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引爆欧洲疫情,已有38国“中招”;多国取消大型会议、体育比赛,不少民众依然不戴口罩、习惯性聚集

3月5日和6日,意大利新冠肺炎死亡病例分别增加了41例和49例,单日均超过中国。截至北京时间3月7日中午,意大利因新冠肺炎总死亡人数达197人,跃居中国之外全球最高。该国确诊病例两天里也增加了近1600例,目前高达4680例。

作为欧洲疫情最严重的国家,意大利全国目前已有79座城市出现疫情,被视为“欧洲的武汉”。目前意大利政府已经宣布“关闭所有学校”。

令人担忧的是,病毒还在以势不可挡之势从意大利向欧洲其他国家输出蔓延,法国、德国和西班牙受到严重打击,这些国家的确诊病例中很多都有意大利的旅行史或接触史。

同样在3月5日这一天,几个欧洲大国病例数均出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单日增幅——德国从262例增长到547例;法国从285例涨到423例;荷兰感染人数甚至直接翻番,从38例增加到82例;而英国出现首个本土新冠肺炎死亡病例……

截至3月7日,欧洲已有38个国家不幸“中招”,累计确诊病例超过七千人,总计死亡216人。

事实上,在欧洲确诊总人数超过5000例后,很多国家已将大型会议、贸易展览、文化活动和体育比赛等活动取消,但很多地方的民众依然习惯性聚集,而且不戴口罩。

意大利引爆欧洲疫情,已有38国“中招”;多国取消大型会议、体育比赛,不少民众依然不戴口罩、习惯性聚集

2020年3月6日,在西班牙马德里市中心的梅迪纳塞利耶稣大教堂,朝拜者正在参加一项“亲吻手”的宗教仪式


意大利小镇被死亡恐惧笼罩

疫情重灾区之一意大利卡斯蒂廖内达达镇(Castiglione d’Adda)正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3月3日,镇长科斯坦蒂诺·佩沙托里(Costantino Pesatori)向外界发出呼救:“出现多例死亡病例,我们感觉非常孤独。请帮帮我们!”

这座小镇只有4600多位居民,病毒蔓延后整个小镇沦为“红色”疫区。尽管此前2月下旬就已经“封城”,不过和中国湖北的“封城”不同,只是关闭了学校、酒吧、餐馆以及公共性食堂,呼吁当地居民留在家里避免社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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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卡斯蒂廖内达达镇市长发出求助


由于医疗资源极为有限,小镇里很多人出现了感染症状,死亡率也大幅上升,短短数日内就有15人死亡。“我不能说所有死亡都与新冠病毒有关,然而我们真的很孤独,没有医生来照顾越来越多的病人。我们只有5名家庭医生,其中3人被隔离,2人住院。其他地区的医生想来帮忙,但是没人给他提供口罩和防护服,他只能放弃了。” 佩沙托里说。

与此同时,该小镇所隶属的意大利伦巴第大区,政府议员亚历山德罗·马廷佐利(Alessandro Mattinzoli)被确诊感染,大区议会开始要求所有人均必须接受筛查。伦巴第大区也是意大利首个病例的发现地。3月4日,59岁的意大利皮亚琴察市市长巴比里称自己被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目前正在居家隔离。

病毒还在从郊区向伦巴第大区首府米兰市区迅速蔓延。如今曾一年四季游客络绎不绝的米兰地标建筑——米兰大教堂前人影寥寥,只有成群结队的鸽子一如既往地聚集在广场前,以旅游为支柱产业的意大利遭到了重创,游客人数骤降,90%的游客临时取消了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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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罗马圣彼得广场附近行人寥寥


“如果米兰停摆了,那全意大利就都停摆了。”当地民众称,如今,米兰的旅游景点和剧院都被关闭了,酒吧和咖啡馆被要求晚6点停止营业,往常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餐馆也空无一人,口罩和超市的消毒洗手液都被抢光。

据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意大利很多医生坦言,医院已经出现了医护人员短缺的问题,因为医生自己都变成了病人,意大利的卫生系统已经快扛不住了。意大利甚至已经开始提前让护士们从学校毕业,并召回已经退休的医护人员,推迟一些非必须的手术。就职于意大利北方城市克雷莫纳一所医院传染病科的医生安吉洛·潘称,“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恶劣的情况,医院里光需要插管和使用器械支持呼吸的新冠病毒肺炎患者,就已经有35名了。”

虽然意大利政府在出现确诊案例的第2天,就迅速封锁疫情最多的11个城镇,却依然未能阻止疫情蔓延。究其原因,有分析指出,在需要扩大限制性措施时,意大利政府却因担心经济而试图淡化疫情。

