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坐火車軟臥時,在軟臥車廂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戶外樑子


第一次坐火車軟臥是和父親一道。

那年和父親先去的商丘,然後返深。

正月裡返深的車票不好買,若不是和父親一道,我肯定會買無座的票站十來個小時。

買好車票上了車,父親看著四張床鋪的封閉小房間,既新奇又心疼。

對面鋪上還有個人,父親不好直接問。

等那人一去洗手間,父親忙問我,這個軟臥是不是要貴許多錢?

瞞肯定瞞不住,硬座一百多,軟臥五百。

父親責怪我不該亂花錢,把票價相減之後,再換算成稻穀大米,數落我的不是。

我說沒座票了,要站十幾個小時。

父親說當年在島上當兵,頂著颱風都能站四個小時軍姿。

說這些的時候,他的腰板繃的挺直,完全忘了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好在那人又回來了,父親便不在說話。

我若不犯錯時,父親從不當著外人面說我。

他也很少主動和外人說話,怕干涉到別人,或惹人不快。

那人一直坐到半夜,才在湖北境內下了車。

這時四個人的臥鋪裡,只剩下我們倆個人。

父親見我沒睡,開始連珠炮似的向我拋出問題。

軟臥在一列車上有幾節?

相較普通硬臥有哪些不同?

這個門在晚上可不可以鎖?

要開到什麼時候才會查票?

……

我這時才知道他這一路上想了這麼多問題。

父親文化不高,有限的幾個字都是在部隊學的。

但他很聰明好學,開始拿退休金的那年,還覺得太清閒不習慣,想去學習修摩托車。

學問,學問,欲學必先問,有問方能學。

後來見我很多問題也答不上來,父親也就不問了。

夜已深,我閉上了眼睛。

清晨醒來,父親已經早起了。

他趴在小茶几上寫寫畫畫。

我湊過去看他在寫畫寫什麼?

他的字東倒西歪,記述著昨天問我的問題。

“爸,記它幹嘛呢?”我笑道:“這次要不是急著返深,否則這麼貴的票,估計以後都不會坐軟臥了。”

“我知道。正因為以後不坐了,我才記下來,省的忘了。”父親一邊說,一邊繼續在本子上記。

父親記事的本子,家裡已經有一整箱了。



難得浮生閒半日


2016年,出差的回家的路上,晚上10點多的始發車。

我上車的時候一個人沒有,過了一站上來一位大姐,很有禮貌的互相打個招呼,聽口音是東北人。我們倆都是在上鋪。出差太累了,又是半夜,我很快就睡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睡的時候,就聽到大姐嗷的一嗓子:c你媽,你幹啥呢?

我一個激靈做起來,以為有小偷。房間還是黑乎乎的,模模糊糊一看,這時候下鋪多了一個男人。大姐已經下來了,用手指著那個男人:你TM剛才幹啥呢?那個男人也不示弱:我啥也沒幹吶,我剛進來,房間看不清,就碰到你了。大姐一聽更火了:你TM是下鋪,往上鋪摸索啥,你眼瞎啊。說著說著大姐突然問:你是不是喝酒了,你TM喝點B酒,跟我倆嘚瑟。猝不及防的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說實在的,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看見女人打男人嘴巴子,還特別響。

這其中大姐一連串直擊靈魂的拷問,真的不是語言可以形容。問題清晰,層層遞進,有理有據,全程無廢話,語氣強硬但不是潑婦罵街,問題一個接一個,但不重複,不拖泥帶水。

我好像明白點什麼了。我也下床,問大姐是不是要報警,大姐說必須報警,我想出去找乘警,又怕大姐一個人吃虧,就在門口喊乘務員,一會乘務員來了,讓這個男人收拾東西跟她走。男人不走,我才仔細看了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但絕對沒醉。

過了一陣乘警來了,問了情況,大姐說:她背對著睡覺,感覺有人掀她的衣服,還摸她(當時是夏天)並且都摸到肚子上了。

後來我仔細想,大姐也是真敢描述,其實不用說的那麼清楚。也許這就是東北女人的強勢性格,不怕事,愛較真,講道理。

乘警直接讓他收拾東西把人帶走了,大姐也跟著去了。

一晚上我也沒法睡了,過另一個多小時,大姐回來了,還是氣呼呼的。

我只是簡單的安慰了幾句,沒有多問,其實我特別想知道她的職業,我x想應該是個女強人。

但是不管怎麼說:大姐好樣的。為你的勇氣點贊。


家居海邊


第一次坐軟臥時,是因為公事出差,可以報銷,自己才毫不忌憚買了一張五百多的軟臥票。


當時和我一起上車還有兩對小情侶,看樣子他們應該都是學生,結對出行。其中有一位女生長得比較出彩,我在入站前就一直偷偷的注意她,但也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後來聽他們好像叫她“小苗”。


