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看著醉酒的他,心疼極了:以後有什麼說出來,我幫你承擔

卿荷和助理菲菲姐也沒有睡著,但彼此也沒有溝通,兩個人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助理在考慮明天到底應不應該去找炎世中,如果被梁銘知道,很有可能激怒他。五年來,梁銘作為思成的經紀人,處事態度,讓助理不寒而慄。他也是娛樂圈中唯一一個有個性的經紀人,雖說和思成是朋友,但是就連思成也沒去過他家裡,見過他爸媽,他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是自己交付,學校開家長會,他的爸媽也不曾來過。起初,思成以為梁銘屬於家境貧寒,也就沒多問,只想著如果他有事情拜託自己,能幫一定幫,不能幫想盡辦法幫。

可惜,思成想錯了,錯的離譜。思成簽約公司的第一年,因為貪玩耽誤轉天的通告,導致導演方,投資商上千萬的損失,思成哆嗦著不知該怎麼辦。梁銘只說一句:別擔心。然後拉過導演到角落,思成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自己也沒有聽到,總之那次神秘的談話,平息一場風波。導演方居然聲稱不追究。

之後,思成問過導演,梁銘是不是威脅你。而導演只說:有他做你的經紀人,你的星途無止境。在追問下去,導演說什麼也不肯透露。每次的通告,都是梁銘聯繫,思成作為新人,很多不著邊際的廣告,電影通通找上他,都被梁銘推掉了,即便就是少的可憐的通告,也夠思成揮霍些時日。見過思成的經紀人,無不露出驚恐的表情,彷彿梁銘是他們的祖宗,剛從墳墓裡爬出來。這部戲原本內定的男主角是一線明星,思成的氣質橫看豎看都和古代的侍衛不符,可梁銘就是有辦法,他不用去求任何人,不用請客吃飯桌上談公事,一通電話全部搞定。

梁銘說話雖然輕浮,可是大多數都僅限與私下,出了這個公寓的大門,他還是那個冷酷的經紀人,明星範比思成不相上下。

助理腦袋裡一團亂麻,要是去查,知道了真相,梁銘一定勃然大怒,他明確說過:我不說的事情不要去查。可是不去查,炎世中和梁銘的關係更加撲朔迷離,即便有什麼矛盾也無從得知。就在去還是不去的內心爭鬥中沉沉睡去。

卿荷從秀女閣到皇上寢宮,從宮門到庵堂再到王府,還是沒能想出頭緒。難道自己真的死了,死在洗衣房的井裡,過奈何橋的時候忘記喝孟婆湯,然後直接投胎到這裡。反正想不出結果,乾脆爬下床,到廚房倒水喝。

忽然看到陽臺的星光,卿荷拿著水杯摸索到陽臺,梁銘緊閉雙眼躺在躺椅裡,手裡的煙搭在菸灰缸旁,任由它自生自滅。卿荷單手撐在欄杆上,仰望夜幕,零星的月光孤零零的掛在天上。

“你怎麼也沒睡?”梁銘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卿荷一跳。

卿荷扁著嘴,責怪梁銘:“想嚇死人啊。”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梁銘也來到欄杆旁,反手撐在欄杆上。

“你不睡在房間裡,睡在這裡做什麼?”

“心裡煩悶,出來坐會。”

“喝水嗎?”卿荷遞過還沒喝的水,輕問梁銘。

“我去拿點酒,你陪我呆會好嗎?”

說著,梁銘真的要去拿酒。卿荷在梁銘離開陽臺前說:“白天的你和現在的你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白天的你根本是紈絝子弟,輕浮之人。”卿荷絞盡腦汁造詞,生怕現代人聽不懂。

梁銘饒有興趣,挑著眉毛問:“那晚上呢?”從酒櫃裡拿出一個杯子和一瓶紅葡萄酒。重新回到陽臺,坐進躺椅裡。滿滿倒上一杯酒,等著卿荷的下文。

卿荷回過頭走向梁銘,說:“晚上的你心事重重,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梁銘吞下整杯酒,酸澀的味道遊過舌尖。有誰能猜到某一天的夜晚,清朝郡主和現代經紀人促膝長談,又有誰能猜到某一天的夜晚,清朝郡主就那麼在現代消失,就像當初在古代消失一樣,悄無聲息。

梁銘又倒滿一杯,卿荷按住杯口說:“還是不要喝了,會醉,會很難受。”

“我想躲起來,如果是我穿越到清朝該多好,我討厭這裡的一切,我更恨自己。”梁銘神智開始不清晰,胡亂說著。

卿荷沒有反駁,就那麼靜靜聽他說,儘管她不懂是什麼意思。天漸漸大亮,梁銘看到卿荷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熟,不忍心叫醒,橫抱起卿荷放進躺椅裡,又從房間拿出毛毯蓋在卿荷的身上。思成打著哈欠,踢踏著拖鞋來到客廳,梁銘聽到動靜,手指放在唇間,輕聲說:“小點聲,卿荷還在陽臺睡覺。“

思成踮起腳尖越過樑銘的肩膀望向陽臺,咕囔著盤問:“你們昨晚做什麼了?”

“沒你齷齪,快點洗漱,一會直接去機場飛浙江。”

一聽浙江,思成可憐兮兮的說:“真的去浙江啊。”

“難道你以為昨晚我和你開玩笑,快點,不然你就準備用這模樣見粉絲吧。”

“我捨不得卿荷。”思成使出殺手鐧,他知道梁銘有的是辦法,所以越來越任性。

梁銘擺出經紀人的架勢說:“由不得你,保守估計一個月,你要是不專心拖拖拉拉,就準備在那定居吧。放心,導演的損失我承擔。”

思成迅速跑回房間鎖上門,嘴裡喊著:“我不去。”

春天的早上多少還是有些涼意,卿荷剛睜開眼,就聽見思成嚷著:“我不去。”

“怎麼回事?”卿荷抱著毛毯,睡眼惺忪的問。

“沒事,那混蛋又給我找麻煩。”梁銘怒火中燒,真想把門砸碎,然後拖著思成走。

思成聽到卿荷的聲音,耳邊伏貼在門上,剛要仔細聽。梁銘吼道:“陶思成,你要是再鬧,你的事我不管了,出任何紕漏就讓你那個有實力的老爸去擺平。”

思成聽得出梁銘真的生氣了,可是每天早上自己幾乎都這樣,只是鬧鬧而已,做藝人壓力很大,總得找點樂趣吧。可是梁銘為什麼真的生氣,難道昨天?不敢往下想的思成趕緊打開門,中規中矩的說:“等我一下,馬上收拾好。”

助理被吵得也根本睡不下去,站在門外看著動怒的梁銘。梁銘對助理說:“思成要去浙江取景,大概一個月時間,你幫忙收拾下行李。對了,卿荷,你就住在這裡吧,思成通告很多,不常回家。有什麼不懂問菲菲姐就行,她留下來照顧你。”

助理默默去收拾行李,現在的梁銘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誰拉線炸誰。卿荷說聲:“謝謝,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揹負著。”

“知道,我會的。”

思成含著滿嘴的泡沫溜進房間,碰碰助理的手肘,噴著泡沫說:“昨晚卿荷和梁銘單獨呆了一夜,我走後,你問問卿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有,那個歷史學家炎世中,你記得調查。”

卿荷和助理送思成到停車場,梁銘提起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道別後,梁銘開車絕塵而去,助理和卿荷回到房間,好奇心又開始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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