意大利的疫情集中在北部经济火车头地区,然而企业龙头、各产业公会却接连公开警告政府,让政府对实施进一步限缩政策踌躇不前,甚至出现了多名商家联合抗议封锁城市的情况。再加之政治争斗,更让情况雪上加霜。

在经济与政治双重因素作用下,意大利卫生部长曾下令要求,各地汇报的确诊数字需再经最高卫生机构确认后才能公布。当地报纸还以“意大利人对文化的热爱战胜对病毒的恐惧”为标题刊发文章,造成民众错估疫情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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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在清洁一间空教室


而作为世界老龄化第二严重的国家(仅次于日本),疫情在意大利造成了极高的死亡率。意大利国家高等卫生研究院传染科主任乔瓦尼·雷扎透露,死亡病例多为年龄较大的老年人。

目前,意大利总统府将原定于3月8日在总统府内举行的妇女节庆祝活动以及3月15日举行的音乐会均取消。意大利总理府也推迟原定于3月29日举行的有关削减议会席位的全民公投。

意大利卫生部官员表示,根据疫情发展趋势,卫生部已下达通知,要求医疗机构加快释放重症监护病床,并通过社会聘用等形式加强医疗队伍力量。意大利总理孔特也已经要求财政部紧急拨款75亿欧元,用于抗击疫情和帮助受影响的家庭及企业。

德国人也不淡定了,开始抢购囤积物资

2月26日,意大利、法国、德国、奥地利、克罗地亚、瑞士等欧盟国家的卫生部长,齐聚意大利罗马紧急会晤,但会议最终决定——欧盟将保持各国边界开放,并在一份联合声明中称:“封闭各国边界将是不恰当且无效的措施。”

之后,欧洲的疫情形势开始迅猛蔓延。法国、德国、西班牙和英国感染人数猛增,3月4日,位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也发现两例确诊。

尤其是德国在已经成功地遏制了第一拨由中国输入的病例的情况下,却因意大利而失守。

1月27日,德国确诊首例感染病例——一名南部巴伐利亚州汽车零部件制造商Webasto的员工,他被一位不久前从中国来德国参加培训的中国员工传染。直到2月中旬,德国境内确诊病例仅为16人,多与该汽车制造厂有关,并且数天后多数人已治愈出院。


意大利引爆欧洲疫情,已有38国“中招”;多国取消大型会议、体育比赛,不少民众依然不戴口罩、习惯性聚集

今年1月27日,德国确诊首例感染病例,被感染者是汽车零部件制造商Webasto位的一名员工。


然而2月底开始,情况急转直下,受到意大利北部疫情的严重影响,病毒再次返回德国并开始肆虐。目前病例最集中的地方在德国人口最多的州——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目前该州占据全国总比例数的一半。

疫情蔓延在德国也引发了一定的恐慌,很多人开始抢购囤积消毒用品和食物,甚至囤水,因为在德国,水、电均非国有,所以在突然情况下有可能断水、断电。消毒用品几乎销售一空,网上的口罩也供不应求。科隆和杜塞尔多夫地区的药店协会主席表示:“最近一周卖的消毒用品超过了过去两年的总和。”药品订购平台Aponow.de表示,消毒液和口罩均已无货。该平台目前为全德国4000多家药店供货,目前这些药店全部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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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民众也开始抢购囤积消毒用品、食品及卫生纸


3月3日,位于下萨克森州的苏林根迪福尔兹县的一家医院储藏室甚至发生了1200只口罩失窃案。3月4日,德国内政部宣布为确保国内在面对疫情时能有足够的供应,即日起禁止对外出口医用口罩及其它医用防护装备。

不过,德国的防疫措施遭到了很多民众质疑。舆论研究机构Civey的问卷调查显示,大部分德国人明显对卫生部门缺乏信任。对于“政府防疫准备工作做得如何?”这一问题,51%的人给了差评。

3月2日,德国下萨克森州施塔德的文森特·吕贝克高中一名女教师确诊感染后,当地卫生部门却表示,由于患者在周一开始出现症状,但其最后一次离校是上周五,因此学生无需停课。

在病例大幅增长前,德国卫生部长施潘曾表示,德国拥有世界顶尖的医疗体系,每年都能成功地战胜流感,虽然新冠疫情也有可能在德国扩散,但是“我们已最大程度地做好准备”。德国法定医疗保险医师协会主席也称,德国共有约3万套人工呼吸机,应付严峻形势也绰绰有余。


意大利引爆欧洲疫情,已有38国“中招”;多国取消大型会议、体育比赛,不少民众依然不戴口罩、习惯性聚集

德国卫生部长施潘表示,目前的情况发生了改变,我们“正处于大流行的开始阶段”。


然而,德国哈勒大学医学院病毒医学研究所所长克库勒教授对这一说法并不买账,“新冠病毒比流感危险得多,德国不应该轻视它。意大利北部的情况同样有可能在德国发生。”结果一语成谶。

