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佩鸿:方方,你的良知在哪里?


纳兰佩鸿:方方,你的良知在哪里?

新冠疫情肆虐,作家方方被困在了家里,开始坐家写日记。

写日记嘛,本来也没啥,很多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有的坚持了几年,有的坚持写了一辈子,也没见谁评说好与不好。但方方在疫情期间不在日记里歌功颂德,这就不好了。还直言不讳地说出真相,讲出真情,向外界传递出清晰有力、诚实可靠的声音,这就是添乱,就更不好了,就得有人站出来评说评说了,甚至有人开骂了:方方,你的良知在哪里?

骂方方,总是有些道理的。

比如她总是着眼于小人物的故事,过于个人主义,而忽视了全国人民和武汉一线领导干部与医务人员的做出的牺牲;

比如她每天一篇的日记,除了描述道听途说的故事,却没有像记者一样走向医院,走向机关,走向社区;

比如一线医护人员和各级领导干部已经在竭尽全力,而她只会躲在家里批评这个、映射那个,完全是在给领导干部们添堵,破坏同心协力一致抗疫的士气;

比如她既没有走向医院去救死扶伤,也没去社区进行封闭管制,更没有作为自愿者一样去送快递、接送医务人员、派发救灾物质,她什么实质性的工作都没干,凭什么对武汉市的疫情防控工作指指点点、含沙射影;

比如她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体制内的作家,一边喝着“娘奶”一边“骂娘”。

其实,这些骂都是方方自找的。

作为一位著名作家,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大肆吹捧领导呢?为什么不能把疫情下的丧事办成喜事呢?为什么不能写写“纵做鬼,也幸福”“感谢你,冠状君”的狗屁诗呢?为什么不写写领导“含泪劝灾民”呢?为什么不写写“书记和县长眼里的血丝织成了迎春的花卉”呢?

纳兰佩鸿:方方,你的良知在哪里?

多年来,少数端着铁饭碗的作家已习惯了歌功颂德的文字,极尽肉麻之能事,却连最基本的悲悯意识和文学羞耻感都没有,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以为揶揄了群众就能取悦领导,以为取悦了领导就是文学的成功。更以为老百姓都没有个人感情只知感恩,甚至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群众之上,可以随意拿群众当垫脚石。

君不见,那个一生都在“吃糖果”,所以对发“糖果”主人也便唱了半个多世纪感恩颂歌的所谓“著名文艺评论家”,用朽目看了方方日记便大发雷霆,还大言不惭地质问,方方的屁股是不是坐偏了。

君不见,唱颂中成长起来的“小红粉”及追随者喜不自禁地说:“此文一天时间不到,阅读量突破30余万人(他们连个留言功能都不敢设,估计是怕其中有29万人看后骂他)。”而且还阴损地建议《方方女士,到国外拿诺奖去吧》。

这些丿(他们只配一撇),这些事,作为一个省作协前主席的方方,难道不知道吗?知道了还要写疫情下的日常琐碎之事,还要写底层人民的喜怒哀乐,这不是自找挨骂吗?

虽然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但骂方方的毕竟是少数“五毛”,更多的群众还是喜欢方方,喜欢她的温情,喜欢她的真实。因为群众知道,方方有良知,她的良知就在人民群众的心里。因为群众知道,方方并非一个专门挑刺的人,在她的日记里,有对患病群众的悲悯,有对警察辛苦工作的真实反映,也有对政府难处的体谅。

纳兰佩鸿:方方,你的良知在哪里?

为什么骂方方的人看不到这些呢?是因为他眼瞎吗?

不,因为他站得太高了。

你跟他说,方方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不是快递员,更不是公务员。她只是一个身在疫区的作家,她的工作不是替长江日报锦上添花,而是用自己的思考去记录,去批判,不断地督促当地官员尽职尽职再尽职,并用自己身边的故事去慰藉别人的心灵。

可是这些话,他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只能选择性地听见看见,有人“坐在自家低矮的阳台上发牢骚,喊抱怨,讲怪话,把道听途说来的拼凑在一起,散布颓丧恐怖、悲观绝望的情绪”。

他站得太高了,那个陈老朽不是说了嘛:一个人如果你站在二层楼往下看,你看到的可能就是垃圾,因此你心里就一片反感和黑暗。但如果你站在十几层楼往下看,你会看到诸多宏观风景,看到更多的美的东西。

这就是他的逻辑。

按照这个逻辑,他可以站得再高一些,站到外太空去,什么温情啊冷暖啊,什么天灾呀人祸呀,统统看不见了,唯一能看见的只是一个美丽的蔚蓝星球。而此时,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点杂音都没有,只能自言自语自称“孤”。

摆什么评论家的臭脸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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