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我們都是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在演繹著婚姻


《來來往往》我們都是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在演繹著婚姻

事業上的成功是男人最好的營養,社會的寵愛是男人最好的滋補,名利簡直就是男人生命活力之源泉。————池莉

池莉是最喜歡的女性作家之一,對其初次印象是小說會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書名,如《所以》、《有了快感你就喊》等。其實,書名和內容並沒有太多的關聯,按照她本人的話來說:如果沒有閃亮的書名,都沒人會來買書,有著“標題黨”的小說作家。

池莉筆下的故事沒有那麼多的曲折,給人最強烈的感覺是真實感。她的小說大多寫的是我們熟悉與瑣碎的生活小事,那些發生在身邊的男女事、婚姻以及愛情為創作題材,感覺像是身邊某個朋友的故事或是自己的故事。同時池莉也為了還原小說的真實度,會加入自己少許的真實經歷,讓讀者感受到她的文字魅力與真實。

記得上次解讀的《所以》是女人的失敗婚姻故事,而《來來往往》又是以男人的眼光,隨著時代與年齡段的遞增,帶來的婚姻觀變化與衝突。

《來來往往》簡單的說,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隨著改革的變化,康偉業也在這個經濟變化的過程與幾個女子的感情糾葛,引發不同時間段的人生觀與婚姻的相互衝突。

很久之前讀過的小說,再到成年再次讀這本《來來往往》時,最為印象的是男主人公康偉業。他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花心,只是人生觀與婚姻觀的變化,內心渴望並會去追求心中所想要的婚姻。

那我將從寫作設定,情節分析上進行簡單的分析,再以康偉業這幾段感情的角度來解讀《來來往往》裡的婚姻:婚姻存在的柔韌性,是一種自我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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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姻的可能性】:康偉業的四段感情,是時間與婚姻的相互衝突,婚姻具可能性。

《來來往往》裡的男主人公康偉業有四段感情,這點著實讓男人羨慕不已,並會吸引男性讀者的閱讀康偉業的情感史。因隨著改革潮流,池莉為事業有成與思想改變的他,安排了四個愛情階段:

康偉業對戴曉蕾的朦朧愛意,是【初戀】;康偉業和段麗娜的依附式婚姻,是【無愛婚姻】;康偉業和紅顏知己林珠的婚外情,是【真愛】;康偉業和時雨蓬的無關乎愛情的遊戲,是【有性無愛】。

從他的情感史,可以看出我們情感階段分為“初戀、無愛婚姻、真愛以及有性無愛”四個階段,而池莉就直接把這些寫進了男主人公康偉業身上,引起讀者對康偉業的情感史引起共鳴:

初戀是無疾而終的,年齡都小的關係,總能留下純潔的回憶,時不時想起最初是朦朧愛意的那個人;無愛婚姻是因過錯造成的婚姻,如奉子成婚、感情到盡頭或出軌等等,是種勉強,對是折磨;真愛是婚姻的核心基礎,有著相敬如賓的心,才能廝守終生的勇氣;有性無愛是情感的遊戲者,只存在性的關係,很難形成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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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莉用了男人看似荒誕的情感階段,實際是種必要的成長。而不少讀者好奇,為何好男人康偉業背叛婚姻那麼快,那是因為康偉業與段麗娜是無愛婚姻,更為重要的是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是依附在段麗娜家境、任勞任怨的康偉業,但就是這樣,讓他心中有著男人的尊嚴委屈以及低人一等的想法。

其中男人的尊嚴是婚姻最需要注意的,理智的女人會顧慮尊重,而那種隨意踐踏的人,兩人生活最終還是出現質疑、反抗行為,同時也具備婚姻的柔韌性。

“婚姻柔韌性”指的是看似穩定情感的婚姻,因經濟、時間、精神出軌,就會具備著反彈性、伸展能力以及逃離範圍。

探討一下婚姻柔韌性演變過程:【反彈性】因累計的婚姻不良情緒,導致有個爆發點,一旦導火線就會引發衝突。越是不滿,反彈傷害越大,是吵架階段;【伸展能力】衝突之後,逃離共同方向,各自思想向不同方向延長,是冷戰階段;【逃離範圍】反覆冷戰,婚姻走向破裂的地步,是背叛階段。

但是,反彈性到逃離背叛是需要時間,於是池莉又把“時間”設定在即將改革開放的六十年代,這是個新文化與舊傳統的衝擊特殊時代。在年輕一輩對新鮮潮流的文化的狂熱下,也讓舊傳統搖搖欲墜。這也很好解釋《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看似任勞任怨的好男人形象,在這些思想影響下,骨子有了不安穩情緒,最終導致婚姻有著無限走向的柔韌性。其實康偉業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只是在時間與追尋。

時間在婚姻裡的有著難以定義的概念,會讓婚姻裡的愛情,轉化為親情;也讓幸福的婚姻走向破裂的地步。這也是很多人在婚姻的“時間”裡去追尋,是去追尋生命的意義,或是追尋愛情的樣子。

