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馨迪習作:《曾經》

曾 經

曾經,他努力,積極;

曾經,他勇敢,善良;

曾經,他樂觀,勤奮;

曾經?是的,只是曾經。那麼,如今呢?他黯然了,不知何以作答。他的內心,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夏的燥熱,再次淹沒了這座老城,而這兒的黑暗,從未離開過,這兒的黑暗,是會吞人的。它吞噬了他的傲骨,他的尊嚴,他的一切,只留下了貪婪與懦弱。

虎妞,老兵,福子······三起三落,使他一步步走向了失敗與毀滅。

合上老舍的《駱駝祥子》,天也是一片昏黑。感得一絲涼意,溯源,微涼,而那深處的悲哀,卻是深深的化入了內心。正感喟著這雨的甘涼,卻突然看見了一點星光呢,哦,是一隻螢火蟲,綠色的熒光在黑暗中閃爍,許是雨的緣故吧,那點幽光漸漸地,暗了,滅了,墮入了黑暗。一剎那,我又想到了他,曾經,他也是這樣在黑暗中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可······我趴到窗前,伸出手,任雨在手心蹦跳,心,,確是沉重。望著夜,未知的黑暗,我彷彿看到了他。

朝頂進香,又是這樣的暴熱時節。人家出殯,他擠在人群中舉著花圈,幾個銅子,他該得的,一個都不能少。死的誰,他不管,他只認得錢,喜歡鑽的便宜。他的發如雜草一般,幾撮幾撮的黏在了一起,灰塵亦擠滿了發隙,臉上灰濛,還散發著惡臭,穿著更是不用說的,真真是如一個乞丐般的活著。他甘願這樣,他甘願走向地獄。

天黑了,星,在天空中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彩,哪怕只是渺小的。可再好的良辰,又有誰會去欣賞?在這個時代,只有散發著銅臭的那些個,才是最美好的。

他晃盪著走在街上,剛才舉花圈得來的幾個子兒,已然變成了他的一身酒氣。

不知不覺,卻偏偏來到了那片樹林。在小福子的墳前,他不知是醉著,還是醒著。蟬,無休止地鳴叫著,還是說,他們在哭訴?至少在他心中,那些蟬,是在哭訴的。呵,這個世界,終究是連他們,也過不下去了嗎?他想哭,卻發現他已經不會哭了,也許,是他已經失去了情感了吧。這個世界,把他逼向了毀滅。他望著夜空中幾顆清冷的星,不禁吼了出來,聲嘶地喊了出來,然而回答他的,仍是蟬的哭訴。他亂了,他是誰?祥子?他還是嗎?駱駝?也許吧。祥子的體面,好強,祥子偉大,樂觀,他學不來,他失去了,永遠的失去了。

對著松樹,他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他站起來,卻始終猶豫著。祥子不怕死,可他,不在是祥子了。還是嗎?他自己都不相信。也許,他只是想死的體面一點,怕沒有人,給他建墳罷。

風,來了,吹拂著他髒亂的衣襟 ,他沉默了很久。心一橫······

風,帶走的,是他頭骨碎裂時的響聲。

他也走了,是解脫了吧。

我用手撫摸著書面上大大的“駱駝祥子”四字。我能做的,只是設想,也只能是設想。到底,他的何去,何從,我,不能決定。

曾經,他······呵,如今,所能感慨的只有他的曾經了,畢竟,只有那一段時光,他,才是堂堂正正的祥子啊!

睡吧。

我將書藏在枕下,我的心緒,被他牽動著,入了夢······

夢裡,是雄姿偏偏的男子漢,是正義善良的男子漢!

文學作品的作用,就是鼓舞人,教育人,引導人。文學作品可以讓心靈越過泥濘陰霾的雨天,在春天的雲朵下舞蹈;文學作品可以給喜歡她的人掘一個宣洩的出口,將蔥鬱的心事汩汩釋放給遠方;文學作品可以讓我們相信,縱然世間並不完美,但草依然綠水依然長陽光依然燦爛天空依然湛藍鮮花依然繽紛地盛開;文學作品可以叫我們更加熱愛生活,儘管生活本身有那麼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我們仍然會詩意地活著。

於馨迪習作:《曾經》

於馨迪習作:《曾經》

於馨迪習作:《曾經》


於馨迪,就讀郁達夫中學,七年級五班,14歲,平時愛好寫作,閱讀,朗誦,繪畫等,生活中是個活潑外向的小姑娘,但有些過於多愁善感,希望通過參加少年文學院,能對她有所鍛鍊,快快樂樂,健康成長!郁達夫少年文學院首屆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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