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樂評人和你聊聊陳思鍵:二十歲的少年為何要寫下“遺言”

流水紀

胖蜀黍和陳思鍵合作新專輯又一波預熱作品,《二十歲的遺言》。我沒辦法形容太多第一次聽到這首思鍵詞曲原創作品的感受,那是溺水之人決定放棄最後一根稻草的勇敢與無力,也許真的湮沒之後,我們才可以獲得重生。這是我覺得今年華語樂壇不容錯過的作品,長達七分鐘的每個字句都是血和淚孕育出的希望。謝謝思鍵,謝謝團隊,謝謝製作人晨曦光廊,謝謝我們必須面對的各種軟弱,過錯,苦難,磨礪……謝謝那些還愛著的愛。

17歲那年,陳思鍵懼怕自己變成“無聊的大人“,寫下一首叫做《死在20歲》的歌,關於“自我”的茂盛生長,希望那份少年志氣不隨時間改變。

隨之而來飛速成長的三年裡,陳思鍵面對了也許更大的成功,遭遇了更多的困惑與無奈,那些對立又交織的情緒始終圍繞著,讓他終於在二十歲的節點,寫下這一篇“遺言”——用長達7分鐘音樂篇幅,用清醒告別的態度,再次回溯生命最初的單純,

他說,“到了二十歲,我發現,愛才是和世界和解的解決方式”。

製作人晨曦光廊創新打造了“後現代氛圍情境饒舌(Post Ambient RAP)”,音色上用很多不同種的Pad Synthesizer疊起二十歲該有的青春厚度,再由聯合制作人DoughBoy配上力道強烈如電影音效的大鼓加強張力,將陳思鍵的“遺言”,用二十歲的態度宣吿世人。

編曲嘗試把繞舌的可塑性發揮到極致,抱著“如何把能量聚焦在青春的寂寥後,再將能量釋放到未來”的思考,晨曦光廊用American pop / trap聚集能量再用Slow Rock釋放,最後一段副歌再次升key,爆發的情緒象徵青春裡的刺破黑暗的每一束光,完全唱出二十歲該有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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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翟翊

第一次聽到ODD陳思鍵的歌,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宋嶽庭,至於原因,我想不出。也許,只是單純的年少有為、才華橫溢……

雖然說唱已經成為了年輕人追捧的時尚音樂類型,但90、00後中,除了我之外,鮮有人知道宋嶽庭。宋嶽庭是臺灣天才說唱創作人,直到聽陳思鍵的新歌《二十歲的遺言》,我才發現他和《Life's a Struggle》之間的關聯紐帶:同樣的悲情叛逆,不同的生命輓歌。

達意美施的老闆其實是最牛逼的:任由自己的藝人找了晨曦光廊做製作人!這支新晉人氣臺灣樂隊有後搖氣質,他們的操刀讓ODD的新歌有了後硬核的排山倒海,電子樂的迷幻疏離,還有骨血中迎著落日縱情奔跑的少年情懷。

更加牛逼的是,這是一首6分58秒的作品,比偉大的皇后樂隊的偉大作品《波西米亞狂想曲》還多出了1分零1秒!在“自媒體15秒高潮”年代,這首《二十歲的遺言》是一首“遺書”,更是不折不扣的異數。

為了這首波瀾壯闊的作品,不知道陳思鍵有沒有像Freddie Mercury一樣,為了做一首六分鐘的歌而去砸自己老闆辦公室的玻璃。要知道45年前,英國主流電臺拒絕播放《波西米亞狂想曲》,理由就是太長!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當代的“艾佛雷特”,今天會在自己的電臺節目中首播《二十歲的遺言》,並且一舉成為偉大的“搖滾名人”,對此我很看好一臺……

好吧,說太多了。“離開時,我要說的不是恨”——傾聽,來自陳思鍵,一個19歲少年的自我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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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地人

“今晚我想撕碎我的喉嚨,就像是在演唱,我職業生涯的最後一首歌曲”,從太一的《第一次做人》,到odd陳思鍵的《二十歲的遺言》,這一代的年輕人,已經走出了技術的包袱,去體現最真實、也是很殘忍的人生,與人格。

就像翟翊老師說的那樣,《二十歲的遺言》是可以媲美宋嶽庭《Life's A Struggle》的作品。享受吧,燃燒吧,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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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坊

這是對於Rap音樂的新意嘗試。說先鋒實驗,也對。

在聽陳思鍵全新作品《二十歲的遺言》時,我的感受就是如此。在當下語境提及Rap,各位首先想到或許就是Trap的討巧且極具娛樂意味的三連音。如果這是你的固定認知,那麼在《二十歲的遺言》裡,你註定會被“震撼”。

