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合“天命”之行,輔萬物之道,才是智者


莊子:合“天命”之行,輔萬物之道,才是智者

《道德經》之中有這樣一句話: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行不言之教,反眾人之過失而行之。所以聖人能夠輔助萬物,按其自身規律發展變化,而不是輕舉妄動。

這是道家思想以“無為”修心的智慧根源,拋開自己的主觀妄為,一切順應自然,輔助萬物自然而去變化。

在這一篇章中,老子舉了一個例子,並且使用了三個排比句: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這句話我們也非常熟悉,但是我們通俗理解,是把這句話理解為“從小的事情開始做起,就能塑造一個大的結局”,但是這句話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含義,就是:任何事物出現的表象,背後都有我們看不見的發展過程。

莊子:合“天命”之行,輔萬物之道,才是智者

如同佛家中所說的“因果”,當一件事情發生時,我們看到的表象是“果”,容易被人忽略的則是背後的“因”,所以順應自然規律,就是順應事物表象背後潛移默化的根源。

從規律本源去著手,不以主觀意識妄為,才能夠自然的化育或者成就一些事情。

世俗之人的主觀意識對於客觀規律來說永遠是一種衝突,人的意識和情感是由智慧而生,但是智慧產生意識情感的時候,也會產生主觀的偏頗。

當一個人受自己的主觀概念行事,一定會背離本源。

《莊子》之中有這樣一個寓言故事:

有一隻海鳥,飛到了魯國都城郊外休息,魯候就把這隻鳥迎接到太廟裡面,用酒宴招待這隻鳥。

魯候以為這隻鳥是神鳥,就宰牛羊豬餵養海鳥,又給海鳥奏樂,但是海鳥看的眼花繚亂,也不敢吃肉,也不敢飲酒,三天就死了。

魯候按照人的生活習性去餵養鳥,而不是用養鳥的方法來餵養,如果按照養鳥的方法,應該讓它在叢林中休息,在水中河邊玩耍,吃泥鰍小蟲子之類的東西,隨著鳥群而飛翔休息和居住,但是魯候卻沒有按照鳥的習性來餵養,反而用嘈雜的樂曲來干擾鳥的生活。

莊子:合“天命”之行,輔萬物之道,才是智者

莊子通過以人的愛好養鳥的道理,闡述了順應自然的智慧。

任何事物都有符合自身的規律和狀態,而人卻妄想以自己的方式凌駕於這一件事物之上,在其中體現的就是世俗之中常有的主觀愚昧行為。

人的主觀雜念是干擾一切規律的根源,人由智慧產生情感,情感產生雜念,當自己想要控制客觀事物的存在狀態時,人生便開始變得更糟。

古人云:天運之寒暑易避,人生之炎涼難除;人世之炎涼易除,吾心之冰炭難去。去得此中之冰炭,則滿腔皆和氣,自隨地有春風矣。

天地運行所形成的寒冷和暑熱容易避免,人世間的人情冷暖炎涼卻難以消除,人世間的世態炎涼容易消除,而心中水火不容的雜念卻難以去除。如果能去除心中的雜念,那麼內心就會充滿祥和之氣,隨時隨地都會有春風撲面的感覺。

莊子:合“天命”之行,輔萬物之道,才是智者

當你去除主觀雜念,適應外物規律變化的同時,人生自會有春風撲面的感覺,因為沒有了主觀意識雜念與客觀規律的對抗,不管人生出現了什麼,都能順應自然的去化育和對待,這樣的豁達給自己帶來的自然是春風如意的人生。

所以修身養性的關鍵,是在於修自己的心,“儒釋道”各派學說都是如此,讓自己的內心有一種純淨和順應,便從根源上解決了問題。

《中庸》開篇的第一句話就是:“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

所謂“天命”,就是指自然規律,順應天命而行之,便是最好的智慧。

莊子:合“天命”之行,輔萬物之道,才是智者

文|國學書舍


品讀國學智慧,感受古人文化,體悟不一樣的世界,看見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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