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全书导论（耶鲁公开课）第11讲 申命记

第十一讲 申命记

一． 申命记概述

1. 摩西之死

1） 摩西为什么不能进应许之地：之前我们讲出埃及记，民数记都是以摩西为核心，他不仅从上帝那里被传授了律法，也成为以色列领袖学习的典范。从圣经视角，没有人能够在看到上帝脸之后活下来，而摩西与上帝面对面对话，这是他被给予的特权，那么他为什么最终不被允许看到自己的使命最终完成？为什么他没有进入应许之地？在申命记3:25摩西问过上帝这个问题，但上帝拒绝了他并在申命记32:49-52解释了原因：“你必死在你所登的山上，归于你列祖，像你哥哥亚伦死在何珥山上归他的列祖一样，因为你们在寻的旷野加底斯的米利巴水，在以色列人中没有尊我为圣，得罪了我，我所赐给以色列人的地，你可以远远看见却不得进去“。这个故事发生在民数记20章，但答案并不完全清楚，也许是摩西没有在为以色列人造水或求水时完全遵循上帝的指示，这也许是一种解释，关于约旦河东岸的伟大领袖的死亡的长久传统。

2） 对于摩西的死，圣经作者推测摩西是有罪的，这是一种惩罚，在上帝向摩西展示应许之地的那个激烈的场景中，申命记32摩西死了，“登上亚巴琳山的尼波峰去，在摩押地与耶利哥相对，观看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为业的迦南地“，申命记34摩西去世。

2. 摩西是后世领袖的典范

1） 约书亚接替摩西，在圣经中，没有一个凡人能获得像对摩西一样的盛赞，摩西是圣经中人类领袖的典范，继任者都追随效法他，如约书亚。申命记最后权力从摩西移交给约书亚（申命记34:9）”嫩的儿子约书亚，因为摩西曾按手在他的头上，就被智慧的灵充满了，以色列人便听从他，照着耶和华吩咐摩西的行了“

2） 约书亚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摩西翻版

a. 摩西过里德海时将海水分开，约书亚过约旦河也将水分开（约书亚记3:13）

b. 过了约旦河后，以色列人庆祝逾越节，这与出埃及记中的摩西有强烈的联系，那是第一次逾越节，摩西在燃烧的树丛中捡到了上帝并被要求脱下鞋子，因为他站在圣地上。约书亚也看到了神显，过了约旦河后他看见一个人手持宝剑并让约书亚脱下鞋子，因为他站在圣地上

c. 摩西在西奈山为以色列人与上帝立约，约书亚则在Shechem示剑重新立约

d. 摩西派人去侦察，约书亚也是

e. 摩西在战争中使用权杖使以色列人获胜，约书亚用标枪做同样的事

f. 这些表象上的相似也说明了摩西在以色列传统中的重要地位，进入应许之地后”当那日，上帝使约书亚在以色列人中尊大在他生平的日子，百姓敬畏他，就像从前敬畏摩西一样“没有什么是与和摩西相提并论更高的称赞了。

年轻的摩西击杀埃及人

二． 摩西的三次演讲

1. 以色列人在摩押平原游荡，是在约旦河东岸，这是申命记展开的地方，在这里，在以色列人进入应许之地之前，摩西发表了3次演讲，这3次演讲构成了申命记的主体部分，申命记与摩西五经的另外4本不同，在前4本中，解说员是匿名的，将耶和华对摩西说他想要传给以色列人的话，而申命记里摩西直接对以色列人讲话，申命记是第一人称写的，其他4本是以第三人称写的。

2. Moshe Weinfeld是研究申命记的学术领袖，认为申命记是通过伟大领导之口来传播一种意识形态，这在以色列人的编撰传统中十分常见，申命记与其他摩西五经有很多不同，申命记之前的经书里，以色列人在西奈山上从上帝那里得到法律，但在申命记中在西奈山他们听到的是口传十诫，对法律的解释是在聚集西奈山后40年的摩押平原，在渡过约旦河之前获得的。

