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钟:沙墨来遗 东方之魂

王金钟的寻沙问道

磨砾了几千年/我是纷崩的大山/即使我变成毫末/我也饱含五彩之光/我是凡的沉沙/我是佛的金装/我量过天空/我量过大地/我量过时间/但是你从来沒有掂量我的重量

沙从何处来,水中散石也;古人将岸边水退后显露出来的细小颗粒物称为沙,创金文,左边为河川,右边为小颗粒。后逐渐演变为“沙”,含义却并未变化多少:水少沙显。在地质学中多用“砂”来代替。其实,从古人创字之初,就以揭示了“沙”的来历,石块落入河川,翻滚破碎,经过摩擦,终化为细小之颗粒,大之为砾,小之谓砂。一般来说常见的沙子可分为三类:河沙、海沙、还有岩石直接原地风化成的沙,如果砂岩风化多,便可以形成沙漠。总得来说,不同种类的沙子都经历了“形成-搬运-沉积”这一系列的过程,这就是沙子的从无到有,是一系列因果作用的结果。而它的存在也不是单一化的产物,最终形成沙子不同特性的是原始岩石、搬运过程以及风化的程度,亦如万物一般,皆有因缘和合。这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世界各地不同地区沙子的形状、颜色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王金钟:沙墨来遗 东方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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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美妙的沙景不过是在传递给我们这样一个信息:每一粒沙子都是它所处的环境中土地、气候、历史和时间的见证者。大自然留下了很多信息,每一个现象影射着每一种存在,每一种存在都是世界真相的一个侧面。寻沙问道磨砾了几千年/我是纷崩的大山/即使我变成毫末/我也饱含五彩之光/我是凡的沉沙/我是佛的金装/我量过天空/我量过大地/我量过时间/但是你从来沒有掂量我的重量。王金钟在很多时间里都在与沙子共处,他常常手捧起一把沙子,极其细致地观察着它们,然后说:“你看,手中的这些沙粒和沙粒的关系是松散的,无论在手里,还是沙漠中的沙粒永远都处于流动的状态,流动既是它的成因,也是它存在的形态,真是缘起则聚,缘灭则散啊!”这是一位艺术家对物质的热爱,也是物质材料所能回馈给他的智慧。在沙粒物质性探索的过程中,“一沙一世界”的观念呼之欲出,不同的沙粒既是一方代表,又是长久时间的见证,似乎每一粒沙里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在王金钟眼里,沙粒是视觉的、历史的素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和挖掘沙粒的启示,最终形成个人的创作意识和美学经验。“寻沙问道”便是沙墨艺术创作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这些年来为了寻找不同沙子的前世今生,王金钟先生及其团队几乎踏遍了祖国河山(北至内蒙古的巴尔吉林沙漠、南至海南昌江县的棋子湾、西至新疆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东至黑龙江的乌苏里江),也探访了许多奇沙异景之地。在搜寻沙子的同时,更是游历山川之中,体会着不同的风土人情。在他带回的一瓶瓶沙子之中,所蕴含的早已不是单一的沙粒物质,它是关于大地的故事,里面蕴藏的是自然的智慧。克莱尔说:“艺术家是土地的儿子”,艺术家本应该根植于大地,与大地相连。这正是由美学感受到哲学思考行动的升华,也是“寻沙问道”的根本目的。接下来,王金钟还打算重走丝绸之路,开启对古老文明的“寻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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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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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炳作为著名的早期画家和画论家,醉心佛学。他深受佛教精神不灭思想的影响,重视对心性的修炼。而他也把这些思想反映在了他的那篇重要的画论《画山水序》中。在他看来,游历山水是最好的对心性的修炼,能体验到佛性,所以每游山水,辄忘归,“眷恋庐、衡,契阔荆、巫”。而年老体迈后,不能再做长途游历,便将山水皆图之于室,谓人曰:“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响。”从对山水画的创作与欣赏之中同样可以体验到游历真景时的感受,同样可以修养心性,体验佛性。他称之为“卧游”。 据此,他提出了绘画的畅神、观道功能。畅神是宗炳山水画的最高追求。他认为“万趣”与神志融合之后,才会物我一体,使自己精神舒畅,并显现出“道”来。他这种畅神与陶潜《饮酒》诗中的得意“忘言”、谢灵运《游名山志》中的“意得”有相通之处。面对“神”,宗炳并没有简单地把它视为山水之灵,而是以法身来解释。神即法身,精神即我身,山水之神是连画家自己也包含在内的。山水画家,面对山水自然,“妙会感神”,捕捉它的精神美,以无我之心契合对象的精神美,达到物我一体的精神境界,从而创作出一幅反映作家心灵世界的作品。而鉴赏者在披图幽对时,在虚静的状态下,达到“万趣融其神思”的境界,从而捕捉到山水作品的神韵,达到畅神的目的。 沙是自然的法身,创作精神在佛像中呈现,而艺术家自己心性皆存在于游历山水之时,捧起的每一粒沙中,这不正是“山水之神是连画家自己也包含在内”的体现?以山水言情,沙是山水的印证,情是佛像的显现。而就《沙墨东方》的表现技巧来看,艺术家能很好处理空间结构,把纷繁复杂的自然材质与石窟之景加以概括、提炼和集中;就创作思想上看,艺术家能以主观思想感情对待自然景物,做到了比自然更真实、更完美,更集中,我们可将其称之为抒自然之情的艺术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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