上車後,發現我和他們同在一個車廂(其實同一個站點上車的人,很大幾率是在同一個車廂)。看見這兩對小情侶各自手挽著手,對於我這個單身漢來說,難免有點羨慕。


吃了泡麵我就會鬧肚子,所以第一天晚上我就不停地外出上洗手間。因為軟臥車廂很多空餘地方,洗手間門口也很空曠,尤其是在夜晚,也幾乎沒幾個人。那天深夜,我還在頑強與肚子做鬥爭,沒想到,我一出洗手間門口,就發現小苗和另一個小男生在親吻(不是她男朋友),雖然有點昏暗,但我還是能依靠微弱的燈光辨認出他們倆。他倆見我出來也馬上停止,我只能強忍尷尬側著身子離開過道。


第二天我還是難忍自己的八卦之心,所以晚上我一直假借煙癮犯了,一直在過道中守株待兔。過不出其然,大概晚上2點多,他們倆又出現,我以為還有我這個第三者在場,他們應該不會那麼放肆,沒想到他們卻無視我的存在,繼續他們的偷情之歡。


不嚴肅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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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馨098

剛剛

15年5月初乘坐昆明至杭州的火車,我軟臥下鋪,傍晚時分經停桂林上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坐我對面,發車後她告訴我:可惜我不懂外語,剛好隔壁有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過來幫忙,才知道她是從荷蘭的海牙慕名獨自來中國旅遊的,剛才在進站時(也可能是上車過程中)手機被盜了,想借我電話往國內打電話,據說是讓對方往卡里充錢之類的,到了晚餐時間她也不吃不喝一直髮呆,我拿出一瓶白酒及下酒小菜邀請她同飲,她倒是沒客氣,你能想象到一男一女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一起吃吃喝喝的那種尷尬和不自在嗎!


清馨098


09年清明節前夜,我從廣東順德回家鄉廣西貴港給親人掃墓,由於當時廣州至南寧的高鐵還沒有開通,所以我是在晚上乘坐九點左右的軟臥。當天傍晚即下大雨,女婿開車送我到火車站,下車進站時也免不了把褲子都淋溼了。我進入車箱時只有我一個人,快開車了也沒人來,我以為外面大雨不停,可能只我一個人了。但是,列車啟動不久,房間門打開進來兩個外國年青人,看他們的模樣不像歐洲的白人,倒有點像中東某些國家的。由於不知道他們的語言,所以我只點了一下頭。可是其中一位最年輕的,突然用相當流利的普通對我說:老人家您好!我表示感謝,並問他們從哪裡來,乘車去什麼地方?之後,年輕人熱情地和我交談起來,說他們是在香港某大學留學的中東某國人,趁學校清明節放假幾天,剛從香港過來,乘車到南寕然後到越南玩幾天。不知怎麼的他竟然問我:你老人家是大學的教授吧?我只能如實告訴他,我在湖南某大學工作過,現在己退休。之後,他又介紹了一下自己在香港學習的情況。由於不熟悉他們的專業,所以沒有深談下去,加之有點累了,所以大家就休息了。半亱大概十二點左右,我聽到有響聲,雖然聲音輕,但我也醒了,抬頭一看,只見兩個年青人都跪在地地板上,正在微閉雙眼訴祈禱,口裡發出我完全不懂的輕微唸經的聲音。這種場面是找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後來清晨六點我將到家鄉時,起床一看,又看到他們正跪在地面上進行祈禱。這使我很感動,不知道他們是阿拉伯的那門教,但是對宗教位仰的真誠,比我們很多國人對佛敖的信仰真誠得多。這次相遇,給我留下很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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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年去北京出差,返程買了個軟臥,包間就我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傍晚上車,次日上午到達,十幾個小時,總得找點話題吧,用普通話問她是哪兒的人,去哪裡,她睜著大眼看著我象問木頭似的,多問了幾句,她反覆說“轟空轟空”,我猜想是香港人吧,那該聽得懂普通話呀,但怎麼說毫無反應。後來列車員收票查證件,我看她拿出來護照,我問列車員這小姐是哪裡的,列車員說是日本人,難怪聽不懂中文,後來她拿出一本英漢日詞典,我們象兩個啞巴比比劃劃,終於弄明白她是日本早稻田大學護理系的學生,一個人假期來中國旅遊。我請她吃水果她也不客氣拿起就啃。全程我只用文革時期高中學的那點蹩腳的英語說了一句歡迎你來中國,她回了一句三克油,我中途下車時互相來了個拜拜。


