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木心


衝著黃軒,看了《只有芸知道》極少與孩子一起看這種溫情的電影,就連偶爾看幾個鏡頭的大小子都說“這電影的手法怎麼那麼像《芳華》?”


很是驚訝也有點佩服孩子的敏感,說實在話,如果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是馮小剛的作品,也沒有和《芳華》聯繫在一起。是因為我太過於注重劇情,而從沒有在意風格嗎?


喜歡黃軒演的隋東風,陽光,幽默,文藝,最難得的是且詩意且煙火,能吹長笛,也能顛勺,這才是一個男孩最頂級的魅力。


最讓人著迷並且把我深深吸引迅速帶入影片的倒不是男女主角,而是那如畫的風景。一開始,這一對小夫妻開著一輛二手車,帶著行李,來到奧克蘭一個叫“克萊德”的偏遠的地方。一路上,樹木絢麗,紅綠相間,草坪如線,波瀾曲折,小路彎彎,如溪如流。而在彎延起伏的草坪上面,便有一座有著大大落地窗的房子。門前是一望無際青翠怡人波瀾起伏的草坪,晨起的時候白霧繚繞,夜晚的時候星空如爍。在門前的小山坡,有一棵特別高大的樹。白天,陽光從大大的玻璃窗躍進客廳,晚上,就會有星星向你悄悄地眨著眼睛。


把房子賣給他們的是一對老夫婦,他們想搬去城裡住,這對小夫妻歡欣雀躍地說“我們是從城裡搬到這裡。”我在心裡嘆道:這麼美的地方,這麼好的房子,怎麼捨得去城裡住呢?我想,隋東風與羅芸想的也和我一樣:“我們就喜歡這裡的清靜”。是啊是啊,這才是我想要的地方,這才是我向往的理想的家啊。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他們在附近開了一家中餐館,每日回家,趁著夜色,走著小路,攜手回家,身邊有一隻小男孩送給他們的流浪狗布魯。提著燈籠,就像走在夢境裡一樣美好。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不知多少年後,這對小夫妻就會像開始的老夫婦一樣搬離這裡,然後接手的另一對夫妻就會像這時候的他們一樣,瞬間喜歡上這裡,並且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會離開。而他們也終於明白了老夫婦眼裡的不捨與眷戀以及理解與包容,因為從小夫妻那裡,他們看到當初的自己。


世間輪迴,皆是如此。此一時彼一時。這個時候的喜歡是真的,將來的離開也是必然的。但卻不是“既知今日,何必當初”那個意思。因為沒有真正的喜歡就不會有不捨的離開。沒有不捨的離開就不會有擁有時那些美好時光的回憶。其實人生在世,沒有一樣東西是真正屬於你的,只有在擁有的那時那刻,也就是活在當下。我以為活在當下,就是全心全意的熱愛生活的每一天,對人,對事,對物,都用了真情,有了真心。


環境優美,房子舒適,但生活需要繼續,他們的中餐館生意火爆,聘請了當地一位聰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孩“梅琳娜”幫忙,並且成了好朋友。梅琳娜喜歡旅遊,一個人走遍許多地方,有時候會留在需要的地方給孩子們教書。回來的時候,便會在他們的中餐廳幫忙。這是羅芸心目中理想的生活。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嚮往遼闊的天地與未曾抵達的遠方。但是,十五年的時光,他們都花在打理中餐廳上。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許多人感動於隋東風結婚的時候對羅芸說的話:“聽好了,我會拿我的生命來保護你。我喝白開水,你就喝酒,我吃飯的時候,你吃肉,我吃肉的時候,你吃燕窩,總之咱們家最好吃的東西一定在你肚子裡。”要讓羅芸過上好日子,就需要錢,隋東風一直覺得趁著年輕,趁著生意好,再多做幾年,然後就可以有錢有能力給妻子想要的到處旅遊四處走走的自由生活。


