜蔚山掐著洛羽蝶的脖子,帶著詭秘的笑,一步又一步的把洛羽蝶逼近了落地窗的死角。一把銀晃晃的水果刀,吸引著著姜蔚山的眼球。“你要知道,這裡可是荒郊,死一個人,十天半個月的可是沒人發現的。”

“我知道,所以,當初你把我安排在這裡。”洛羽蝶怎麼不知道姜蔚山這些小心思,委曲求全的留在這裡,不過就是為了一個-愛字。

“離開我,可以。”姜蔚山突然放開洛羽蝶的脖子,卻又將洛羽蝶雙手反按在身後,“交出來。”

“什麼?”

“別裝蒜了,我們的照片,來往的資料記錄,你保留所有的一切。”

“你就那麼怕?”這一刻,洛羽蝶反倒不怕了,她突然覺得死了或許才是自己真正的解脫。

“別廢話,拿出來。”

“休想。”

“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我不相信你,你該知道的。你交出來,我放你走。”

“你-休-想。”

“那你別怪我。”姜蔚山看著洛羽蝶,眼神裡竟然是一種柔情,還帶著一種曖昧的引誘。當初就是這樣的眼神,勾引了洛羽蝶。而這一刻,這樣的眼神,卻帶著暗含的殺機。“反正你孤苦無依的一個人,留在世上也沒什麼用。你敢找上門去,就犯了我的大忌。現在還敢威脅我,你就是存心的找死。我說過我是一隻狼,別惹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的。”

“姜蔚山,我愛你。”洛羽蝶笑著看著姜蔚山,這個讓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這個時候的引誘,卻是要她的命的。小腹是涼涼的,帶著堅韌的疼。那血一點一點的流,滴在她白色睡裙的裙襬上,似乎開出了絢麗的玫瑰花。

“洛羽蝶,我恨你。”

“謝謝你的成全。”洛羽蝶微笑的嘴角滲著血,倒在了姜蔚山的懷裡。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的三點,枝頭上的冷月,散發著耀眼的光。

洛羽蝶只覺得眼前有月光般柔和的光在閃,一道若隱若現的七彩的橋,成群的蝴蝶在翩翩飛舞。

橋上,一個穿了古裝衣服的女子,彷彿是月宮裡的嫦娥娘娘,在向洛羽蝶招手。

而姜蔚山的臉,卻變得越來越是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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