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会战有多惨烈?堪称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衡阳会战,方先觉的第十军面对敌人四个师团苦战47天,堪称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那么,这次会战有多惨烈?

衡阳会战有多惨烈?堪称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根据美国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资料记载:在衡阳保卫战中,十万人以上的日军,包围了一万八千名中国军队。当中国军队在衡阳击败日本的第二波进攻并击毙二万五千日军之后,日本首相东条英机倒台。经四十七日血战之后,衡阳于8月8日陷落。日军死伤超过七万人,其中四万八千被击毙;中国死伤一万五千人,其中七千四百人捐躯。日本大本营陆军部作战科长服部卓四郎在《大东亚战争全史》中也承认,衡阳之战“让日军感受到了中国守军士气的旺盛”,1944年6月,全球反法西斯战场上,共有三场重要会战在激烈进行:诺曼底登陆,塞班岛登陆作战以及衡阳会战,唯有在衡阳,盟军(中国)军力与装备较之敌人处于劣势,然而中国守军之战斗意志以及对敌杀伤率,令其他战场上享有优势的盟军相形见绌。

驻守衡阳的方先觉将军麾下第十军,编有三个师,包括周庆祥麾下陆军第三师,葛先才将军麾下预十师,以及容有略将军麾下190师,以及后来临时调来的五十四师,编制上规模不小,但实际上,部分部队刚刚参加常德会战,伤亡惨重,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整补。根据葛先才将军回忆,衡阳城内,全部守军,连非战斗员兵在内:“自军长以下共计一万七千六百余人。其中能战斗官兵连军直属部队在内约一万四千人,余皆为特种员兵。军特务营、工兵营在常德之役未曾加入战斗,兵额较为充足。维工兵营乃特种部队,火力较步兵营为弱,炮兵营去云南省会昆明,接收美式山炮十二门未归。上峰临时指定他军之野炮营(日造野炮六门,炮少弹缺),归我军指挥使用。”另外在衡阳保卫战开展前夕,炮兵营营长张作祥中校率全营,赶至距衡阳三十余华里之三塘车站。彼时,衡阳城外敌我已发生斥侯战,张营长冒险抢运六门美式山炮入城,并将十二门之基数炮弹约二千余发,悉数带来。该营携炮冒险进城。

衡阳中国守军具体防务配属为:一九○师担任湘江东岸市区之守备,第三师担任城西及江防河防之守备,五十四师之一团,仍守飞机场。军工兵营配属预十师构筑主阵地。

六月三日晨,葛先才率领本师团营长及军工兵营营长陆伯皋中校至预定阵地地带,划分工事构筑区域。其主要规定为:“轻重机枪全部侧击,构成严密交叉火网,绝对禁止有向正前方直射射孔,并加以掩盖。凡属面敌之高地,皆削成不能攀登之断崖;其上缘,设手榴弹投掷壕,务能远近投掷自如;两高地之间鞍部前面,构成密集交叉火网,火网之前,布置坚固复杂障碍物,如地形许可,障碍物外挖深宽外壕,壕底须有掩盖之地堡,防止敌人藏匿外壕之内;阵地上挖一公尺五十公分深,电光式交通壕,全阵地连接;依据地形及火力需要,在交通壕背后或前面,挖一公尺五十公分深之各个散兵坑与交通壕相通,士兵立起能射击能投手榴弹,亦可很舒适坐下休息,坑口需有遮阳避雨的设备,其上覆以伪装,掩蔽部不宜太大,小则坚固,宁可多做几个。所有工事注意排水设备所需掩盖材料,如巨型圆木、两爪钉等,我去向军长要。湘江中多的是木排,军部可去洽购,不虑没掩盖材料,火车西站堆集不少铁轨和枕木,必要时可能就近取材,惟不准砍伐阵地上树木,即可掩蔽阵地又能遮蔽炎阳。预备队官兵在阵地后面山脚下,每人控一曲尺型单人掩蔽部,就相当安全了。阵地前之地堡及反射堡,利用地形按需要构筑,各堡必须要有掩盖之交通壕通至主阵地。阵地上火力,务能确实掩护各堡之安全,反射堡距阵地不宜太远,不可超过三十五公尺。

