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聚會的那刻,他才知自己的女朋友,竟也答應了好兄弟的表白

眾人達成一致,梁銘開始翻電話,總算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早已變黃的紙張,上面寫著:歷史研究專家,炎世中。

思成見梁銘的臉快扭曲變形,抬手貼在他的臉上,說:“怎麼了,這人你認識?臉都皺成這樣。”

梁銘也不去管臉上的手,心情沉悶的握著名片,打還是不打。

思成覺得梁銘肯定有事瞞著自己,只好拿下手,搶過名片。問道:“歷史研究專家,這不正是我們要找的人嗎?你不打,那我打。”

梁銘一聽思成要打電話,馬上央求著:“別打,讓我想想,想想,萬一有別的專傢什麼,就不用麻煩他了。”

助理默默記下名片中的電話和地址,然後還給梁銘。思成還在追問到底怎麼回事,被助理拖進臥室,助理把手指放在唇間,小聲說:“電話和地址我記下了,明天我去問問看。梁銘一定有問題。”

思成甚是佩服,他這個助理在挖掘八卦小道消息速度驚人,不遜於任何一個記者。

等助理出來時,梁銘沒有坐在客廳發呆,反而在廚房擇菜洗菜。頭上的鐘表已經轉到六點,思成拿著浴巾去洗澡,助理開始準備晚飯的餐具。一切準備妥當,助理見卿荷還是沒有出來,上前敲門。卿荷嗯一聲,打開房門。

助理說:“出來吃飯吧。”

卿荷瞄了一眼餐桌旁站立的梁銘,扭過頭對助理說:“姐姐,我想在房間裡吃可以嗎?”

“梁銘不是故意冒犯你,他的話沒有惡意。我知道你不習慣這邊的一言一行,可是沒有辦法,我們連你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更別說要把你送回去。這可是清朝和21世界的時空跨越,總得從長計議。”助理幫梁銘說盡一切好話。

梁銘也走上前,彎下腰說:“對不起,郡主,屬下冒犯了。還請郡主海量,同屬下一起用膳。”

滑稽的動作惹笑卿荷,仔細想過助理的話,卿荷也只好認命。順從的出來吃飯,餐桌正中心一口大鍋,四周擺滿各種食材。卿荷傻了眼,助理剛要解釋,梁銘為表忠心率先發話:“這叫火鍋,就是把菜放進去煮,然後蘸上醬料,特別好吃。”

卿荷瞪著梁銘,正巧思成走到餐桌,接著卿荷說:“大清也有火鍋。”果然語出驚人,助理和思成早已笑到桌子下面,梁銘愣在原地,然後尷尬的笑了兩聲。

思成說:“卿荷,幹得漂亮。”

梁銘把怨氣全部撒在思成身上,笑容詭異的說:“陶思成,你的下一場戲要去浙江拍,所以,明天你就跟我去浙江。”

“啊——”一聲慘叫,思成晃著卿荷的手臂說:“他報復我,我才不相信去什麼浙江,卿荷,救命啊。”

卿荷滿頭的問號,推開思成。問道:“你們還沒有告訴我,你們的事情?”

思成拍著腦門說:“我們的事情很簡單啊,我原是高三學生,後來通過家裡的關係我拍了幾支廣告,然後就簽了公司,做了藝人。現在是娛樂圈赫赫有名的新星陶思成。梁銘,介紹過了,我經紀人。負責接通告,做採訪等事務。菲菲姐,負責照顧我的生活。這裡的生活,你慢慢習慣吧,也許某一天你會突然回去,就像你突然來一樣。”

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卿荷反感,也後悔,為什麼自己說那麼詳細,難道真的能指望他們幫自己回去嗎?

助理嚷著:“餓死了,餓死了。要不要吃飯嘛。”

“先吃飯吧,我們的事情,你會知道的。”思成夾了一筷子的羊肉放在卿荷的碗裡。

卿荷說聲謝謝,默默的吃飯。本是很熱鬧的一頓飯,在極其壓抑的氣氛下草草收場。

思成和梁銘住在一個房間,助理和卿荷住在一起。深夜,兩個房間響起不和諧的說話聲。思成背對著梁銘,說:“梁銘,你是我陶思成一輩子的朋友,我到現在都不會忘記你為了我放棄深造的機會,而選擇做經紀人。你還記得當你拿著經紀人資格證來我公司時,說了什麼嗎?”

梁銘的回憶掉進五年前,他和思成同是高三學生。思成長的很帥,很多同學都建議思成報電影學院或者當個廣告小天王什麼的。思成的家裡很有勢力,屬於那種咳嗽一聲,半個城市抖三抖型的。思成和家裡說要拍廣告玩,結果他老爸立馬接了十個廣告讓他拍著玩,而那時,自己剛剛通過服裝設計專修學院的面試,服裝界有名氣的設計師大多都是從那個學院畢業的。正高興著,思成跑來對自己說要拍廣告,希望自己能當他的經紀人。當時,並沒有答應思成,還告訴思成要去服裝設計學院進修。思成只說恭喜你。

思成有女朋友,和思成很是門當戶對,兩個人也是郎有才女有貌。可惜思成並沒有和自己說。上課的第二天,在為模特設計服裝的課程裡,自己有幸和美惠,也就是思成的女朋友分在一組。共同的愛好,共同的靈感,在拿下大獎賽冠軍的那天,自己向美惠告白了,而美惠也同意了。轉年,思成打來電話說要籤公司做正式演員了,邀請自己和女朋友到聚會的地點為他慶祝,等趕到聚會地點,思成看到美惠的那一瞬間,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美惠才說出和思成的關係,然後說聲對不起,頭也不回的走掉。

這件事,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思成和美惠至少目前很幸福的生活著。也正因為如此,才偷偷放棄進修的機會,暗地裡考起經紀人資格證,當拿著資格證走進公司時,自己只說:“我只做陶思成的經紀人。”

回到現實,思成和梁銘共同說出當時的那句話:“我只做陶思成的經紀人。”

思成翻過身,表情嚴肅的說:“我不逼問你遇到什麼事,但是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隱瞞,美惠的事情就是因為我先是對你隱瞞,你隱瞞在後。如果我沒有舉辦那場聚會,我們兩個就會共用一個女朋友,而彼此毫不知情。”

梁銘知道思成不會放棄對炎世中和自己關係的調查,可是要他親口說還是有些困難。思成沒有聽到梁銘的解釋,又翻過身睡去。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梁銘沒有任何睡意,拿了煙坐到陽臺的躺椅上。微弱的亮光在黑夜裡跳躍,完全不同與白天那個性格開朗,此時的梁銘有著更多的成熟,落寞的身影被月光拖得很長很長。思成沒有睜開眼,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梁銘,相信他會像處理自己的事情一樣冷靜的處理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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