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海里撈出會發光的魚,他偷挖魚眼賣錢,當天母親離奇死亡


小說:海里撈出會發光的魚,他偷挖魚眼賣錢,當天母親離奇死亡

1

暴風雨將至,漁船在翻滾的浪濤中亂了方向,眼看飄搖的漁船即將被掀翻,黑暗的海平面,卻漸漸升起了如同白日般的亮光。

“叔,你快看,發光的是那條怪魚。”

漁船上的後生喜平,指著那條足有五尺長,且圍著漁船打轉的怪魚叫到。

掌舵的靳成,定睛往海面一看,果然有條長相頗為奇特的怪魚,圍著自己的漁船打轉,那魚的雙眼,如同明珠般的璀璨,有了它的照明,整個海面果真如同白日一般。

儘管在海上捕魚多年,靳成也是初次見到這樣的奇景。

“喜平,咱可真是走大運了,這應該就是南海的神瑞夜明魚,這魚我在老一輩人的口中聽說過,但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叔,啥是夜明魚啊,難道這傢伙跟夜明珠有關?”喜平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不,這夜明魚跟夜明珠可不一樣,夜明珠是一種玉石,而這夜明魚,尤其是夜明魚的眼睛,可是比夜明珠還要珍貴千百倍的曠世奇寶啊。”

“今日咱倆有幸遇見,那可真是神明庇佑啊,看來咱這趟,必能平安返航。”

靳成跪在地上,朝夜明魚磕了幾個響頭,謝謝它在風雨中,為自己照亮方向,卻沒注意喜平,不知何時摸進了船艙裡。

靳成磕完頭,站起身來時,便發現喜平不見了。

“喜平,喜平,這混小子上哪去了。”

他正在船上尋找著喜平的蹤跡,卻聽見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他正準備往水裡張望一下,通明的海面,卻突然黯淡了下來。

不多時渾身溼漉漉的喜平,從水裡爬了上來。

“喜平,這大晚上的,你下水乾什麼?”

因為沒有了夜明魚的照明,船上黑漆漆的,靳成只是大概猜測眼前的人該是喜平。

“叔,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夜明魚的眼睛稀罕,看得出了神,才會不小心掉水裡,現在風浪也停了,您早點睡吧,今晚我來守夜。”

望著已經平靜下來的海面,靳成囑咐了他幾句,便進了船艙,不消片刻,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便從船艙裡飄了出來。

喜平望著手中那顆渾圓碩大的珠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2

靳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船也即將歸港。

因為近日漲潮,出海的漁船不多,所以靳成這趟剛靠岸,那一船的海貨,便被幾家大的酒樓給挑走了,僅剩下些小魚蝦,靳成挑了些好的遞給了喜平。

“喜平,咱這趟的收穫,總共得二十吊銅錢,你是頭回隨我出海,按理說我可以不分錢給你,但念在你家中母親疾病纏身,我分三吊錢給你。

“你趕緊拿著錢,去給你母親看病吧,還有這些魚蝦,你拿點回去,給你母親補補身子。”

喜平一臉恭敬的,從靳成手中接過了吊錢和魚蝦。

“謝謝叔,婉秋妹子肯定也在家裡等您等得著急呢,您先回去,待我把船裡外飭捯一下再走。”

靳成見他懂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跟著叔好好幹,我保證虧待不了你。”

說完他便哼著小曲,將剩下的魚蝦裝進了竹簍裡。

“這裡就交給你了,婉秋這丫頭就愛吃魚,外出這段日子,可苦了她們娘倆了,我先回去,你收拾完也早點回去吧。”靳成囑咐了他幾句,便喜滋滋地拎著竹簍往家趕。

老遠見到自己家門口人頭攢攢,他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趕緊加快了腳步。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統統擠在我家的院子裡?”因為都是些生面孔,靳成有些防備地望著他們。

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婉秋娘走了出來:“呀,婉秋爹,你回來了啊。”她越過人群,將靳成拉近了屋內。

“孩他娘,外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家裡怎麼會那麼多人?”

見靳成一臉嚴肅的樣子,婉秋娘欲言又止,最後竟捂著臉,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嗨,我這問你話呢,你哭什麼呀。”

“孩他爹,我,我對不住你……”婉秋娘哭得更加大聲了。

“行了,別哭了,有事好好說,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婉秋娘擦了擦眼淚,將婉秋神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什麼?你居然將婉秋許配給了天子老爺,你這不是胡鬧嗎?婉秋這輩子算是完了,完了……”

靳成一臉傷神地捂著劇痛的胸口,癱在在了椅子上。

“婉秋娘,你去,去把外面那群人都給我打發走……”靳成無力地揮了揮手。

婉秋娘很是為難:“當家的,很多人都是從很遠的地方,走了幾天幾夜,才趕到這裡來的,就這樣趕人家走,恐怕不妥吧?”