3. 摩西第一次演讲1:1-4:43, 摩西有选择地回顾了历史，以强调上帝的守信，忠诚，完成自己立约时的诺言，以敦促以色列人遵从上帝的法律

4. 摩西第二次演讲 4:44-28:6. 摩西再次回顾了历史，12:26开始以法律为中心，也是申命记的核心。申命记的希腊文Deuteronomy, deuteron nomos意思是第二个法律，也就是对法律的重申。27章描述了将有一个再次立约的仪式，发生在离Shechem很近的山上，当渡过约旦河以后。这与古希腊传统非常相似，古希腊传统当殖民者在某地定居后，尤其是在某种神圣信仰的策动下，他们会进行某种仪式，在石柱上写下法律，建立祭坛来献祭，声明对服从者的祝福和对反抗者的诅咒。 28章罗列了服从上帝者所能得到的奖励和违背上帝者所受到的惩罚，申命记的历史观是将以色列人的命运与是否服从上帝的约完全联系起来。

5. 摩西第三次演讲 29-30：强调以色列社群的责任。摩西列举了如果以色列人犯罪会带来的不幸和苦难，但也强调了以色列人是有选择的。30:11-20“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诫命，不是你难行的，也不是离你远的，不是在天上的，使你说谁替我们上天取下来，使我们听见可以遵行呢？也不是在海外，使你说谁替我们过海取了来，使我们听见可以遵行呢？这话离你甚近，就在你口中，在你心里，使你可以遵行“”看哪，我今日将生与福，死与活陈明在你面前，吩咐你爱耶和华你的神，遵行他的道，谨守他的诫命，律例，典章，使你可以存活，人数增多，耶和华你神，就必在你所要进去得为业的地上赐福于你。“这段话里的节奏韵律是之前圣经里所没有的，但却是我们想到圣经语言时常常想到的，这种特征自申命记始

6. 31-34章杂乱的附录。32章有古老的诗篇，被称为摩西之歌。33章是摩西的祝福，34章是摩西之死。申命记开头”以下所记的是摩西在约旦河的另一边对所有以色列人说的话“所以这话显然是一个进入应许之地的人写的，肯定不是摩西写的，因为他从未进入应许之地。最后一章，写了摩西的死亡和下葬，也不可能是他写的。我们可以判断申命记写的时间是摩西死后几个世纪，摩西已是一个历史人物

弗罗伦萨圣母百花教堂门上雕刻摩西得到法版

三，申命记的形成

1. 律法卷或律法书scroll of Torah在17:19-20中申命记这样称呼自己，最终这些法律被写进了5:11-28，只有申命记中用Torah的名号，其他摩西五经的4本都不用，用以阐明上帝的指示。

2. 学者认为申命记原始核心出现在公元前8世纪，晚一些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法律被更新扩写，以表现被放逐的经历，我们之前说过，公元前586年耶路撒冷被毁，以色列人被放逐巴比伦。

3. 申命记曾附属于摩西五经的其他四书，从创世纪到民数记，申命记对他们做了总结，通过与他们相连接他被授予Torah的名号。

4. 在放逐期到公元前6世纪末，申命记与从约书亚记到士师记，撒母耳记，列王记成为一个整体，申命记是对之前四书的总结和对接下来很长历史的介绍。

5. 读者期望的是在这本书里读到以色列人在摩西带领下进入应许之地的叙事高潮，学者认为进入应许之地的延迟反应了流放的现实。我们现代人会认为申命记是某个独立的作者在某一特定时期创作的，但在古代并非如此，尤其是对于经典的文本来说，学者认为申命记的作者应当是收集者，编撰者，润色者以及古代文献的释义者，古代文本通常是许多人在几个世纪的时间里形成的，在这中间经历了多次润色和重新编撰，我们将传播和发展经文的人视为一个学派，特别强调一下，这里的学派或当我们称之为申命记学派时，并非特定具体对象，我们指的是一群有相似意识形态对文本进行编撰的人，而非我们确切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学派