老貓237549224


現在就是軟臥上,上鋪,睡不著,4個人,一個哥一直帶耳機看iPad,另外兩個是俄羅斯來的老外大媽。本身我也沒跟他們說話,都上床了,10點半後都熄燈了,突然廣播裡面找醫生,其中一個老外做起來,不知道咋回事,我順口給她說they are looking for a doctor,恰巧另外一個下鋪的大媽是醫生,他們很熱心,我於是陪他們去11車廂去看,那個病人估計40+,一年半前做過心臟手術放了個支架,包廂裡面門一關很悶,他就受不了了,剛好帶著藥,我們過去他已經吃了藥,好一點了坐在那裡,剛好有個小窗列車員幫他們開著。醫生大媽問以前有沒有痛,頭疼還是心疼,好在哪個人無大礙,聊了幾句就走了。然後我回到包廂就和大媽聊了起來,大媽是英語老師,給移動公司,包括一些it公司員工做英語培訓的。他們去了北京西安,說中國之行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期望,很贊,不過也有抱怨說北京的一個服務員小哥不懂英語,她想要juice tea都聽不懂,我費勁給他解釋,好多人不說英語就忘了,他奇怪服務員為啥沒有受過培訓,這點都不會。還說北京西安物價比莫斯科還貴一點。他兒子學cs,還問我國內cs難不難,他說他兒子學的很痛苦。睡覺💤


斟茶員邱5


小柱有話說,今天給大家分享個小柱子坐臥鋪遇到的奇葩事。

關注我的應該都知道,小柱子是做醫療器械的,每年都會全國各地跑展會、跑醫院,坐高鐵自然是家常便飯,有的時候比較趕就會選擇坐軟臥趕夜車。

有次大概是三月份左右坐臥鋪,因為剛過了年沒多久,車上沒什麼人,整個軟臥裡面就我一個人,於是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過了一會進來一個30歲左右的少婦,出於紳士風度主動幫她將行李箱放好。她開心的說了聲謝謝,轉身脫去了外套。呦呵!裡面穿的非常時尚,或者可以說是暴露,因為三月份天氣還是比較涼,所以印象特別深。




她面朝著我依坐在座位上划著手機。由於男人的天性我玩著手機的餘光總會時不時的瞄她一眼,但是抱著君子非禮勿視的節操,於是我轉了個身背對著她繼續玩手機。只聽她在背後嘆了口氣:“只有兩個人呀,好想睡雙人床呀。”然後我就默默的收了手機,關了床頭燈趕緊睡覺,一整晚如芒在背,就怕她半夜爬上我的床……


小柱呦


去虎林出差回來的車上,同車廂下鋪是一對母女,上鋪對面是一個婦女帶著一個七八歲男孩,男孩很淘氣,亂跑亂動的讓大家無法入睡。為了能睡著,我喝了半斤白酒和四瓶啤酒……半夜十分覺得有人在喊我,睜眼一看是下鋪的大嬸子,她說,聽你剛才打電話你好像懂法律,有件事我想諮詢,於是我就從相鄰關係開始,滔滔不絕的回答著她的問題,興致勃勃睡意全無……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發現她靠著在打盹,她發現了我看她,怯生生的問我“我太困了,睡一會兒行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沒有什麼事情可諮詢的,就因為你喝酒後呼嚕聲太響了,隔壁車廂的人都過來找了,沒辦法我們才想出這個主意,讓我推醒你負責陪你嘮嗑,他們好睡覺。”


敬東21


最難忘的一次坐車,是去浙江,路上買的軟臥,因為行程跟緊,所以睡眠很重要,特地買的下鋪軟臥。

一進車廂看到一家三口帶一個好小的孩子,就腦皮發麻,最怕出行碰到帶孩子的,但是基本次次都能碰到,但是這孩子看起來太小了。

孩子一直嚶嚶嚶的哭鬧,好像很不舒服,仔細一看,孩子頭部好像連著一些醫用的管子之類的,嚇了自己一跳。原來是一個病兒,馬上自己的情緒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

時間還早,就聊了幾句,發現是一個被醫院放棄的孩子,兩歲多的孩子,瘦小的像幾個月的嬰兒,不會說話了,只會哭,是一個腦瘤手術失敗了……

饒是我口才不一般,這一路,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醫院說孩子可能出不了手術室,孩子出院了,醫生說這個孩子過不了幾天,後天據媽媽說孩子堅持了很久,我這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知道了還很難過,孩子的父母看起來還是很樂觀的。

母親微信告訴我,這個不會遺傳,她會積極的面對生活,等待新的小生命的到來。我祝福這個媽媽,也祝福這個家庭一切順利!

一次火車上偶然的遇見,讓我對生命平添了一些感慨和敬畏之心,一個那麼小的生命都不願放棄堅持那麼久,我們更要珍惜生活!珍惜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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