靳成嘆了口氣:“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麼,你不去,我那我就自己去。”

說著他將手中的竹簍,用力往往桌上一摔,便衝到了門外。

“各位鄉親,真是對不起了,婉秋今天身體抱恙,不看事,你們都散了吧。”

正在等候的群眾,頓時面面相覷,他們的眼神殷切的,望著婉秋看事的那間屋子。

這時,婉秋也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從屋裡走了出來,見到父親的瞬間,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從驚喜,變得難看了起來。

“各位,真是抱歉,我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不看事了,你們先回去吧,過幾天再來。”

民眾都散去了之後,婉秋表情凝重地將父親請進了小屋,並且燃起了三根香。

“父親,你別說話,在這裡坐好。”

靳成本來是有話想要跟她說的,但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卻怎麼說不出來了,他嘆了口氣,便老老實實地在竹椅上坐定了下來。

婉秋的燃香在他的頭頂上饒了三圈。

“父親,您次趟出海,可曾有奇遇?”

靳成的心咯噔一聲頓時大驚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父親是不是遇到一條,眼睛會發光的夜明魚?”

婉秋能夠準確地說出,自己遇到的是什麼東西,他頓時相信了,婉秋被天子老爺神降的事情。

“對,昨夜疾風浩浪,我們的漁船在海水差點被掀翻,好在遇到這條神魚,幫我們照亮方向,才得以脫困,不過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父親,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婉秋語氣很是迫切。

“後來那條魚走了,天也繼續暗沉了下來。”

婉秋搖了搖頭:“父親,你再想想,在夜明魚離開前,還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了,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他不知道婉秋,到底是想要問些什麼。

“婉秋啊,爹爹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魚蝦回來……”

婉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而自己則盤腿,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望著婉秋表情痛苦,臉上的汗水顆顆滾落的樣子,靳成有些害怕,就在火盆裡那三根香即將燃盡的時候,婉秋睜開了眼睛。

“糟了,父親,那條夜明魚被你們挖去眼睛之後,心生怨念,你跟喜平恐怕會難逃一劫啊。”

靳成頓時兩腿一軟,差點從竹椅上摔下來。

“什麼?挖眼睛,這夜明魚乃是南海神瑞,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挖它老人家的眼睛啊,這種天大雷劈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秋啊,你會不會是弄錯了?”

婉秋搖了搖頭:“父親,我不會弄錯的,剛才第一眼見到您的時候,就瞧到您有所異樣,在燃香的顯現下,我看到了獨眼夜明魚的怨念。”

“若非是您挖了它的眼睛,它為何要跟著你?”

對於自己父親的為人,婉秋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父親會做出這種,傷害神靈的事情來的,但若不是他,為何夜明魚的怨念會跟著他?

靳成百口莫辯,嘆息之際,想起了自己在船上說過的話。

“秋,爹想起來了,當時在船上的時候,我告訴喜平那夜明魚的眼睛,比夜明珠還要稀罕值錢,莫不是因為我的這番話,讓這小子起了貪念?”

“爹你仔細想想,當時喜平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靳成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就到我給夜明魚磕頭的時候,喜平不見了,我在回船艙找他的時候,只聽見外面撲通一聲響,緊接著夜明魚的光亮就消失不見了。”

“當時我還以為是風浪停了,夜明魚已經走了,可是後面喜平從水裡爬了出來,他說是不小心掉進去的,我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

“喜平還主動提出守夜,讓我回去休息,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這不,今早我們便平安順利地歸港了,那一船魚鮮還賣了個不錯的好價錢。”

“要不是你說,我被夜明魚的怨念纏上,我都還不知道喜平那混小子居然做出瞭如此有損陰德的事情,你等著,我這就找他算賬去。”說著,靳成便擼起了袖子。

婉秋緊跟其後:“爹說起來,這喜平的貪念是因你而起,若是不能消除夜明魚的怨念,那這顆夜明魚珠,便會成為邪祟之物。”

“得罪神瑞夜明事小,引發邪魅爭奪事大,我跟你一起去,一定要想辦法把這顆珠子還回去。”

換做是以往,靳成決定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前去冒險,但是剛才見識過她的厲害之後,他便對婉秋的能力深信不疑。

兩人趕到了喜平家,可叫了幾遍都沒人開門,這時婉秋隱約聽到了呼救聲。

“父親,聲音是從村西的水塘邊傳來的,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等她二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擠滿了聞聲趕來的村民,這時有幾名小夥子正打算蹚進水裡,將喜平母親給翻過來抬出水面。

婉秋厲聲制止了他們:“快住手,你們不能移動她!”

