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减少出门?“我还要去意大利看球”,谈谈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疫情减少出门?“我还要去意大利看球”,谈谈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2020年3月11日12时40分,郑州市确诊1例境外输入新冠肺炎病例。患者郭某鹏是个球迷,因为想去米兰看球赛,于是从3月1号到3月7号,分别乘坐了4个班次的航班往返意大利和中国。在3月7日乘坐机场大巴抵达北京西站后,接着乘坐火车到达郑州站西广场,然后步行回家。

在3月8号到3月9号,郭某还多次乘坐地铁和交通工具往返于家和单位之间,3月9号下班后,从地铁口步行到药房买药后居家未出。直到3月10号,经过大数据对比发现他的境外旅居记录,公安民警和社区工作人员才上门找到他,对于境外出行的事他矢口否认,后经由120救护车将他送往集中隔离点隔离。在隔离观察期间郭某出现发热症状被送至医院,随后在11号确诊。

疫情减少出门?“我还要去意大利看球”,谈谈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我们来看一下在疫情中严防死守的河南,此前河南省已有14个省辖市清零,河南省连续12天无新增案例,郑州市连续21天无新增。郭某的活动轨迹之广之密集也为排查接触者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那些足不出户待在家里,以为终于快”熬“出来感受春暖花开的人们,时下又要陷入下一轮的高度警戒,测温、盘查、核对身份中,开学和复工有望的时间又要无奈推迟。

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一个名叫洛伦兹的气象学家在解释空气系统理论时说,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郭某因为满足个人的爱好和愿望,带来了一系列巨大糟糕的连锁反应,但是这里不能用“蝴蝶效应”来套用了,因为亚马逊雨林里的那只蝴蝶,它煽动翅膀是无意识的本能,但是郭某的行为,是有意识下的主观选择。

疫情减少出门?“我还要去意大利看球”,谈谈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意大利在此次疫情中累计确诊了10238个病例,可以说在这次世界性的疫情中,意大利就是中国的武汉。在这么一个实际大环境下,郭某依旧决定前赴意大利看球的决定,本身就是已知风险的反其道而行,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去看球?因为爱好,这份爱好让他无视风险和风险环境下对于他人的责任感,毅然决然地去满足看球的欲望。这份欲望之下,是对集体无意识里默认的规则的漠视和一种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吃瓜群众”作为一个流行性的网络用语,表示一种不关己事、不发表意见仅围观的状态。这里着重讲“事不关己”的心态,这种心态要满足偶然性和概率性两个点,因为偶然性,这种可能发生抑或不发生的不确定性,让人产生一种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侥幸感觉。而概率性就像买彩票中大奖,本身就有一种“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的无所谓心态。

就像并非身处疫情中心的人,没有直接接触危机感和紧迫感,会自然衍生出这种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心理。法国社会学家勒庞说“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约束的那一面。"

吃瓜群众就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代表了盲目的、冰山之下的大多数。很多人用“吃瓜群众”来自我调侃时,更多是对这个网络词汇在流行性的趋附。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可能在下意识里不断地渗透,让个人的情感共情能力逐步钝化。

疫情减少出门?“我还要去意大利看球”,谈谈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不受约束”的那一面,正是共情钝化的体现。像郭某一样,他不能做到共情他人的苦难和付出,就不能理解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的牺牲,就不能感受在医院里苦苦挣扎的患者的痛苦,更不能体会到每个主动将自己隔离在家的人们的努力,因此他只关注到自我感受,我想去看球,是我个人的自由,我为什么不可以去?

国内疫情,意大利疫情,这才多大的概率?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因为“吃瓜群众”这份侥幸和无所谓的心态,让他漠视了社会整体在特殊时期下默认的规则,我行我素,这是一个以自我为唯一感受来衡量行为方式的人。

德国著名神学家兼信义宗牧师马丁·尼莫拉有一首很出名的诗,叫做《我没有说话》:

疫情减少出门?“我还要去意大利看球”,谈谈吃瓜群众的侥幸心理

这首诗正是将麻木的吃瓜群众心理,以一种最为决绝锋利的姿态呈现,触目惊心也引人警醒。在沉默之后的漠视和无所谓,和现在那些对社会环境下的规则漠视和无所谓的人,其特质和承受的后果也是相通的。之如郭某,他为自己的行为而买单,在他出发去意大利时的那份想当然,偶然性和概率性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这是侥幸心理最为无情且响亮的讽刺。

任何人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都是平庸之恶,对于他人之难漠视的自私凉薄者,生活终会给他上一场现实残酷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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