可是,我們一直以為的來日方長,其實並不長。隋東風不知道的是,妻子的每一日都當成人生的最後一天,她是早產兒,先天性心臟發育不全,醫生曾斷言她活不過二十歲。是隋東風的樂觀與愛,也是她自己對隋東風的深情,滋養著她的餘生,就像羅芸的父母說的“她能活到四十五歲,多出來的生命是你向上天討的”


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妻子那麼沒有安全感,他以為要賺很多錢,才能有她想要的房子,車子以及能夠負擔餘生的生活,才是給她最好的安全感,其實,羅芸早就說過“房子和生意,都給不了我安全感,只有你才能給我安全感。”因為“你在哪,哪裡才是家”。其實我特別能理解隋東風,就因為他是妻子的全部,所以他要儘自己所能給她他所能給的最好的全部。

他是她的安全感,

而只有足夠的錢能給予妻子想要的生活,

才有他的安全感。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看著很美滿的生活,第一次出現生離死別是流浪狗布魯的離世。

布魯生病,不治之症。

但是布魯拼命地忍著,不想讓主人傷心。

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誰也無法挽留。


羅芸喜歡極光,喜歡鯨魚,隋東風陪她去找梅琳娜並且真的遇見了極光。在極光面前許願,據說特別靈驗。當時,梅琳娜問羅芸許了什麼願,芸說“這是我與極光的秘密”我以為這就是這部片子的名字《只有芸知道》


她許了,希望中餐廳被火燒了,因為只有沒了中餐廳,隋東風才會陪著她離開,去想去的地方,過真正想要的日子。沒想到,中餐廳真的著火,燒沒了。當初到這裡時的喜歡是真的喜歡,現在想要離開的決心也是真的。當她對埋在大樹底下的布魯說:“那上面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你也就別再去打擾人家啦”讓人忍不住悲從中來。房子還是那座房子,可是人卻已經不是昨日的家人,沒有家人的地方就不是咱的家。


十五年,每日朝夕相對,相濡以沫,卻也把最美好的時光花在賺錢養家上。當初是喜歡這裡的寧靜,優美的環境,可為了生活,為了賺錢,幾乎都沒有好好去體驗一下,這份寧靜與唯美。每日忙碌,偶爾才能在大樹底下聊聊天,聽聽風,看看景,而其他的日子都是圍著中餐廳轉,可這不就是我們每一個普通人面對的日子麼?


我常常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能找到一處自己喜歡的地方,你有能力給我們自己理想的房子,然後隱世而居,每日都是夢想中喜歡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就能過得開心活得快樂呢?


羅芸離世後,隋東風帶著她的願望,一個人去實現。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沒你的孤獨才叫孤獨

有你的心跳才覺舒服

隔著照片親吻你的皮膚

紅著眼上路“


  

他曾經答應她一起去看鯨魚,如今人不在了,他便帶著她的骨灰在冬天出海。原本漁夫是不想在這麼冷的天出海,而且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鯨魚了,看鯨魚要憑運氣的。但是天下善良的人都是一樣的,天下所有相濡以沫的夫妻也都是能夠相通的,漁夫陪著隋東風出海,並且聽著他講他與妻子的故事。


影片中有個橋段,聽完故事的漁夫打了個電話給妻子,告訴她“我愛你。不是得絕症也沒有小三,就是單純地想要告訴你,我很愛你“他覺得,愛要說出來,別以為來日方長。看的時候,是笑著流淚的。


“上癮的幻想不停重複

讓回憶有些入不敷出

穿舊的往事縫縫補外

脫不掉溫度““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他與羅芸同租住在一個華人家裡,一個上夜班,一個上日班,同住一宅卻幾乎沒有遇見過,直到那日公共休息日,隋東風在宅子裡的樹下吹長笛,我相信,羅芸在那一眼便喜歡上他。更何況,他們同是北京人,同住一個片區,還在同一輛公共汽車經常相遇,緣分就是這麼神奇,在北京沒能相識,在異國他鄉卻開始相遇相愛,並且開始一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濡以沫的愛情。後來我想,所謂的相濡以沫,便是命中註定與你相遇相愛,不管吵架,埋怨,生氣,但始終心裡認定,這一生除了你,沒有人能住進心裡。