四，申命记的律法

1. 申命记的律法核心，从5-26章。第5章是律法内容开始的地方，包括一个被扩展的十诫，从12-26是其他律法，对出埃及记中的律法进行了汇总，他们似乎也与利未记和民数记里的法律有联系，但问题是，不同版本见的律法间有什么关系？有些法律很相似，有些则不同，申命记中的律法究竟应被视为一部独立的律法还是对之前出埃及记，民数记和利未记的改写汇总？

2. 学者们认为申命记是前几书的传统发展而来，但依据新的观念进行润色和改革，集中化的宗教崇拜和人道主义精神是控制申命记在对旧材料进行重新编撰过程中的意识形态

3. 在申命记中，作者将在西奈山所受的启示局限于十诫，完整的律法是在摩押平原授予摩西并转给以色列人。Weinfeld认为申命记通过被修订，被以旧契约的更新版本被展示，而非旧契约的补充，在他看来，传播申命记的人认为申命记是对契约中律法的更新和替换，申命记中的律法不包含民法，更关注宗教道德的方面，里面仅有的民法内容也与申命记中的人道主义保持一致。例如十分之一奉献Tithe， 每7年豁免奴仆，债务，三个节日的律法。这些都是古代律法，他们都在出埃及记里产生，但在申命记中经过了修改再出现。

4. 申命记中对出埃及记修改的律法：

A. 以色列人欠债奴仆在第七年摆脱苦役，从主人那里获得丰厚的礼物

B. 不仅不能虐待寄居者，还要爱他们，甚至为他们提供法律利益

5. 申命记和祭祀派P材料的关系更难定义，祭祀派代表一系列同等古老的律法传统，从不同圈子发源并有不同的关注点，倾向于讨论仪式主题或即使讨论其他问题也关注其仪式含义。和申命记一样，祭祀材料也对契约律法进行了修改，废除了以色列债务奴隶而强调奴隶只能从周边国家获得，以色列人不能以其他以色列人为奴。学者强调申命记也不时会用到祭祀材料，但以更理性更世俗的方式展现，申命记中的献祭和祭祀材料不同，他们的关注和重心不同

6. 学者们的结论是申命记派对早先的律法进行了修改，尤其是契约律法， 并有时也包括了早前的祭祀派律法，这是为了与公元前8-6世纪相一致

五．申命记产生的历史背景

1. 申命记例证了以色列历史的许多重要节点，他改写了古老的律法以符合新的环境和理念，申命记本身是在解释过程中给予暗示性授权，现代人认为教规天然神圣，经文是固定静止和权威的，这不是圣经或古代对于神圣教义的看法。展现神圣教义的经文是在被传播和保存过程中被修订更新过，正因为经文或传统是神圣和权威的，对它进行调整并使之适应新的环境才至关重要。

2. 指导申命记对传统的重新修订是什么样的特别环境和考量呢？最重要的一点是唯一的中央神社崇拜，这是对以色列宗教习俗的重大改变。根据申命记的描述中央圣所位于上帝自己选择的地点，在申命记中并未提及耶路撒冷，但在别的经文里提到耶路撒冷履行了这一职能。

3. 申命记里的宗教程序与公元前8世纪Hezekiah国王进行的宗教改革有惊人的相似，与公元前7世纪Josiah国王的改革更是相似。Josiah在公元前622年的改革在列王纪中被记录，在进行寺庙修缮过程中，律法卷scroll of the Torah被发现，在它被宣读时国王感到悲伤，因为他的律法并没有被遵行，律法卷在创世纪和民数记都没有被提到，只有在申命记17中出现。Josiah说应当采取行动，他召集人民，公开宣读律法卷，人民同意遵行，Josiah的改革开始了，他清扫了为Baal和Asherah修建的神殿，从祭祀仪式中清除了外来成分，他废止了除中央圣所以外的对耶和华的献祭，捣毁了散落在乡间的祭祀场所。而在乡间建立祭祀场所在出埃及记中是正统合法的，族长们总是在做类似的事情，他们在全国各地建造祭坛。