婚姻的結局(幸福或開始)只因時間帶給我們成長,時間帶給婚姻相互的作用:是助力,兩人共同成長與調整婚姻的樣子;也可是傷害,落下的一方,就會婚姻失衡或走向不可控制的地步。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是出軌了,但我還是覺得他的本性,並非是真正的那種愛一個見一個的花心。在改革開放的思想衝擊與時間的思考,讓他想要去追尋有著愛情的婚姻。他與林珠的婚外情是真心相愛的,只是有緣無份才讓對方選擇了離開。

唯一不解的是他在與林珠結束後,還有加入了一段與時雨蓬有性無愛式的情感,我才明白他在追求所謂愛情的最基本原因是依附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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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自我的缺失】:康偉業與段麗娜的“依附式婚姻”、相互與互補關係是人性裡的自我缺失。

《來來往往》講述的是關於出軌的平常生活事,康偉業在與四個女人的情感,分別代表一個男人都會遭遇的愛情與婚姻的性質:初戀、無愛婚姻、真愛、有性無愛。

拋開特有的初戀,小說中最為深刻的是康偉業與林珠的婚外情,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老闆和美麗的白領之間的戀愛故事,建立在現實生活中的“相互”關係:事業有成遇到最美的年齡,兩人相互仰慕和相互吸引,從小說細節中看出彼此都動心過。之所以如此,還是基於他與段麗娜的婚姻是種依附式婚姻,才會引發相互關係的這段婚外情。

先來談談“依附式婚姻”:門當戶對的含義是維持彼此公平地位的婚姻,但現代社會的貧富、思維差異,越來越多的敷衍出“依附式婚姻”,而完全一方面的去依賴對方,不過是建立在利益、生活能力的基礎。

就比如《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和段麗娜的婚姻性質,兩人初次見如面試般,是建立在康偉業需要她家境的扶持基礎上,讓他也從凍庫扛豬肉的工人變成機關幹部。如果不是改革思想的潮流影響下,康偉業會一直是個任勞任怨的好男人形象,因為無愛婚姻讓他內心缺失愛情轉化成為追尋的慾望。

從心理學角度來看,人在缺失某些東西,就會把視線特別集中於此,內心就會從渴望轉化成慾望,然後用行動去爭取所缺失的自我。套用在婚姻上,就會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實:矮子會去找高個子的伴侶,瘦子會找胖子做伴侶,這就是婚姻裡的“互補關係”。

這是潛意識的無意識行為,人在渴望與慾望得不到滿足時就會轉移對象。最為常見的是通過尋找伴侶的形式,在通過用“互補”的方式,填補內心的遺憾。這也很好解釋了有些已婚人士,明明有幸福的家庭而還會出軌,最基本的原因是追尋心中的遺憾。當苦苦追尋不得時,就會產生“慣性”出軌的思維:去習慣出軌,失去對婚姻的忠誠度。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要是能在與林珠分開後而回歸家庭,那就能看出康偉業是在追尋有著愛情與婚姻的男人,讓人動容。只不過當康偉業與時雨蓬糾纏不清,並且有了一段性無愛的情感,我才真正看清具備“婚姻柔韌性”條件(時間與婚姻的衝突)的康偉業是個自我缺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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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我缺失是源於原生家庭的影響,所造成自我的品格缺失:我們時常看到的“媽寶男”,是因為他的內心渴望母愛,然而妻子的角色無法給予他;或是家暴者,是因為從小受到家庭的暴力。而這一些,都是選擇自我意識萌芽期的家庭因素。

在自我意識萌芽期,所處家庭的教育、環境以及態度都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然而大多數的家長會以強制性反對態度,扼殺在了搖籃裡,以至於成長不出完整的自我,如缺失正確的婚姻觀、人生觀、責任以及忠誠度。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是很多男人的典型代表。在加入了與時雨蓬的有性無愛、各自需求的情感,也深入引出了他的自我意識問題,對婚姻的忠誠度以及責任是不夠的。池莉塑造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很是符合當代男性形象:苦苦追求所謂有著愛情的婚姻,感性以及渴望。

那麼,就去預防婚姻的柔韌性,完善自我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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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姻的可能性,是自我的缺失。

關於男人出軌的《來來往往》,是值得讀者一看的小說,從而引起深思:到底什麼樣的婚姻才會讓人安心過日子呢?拋開初戀,我們來聊聊康偉業的其他三段情感問題根源處。事實證明,在這個輕浮的社會,離婚率越來越高,因為我們脫離了婚姻的本質。

①、婚姻的本質是普通,是人性與心理的交接。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是個中年男人,池莉又把背景設定為思想開放的改革年代,表明中年婚姻因社會與思想變化,有著居高不下離婚率事實。

從他與林珠的婚外情,儘管是彼此動心過。但是林珠理想主義者,是經不起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婚姻小事,池莉說明有種愛情是經不起生活的沖刷。最後林珠帶著康偉業的錢離開,留下傷心的康偉業。從這段感情,我們從側面說明看出婚姻的本質是一地雞毛小事的普通生活。