這戶華人是一位林太太,林先生也是先林太太離世,林太太在他們的新婚之日喝醉了,羅芸深有感觸的說“留下的這個人,苦啊”。是啊,曾經有多恩愛,留下的這個人就有多孤苦。但不管如何,曾經愛過,吵過,埋怨過,甚至覺得日子就是這樣熬過來的,可如果沒有婚姻,餘生拿什麼回憶?亦舒有句話“戀而失,勝於無”。我們總說,如果最後註定要分開,莫如當初不相識。其實,將來老了的時候你便會知道,就算最後要分開,也會慶幸幸好當初曾相識。


特別是在這段許多人只能宅於家裡的日子。心裡沒有牽掛,過去沒有經歷,這空蕩蕩的餘生拿什麼回憶?哪怕羅芸走了,隋東風也一直覺得她並未曾真的離開,他心裡有她,有他們的過去,共同生活的痕跡,一枝長笛,便足以憶起當初的相遇相識相愛相知。哪怕獨自一人,亦不孤單;哪怕形單隻影,心裡亦有溫暖甜蜜。愛過而失去,與從不知道什麼是真愛,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與人生。


或許是上天的感動,或許就像隋東風說的一樣,他一直是個幸運的人。找房子,便能找到林太太這樣只需要幫她修草坪就可以免去房租的,而且還遇見這輩子最愛的人,並且還贏得一筆小財富足以實現開中餐廳與買房子的願望,如今,帶著妻子的骨灰,真的就遇見了鯨魚。當在海上寒風裡,看到鯨魚露出水面噴出水的時候,他趕緊把妻子的骨灰的抱在懷裡,就如與她一起觀看鯨魚一樣,那一刻,忍不住淚溼衣襟。他把妻子的一份骨灰隨著東風飄入大海,落入鯨魚的家,飛到想去的遠方。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相愛的那天

以為是永遠

分離的突然

偷走了時間

如果有天

夢裡出現

那是雲想說

隨風來生見

準備了永遠

沒準備再見

備好了一生

卻一瞬間

風對雲喊

再抱緊點

那是雲在說

來生再見


把羅芸的骨灰分成四份,一份與布魯一起埋在大樹底下;一份帶著去看了鯨魚並且灑入大海,一份帶回去給羅芸的父母,一份埋在隋東風的老家,等待與隋東風相見。


影片裡的奧克蘭真的很美,每一個鏡頭都是一幅可以當桌面的畫。可當隋東風回到北京,當我看到北京的街道,那熟悉的皇城時,我心裡頓時有了溫暖的依靠,那是回家的安全感。遠方再美,不如自己的ZG,在異國他鄉,一直沒有歸屬感,也缺乏安全感,就如離家的遊子,找不到父母的庇護。我註定不是一個能夠遠走高飛有出息的孩子,但我肯定是一個與你這一生註定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人。


《只有芸知道》相濡以沫,便是一生只夠愛一人


一個人只愛自己,或者風流多情,都無須婚姻。前者不需要婚姻,後者不適合婚姻。你看影片的時候,會發現隋東風怎麼那麼幸運?張德芬有句話“親愛的,門外只有自己,沒有別人”你遇見的人,遭遇的事,都是你內心的寫照。一個陽光,豁達,幽默,樂觀並且長情的男孩,自然能夠遇見心儀的女子,你若深情不移,,她定一心一意。


如果你愛,請深愛。

別去計較誰愛得更多一些,

也別去衡量誰更在乎誰。

愛,就是甜蜜。

就是愉悅。

就是一種無可替代的美好。

愛,沒有如果,也不算後果

只有此時此刻的怦然心動並且深情不移。


2020年2月6日星期四19時3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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