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

艺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把舞台当成人生,把人生当成舞台。所以,他们总是处于一种激扬的、亢奋的状态中,自顾自得演绎着自己的人生。只是自己不晓得,台下已无观众。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一腔热情,到头来落得个黯然伤神,却还稀里糊涂的不明就里,逼问着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呢,我的功夫不到家吗,我的水准就这么差劲吗。

谁动感情谁输,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了,我觉得真是到家。

我现在就很后悔上大学的时候读什么中文,那时候就听人说,中文是最不实惠的专业了,有校谣为佐:“不嫁中文男,不娶哲学女。”后来细想这不实惠,还真是,顶天了,弄个这个委员那个委员的,搞成个学者也就完了,你还能怎么样,换一个虚名,还沾沾自喜的不得了,其实谁拿着你当回事啊。所谓:“假若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顾影自怜,你的清高你的伟大也只能清高给自己看,伟大

挪威的森林

给自己看。百无一用是书生,有时候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受了点文学的熏染,就觉得自己也沾了仙气似的,不理世俗,看什么都觉得世俗,其实呢,过日子就是过得世俗,过得经济,过得钱,过得权,过得势力。我想,我当时如果学习经济或者政治,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连日来,总是半夜无端的醒来,醒来就睁着眼胡思乱想,大抵也都是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东西。昨天晚上,我还在问自己,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处在这个幻境中出不来呢,明明是缘木求鱼的事儿,干嘛还这么傻卖力气的去做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你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是什么圣人,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相貌平平,生活拮据,唯一的就是会涂鸦这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其余的,基本就是属于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就你这么一个人,还想着给自己找个小朋友解闷,还想着演绎一场什么传奇版的爱情故事,真真的有点不自量力,不识好歹,说难听了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不要脸。我把自己狠狠的骂了一会儿。

骂完了,不知怎地就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想想,也是,好吧歹吧,最起码态度良好,认真负责,心无邪念。转而又觉得可笑,想起那天吃饭的时候,我还跟人家一个劲儿的谈什么爱情啊,婚姻啊,人家听我说完了,只说了一句,我感觉你还是很天真,很纯情的。得,还不如直接说我傻呢,一个人,过了二十五岁,人家还说你天真,说你纯情,那就是骂你呢。到了这个岁数还不成熟,那不就是个白痴嘛!

真要是个白痴也就还则罢了,这样没准还能叫人肃然起敬,换了正常人,就只有叫人嘲笑的分了。

爱也罢,恨也罢,哭也好,笑也好,都已经过来了,奈何就是自己怎么就不能清醒过来呢,偶尔想明白了,决心做了,一觉醒来,却又怎么也下不去手,明明说好了的一些事情,实施起来,还是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那天在唱歌的时候,唱到伍佰的挪威的森林:“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 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我明白了一点。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倾诉对象。你也不再需要我的关心。

放下麦克风,我想起来泰戈尔的一首小诗:

我在你的眼睫的绿荫里

  寻觅心语的花蕾;

  误入扑朔迷离的幻境,

  方向迷失,不知在何时

  我的视线询问忧郁的秋波,

  为何觅不到羞涩的秘密?

  问罢沉入浑浊的泪潭,

  像稚童跌进一团狐疑。

    

  我一腔痴情可曾在

  你的芳心投下柔影?

  门上面的一朵红莲

  对你诉说了我的心声?

  踯躅在你的花园曲径,

  风中荡漾着我的哀伤。

  难道你看不见我的情笛

在天幕草书的一段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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