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此人想找劉秀做靠山,卻被劉秀轟走,只因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小說:此人想找劉秀做靠山,卻被劉秀轟走,只因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在劉秀的宣慰招撫之下,河北南部的各路軍閥逐漸在名義上歸順了更始朝廷。但還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根本不買他的帳,這就是流竄在河北各地的流民軍。

在諸部流民軍中,勢力最大的是兩股地方流民勢力:城頭子路、力子都。這兩股流匪擁兵總計四十多萬,橫行河北,他們根本看不上劉玄,曾多次斷然拒絕了更始朝廷的招撫。就連劉秀到了河北,人家也是毫不買賬。

除了這兩股令人極為頭痛的勢力之外,河北一帶還盤踞著樊崇旗下的銅馬、青犢赤眉系流民軍。這些赤眉支系部隊雖然人數不如前者,但勢力卻絲毫不亞於他們。銅馬、青犢仗恃著樊崇在中原的赫赫威名,屢次興兵攻略河北,邯鄲周邊各地的防禦力量較為薄弱,多次被流匪劫掠,損失慘重。到後來,赤眉軍甚至襲擾到了邯鄲附近,一片風聲鶴唳,鬧的劉秀很是頭痛。

為了徹底清剿匪患,劉秀令各郡縣加強防禦,令他們組織民眾築寨自保。為了繼續動員邯鄲附近的舊貴族、豪強大戶抗擊赤眉以及騷擾,劉秀就把前趙王之子劉林找來商議對策。

劉林和劉秀一樣,都是劉氏宗室子弟,二人不僅同是漢景帝劉啟的後裔,而且是同輩人。

幾十年前,劉林之父本是趙國的國王,劉林原本是王國世子,王都就設在邯鄲。由於王莽篡漢,劉林之父的王爵被廢黜,劉林這個王世子地位自然也跟著泡湯了。

在此後的十多年之間,趙國劉氏雖在政治地位上一落千丈,但經濟上實力猶存。父親雖死且沒給他留下任何爵位,但由於世襲的土地還在劉林手裡,加之地面富庶,物產豐饒,劉林依舊可做一個地方豪強,繼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自從前些年赤眉軍興起之後,劉林遇到了大麻煩。遍佈河北的流民軍四處劫掠,所到之處,皆化為一片焦土。尤其是近一兩年來,事態尤為嚴重,原本盤踞在青州、兗州一帶的銅馬、青犢主力大舉西進,殺入趙國境內,劉林名下的佃戶、奴婢們紛紛響應造反,焚燬了他在邯鄲周邊的莊園,讓他損失慘重。劉林為此恨得咬牙切齒,一心想要報仇雪恨。怎奈手上無兵,一直無法如願,只得勉強忍耐。

劉秀來到河北之後,劉林很高興。劉秀在這裡所幹的一切,他都非常歡迎。劉林喜歡研究星曆讖記,他也與劉秀見過幾次面,覺得此人相貌非凡,很像讖記中所說的應運成事的大人物,就想找他做個靠山。

這天,劉林一聽劉秀派人來找,急忙趕到衙門見面。劉秀道:“而今銅馬、青犢主力大舉西進,威脅邯鄲安全,實在令人煩惱,不知世兄有何高見?”

劉林一聽這話馬上來了精神,他趕緊獻上一計:“赤眉賊黨勢大,我軍人少,不可出兵清剿。如今之計,只有挖開漳河上的堤壩,淹死他們!保管一個不留!”

劉秀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叱道:“要說你辦法也不錯,但你想過沒有,如果放了水,城外的百姓豈不要遭滅頂之災?!”

百姓?!在劉林的字典中從沒有這個概念。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奴隸、奴婢之外,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百姓。對於他而言,眼下保住城外的農莊,比什麼都重要!

“大司馬!淹死幾個種田的窮棒子,算得了什麼?”劉林一臉的詫異,不解地反駁道。

“你為什麼這麼看不起種田的?算起來,本官也是個種田的!”劉秀聞言大怒,頓時沉下臉了。

“可是,可是……”劉林自知失言,追悔莫及,急忙說。

“可是什麼?難道你的那點農莊比城外幾十萬老百姓的性命還重要嗎?”劉秀怒道。

“……,……”劉林囁喏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來人,送客!”劉林聽到了一聲低沉但很有力的聲音。

這次會面,就這樣不歡而散。

劉林在劉秀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氣咻咻地回來。當著賓客們的面,劉林破口大罵:“呸!一個南陽的臭糧販子,有什麼了不起!當初要不是老子在邯鄲接著你住下,只怕你要露宿去!真他孃的沒良心!如果破堤放水,城外的那些賊人豈不是都下河餵了王八?趙、魏豈不是立致太平?死幾個老百姓算什麼?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心黑手辣?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為了幾個草民就放著賊人不殺,這簡直就是婦人之仁,愚不可及!”

罵歸罵,恨歸恨。這個該死的劉秀就是不幫他,可讓劉林犯了愁,整日裡茶飯不思。

幾日後,劉秀委託耿純留守邯鄲,自己則帶著鄧禹、馮異等人北上真定、中山一帶,繼續開展招安工作。

劉秀走了沒幾天,在一個幽暗的夜晚,一個幽靈一般的身影敲開了劉林的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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