衡阳会战有多惨烈?堪称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日军前来攻击衡阳的初期兵力,为第六十八师团及第一一六师团两个完整的师团。除各师团属炮兵大队外,另配属第一二二独立炮兵联队。敌之战场指挥官及横山勇军团司令心目中,以两个师团之众,攻我残破不整,装备欠缺,仅有一万七千余人之第十军,岂不有如探襄取物?因此之故,自敌大本营以迄战场指挥官皆认为于一日之间,攻占衡阳足矣。事实上,经四十七昼夜之血战,敌六十八、一一六,二师团曾经两次整补,另外增援三个师团,及一五○重炮和加农炮十门以上,虽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等次之总攻,皆遭顿挫,败下阵来。

衡阳之战,自六月二十三日开始至二十六日共四天中,乃衡阳湘江东岸前哨、飞机场及东岸市区等处之战斗。此四天中,敌六十八师团及一一六两个师团乘势在衡阳湘江上游三十华里之东阳渡,西渡湘江。其先头部队,随即向我警戒阵地攻击。自六月二十七日拂晓开始,敌两个师团,附属野战炮兵第一二二联队,共计山野炮六十余门,同时猛攻我衡阳阵地,置重点于城南,预计一日之间攻克。本师阵地首当其冲(预十师),敌步炮协同及空军配合之强烈攻势,日以继夜施为,未曾稍停,亦即敌第一次总攻开始。其前仆后继之猛攻,令山河变色

葛先才将军在回忆录记载说:“此战,敌我全属近战白刃战,枪声哒哒,炮声隆隆,杂以密集手榴弹爆炸等。喊声、杀声、负伤痛苦哀鸣声,混成一片,声动九霄,音震百里,天摇地动,日夜无休无止。夜间于高处视之,全阵地有似一条火龙翻腾滚转,虽惊涛骇浪之势,亦不足以比拟,其战斗之惨烈可想而知。敌机以十余架为一组之机群,日夜临空投弹,因敌我处于近战白刃战之胶着状态,敌机不敢轰炸我阵地,乃向我阵地后方轰炸,并以烧夷弹轰炸城内外民房,当即起火燃烧,城内外烈焰冲天,使我官兵夜夜均处于火海之中,既要拒敌又要灭火,还要抢救火中伤兵。军长令辎重兵团团长李绶光上校以辎重兵二营扑灭火势,抢救伤兵,另外一营,川流不息运送弹药至阵地。

敌人经五昼夜之猛烈攻击,皆未能越我阵地雷池一步,惟造成我重大伤亡,敌之伤亡则数倍于我。凡攻不能克者,其伤亡必数倍于守者,乃必然之势,而且攻得愈猛伤亡愈大。第六日黄昏后,七月二日,敌因累攻不能克,乃使用国际公约所禁用之毒气炮弹,大量向我军阵地射击,配合其步兵强攻。又经两昼夜之血战,敌仍然攻势顿挫,无功而退,遣留下遍地敌尸。”

这一招殊为狠毒,中国守军防毒设备极劣,现有防毒面具尚不敷军官分配。在此种情况下,各部队长官只能通知各部队,敌人使用毒气,无防毒面具者尽速以毛巾重叠,在水中浸湿捆在面部,然而激战中,各种武器岂能稍停,或盲目射击,乃将湿毛巾的眼睛部位剪二小孔,才不致妨碍视线,并严令各战斗部队镇静处之。无奈之下,葛先才电告方先觉,将军直属部队所有防毒面具收集,即送阵地应用,仅先发给炮手及轻机枪射手使用。第六七两昼夜之激战中,敌发射之毒气炮弹在千发以上,我即时做适当之处置,遭其害者甚微。足见敌人两个师团,皆已使出其全身解数,但均未能得逞,亦未丝毫动摇我斗志,打击我军心,其奈我何。

