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課堂上線一週，孩子不容易。牛娃能力強，別說網上教學，哪怕全靠自學，甚至明天就期末考試，已超前學完本學期所有課程的學霸們，照樣交出漂亮答卷。可牛娃畢竟不多。
大多數學生只是“普娃”——陪在旁邊的家長只要接個電話，他們的注意力馬上就飄了；若無人坐鎮督戰，屏幕前隨時可能放飛自我，靠在沙發上，時不時伸個懶腰、哼個小曲，動不動起身喝水、上趟廁所……20分鐘的課時就被拆得稀碎。要是在教室裡，任何一個小動作，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儀式感也好，約束力也罷，這就是線下和線上的核心差距。
線上教學撼動不了真實課堂的穩固地位。非常時期，停課不停學，有些無奈。
對“普娃”來說，線上聽課的效果大概率不如線下。如果一開學就考試，檢驗在線教學成果，各班平均分恐怕會大跳水。但是，總比“線上線下都不上課”強。問五年級的女兒，“空中”學習一週，對哪三節課印象最深。她答，自然課，講“遺傳和雙胞胎”，有趣；美術課，教“透視三要素”，分享的照片很美；還有體育課，跳了趣味健身操。
除了繼續享受感興趣的課程，還想提醒她，別忘了感受另一些細節。比如，有沒有看到老師們的辛苦。
多位名師受邀錄製空中課堂，明明更擅長面對面上課，根據學生實時反饋調整教學方法，但對著鏡頭背後的攝像小哥，他們同樣全力以赴；教了幾十年語文的班主任，在教室裡是老法師，打開視頻小窗卻成了主播界“小白”，比年輕教師上手慢，但學得很認真，迅速適應；任課老師們在多個直播間閃展騰挪，逐班交流、答疑，不厭其煩；還有學校技術人員，埋頭開發師生互動平臺，默默為直播環境保駕護航……
為了完成這些“教學效果可能不是很好、過程可能還有些瑣碎難熬”的“停課不停學”，許多人投入了大量心力，都是特殊時期的額外付出。我們應當心存感激，並且傳遞給孩子。線上沒聽懂的知識點，返校後可以再問老師；在共度時艱的日子裡，很多更有意義的收穫，值得用心去感受。
曹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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