4. 申命记首先销毁了对别的神的崇拜，同时也销毁了各地建造的耶和华神殿，这证明Josiah是以申命记为基础进行改革的，因为申命记也包含了对其他祭祀场所的禁令等内容。这次改革以后记载了以色列人庆祝逾越节，这不是单户人家的节日，而是全国性的朝圣节日，这也是Josiah根据申命记进行改革的依据，在申命记之前逾越节是家庭单独庆祝，从申命记开始才是全国性朝圣节日。

5. 学者们认为申命记的法律核心产生于北方王国，北方王国于公元前722年灭亡，这一结论的依据是申命记与一些公元前8世纪北方王国的先知作品紧密相连。公元前9-8世纪，北方王国多抗争，是对抗Baal崇拜的抗争，北方也是几位先知的故乡，如Elijah和Elisha,而他们都以狂热的唯耶和华崇拜闻名。北方王国灭亡后，一些难民南走，他们把这些传统带到南方，文字材料被放在寺庙里，大约一个世纪后，在Josiah时代，当这些寺庙被重新装修时，这些材料被写进更大的卷宗里，这些都对Josiah的改革产生了影响。

6. 祭祀的中央化也需放进公元前7世纪后期更大的政治背景下进行理解。当时亚述王国的威胁更加巨大，北方王国已经灭亡，10个部落被放逐，南方犹大国得以保存但需要向亚述进贡，因此受到来自亚述的文化宗教影响。列王纪告诉我们外来神崇拜被带进了耶和华神庙。Josiah的改革被认为是犹大国对自身政治，文化，宗教的自治主张。不合规的信仰将不再被接受，人们围绕一个中央的，标准的耶和华崇拜被联合起来，清除亚述影响，这在亚述威胁下是十分必要的。

7. 我们之前讲出埃及记时讲到Hittite附庸条约是以色列和上帝条约的范本。申命记明显是依据另一个范本既亚述附庸条例，最好的例证是亚述王Esarhaddon条例，他是亚述公元前7世纪的统治者，这个条约在50年前被发现。申命记根据Esarhaddon附庸条约和Hittite条约进行了重写，我们看到历史成为重写的动机，法律通过诅咒被强调，Esarhaddon条约中的诅咒和申命记中的诅咒惊人一致，申命记中有祝福而亚述则没有。学者认为，亚述条约更接近强加于纳贡国的忠诚宣言而非真正的契约，申命记也是一种忠诚宣言，只不过是人们对上帝宣誓而非对某个人。申命记中训诫以色列人要爱你的神，跟随他，惧怕他，听从上帝的声音，这些都是典型的忠诚宣誓。亚速附庸条约要求爱国王，听从他的声音，二者使用了相同的措辞，亚述约警告试图煽动暴乱的先知或解梦人，申命记13种有类似的内容，对伪先知的警告，禁止他们将人引向别的崇拜。

8. 申命记是一份颠覆性的条约，试图将人们的忠诚从亚述王移向上帝，这是一次全国性的行动。申命记在风格，术语，展望和理论假设上都与摩西五经的其他书有区别，具有强烈的修辞色彩，非常有技巧，布道者直接用“你，你们”，摩西用很个人的口吻讲话，用各种激励劝诫的语言，这在其他五经书中是没有的。

六，申命记的几个主题

1. 宗教集中化，这是申命记的最关键主题并影响深远，他使犹太人的宗教更接近于单神崇拜，只在中央圣所崇拜一个神，献祭只有在到耶路撒冷朝圣才能进行，在这之前在乡间就可杀牲献祭，这也使在乡间从事祭祀的利未人失业，这也是为什么申命记中有对利未人提供供养并将此写进立法中，类似某种社会福利。他们中很多人会去耶路撒冷，在耶路撒冷的牧师和这个新来的阶层利未人之间会产生紧张状态，这我们在其他经文里会看到