日军在第一期攻势中,就有第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中将阵亡,该师联队长数人亦相继伤亡,六十八及一一六两个师团官兵之伤亡,在一万五千人以上。敌国战史记载,其第一次总攻中,该两师团所属之步兵连,每连平均仅剩下二十人。中国守军阵地之前,敌弃尸遍野,且有堆积如小丘者,在抗战早期与中期作战中,日军基本不遗弃战死者尸体,惟衡阳之战,敌无法在我火网之下抢运尸体,否则只有增加死亡。第一期战斗中,中国守军伤亡即已达到四千余人。服部卓四郎在《大东亚战争全史》中也承认,“敌军抵抗顽强,我军攻势仍未成功”

到了7月中旬,衡阳会战第二阶段,中国守军虽然士气高昂,但已经陷入后勤补给困乏,葛先才回忆说,官兵副食告罄,“有米无菜”,在无可奈何情形下,只有扰民。城内有两家大酱菜园,每家露天大酱缸以百计。因无人管理,敌机炸弹爆炸时,将缸盖震落,表面被泥土灰烬所掩盖,亦有酱缸被敌弹击破者,酱菜中巨蛆满缸蠕动。战斗中期,全军官兵皆赖以佐膳,我军师长亦不例外,至战斗末期,视之作呕的酱菜也吃光了,各单位炊事兵在被敌炸弹炮弹击毁及未烧完之民房中寻找食物,最后连皮鞋皆煮而食之。官兵盐水泡饭习以为常。虽在此种苦不堪言之生活下,并未影响中国官兵战斗意志,而且愈苦愈猛,愈战愈勇。

七月十五日黄昏,在得到57旅团增援后,日军发动第二次全面总攻,战斗之激烈尤甚于前,敌炮火更为炽烈,并有大批敌机临空参战,一方面轰炸我阵地,一方面向城内投烧夷弹,城内外一片火海。炮火与焰火齐飞,枪声和杀声共鸣,激战空间,天摇地动。敌我双方,尸积如丘,血流成渠,触目惊心,惨绝人环。敌虽前仆后继向我阵地猛冲,但皆被我射杀于阵地之前,经八昼夜不停不休的浴血奋战,我工事虽被敌机与炮火轰击得破碎不堪,地表亦面目全非,原有之青山翠谷皆变成一片黄岭,再也看不见绿色草木。

17日后,敌军又投入第13,58师团从衡阳东西两面加工,并增加150毫米重榴弹炮,100毫米加农炮等重型装备。但依旧不能得逞,服部卓四郎在“大东亚”一书中记载“我军再度发起总攻之后,除和上次一样,仅夺取极小部分阵地外,依然无所进展,而伤亡却更惨重,两个师团之原任连长已所剩无几,大部分之步兵连已变为由士官代理连长”7月18日,日本首相东条英机因各路战局无进展,黯然下台。

此时,衡阳守军也已经到达了战斗力的极限,火车站西北的张家山阵地,为预十师阵地制高点,双方反复争夺,易手达13次之多。其中一次,情况危急,师长葛先才亲自率领师工兵连反击,才得以重新占领:夜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敌人冲上张家山。我官兵无一后退者,敌我混杂其间,谁也看不见谁,无枪声无叫声,彼此维恐暴露位置,不敢弄出一点音响,敌我皆用手摸穿棉布军衣者为自己人,穿卡机布军衣者为敌人,是敌人则以刺刀刺杀,一阵阵枪枝碰击声,乒乒乓乓通宵达旦,惨叫声时有所闻。敌之后续部队被我左右翼猛烈交叉火网,及密集迫炮弹封阻,不能进入缺口。而我增援部队,亦停止于半山之间,因天暗分不出敌我,不能加入战斗。俟天将拂晓,微有阳光时,才冲上山头,将敌人悉数歼灭。张家山小小高地,十余次拉锯战中,敌我伤亡共计约在七千人左右。一月之后,该地工事被敌炮火全毁,遍地集尸,增加了山之高度。腐尸臭气熏天难忍,我官兵无容身之地,亦失去利用价值,乃令陈团长放弃,改守后面高地。