大家一看是婉秋,便頓時讓開了一條路,上次婉秋救秋生的手段,大家都還歷歷在目,於是便將希望寄託在了她的身上。

“婉秋,喜大娘還有救嗎?”圍觀的群眾有人多嘴問道。

婉秋卻沒有回話,直徑走到了喜大娘的身邊,然後從隨身的布袋裡取出了三炷香,燃了起來。

按理說剛死的人,三魂七魄都還在附近飄離,但婉秋即使燃了香,也沒看到喜大娘的魂魄,而且婉秋在她的身上也嗅到了夜明魚的怨念。

婉秋緊鎖著眉頭,席地盤腿坐下,為喜大娘唸了一段。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把她翻過來了,人帶回去之後,記得立即裝殮入棺,然後用7根木釘釘死,而且木釘一定要是桃木的,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換做是以往,大家會覺得婉秋是在危言聳聽,但這段時間她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再加上每天上門找她瞧事的人,也絡繹不絕,大家不信都不行。

“婉秋,這喜平都沒有回來,我們直接把他娘給裝殮了,他回來會不會怪我們啊?”

“就是啊,婉秋,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做,你說出來我們這心裡也好有個底不是。”

大家對於婉秋的做法,都充滿了好奇。

“告訴你們也無妨,喜大娘,現在這具屍體的三魂七魄,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奪走了,而軀體沒有任何庇護的話,就容易被一些東西盯上。”

“如果不把她入殮釘棺,被什麼東西上身,你們要是不怕的話,不按照我說的做也成。”

“不過到時候要是出了事,你們可別來求我,我現在要去縣裡把喜平抓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不管出什麼事情,都沒有人幫得了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村民一聽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婉秋姑娘,你先別走,我們按照你說了做就是。”

“那行,先把人抬上來吧。”

待喜大娘的屍身被翻過來之後,幾個大小夥子頓時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因為她的喜大娘雖然已死,但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別說是他們,婉秋見到這陣仗,也打了幾個寒顫。

“行了,瞧你們這點出息。”

婉秋從布袋裡拿出個東西塞進了喜大娘的嘴裡,她的眼睛便頓時合上了。

“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趕緊把人抬走。”

在婉秋交代完一些事宜之後,靳成借了輛牛車,趕著它往縣城方向去。

“秋啊,你說縣城這麼大,我們上哪找喜平去?”

“父親你放心吧,要找到他很容易,待會進了縣城,我燃炷香,跟著煙的方向就能找到他。”

靳成哈哈大笑了起來:“秋,你這不是蒙爹呢嗎,這煙的方向那會受控制,爹活那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聽說跟著煙也能尋到人的。”

“父親,你就信我吧,我看到的煙,跟尋常人看到的不一樣,待會你按照我指揮的方向走就成。”

眼看就要進城,婉秋趕緊燃起了三炷香,升起的煙霧直往西南方向飄去。

“爹,喜平在西南方,這縣城的西南方是個什麼地方?”因為鮮少來縣城,所以婉秋對縣城的道路並不熟悉。

“西南方?我記得西南方是家賭場,難道這小子又跑去賭了?”

喜平以往就嗜賭,家裡能賣的一切,都被他賣了個精光,他母親一氣之下生了場大病,為了給母親買藥,喜平才懇求靳成帶他出海打漁。

靳成本以為他已經痛改前非,卻沒想到,他得了夜明魚珠之後,居然又跑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來了。

“哎,這孩子,我真是看錯他了。”

本來自己見他家貧無以為生,想著傳授他些打漁的經驗,到時候也是個謀生的本事,沒想到他卻是灘扶不上牆的爛泥,靳成唉聲嘆氣,悔不當初。

在牛車停在那前的時候,婉秋從牛車上跳了下來:“父親,喜平就在裡面,我現在就進去把他抓出來。”婉秋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哪來的沒長眼的東西,這種地方是你個小姑娘該來的嗎?趕緊給我滾!”賭場看門的後生毫不客氣地將婉秋往外趕。

靳成趕緊過來給他作揖,並且遞了兩個銅板給他:“小兄弟行行好,我們是來找喜平的,他家中母親突遭意外去世,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那人不耐煩地朝裡面大喊了一句:“誰是喜平,你娘死了,讓你回去辦喪事呢。”

喜平擼起袖子,怒氣衝衝地衝到他的面前。

“你胡說什麼呢,你娘才死了呢!”正欲動手,他看到了門口的靳成。

“叔,你……你怎麼在這裡?”

靳成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我是來給你報信的,你娘今早溺死在水塘裡了,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早點回家,你卻跑到這種地方來了,你啊你,真是不孝啊。”

喜平先是一愣,然後瞪大了雙眼,緊緊地抓著靳成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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