陳思鍵的這首歌曲當然有對市場的貼靠,Trap Beat貫穿在其中。但它不是主線,其實歌曲開場就足夠打破Rap的套路範式。Intro處就是極具Ambient Music方式的處理,強化氛圍感,提振空間感。在我的理解裡,這首時長逼近7分鐘的歌曲,就是以Ambient Music為框架,融合World Music、Trap、Rock等等多元素,最終制造出類似於“史詩”篇章的體量。

這已然不能只侷限於Rap的標籤裡,《二十歲的遺言》可謂標準的實驗音樂。

對於陳思鍵,這首歌曲足夠證明他的獨到想法。當眾多Rapper甘願選擇Pop Trap式的商業路線時,他的訴求是在既定的音樂範疇內尋求全新領域。

這樣的選擇並不是刻意出奇,因為,《二十歲的遺言》這首歌曲確實需要跟內容相匹配的新手法。

歌曲內容本就是跳脫了流行制式,並不是說唱Verse配搭旋律Hook的萬能格式,它所專注的是更豐富的重點,即,Storytelling,即,敘事。也就是,《二十歲的遺言》是陳思鍵於現在所做出的一番深刻表達,其中主題涉及到生死的“對沖”,他選擇了父母、女孩、朋友三個對象進行傾訴,他的重點就是要充分表達出這個階段的人生思考,或愛或痛,都是最真切的反饋。

所以,《二十歲的遺言》註定要拉長篇幅,要建立符合敘事意味的戲劇化音樂,其中的Rap也要脫離競技式的炫技,而是要將技巧融入到敘事主線中。這些,陳思鍵都一一實現。如此,我的感受是,他不是單純的說唱歌手,而是鮮活的表演者,整首歌曲就是他在音樂氛圍裡的Acappella,暗淡燈光裡盡情獨白。

雖然時長超長但絲毫不乏味,因為《二十歲的遺言》裡思考意味濃烈,情緒層次豐富。他是陳思鍵立於生死視角完成的對於世界的認知。或許此前他還被“偶像”、“流量”等標籤裹覆著,但在這首歌曲裡他徹底展示出了先鋒意識,這先鋒裡有對內容深挖,也有對音樂的破局。

確切講,在《二十歲的遺言》之前,陳思鍵就已經開始尋求另類的創作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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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世偉

說起ODD陳思鍵,難免就會想起去年他那一首橫空出世的《我長了樹》,單單一句“將我連根撥起呀,求你了”,就讓我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詩意蓬勃筆峰峻、骨骼清奇非俗流的可造之才,其創作視角的奇峻,用詞的陡峭,都透露出超越年齡的睿智和犀利,日前,這個1999年的歌壇新人,又寫出一首《二十歲的遺言》,以遺言的方式來向自己的20歲,自己的青春作決裂式的道別,再一次令人刮目相看——華語樂壇以20歲為題的歌曲遠不止20首以上,但以遺言的方式來寫的,陳思鍵不說是唯一一個,卻也是鳳毛麟角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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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言”自然是一個很沉重的詞彙,這也意味著,創作者想要道別的這個20歲,自有讓他不堪回首的沉痛以及想要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強烈期望。長度近七分鐘的歌曲,攤開了一段個人成長的沉痛史詩,這無論從長度還是主題,都不免地讓人想起宋嶽庭的那首《LIFE IS A STRUGGLE》,而與《LIFE IS A STRUGGLE》更側重於寫實敘事不同的是,這首歌則更側重於表意抒懷,以對象傾吐的方式來分別向父母、愛人和朋友來抒發自己的人生體驗和感受,將心中的各種掙扎與糾結,誤解和被誤解都一一攤開,一吐為快,作靈魂上的自我洗禮,並最終以愛與自己與世界達成和解。

藝術創作終是需要靠領先意識方能於萬千人中一騎絕塵殺出重圍的,在整個娛樂環境都愈來愈熱衷於朝低齡低智方向發展的時代,一個20歲的偶像青年,卻能揮灑出如此浩瀚如史詩般的生命樂章,單憑這點,陳思鍵已經走在了絕大多數同齡人的前面。

與他的歌詞一樣,這首歌在音樂風格上也同樣是具有前瞻性和突破性的,由陳思鍵本人所鍾愛的臺灣獨立樂隊“晨曦光廊”為其創新打造了“後現代氛圍情境饒舌(Post Ambient RAP)”,原本就已打下說唱標籤的陳思鍵,在這首歌中更是極致地探索了說唱歌曲在編曲上更多的可能性,再次彰顯其不肯活在俗世定義的窠臼之中的雄心,而憑著這股執拗與銳意繼續走下去, 陳思鍵,註定會是這個樂壇不一般但有意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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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擊凡