由于紧靠意大利北部,德国疫情增长的主要原因是人员流动。但同为欧盟成员,德国并未对意大利实施边境管制。

意大利封城的做法在德国也几乎行不通。德国城市与社区联合会主席兰兹贝格(Gerd Landsberg)解释称,德国不存在封城的法律基础。在德国,卫生防疫属于各州卫生部门的管辖范畴,因此是否要“封”,也要由各州政府和卫生部门决定。

不过德国《日报》指出,德国的《传染病防治法》对疫情蔓延时民众和政府的责任与义务做出了明文规定,虽然没有具体提到封城,但第28条提到政府卫生部门有权采取“一切必要”的保护措施。

德国内政部长泽霍夫表示,在病毒蔓延的情况下,不排除对某些地区和城市进行封锁,但他强调这是“最后的手段”。总理默克尔也强调采取措施应保持“适度和平衡”,并非所有活动都要取消。

在当地华人眼中,疫情之下的德国真的能“自由”到放飞。街上、商城里依旧熙熙攘攘;公共交通畅通无阻;咖啡馆和酒吧里生意还很火爆;由于政府不鼓励身体健康的人戴口罩,超市里几乎没人戴口罩。而德国足球甲级联赛还在继续如常进行,每场平均4万名观众,3-5月已经确定具体时间的就有几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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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妇女在海因斯贝格附近的德国西部村庄Gangelt的街道上行走


不过,德国许多大型贸易展览会被取消或延期,包括全球最大、最具影响力的汉诺威工业博览会延期至7月举行,这在该展会举办70多年来尚属首次。

3月4日,巴黎公共医院援助中心的8300个口罩和1200瓶酒精消毒用品失窃,这是继尼斯、南特、马赛后,法国发生的第四起医院口罩失窃案。

2月29日,法国卫生部长维兰宣布限制民众购买口罩,从即日起必须凭借医生开具的处方才能到药店买口罩。他表示,口罩必须要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如医务人员。如果没有与患者接触或患病,不需要戴口罩。3月3日,总统马克龙通过社交媒体发消息称,“将征用所有生产和库存的防护口罩,并将它们分发给医护人员和受感染的法国人”。就在当天,法国马赛一家妇幼保健医院的2000个口罩被盗。

法国确诊人数是欧洲第二多的国家,截至3月7日,法国确诊病例迅速升至577例。据媒体3月2日报道,法国瓦兹省和萨瓦省的两名市长双双确诊感染新冠肺炎,也系欧洲首次有政府官员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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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2万人走上街头参加罢工抗议

目前法国已进入疫情第二阶段,即病毒已开始在法国境内传播,需全力遏制疫情扩散。其卫生部长表示,进入“第三阶段”预计是不可避免的,而进入这一阶段后,法国势必会停工停学,人们的日常生活会有很大不便。目前,政府同样鼓励轻症患者在家隔离、不鼓励健康的人戴口罩、不轻易动用试剂检测。

然而,法国人的心大也引起外界深深的担忧。2月29日,法国卫生部已经宣布包括取消马拉松、禁止5000人以上的集会等措施。然而3月3日,巴黎等多个城市发生了抗议游行活动,仅巴黎就有约2万民众上街。抗议者认为,法国政府趁新冠疫情下各种大型集会活动被取消的时间窗口,动用宪法中的特殊条款强行通过了退休改革法案。民众炸了锅,法国总工会(CGT)主席马丁内兹谴责“政府的态度让人无法容忍”,并宣布开始新一轮工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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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南部小镇佩皮尼昂举行超十万人的集会


就在政府宣布禁止“5000人以上集会”当天,法国边境小镇佩皮尼昂还举行了一场超过10万人的集会。佩皮尼昂位于法国和西班牙的交界地带,总人口才12万,但29日当天就聚集了10万加泰罗尼亚独立支持者蜂拥集会,现场人山人海。

法国还取消了原定于3月1日的巴黎半程马拉松赛。但据路透社报道,赛事取消后数百位参赛选手自发聚集,继续“比赛”。一位失望的选手还通过社交网络组织了名为“我们就要跑”话题,继续集结参赛选手在比赛当天按原路线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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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松取消后,还有选手如期跑完全程


西班牙球赛、马拉松照常

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工作的华人安然一个月前买了250只口罩,原本想寄给国内的亲人,但由于回国航班限制作罢,不成想这些口罩却派上了大用场。他告诉《凤凰周刊》记者,“现在真的很难买到了,或者价格翻了好几倍。西班牙现在也严重缺口罩、消毒液。”