《達洛維夫人》作者弗吉尼亞•伍爾芙曾說過:“若以詩意的眼光來看待生活,你馬上就會驚訝地發現:無論你怎樣描述生活,都不會比生活本身更加曲折離奇;或者說,無論你把生活表現得怎樣混亂,怎樣不合理,都不會比生活本身更加混亂,更加不合理。”

每個人對婚姻的定義都不一樣,但它是脫離浪漫愛情,時間能給婚姻的只是最為普通的生活。這就是婚姻與愛情本與質的區別:婚姻,為了生活;愛情,更多是為了精神世界。

這樣子的本質區別,再加上人性與心理的複雜,使得我們的婚姻都需要很大的心思去維持。但事實上,婚姻最終的樣子還是取決於兩人的態度。若是能以柔和的態度去看待婚姻,就算生活有困境,是不會太過於混亂不堪或曲折離奇的樣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所以儘量保持好婚姻的態度,善待生活的人,婚姻也會善待我。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與林珠的愛情性質,代表著不能脫離理想的愛情,屬於那種有愛但無法湊合過日子。但婚姻終究還會歸於平淡的,留下一地雞毛的小事。所以,林珠選擇帶著錢離開了。

如果康偉業先去嘗試接受自己的樣子,那麼他與段麗娜的婚姻還或許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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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自我的缺失,去接受自己,不製造痛苦,再去改變自己。

很多人都覺得《來來往往》裡的段麗娜是個可憐的女人,在得知康偉業的出軌,還會希望他能回頭。但她本身是因家境優越而婚姻強勢的女人,這也導致對康偉業來說,是失去男人的尊嚴以及生活樂趣,是導致他出軌的最直接原因:他無法接受這樣子的自己,看似任勞任怨的好男人形象,其實心裡非常的憋屈。

埃克哈特•託利在《當下的力量》中說道:“不能心平氣和的接受當下,便是製造痛苦的根源。”

分析痛苦的根源是我們無法心平氣和的接受當下,這也造成當代婚姻觀有著輕浮氣躁的品性。兩人的朝夕相處更是是心理與人性的交接,總有難以忍受的缺點,比如對方的不良脾氣、自己的不足之處。

但這些難以忍受的缺點,一時是無力改變,那就先去嘗試接受它的存在,不必為難自己。從心理學角度來看,我們對看不慣的東西或事,都會處於不舒服的狀態,而且是越發的擠壓脾氣,時刻為難自己的人,最終是爆發點。

生活就是有太多的人為難了自己,以至於一直都活著不太開心。其實婚姻裡比我們痛苦的人還是很多的,只是他們樂於接受,不製造痛苦,再去改變自己的不足之處以及提高能力,從而逐漸改善婚姻的柔韌性。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和段麗娜的婚姻,兩人都存在問題,依附與強勢。但隨著改革開放潮流,思想有會有所改變,這也讓康偉業脫離婚姻的本質,無法用良好的心態去面對,培養感情以及磨合婚姻的最好樣子。

而勢均力敵是婚姻最好的樣子,也是自我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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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勢均力敵是婚姻最好的樣子,也是自我超越。

《來來往往》裡的裡的康偉業在與林珠分開後,與時雨蓬的情感是各取所需的情感。池莉用這樣的情感組合,來說明勢均力敵是婚姻最好的樣子,也會是種自我超越。

有個朋友,結婚前是非常努力的。儘管家庭富裕的她,還是沒有停止工作的動力,這讓人不解。而婚後的她也是如此,始終和丈夫有著差不多的能力,按照她的話來說:

“勢均力敵是婚姻最好的樣子,只有你追我趕,兩人才會處於平衡的狀態,這對彼此來說也是自我超越。”

我們的現代婚姻存在很多爭議,現實生活中,就有很多的依附和喪失自身能力都得不到很多的幸福。勢均力敵,彼此都有著趕超的動力,也有一定的自我保障。

從長久的角度來看,婚姻會因一方的落下與無法自我保障,出現嫌棄、失衡的心理。這是人之常情,畢竟生活不會過多的同情弱者,有的只是負重前行。

再來婚姻有多少講究“門當戶對”的,會去找與自己差不多的伴侶,包括能力。這也說明剛開始的婚姻都是平衡狀態的,一方的打破就會造成失衡以及慢慢走向不可控制的地步。

《來來往往》裡的康偉業與時雨蓬各取所取的情感,是種不知所措,自己到底要追求什麼。或許他與段麗娜的女強男弱婚姻還是幸福的,到最後的自身能力強大才慢慢處於上風。可惜段麗娜並不能跟上,也就一邊倒的婚姻樣子,這也就導致了兩人走向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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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一部男性出軌的小說,不單單代表了出軌,有著出軌後的深刻意義,康偉業經歷的四個個女人,都帶著不一樣的情感因素:朦朧愛意的初戀、無愛婚姻以及真愛的婚外情以及有性無愛。

池莉一下子把這四個因素加入了《來來往往》裡,讓讀者有著感同身受:到底婚姻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又會失去什麼呢?

《來來往往》我們都是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在演繹著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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