2015年,我被一首叫《廿九歲的遺書》的歌弄哭了。五年後的2020年,有人寫了一首《二十歲的遺言》,聽來更是心頭悸動。

現在早慧的年輕人,越來越早體會到死亡這件事,其實離我們每一個人都並不太遠。與其渾渾噩噩,倒不如勇敢面對,好好活在當下。29歲寫下遺書,20歲記下遺言,反而能讓我們更懂得抓緊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認真珍惜。

《二十歲的遺言》,是來自華語新人ODD陳思鍵的新作,也是他新專輯的第四波預熱單曲,當中還用到了創新的“後現代氛圍情境饒舌(Post Ambient RAP)”。我非常讚賞陳思鍵不憚於在自己的作品裡提到“死亡”的創作勇氣,這對一個生於1999年的少年而言,絕對是難能可貴的。

我們只有不斷以最清醒的角度,來告別那些揮之不去的過往,才有可能往前回溯,重新找到生命起點時最單純的力量。與其說,《二十歲的遺言》談的是“死”,倒不如說它是一首徹底“向死而生”的樂觀向上的好歌。只有敢於去想象死亡,我們才能獲得更強大的勇敢活下去的勇氣。

“從不相信愛的我,選擇了欺騙自己,讓我下輩子更快樂地愛這裡……”

他是愛豆,他是流量,他也是創作人陳思鍵。像陳思鍵這一代的年輕人,並不會被外間加諸於自己身上的標籤所困擾,無論別人如何評價他,他都只會堅定地朝著自己的目標進發。年輕,真好。敢於向死而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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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石一聲

推薦今天第二首值得聽的好歌!《二十歲的遺言》一曲一出,令ODD陳思鍵全然跳脫出了練習生solo之後要麼urban要麼pop的傳統路線,歌曲近七分鐘的時長,融合陳思鍵有思索有掙扎的O.S與Rap,交響樂、絃樂、節奏音樂再相互演奏,形成了這首猶如史詩一般的單曲。

“遺言”二字出現在歌曲名稱中,難免奪人眼球,但這樣的效果也是帶著一點諷刺意味的。本就頂著各種壓力,陳思鍵從一眾少年中脫穎而出,卻因為一些人別有用心的攻擊,陳思鍵在本來應該奮力奔跑的演藝事業大道上有些踟躕了,正向的努力很多人視而不見,莫須有的指責反而比比皆是,如果這樣,會是如他在歌曲一開始 O.S 講的“自己也記不得自己的笑容”了呢?

十七歲時寫出的《二十歲的遺言》用著最”反向”字眼,卻仍是傳達出陳思鍵很積極的人生態度,閒言碎語若說能完全視而不見,那是很難做到的,但用自己最擅長的音樂做回應,一定是最有力道的,所以《二十歲的遺言》從demo到如今成品後的一曲“音樂史詩”,陳思鍵的所思所想,被最恰當地表達到位。

這首歌的幕後陣容還有臺灣地區的晨曦光廊,香港地區的Dough-Boy,如果你沒想到這樣的合作陣容,又覺得這很理所當然的話,說明陳思鍵在音樂上的努力是無需多講的,在與專業音樂人的交流與學習,陳思鍵一直在默默耕耘,音樂永遠是他的武器,也是他在這個樂壇“闖關”的萬能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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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榮__

2019年,因為一首《昨天,無腳鳥還沒飛出東逸花園》認識年輕的唱作人陳思鍵,當時被這個年輕人的才華與創作思路吸引——沒有當下大部分年輕人著眼於愛情的為賦新詞強說愁,而是著眼於比愛情更大更的東西,比如親情關係的思考,少年心性的琢磨。

八位樂評人和你聊聊陳思鍵:二十歲的少年為何要寫下“遺言”

今天聽陳思鍵的新歌《二十歲的遺言》,確實有擊中我,聽完這首將近七分鐘的歌,先想到的四個字是“向死而生”。這首歌的並沒有採取常規的歌曲結構,indie意味很強,請來了臺灣獨立樂隊晨曦光廊擔任製作人,所以在後半段明顯能感受到晨曦光廊式的Post Emo,這樣的氣質非常契合陳思鍵在這首歌裡的冷冽獨立表達。

主歌前的獨白,“我想我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人啊本來就是一種愛追尋意義的動物”,像是從驟冷的環境裡抽離出的思考,與歌曲後半段的ambient music意味遙遙呼應。我很訝異,一個還不到二十一歲的男生,會寫出“世間不缺荼蘼,到底不過花一朵”的詞,寓意深刻,這需要創作者置身遠離自我很遠的距離,才能看見和感知的。

《二十歲的遺言》就是在一個平常的上午,少年道出二十歲的思考和二十歲的遺言,內裡包含的東西很震撼。昔日的無腳鳥還沒飛出東逸花園,但《二十歲的遺言》裡的清醒獨立,讓我意識到,無腳鳥ODD陳思鍵在一點點朝著自己的音樂圖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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