西班牙的疫情形势也在暴发边缘,截至3月7日,共确诊365例,死亡5例,大部分确诊病例都与意大利输入有关。

“我也是上个星期才开始戴口罩出门,日常会用消毒液消毒。但据我观察,当地人现在还是没有采取防护措施。”安然称,“他们认为这就是一种流感而已,只是传染度比较高,但是治愈率也很高,不用太上心。巴塞罗那人很相信这边的卫生状况和基础设施,认为情况会得到控制。”

首都马德里是西班牙最严重的地方,并且有很多感染者的传播途径不可溯源。据《欧洲时报》报道,马德里Torrejón de Ardoz市当地一所福音教堂是病毒扩散地之一,而且疫情现已蔓延至Leganés市。

3月5日,马德里当地一家疗养院10名住院者和1名医护人员确诊感染。据悉该养老院居住着年龄为70到80岁的老年人。据西班牙媒体报道,马德里市另一家名为“Valdemoro”的养老院一名76岁的老人因感染于3月6日去世,该养老院同时有20名老人和员工被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其中的4人已经送进ICU。此后马德里关闭了老年人中心和退休中心。

但西班牙的防疫同样带有“佛系”心态。据《阿贝赛报》报道,西班牙卫生部表示,现仍然维持1级预警,但不排除在部分特定区域提高预警级别。目前,正在考虑采取进一步的疫情防控措施,如取消大型会议和活动、学校停课以及远程办公。

3月6日,多利德大学护士专业一名21岁女学生确诊感染。此前,瓦伦西亚大学的一名本科生、马德里圣达马索教会大学一名教授、佛朗西斯科·德维多利亚大学的一名员工和IE商学院的两个校区的2名学生相继感染,然而目前西班牙并没有发布停课通知。

西班牙传统节日法雅节作为人群最聚集的节日如期举行,引起不少人的担忧。据西班牙《世界报》报道,2月29日晚至3月1日早在瓦伦西亚港口和市中心区域附近聚集了成千上万未戴口罩的民众进行预热活动,活动还将一直持续到月底。而作为“重灾区”之一的瓦伦西亚政府几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预防疫情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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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3月1日还在举行马拉松比赛


瓦伦西亚市市长Joan Ribó表示:“我们拥有非常强大的医疗系统,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疗系统之一,能够在A计划和B计划间迅速转变应对,就像之前处理足球队问题那样,我们会全力以赴。”Joan Ribó还指出,目前将以绝对正常的方式举行法雅节,“现在瓦伦西亚唯一的法雅节计划就是跟往年一样的法雅节计划”。不过,还是有很多民众取消了法雅节期间的住宿预订。

西班牙复活节前的一项传统仪式是天主教徒成群结队地亲吻耶稣的雕像,但因为疫情,教会告知礼拜者不要触摸或亲吻雕像,但一位教徒告诉路透社,“今年的人很少,这是不对的。耶稣在这里看着我们,他保护着我们,帮助了我们,我们应该继续前进。”

最新的证据显示,疫情在西班牙传播的时间比人们之前认识的要早。3月3日,瓦伦西亚自治区卫生部部长确认了西班牙首个感染新冠病毒死亡的患者,该患者于2月13日死亡,却在20天后才公布其为感染者。该卫生部长解释称,这是由于西班牙卫生部在2月底更改了排查标准,还扩大了对疑似病例的检测范围。对那些死于不明原因并且近期有过旅行史的人都进行了检测。

这意味着这名死者不仅是西班牙首例死亡病例,也是欧洲首例死亡病例。在发现这名死者之前,欧洲首例已知死亡病例是法国一名男子(死于2月15日),并且该感染者的死亡时间还早于疫情在意大利北部暴发时间。

西班牙前4例死亡患者,在生前都没有被确诊,这改变了专家之前推测病毒到达西班牙的时间。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病毒开始出现症状需要4到5天。即使在最严重的情况下,患者也一般在患病一周后死亡。这说明该病毒已经传播了至少四个星期而未被发现。西班牙流行病学学会主席佩雷·戈多伊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3月1日晚,马德里伯纳乌球场迎来皇马和巴塞罗那的大对决,球场聚集8万名球迷,且并未采取任何具体疫情防控措施。意甲的很多比赛延期,而西甲比赛依然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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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国家德比吸引了8万球迷观看

3月15日,巴塞罗那还将如期举办一场两万多人的全程马拉松比赛。“并且当地景点和商场人流几乎像往常一样。最近西班牙一天就增加几十例,我还是很担心,希望政府尽快开始下一阶段控制人流的措施。”安然称。

(安然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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