预十师三十团下属第七连长张德山,扼守一高地据点,战至8月下旬,全连仅剩不足30人,日军再次大举来攻,葛先才命令张德山后撤至主阵地,但张德山断然在电话中断然拒绝:“师长!不必了。我之死,一则以报国,一则以报答师长这些年来爱护栽培之恩。自认如此结束此生,公私咸宜。我母早故,老父有二胞弟赡养,我应去阴遭曹地府侍奉母亲,再则,只因敌人太多,我弹无虚发。杀个痛快。我宁愿敌人刺刀插入胸膛,而不愿意在撤回途中,敌弹由背后射入。就算能撤回主阵地,还是要与敌拼个偕亡。两种方式一个结果,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师长!本连官兵之死不会无代价的,敌人必须付出数倍于我之死亡。刻下,我只有一个愿望,我这枝木壳枪还有六十发子弹,希望子弹能全数射出而后死!哦!师长!敌人快冲上来了,官兵枪枝上已上好刺刀,正在投掷手柳弹,我要去加入战斗。师长保重!”二十分钟后,七连全部壮烈殉国,葛先才下令炮兵集中火力,向七连阵地射击,以炮弹为张部英烈举行“铁葬”,事后统计,七连所有官兵在白刃战中,以及随后炮兵射击中消灭的日军,多达600余人。

衡阳会战的最后48个小时,是这曲悲壮凯歌的最高潮。

衡阳会战有多惨烈?堪称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坚守了 45 天的第十军,血已然流光。预十师伤亡近九成,第三师伤亡七成,一九○师只剩 400 人,军部直属部队只剩 500 人,搜索、特务、工兵、通讯及炮兵各营兵力不及1/3。中下级军官死伤高达 80%。弹药已消耗殆尽,士兵们只能凭着不多的子弹做着最后的抵抗。在闷热的充满臭味的空气中,时间进入了 8 月 6 日。

清晨,日军五十八师团独步九十五大队第三中队的代理中队长丰田香少尉率领约 100 名部下做战斗前的宣誓,他们的任务是攻占衡阳西北角演武坪方向的孤儿院高地。日军悄悄接近孤儿院高地前沿,第四分队长都留久美伍长率领所部作为先锋队。

孤儿院也就是衡阳守军所称的天主教堂,这是一座两层的钢筋混凝土小楼,由一九○师五六八团三营担任守备。进攻的日军在阵地前遭到正面侧面火力的打击,他们忍受着枪林弹雨,等待鹿角障碍爆破,当爆破口打开后,仅容一人通过。但突破口被国军火力封锁,爬过去的士兵过一个倒一个。中队长丰田香很快在突破口中弹受伤,第一小队 20 多人只能在松尾军曹的带领下勉强突入阵地,与国军展开了白刃战。日军认为阵中有30~40 名国军,他们的估计是正确的,国军这边是第三营鹿精忠营长率领的 30多人,白刃战十分惨烈,日军有一半人员伤亡。因为损失大量军官,第三中队后续的第三小队茫然失措,被压制在运河里。正当日军后援不济之时,国军五六八团副团长李适率领军械官墨德修和团部勤杂士兵 20 余人增援来到,双方短兵相接。李适大呼:“我已带增援部队来了。弟兄们,不要怕,杀啊!”正喊着,李团长腹部中弹,墨德修劝其回团指挥所包扎,李适拒绝,仍以手掩伤口,勉强起立,继续指挥战斗,最终因流血过多壮烈成仁。

五六八团的奋战总算遏制了日军的突进,把突入的日军残部围在天主教堂中。此时的高地,日军 10 余人守在天主教堂,国军余部在阵地北部,各占一半。因为天主教堂的重要,一九○师师长容有略向军长方先觉申请动用军预备队,由曹华亭营长率第十军特务营 100 多人前往增援。在行进途中遭受天主教堂内日军掷弹筒袭击,部队随即展开仰攻坚固的教堂。显然这部援军并没有与占领阵地北部的友军取得联系,因此国军的反击只是从一面发起。

