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君偉
土耳其女導演蒂尼斯·艾葛溫處女作《野馬》,以土耳其文化習俗為背景,講述偏遠小鎮上五姐妹的故事,在敘事上將“倫理劇”與“越獄片”結合了起來。
開場,五姐妹放學,回家路上和學校的男孩子一起來到海邊嬉戲。強烈充足的陽光與少女們的青春活力相得益彰,但當她們回家後,青春活力在大人眼中瞬時變成一種“罪惡”,這種“罪惡”來自原教旨主義下對道德的判斷。
喪失父母的五姐妹由傳統保守的祖母監護,祖母聽到五姐妹在海邊騎到男生頭上玩耍,認為她們不守貞潔,鞭笞教訓。五姐妹的犯罪段落暫告結束,接下來發生的監禁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不服管教的五匹野馬隨後進入了一種oneby one的悲慘命運,即媒妁之言,步入沒有愛情的婚姻。
片中祖母給五姐妹洗腦,說她也是這樣嫁過去的,但之後與丈夫培養出了感情,她認為五姐妹也會如此。保守觀念的控制延續到下一代,男權當道,女性被男權思想建構。
在這期間,祖母與叔叔的管束變本加厲,房屋這一意象逐漸變成監獄的隱喻,派人安裝鐵柵欄,在圍牆上設置鐵棍。
轉為室內劇後,導演用強烈的自然光拍攝屋內裸露的少女的肉體,青春似乎要溢出銀幕,但這種蓬勃的青春與自由遭到了無情的囚禁與壓制。
當求親一場一場而來時,五姐妹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大姐讓心愛的男人上門提親,二姐直接和不喜歡的男人結婚,婚禮上兩人形成鮮明地對比。
三姐面對這種命運,只有通過不停地吃東西來反抗,最後更是一槍自決。四姐結婚當晚,整部影片的靈魂小女兒,在前面層層鋪墊下終於爆發,帶四姐一起上演了一出驚心動魄的“越獄戲”。
結尾,小女兒與四姐來到伊斯坦布爾,夕陽灑滿她們的臉上,一種希冀與解放的氛圍瀰漫。小女兒沉入夢鄉,畫面再次回到他們逃離“監牢”去看球賽的場面,五姐妹在車上長髮飛揚,成為全片重要的點題場景。
原教旨主義思想深入土耳其婦女身上,他們慘無人道地想控制(傳承)下一代,但新一代在覺醒。結尾部分,小女兒在伊斯坦布爾找到了開場離開的老師,也讓影片在女性解放的道路問題上給出了一個答案——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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