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離北京,就與它和解吧!

大半天的時間,看完了《北京女子圖鑑》這本書。

最初我是不太想看的,尤其是看了推送的介紹,感覺就是那種已經嚼爛了的雞湯文合集。但又抱著一絲好奇,在短視頻平臺看到了王菊飾演藝人助理的影視片段,據說取材於此。在這個等待工作機會降臨的日子裡,我打開了這本書。

沒想到這一翻開,便一直讀到最後一頁。

故事裡北漂的女人各有各的心酸,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對於北京的歸處。那些吐露在啤酒裡的不甘,那些吹散在霧霾裡的眼淚,一字一句,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伴著北京二級的風,直直的刮進我的心底。

共情,果然是最有效的溝通方式。


不逃離北京,就與它和解吧!

源自網絡

在北京的地下室居住過嗎?

沒有傳說中的冬暖夏涼,冬天很冷很冷,夏天很潮很潮。我其實是很喜歡夏天的,天兒亮,下班晚了走在路上也有著白日裡活潑熱情的餘韻,整個人很舒服很自在。可是我現在很討厭北京夏天的雨季。雨水滴答滴答的敲擊著地面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整個人是潮的,屋子裡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潮溼的。次日因潮氣上返亦不能曬被子,連續幾天躺在床上都不舒服。若是連續的降雨日就更慘了,後背零星的起了紅點點。

冬天,感覺四周的牆壁都透著風。風從牆縫裡幽幽轉轉的輕輕拂來,像頑皮的孩子抓不住,攔不下。每日像繭一樣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躺在電熱毯上面,頭上還抱著毛巾,母親調侃我彷彿一個坐月子的孕婦,我嘆了口氣,不包裹著額頭,風吹來受涼頭疼的很。

當初來北京的時候覺得住處並不甚重要,無非就是晚上回來睡覺的地方,躺下,閉眼,有床,離單位近就可以了。漸漸發現並不是這樣的。

房間裡的設備是你情緒的調節劑。乾淨明亮的窗戶裡倒映這個城市的生機,整潔舒適的床鋪撫慰著你奔波的辛苦,書桌旁溫柔昏黃的燈光輕輕照在你疲憊且滿足的臉上,脫掉鞋子輕呼一口氣,卸下鎧甲,消化一整日的煩惱。

而糟糕的環境,只會讓心情更糟糕。

《離婚律師》裡羅鸝有句話說的特對,“單身的女人一定要買一張好床,兩個人在一起睡哪兒都無所謂,床不要都行。一個人,孤獨,寂寞,冷,不買張好床撫慰自己,日子得過的有多悲涼。”

此話,男女都適用。

連《我的蓋世英熊》裡的張光北,租住的那張狹小的單人床還是在樓上的陽臺上,有著熾熱而不可阻擋的陽光。

可是,地下室的床是硬的,空氣是微嗆的,從地下室的小窗戶看出去,看到的只是不同人的腳,連小腿都看不到。破落的草叢遮住了本就不多的光絲兒,終日需要室內點燈。

這就是我在北京生存的環境。我像植物一樣迫切的渴望陽光和空氣,卻捉襟見肘的蜷縮在樓層的角落。

不逃離北京,就與它和解吧!

源自網絡

年初,疫情肆虐。過了年準備返京的時候,表姐在微信裡勸我留下。她認為北京人來人往,情況嚴峻,“太危險了”。哪像我們家鄉,僅有個位數的病例也已全部治癒清零了。我嘆了口氣,回覆:“沒辦法啊,都是為了生活。”

除了工作的訴求,比起躺在家中舒適的大床上,回到北京地下室的“密閉”空間裡雖壓抑,可不需要面對的“關心”也少了很多

在這個城市裡,小城市裡的那些本就不是問題的事兒不再是問題,大齡單身,結婚生子,衣著髮型,工作性質,住處地點…...沒有人會催著逼問,沒有人會嘲諷攀比,沒有人會用看待異類的眼光審視。大家都是芸芸眾生,表象的皮囊何須揣測非議。

我看過骯髒泥濘的小路里走出來西裝革履的青年,也看過僅隔一條道路兩側清晰明顯的住房分界。我比鄰而居過撒著酒瘋叫囂的無賴,也遇過為了看病節衣縮食的病人家屬。我曾因租房吃虧上當,還不止一回;也曾因工作出差,第一次看到滾滾的長江和聳立的黃鶴樓。

幾年的漂泊,也倦過,更哭過,但想回去的念頭卻一次都沒有過。這個城市雖然時而讓我覺得冰冷刺骨,但通常它卻和我的心率起伏相應。無論我是用五塊錢生活了一個星期的日子,是沒工作沒住處躲在二十四小時書店裡的日子,還是站在歡樂谷門前笑著說終於來了的日子,北京這座城市,都讓我真實的感受到自己心臟在跳動,是在為一個叫生活的目標而活著。

“在北京,我無論做成什麼樣,或者什麼也做不出來,都沒關係,它很大,容得下我。”

不逃離北京,就與它和解吧!

拍攝於奧林匹克公園

有一段時間,我牢騷對現狀的失望,一個小姑娘曾安慰我說“再堅持堅持,你會發現這個城市的美麗。”

如今,我看著手機裡拍攝過的北京,數著自己到過的地方,發現沒去過的地方更多。它魅力依舊,我熱情不減,我們的“愛情探索”似乎依舊樂此不疲。等疫情結束,春暖花開,我想,再多看看。

疫,定結束。

花,會盛開。

風,自徐來。

自,在北京。


不逃離北京,就與它和解吧!

拍攝於頤和園


圖片源自網絡|權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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