守在教堂里的日军第一小队 10 多名士兵打退国军四次进攻,已是强弩之末。正午过后,在伊藤少尉的率领下向东方遥拜之后,高呼着“天皇万岁”对国军展开冲锋。这是一场混战,双方均伤亡惨重,国军特务营损失了约一半兵力,第二连连长井启第阵亡;而第一小队伊藤以及 10 多名士兵战死,只有松尾军曹和几个人奇迹生还。松尾几人在教堂内利用获得的国军手榴弹,击退了国军对教堂的再次攻击,混战中松尾受伤。国军士兵最终点燃了教堂,松尾在部下的搀扶下向小运河逃跑,在入水前一瞬,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右眼,但他奇迹般活了下来。早上突进教堂的第一小队 20 多人,此时只剩下松尾等 3 人。

惨烈的一天中,中国守军损失了副团长李适、二连连长井启第等70~80 人才守住了阵地;日军第三中队同样付出了接近 50 人的伤亡,其中中队长负伤,指挥班班长、第一小队长、第三小队长战死,第二小队长也负伤,中队干部一扫而空,第一小队全军覆没。

这是衡阳城破之前的最后一场战斗,即使到了最后关头,不屈的中国守军仍然给予敌人重大杀伤。不仅如此,这一天,对胜利同样看不到曙光的日寇,还付出了一名将军的代价——六十八师团五十七旅团长志摩源吉少将被击毙。8 月 6 日中午时分,第八团迫击炮连连长刘和生发现市民医院附近有日军指挥官的身影,乃发射最后决死之 8 发炮弹轰击,将志摩炸死。日方记载为,志摩源吉在市民医院西南角的第六十一大队阵地视察,戴着钢盔的他,从战壕走过,被国军狙击手两发子弹爆头,子弹从右眼打进,左耳下打出,直接毙命。在这场血战中,日军高级军官损失惨重,1 名师团长受重伤(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为人),1 名旅团长阵亡,大队以下军官伤亡不计其数。

到了 8 月 6 日的夜间,第十军司令部接到各阵地的报告,西禅寺、外新街两阵地因守军全部罹难而陷落。其余各阵地均与敌形成犬牙交错,官兵抵死缠斗,寸土必争,但弹药已尽,枪械已经残破不堪,伤员总人数超过7000,粮秣医药用品也所剩无几,根据衡阳会战的参战者葛先才将军回忆,当时衡阳城里的7000多伤兵,没有任何营养品,药品,血库和手术条件。伤员们伤口发炎红肿如丘,脓血如泉外流,且有伤员身上已经生蛆,痛苦难当。忍受不了痛苦自杀的超过百人。战斗中衡阳城内屡次遭到日军空袭和重炮轰击,全城仅存五栋房屋残存。多数全毁少数半毁,数千伤兵就躺在残垣断壁中,风餐露宿,被大批红头苍蝇包围。时值盛夏,气候炎热,伤兵们难以洗澡,更有些人大小便不能自理,尤其悲惨。

衡阳会战有多惨烈?堪称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8 月 7 日拂晓,在国军预备队损失殆尽之后,日军第九十五大队终于占领了天主教堂,而九十三大队则突破了小西门外青山街阵地,第七团第三营王金鼎营长所部全部壮烈牺牲。这是 46 天以来,日军第一次攻入衡阳城。此时,军长方先觉听从了第3师师长周庆祥的建议,为了保全守军中大部伤员之生命安全,决定与日军展开停战谈判。

虽然方将军最终为了所部将士生命,在弹尽援绝之际选择停战,但这丝毫不损他以及麾下将士的英名和牺牲,正所谓:“血肉头颅筑铁墙,强拼死战保衡阳。杀声浩气惊倭胆,寿岳永留忠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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