2. 神性的抽象化。

a. 申命记与接下来与他相关的书不断的提到圣所，就是耶和华选择驻他名的地方，上帝自己并没有住在圣所里，圣所也没有被描述成上帝的房子，寺庙永远是以他的名而建的，学者认为这是为了根除古代流行的思想，认为上帝住在圣所。这在早期的资料中被暗示过，上帝在天使簇拥下坐在约柜上，天使保卫约柜，而申命记强调约柜的功能只是盛放法版，而约柜作为上帝的脚凳没有被提到。

b. 这种抽象也表现在对上帝形象的描述，从视觉转到听觉。人们可以听见但看不见上帝，而早先的经文里人可以看到代表上帝的云和包围的火焰。圣所被理解为崇拜之地，祭祀中心。以色列人和寄居者在这里祈祷，而上帝的住所是天堂。

3. 献祭是申命记中最核心的侍奉上帝的方式之一，但申命记并不关注祭祀仪式，当他关注献祭时，他关注的是献祭的另一方面，既献祭者或与被剥夺权利的人，如利未人，寄居者，孤儿，寡妇。部分祭品被分给他们，通过强调与弱势群体分享献祭品的义务，申命记更强调献祭的根本目的是人道主义或针对人的，完成履行宗教义务或表达对上帝的感恩

4.

5. 契约概念传承一种理念，既每一代以色列人都理解他们通过最初的契约与上帝紧密相连，申命记5:2-3“耶和华我们的神在何烈山与我们立约，这约不是与我们祖先立的，乃是与我们今日在这里存活之人立的”。每一代以色列人都将自己看做站在圣山上与上帝立约，那一决定性时刻成为永恒场景，这是通过学习律法，每天背诵，教给自己孩子的方式被强调传承的。申命记宣称每七年律法卷要被当众宣读，在古近东其他国家则不同，他们只有国王宣读，书写法律，而以色列是唯一一个将法律同时作为民众和国王的指导

6. 爱。亚述法律强调纳贡者对统治者的爱，但统治者不会回报以相应的爱。申命记则强调上帝对以色列人的不相称的爱，这用他对以色列人的全能行为表现。上帝的伟大的爱应唤起以色列人的回应既对上帝的爱。对上帝的爱既忠诚。爱和忠诚如果没有表达就是抽象的，而这种表达就是摩西五经，是上帝的教诲，指导，律法，方针的汇总，以确保这片土地繁荣。这一理念在Shema篇中表现出来，是上帝对以色列爱的集中表达，也很早被作为犹太礼拜仪式的重要部分被独立出来并延续至今。因为这段经文申命记6:4的第一个词“听shema“而得名。“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殷教训你的儿女，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也要系在手上为记号，戴在额上为经文，又要写在你房屋的门框上，并你的城门上”。对上帝的爱和忠诚是律法卷的基础，律法卷是对这种爱和忠诚的实现。

7. 以色列人是被选中的。在申命记中我们第一次发现这种表达，以色列人的特殊性和与上帝的独特关系。独特性被表述为bacher意思是选择，耶和华选择了以色列，以一种随心给予恩赐和爱的方式成为他的特殊所有，申命记10:14“看哪，天和天上的天，地和地上的所有的，都属耶和华你的神，耶和华但喜悦你的列祖，爱他们，从万民中拣选他们的后裔，就是你们，像今日一样”。这一观点根植在古近东政治文化中，统治者将纳贡者独立出来放在特有财产的地位上。申命记包含民族尊严，民族提升，不像祭祀材料，将神圣性描述为未来目标，需要通过上帝的律法书中的规定来实现。申命记声明以色列人现在的神圣性是一种地位，在不遵从上帝的情况下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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